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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老虎吃人

向北行进 老白阳 7706 2024-11-14 15:29

  君齐回到住处见门关着,推门进到屋里发现师娘不在家。正在他疑惑的时候房东秀娥走了过来。

  “你娘刚才被一个人叫去了,让我跟你说回来赶紧去新郑门外虎舍找她!”

  “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你快去吧!”

  君齐赶紧出新郑门朝城外走去。来到虎社,远远的就看见虎社外面围了一群人!君齐挤到人群前面,发现这里有几个当差的在里面把守,不让人靠近!君齐说来找人,当差的说再往前走就抓他回去,没有办法只好在这里等机会。正巧这时他看到师娘的身影在门里面闪现了一下,君齐就大喊“娘!我来啦!”。师娘听出君齐的声音,于是从虎舍走了出来,她在人群中找到君齐,就跟里面的一个差人说了一下,那人过来把君齐领了进去。师娘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那个差人领着他们俩个往里走,她转身招呼君齐快跟上。三人进到后面一间放杂物的房间。这屋子原来是存放道具的,现在已经让人在中间清出一片空地,摆上了两条长凳。李三儿坐在地上爬在一条长凳上喘息,已经精疲力竭了。另一条长凳上坐着一个当官的。

  差人把师娘和君齐领到那人跟前,那人问道:“你们和死者是什么关系?”旁边一个人用笔记录着他们的谈话。

  师娘抹着哭红的眼睛说:“我们是繁城人,到这里投奔故人李三儿,霆儿是李三儿抱养的孩子………”说着忍不住开始抽泣。

  这时一个差役进来走到那当官的跟前小声说:“头儿,这人是被虎咬死无疑,虎已经被关好了,您看是杀还是…?”君齐觉得这个问话的人面熟,这才反应过来他和程旋在杀猪巷见过这个周巡使。

  周巡使:“先不要杀,用铁链栓好,回府里待大人定夺。”然后回头接着问话:“来了多久?”

  师娘说:“来了五日。”

  周巡使:“可曾听说过这虎伤人?”

  师娘停住哭泣,缓了缓说:“不曾听说虎伤人。”

  周巡使问李三儿:“你这老虎近来病过没有?可曾用药?”

  旁边的差人用脚捅了一下李三儿,“大人问你话呢!”君齐觉得这人有点不尽人情。只见李三儿慢慢抬起头,摇了摇头:“没用过药,没有生过病。”说完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周巡使:“最近没有什么异常?”李三儿摇头。周巡使斜了他一眼,站起来朝笼子里走去,过了一会儿回来低声对记录的人说:“写下虎口有异香,眼神呆滞,存疑。”然后对身后的人喊道:“封虎笼,大家回开封府!”然后就带着其他人走了。

  他们走后屋子里只留下李三儿、君齐和师娘。君齐赶忙过来扶起地上的李三儿,搀他进到屋子里。李三儿浑身瘫软,不停的哭泣。安顿好李三儿,君齐过来问师娘怎么回事。师娘小声把事情跟他讲了一遍。原来今天早上霆儿去喂虎,见虎不肯吃东西就进去察看。李三儿在屋里听见霆儿骂了一句“畜生!”紧接着就大声喊叫。他赶忙出来,只见老虎把霆儿的身体拖到了角落里,用爪子按住不停的撕咬!老虎把霆儿的脖子咬断,然后开始吃他的身体!奇怪的是旁边的地上就扔着霆儿早上拿进去的鸡肉!李三儿本打算进去救人,但是看到老虎的神态,他明白要是他进去也是有去无回。于是他想拿长杆赶走老虎,抢回霆儿的身体,但是老虎一反常态,任凭他怎么戳打都不肯离开,旁边的邻居闻声进来看,可是都不敢近前帮忙。李三儿就让一个邻居赶紧去报官,又让人去找程旋君齐,希望能帮他把霆儿的身体抢回来。

  师娘说:“等我来的时候,官府的人已经降服了老虎,抢回了霆儿的尸体…”然后她停顿了一下,收住哭声:“然后他们就让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在那边问你三叔话。”剩下的事君齐都知道了。

  君齐从屋子里出来,只见老虎被铁链锁在最里面。地上还有没有吃的鸡肉。虎笼里到处是血迹,霆儿的尸体摆放在虎笼外面,有好心人过来给他盖上一块布。君齐掀起布看了一眼,眼泪刷的流了出来。霆儿的脖子被咬断,脑袋歪在一边。身上被老虎撕去好几处肉,血肉模糊不成人形。君齐不敢相信霆儿就这么死了!老虎怎么会突然咬人呢?这里肯定有问题!他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查出真相!还霆儿一个公道,给李三儿一个交代。

  邻居们有的去帮忙订棺木,有的设灵堂,开始准备操办丧事。君齐想起来他们前些天刚到虎社的时候,曾看见一个人在虎社上面给老虎投食。霆儿当时说那个人是大哑巴,经常来这里就没有当回事,现在想起来这个人很可疑!于是他决定去找这个大哑巴。

