“楚大哥!”焰璃的惊呼声中,星穹镜突然自动修复,将所有人传送至祖地。
凌霜第一个冲到楚炎身边:“忍住!”极寒之力封住他心脉,却无法阻止黑气蔓延。
“没用的...”楚炎惨笑,“这是上位面的幽冥本源...”
焰璃突然夺过星陨剑,毫不犹豫刺入自己心口!
“你干什么?!”赤枭吓得獠牙都掉了。
琉璃色的心头血顺着剑身流入楚炎伤口,与黑气展开激烈对抗。焰璃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下去,却露出微笑:“还记得...海底那个少女吗?她临死前给了我提示...”
楚炎勐然想起少女那句未完的警告。原来楚怀山这一脉的血脉特殊,能暂时中和幽冥气!
七长老突然跪下:“老朽有个秘法,或许能救少主,但需要...”
“说!”赤枭急得跺脚。
“九转还魂草为引,灵泉境强者献祭全部修为。”七长老看向凌霜,“而施术者会...”
焰璃毫不犹豫:“我来。”
“不行!”楚炎挣扎着要起身,“你已损耗心源...”
“闭嘴。”焰璃罕见地发了火,“你以为我救你是为了什么?”她突然吻住楚炎,将最后的心炎渡入他体内,“活下去...解开九霄劫的真相...”
她的身体开始琉璃化,这是心炎耗尽的前兆。就在众人绝望之际,天空突然裂开道缝隙,酒香扑面而来!
“啧啧,小两口要死要活的...”熟悉的声音响起,辰霄子踏空而下,手里还拎着个昏迷的黑袍人,“为师不就晚到一会儿?”
“师父?!”楚炎又惊又喜。
醉醺醺的老头把黑袍人往地上一丢:“喏,真正的星煞子。刚才那具只是分身。”他打了个酒嗝,“丫头别急着死,尝尝这个...”
酒葫芦倾倒,滴液体落入焰璃口中。已经半透明的身体竟瞬间凝实,心炎重新燃起!
赤枭好奇地戳戳黑袍人:“这谁啊?”
辰霄子眼中闪过寒光:“二十年前背叛楚族的罪魁祸首...我亲爱的师弟,星玄子。”
星玄子此时悠悠转醒,看到楚炎的脸后突然诡笑:“晚了...圣君虽死,九霄劫已经启动...上位面的大人们...”
辰霄子一脚把他踹晕:“废话真多。”转向楚炎,“徒儿,接下来为师说的话,你要牢记。”
他酒葫芦倒悬,在地上画出个奇异符号:“九霄劫不是灾难,而是选拔。上位面每万年收割一次下界天才,楚族就是因为反抗才...”
话未说完,辰霄子突然吐血倒地。众人才发现他后背有个贯穿伤,伤口处跳动着漆黑火焰!
“师父!”
“没事...死不了...”辰霄子艰难地掏出块令牌,“拿着这个...去参加'九霄会武'...只有进入前十...才能...”
令牌正面刻着“九霄”二字,背面是排名——第99!
楚炎握紧令牌,看向刚刚放晴的天空。这场横跨二十年的布局,终于到了揭开最后谜底的时刻...
星辰阁主峰大殿内,药香与星力交织。
辰霄子躺在玉榻上,背后伤口中的黑火已被暂时压制。楚炎盯着手中令牌,排名“99”的数字刺眼至极。
“师父,九霄会武到底是什么?”
老头灌了口酒,结果引发剧烈咳嗽:“咳咳...就是上位面的天才收割机。”他擦去嘴角黑血,“每万年举办一次,美其名曰选拔英才,实则是搜刮下界气运之子。”
焰璃正在给赤枭包扎断角,闻言抬头:“所以楚族是因为反抗才...”
“不止。”辰霄子眼中闪过痛色,“当年我们发现,那些‘入选者’最后都成了上位面大族的修炼炉鼎。”
凌霜手中冰刀咔嚓作响:“畜生!”
“令牌背面有光点。”七长老突然发现新线索,“似乎在指引方位。”
楚炎翻转令牌,果然有七个微光组成勺状——是北斗图案!其中天枢位的光点最亮,正对应中央大陆某处。
“天枢城...”辰霄子眯起眼,“本届会武报名点。”他突然抓住楚炎手腕,“记住,在拿到‘星髓玉’前,千万别暴露楚族血脉!”
赤枭挠着缠满绷带的脑袋:“为啥啊?”
“因为九霄榜前十,永远有七个位置被上位面大族把持。”辰霄子冷笑,“而楚族,正是被他们联手除名的第八族!”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钟声。弟子慌张来报:“少阁主!山门外来了好多飞舟,都挂着九霄令旗!”
众人赶到山门时,只见十二艘鎏金飞舟悬停云间。为首舟上站着位金袍老者,正用玉简核对名单:“星辰阁楚炎何在?速来接令!”
楚炎踏步上前:“我就是。”
老者扫了他一眼,随手抛下枚青铜令牌:“九霄会武预选资格,三日后天枢城报到。”说完就要离去。
“等等。”楚炎举起辰霄子给的令牌,“这个排名怎么回事?”
金袍老者瞥了眼,突然嗤笑:“九十九?废物编号也敢拿出来现眼?”他袖中甩出道光华,“自己看!”
光幕展开,显示着最新九霄榜。前七名被所谓“上三族”“中四家”包揽,而从第八名开始,所有名次后都标注着“空缺”!
“瞧见没?”老者讥讽道,“你们下界修士能混个参赛资格就不错了,还想上榜?”
赤枭獠牙咯吱作响,被凌霜按住。楚炎却笑了:“请问前辈,如何提升排名?”
“简单。”老者指向东方,“去‘星陨古战场’收集星髓玉。一块提升十名,不过...”他故意拉长声调,“就你这半步灵泉的修为,怕是连外围都进不去!”
飞舟群哄然大笑。突然,远处射来道星光,精准击中最后一艘飞舟。轰隆巨响中,那奢华飞舟直接炸成火球!
“谁?!”金袍老者暴怒转身。
天边慢悠悠飘来朵酒云,上面躺着个邋遢身影:“哎哟,手滑了。”辰霄子醉醺醺地挠头,“老夫赔钱就是。”说着甩出个破酒壶。
老者接住酒壶瞬间脸色大变:“醉...醉仙酿?!”这酒在上位面都是有价无市的至宝!
辰霄子打了个哈欠:“够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