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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爹...别...

水浒:宋终 怒更2000 3708 2025-04-08 10:00

  “官人!”

  陆谦推开自家大门,伫在门外看着心急火燎的林娘子,一路小跑到大堂门前。

  一停,一愣。

  本应倒地不起的官人不见踪影,唯有高坎坐在椅上,悠然自得地品着酒。

  “哎哟,这不是林娘子吗?瞧你急成这般模样,可见是对我朝思暮想呢。”

  高坎那如狼般的话语刚落,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林娘子怎么也想不到,竟会在陆谦家中与高衙内狭路相逢。

  她茫然若迷,宛如一具活尸。

  为何陆大哥要出卖官人,他们不是情同手足的至交好友吗?

  而且能与官人相识,还是陆大哥从中牵线搭桥。

  成亲两年。

  送布匹,修织机,补屋漏,逢年过节带来的礼品,还有那张媒纸...

  竟全是虚情假意?!

  为何?!

  “娘子莫哭,可是有何烦心事。”

  高坎突然鬼魅般地出现在林娘子面前,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怪笑,还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这般姿色,虽说称不上国色天香,却也有倾城之美,再加上脸上挂着的两条泪痕,更让人见了心生怜惜。

  捂得严严实实的衣裳内,隐隐约约勾勒出丰腴身姿。

  仅仅是臆想,不由就血脉偾张。

  他人之妻的滋味,绝不是青楼妓女能够比拟,何况还是位冰清玉洁的良家女子。

  “求求...大官人,放过小女...”

  林娘子恐惧到了极点,左躲右闪,颤声苦苦哀求。

  “娘子这话可就没道理了,我不抓住你,又谈何放过呢?是吧!”

  高坎的欲望被彻底点燃,不过他靠近的脚步却刻意放慢,生怕一下子就抓住了美人。

  猎艳,一下子捕到,那就没意思了。

  精髓所在,就是这个过程。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口出各种污言秽语。

  每一句轻薄的调戏,伴随着撕裂衣物的声音。

  青烟大袖碎成条条飘落在地,浅霞轻衫残缺几口,可见洗的发白的贴身衣物。

  丰腴身姿可见一二,高坎内心逐渐热躁,竟忘了狗腿子安排的计划。

  那就是见好就收,故意让林娘子逃出去。

  如今他脑子已生满精虫,还在擦枪走火之际,已是快要不住自己的欲望。

  眼前这到嘴的肥肉,哪有放走的道理?

  再是,为什么要等她隔日带着礼物来谢罪,再由那个青州小商从中做媒?

  多此一举。

  还忍个鸟,先爽了再说!

  高坎一边狂笑着,一边步步紧逼:“娘子试试我的家伙,比比哪个好!哈哈!”

  “救命!救命啊!”林娘子绝望呼喊。

  在屋外忍到极致的鲁智深咬牙瞪目,拉下头罩,握紧铁锅般的拳头,准备砸碎墙壁冲进去,给这狗日的来几拳。

  妈了个巴子,要不是老弟嘱咐,你这狗日子的刚一说话,就是成了一摊肉酱。

  鲁智深刚要有所行动,只见头顶上闪过一道黑影,跃上房顶。

  紧接着,“噼啪哗啦”一阵声响,一大片破碎的青瓦掉进屋内,恰好阻断了高坎的进攻。

  “爹!”

  早已被吓得双腿失去知觉的林娘子,一见熟悉的身影,双眸重燃希冀,慌乱爬过去。

  即使柔手被碎瓦划破,也阻拦不了她的求生欲望。

  张教头扶起女儿,脱下大衣裹住她身,眼角的皱纹因愤怒而剧烈跳动。

  高坎还以为林冲来了,吓得他跑到木柱后。

  细瞧后发现原来是张教头,不禁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内衫,徐徐走出。

  张教头目光闪出一丝凶厉,便转瞬消失,沉声问道:“女,快说是怎回事?”

  惊魂未定的林娘子紧抱父亲如山体躯,听着极速跳动的心脏,胆战心惊瞄了一眼面带微笑的高坎。

  久时。

  哆哆嗦嗦一声。

  “爹...女闻夫君在陆大哥家中了酒毒...便来...陆...路上未能好好看路...跌跌撞撞...坏了衣裳...甚好官人病已好就一同回去...但女拉下东西就独自...回来...”

  漏洞百出的谎言,人赃并获的现场。

  林娘子感受着爹的心脏愈跳愈烈,不由抱紧一分,细声苦苦哀求。

  “真的...爹...别...”