  君齐把他的想法偷偷告诉了师娘,师娘叮嘱他要小心。然后君齐出门去打听这个大哑巴的下落。门口还有一些人围在这里看热闹。君齐听到大家议论,有人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总有失手的时候!”还有人说:“野性难驯,畜生就是畜生!”有人问:“也不知能不能查出是怎么回事”另一个人答道:“去年的无头案现在还没有查出来,这个案子也难说。”众说纷纭…

  他找了几个人打听大哑巴。根据人们的描述他了解到,大哑巴常在宋门内的青鱼市行转悠,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脑子比较聪明。块头儿挺大,但有点懒。

  君齐一路来到宋门内,找到了青鱼市行。只见鱼行里有十来个伙计在忙活!他们把鱼从货船上抬到岸上过秤,再运进鱼行。鱼行里面有几个人人头攒动,小贩们在里面由掌柜的接待,其余散客在柜台上买鱼。要是有客人需要他们帮忙杀鱼,他们就会在桌案上刮鱼鳞去除鱼的内脏。废弃的鱼器官被胡乱的扔在地上,招来很多的苍蝇。君齐上前向一名休息的伙计打听大哑巴。

  那人看了看君齐:“你是他什么人?找他干什么?”

  君齐说:“我受人之托问他点事。”

  那人说:“他不会是也欠你的钱了吧!这小子干活儿时好时坏,不能用。这又有几天没来了!原来他来干活,除了工钱还能带点儿鱼回去。后来干的活少,拿的鱼多,掌柜的就不给他工钱了。他现在也不怎么来了,听说最近又和回鹘那边来的人混在一起。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君齐从鱼行出来,又到附近回鹘人多的祆庙去寻找,结果一无所获。当他返回新郑门虎社的时候,发现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一个身影非常熟悉,他心里一惊--大哑巴!君齐之前在虎社里见过喂虎他!只见大哑巴在人群里东张西望,不时的望虎社里面张望。君齐是从城门方向来的,所以他没有发觉。君齐借着人群的掩护悄悄的从后面靠近,打算从后面抓住大哑巴。当他快到大哑巴跟前的时候,大哑巴突然回头看了一下,两人目光相对,顿时都愣了一下。大哑巴急忙推开身边的人拔腿就跑,君齐紧跟其后追了上去。大哑巴个子高,腿长,跑的很快。君齐拼尽全力还是追不上,反而越来越远。两人跑出二里多地,一直追到松园附近,然后就再不见大哑巴的踪影。君齐在松园转了半天没有找到大哑巴,只好返回虎舍。

  听邻居们讲,这个大哑巴已经在此地生活了七八年。有人说他是从七里桥兵营跑出来的,有人说他是城南乡下来的。此人居无定所。有时候住在别人荒废的房子里,有时候住在庙里,很是难找。倒是你不找他的时候,常常能在街上遇到。

  君齐和师娘住在虎舍,帮助料理霆儿的后事。每日白天君齐都会去松园附近找大哑巴。这天,他又来到跟丢大哑巴的松园。君齐在这里转悠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大哑巴的踪迹,就继续往南走。突然,前面的树林中传来爆竹的声音。君齐觉得奇怪,现在又不是元日,怎么会有人放爆竹呢?于是他循声而去,穿过一片树林。眼前出现一条长长的游行队伍。队伍前面有人燃放爆竹开路,其后有七个人带着面具走在爆竹的烟雾当中。只见他们赤裸上身,把上衣绑在腰间。第一个人头上插着一把斧子,鲜血顺着脸颊流到胸口;第二个人腹部横穿过一把尖刀,他一只手还扶着刀柄;第三个人手臂上插着短刀,插刀的地方还渗着鲜血,他不时的把插刀的手举起来向众人展示;第四个人肚子上有个洞,肠子从洞里伸出来,他把肠子的一头绕在脖子上,另一头拿在手里,好不瘆人!第五个人肚子的一侧也被剖开一个大口子,那人自己用一只手把伤口掰开,另一只手端着肝脏!看着就让人害怕。第六个人后背插着两把尖刀,像两只翅膀悬在身后。刀柄上还各自垂下来一根很粗的铁链,走起路来叮当作响。最后一人,嘴里插了一把刀,刀尖从脑后露了出来,鲜血顺着后脑流到脊背。按常理这些人应该痛苦万分,但是他们并没有丝毫痛苦的样子,而是迈着方步慢慢游走,并特意展示自己的伤口。他们旁边有几个人手里拿着鞭子,一边走一边往路旁的人身上使劲儿抽打!被打的人不但不躲开,反而故意迎着鞭子去挨打!这些奇怪的的行为让君齐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跟在队伍后面问身旁的人这是怎么回事。原来这是附近一所祆庙表演的七圣刀。这些人并没有真的受伤,而是为了让表演更真实使用的障眼法;据说那些被七圣的鞭子打到的人就会祛病消灾,所以信徒们都自愿上前挨几鞭子。