  张教头怒红了双目,拳头紧握得如同死结,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流出的两道鲜血间断滴在地上,似是眼中流出的血泪,痛彻心扉。

  都走到了这般地步,女竟痴成病态,还为那小子着想。

  只要直截了当说出,为父立即取他狗命!

  哪怕拼了这身老骨头,也在所不惜。

  为何不实说啊!

  “啊!”

  张教头悲吼,一脚踏碎地板。

  这声怒吼过后,只剩无能与妥协。

  “误会一场,张教头息怒。”高坎假惺惺又问:“已是深夜,张教头为何出现在此?”

  “今夜是我巡值,正好经过。”

  张教头重哼一声,携女拂袖离去。

  高坎嗤笑,随后听到泥墙倒塌声,提心吊胆跑到窗外瞧看,只见一个八尺高的大窟窿,慌道。

  “难不成是林冲?!富安陆谦,过来!”

  街上。

  一尊怒气冲冲的恶佛急速重踏,惊恐路人纷纷让道。

  寻了些久,鲁智深找到韩安两人,咬牙切齿说起方才怒闻。

  “老弟啊,看到大嫂被他欺负成这样还忍声吞气,真他娘的想一拳打爆他的鸟蛋!”

  “忍忍。”

  “老弟左忍右忍,还要忍多久啊!”

  “先回大嫂家中。”

  鲁智深拍腿长叹,满脸愤然跟上弟妹的脚步。

  ..........

  林冲家中。

  抽泣丝丝乱乱,惹月心碎成星。

  “我待你不薄,竟敢行卖。贼猢狲!讨死!”

  林冲抓起长枪,目露狠厉,咄咄出门。

  “官人不可!”

  林娘子倚门大呼,哀哀欲绝,滚落的泪珠滴在尚未愈合的手伤,却感不到丝毫疼痛。

  “不可...不可...”

  念到绝望,她顺门倾下,已是不想再有挣扎,任由头部撞向门墩。

  人一杀,情就断,何以活?

  “大嫂何必寻死。”

  韩安蓦然出现扶住林娘子,凝重一句,迎来急言。

  “韩先生快救我家官人,求求你求求你!小女愿做牛做马!”

  林娘子仿佛见到了希望,双手紧抓韩安双臂。

  很无力。

  韩安转头对鲁智深说道:“智深速去拦下,不可闹出人命。”

  随后扶林娘子进屋,见一中年闭目愤恨大汉,大概猜出他的身份。

  且他不阻林冲、不救家女,可见心之坚定。

  “青州人氏韩安。”

  “东京人氏张列。”

  张教头脸色稍显惊愕,等女儿回房,转而一说。

  “竟是我女时常念叨的韩先生,今日一见,遗憾无矣。”

  突然,他跪倒在地,连磕响头。

  “我本欲取他人性命,携女带婿同归于尽!今有幸见韩先生,只求收我女为侍,安享余生!我与林冲死可瞑目也,下世愿当韩家狗!”

  语气铿锵有力,撞声惊天动地。

  “张教头快快请起!”

  “韩先生若不答应,磕到粉身碎骨又何妨。”

  韩安强硬撑起张教头,沉毅说道:“张教头无需如此,在下自会相救。”

  “好好好!”

  张教头激动得老泪纵横,没想到真为女儿谋出一条生路。

  韩安倒出茶水递到他面前,拿出一包粉末,大致说出自己的想法。

  “明日我带林娘子去找高坎谢罪,张教头与林兄在外观察。

  “时机一到,我便隐退。

  “待大嫂救声一出,林兄自会破门杀之,你且拦住。”

  张教头一头雾水,不知韩先生用意,随后的下句,心里当即明了。

  “我要送林兄进牢、刺配恶地去感悟,改变懦弱性子。

  “再让林娘子假装自焚殉情,这便可脱身,随我前去青州。

  “而那高坎,临走时我派人暗中取他性命。”

  张教头沉默不语,想通后怅然一失,再是担忧说道。

  “高太尉背后关系盘根错节,死了个儿子必然要掘地三尺,追查下来怕是会寻到韩先生身上。”

  对此,韩安也十分无奈。

  自己只是一位有些名声的小诗人,哪有什么权势,只能尽量避免留下蛛丝马迹。

  而这办法,已是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要是能位极人臣,还用得着这般拐弯抹角

  老子直接是一刀砍下他狗头!

  忍忍忍,忍他吗个卵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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