  君齐没有听说过这种仪式,但是他知道祆庙里面回鹘人较多,跟着这些人也许能找到大哑巴。于是他跟在队伍的后面,混在信徒中间和这些人一起继续游走。大约走了一个时辰,队伍开始往回转,又走了一段时间才回祆庙。

  到了庙里,扮演七圣的人进到里面换装。众人被隔离在门口。人们在这里脱鞋,在水池里洗净手、脸和脚,然后双手捧着腰带进入大堂。君齐也随着众人脱了鞋,洗干净进到里面。大堂又宽又高,有六根左右对称的石柱分列两旁;正中间高台上有一个硕大的火盆着着火。

  有一个身穿白衣的长者,带领众人对着火盆叩头祈祷;众人跟随长者念诵经文。祈祷完毕,人们陆续退出来,依旧穿好鞋子各自离去。君齐趁人不注意藏到了门后。等到大厅里面再无旁人,君齐才从门后出来。

  这时有几个人从大厅侧面的房子里走了出来。君齐躲在柱子后面偷偷观看。只见这几个人有四个是回鹘人还有三个是中原人,他们身着便装,不时用抹布擦着脸上剩余的油彩。君齐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正是大哑巴!原来他就是刚才游行队伍里面的七圣之一!之前大家都戴面具所以君齐没认出他来。而君齐混在队伍后面的信众里,大哑巴也没有发现君齐。只见大哑巴和其他人一起进到了大厅另一侧的房间。

  君齐跟上去发现那个房门从另一侧锁上了。他转身来到刚才七圣出来的的房间。这房间里面有几个柜子,君齐打开其中一个柜子,看见里面放着一些衣服和刀斧的道具。他决定先藏在这里,等外面安全了再出来。等了一会儿,他听到外面大堂有人在打扫,又等了一会儿有人进到这个房间好像拿什么东西。君齐赶紧躲进柜子里。那人走后他听到了大堂的大门关闭的声音。这时他才从柜子里跳出来。君齐伸展了一下胳膊腿儿,他的肚子饿的咕咕叫,君齐估计现在应该已经是晚上了。

  他来到大堂,打算用刀拨开另一侧的房门。这里非常的安静,君齐小心的把刀插进门缝里面,然后往一边拨动门栓,没有成功。他返回大堂中间。台子上的火盆里面火苗在不停的跳动,墙上君齐的影子在火光的照映下变的硕大,也随着火光不停的跳动。耳边除了火焰跳动带出微微的风声,再无其他声音。君齐来到正门,打算从这里出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外面响起脚步声,紧接着就是拖鞋洗手的声音!君齐后退几步正打算再藏到柱子后面,这时突然从房顶的暗处垂下一根绳子。此时他顾不了许多,抓住绳子就往上爬,上面的人也用力往上拉。就在外面的人推门进到大堂的时候他爬到了房梁的阴影处。君齐借着大堂的火光仔细辨认房梁上的这个人,原来是周巡使!周巡使示意他不要出声。君齐暗自奇怪,周巡使来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也是来找大哑巴的?君齐心中不免产生疑问,但此时只能静静等待。

  他探出头往下面看去。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个是穿着白色短衫头戴白色包头布的大胡子回鹘长者,另一个是身着白衣的中原年轻人。他们一前一后双手捧着腰带,对着火盆行礼。然后长者把腰带放在地上下,在旁边的一个木桶里抓了一把粉末扔进火盆里面,这时火苗一下子窜了起来,片刻又恢复了原状。长者退了回来重新捧起腰带,跪在地上注视着火盆,口中念念有词。年轻人也随着他跪在地上念诵着。不一会儿他们诵读完毕,年轻人对长者说:“我觉得自己恶念太强,没有办法克制恶念,没有办法行善行。”长者走到火盆跟前又往里面洒了一些粉末,火焰从橘红色一下子变的发蓝还冒着黑烟。长者说:“释放你的恶念,恶尽则善始。你们要相信火,黑暗过后就是光明。”只见那火又慢慢恢复到了开始的颜色。年轻人上前往火盆里面添加了一些木材,最后两人系好腰带关上门退了出去。

  他们走后君齐悄悄的问:“大人,您怎么也在这里?”

  周巡使不回答他的话,反问道:“你来干什么?”

  君齐:“我来找人。”

  周巡使:“找什么人?”

  君齐如实讲述:“杀霆儿的人。”

  周巡使低头想了一下:“我还不知道这两个命案有关系。”

  君齐好奇:“两个案子?”

  周巡使斜了他一眼,然后说:“前几天,杀猪巷还有一宗命案。”

  君齐:“就是那个张屠户?”

  周巡使:“你知道这个案子?!”

  君齐:“哦,我当时正在那附近。”

  周巡使一侧的眉毛扬起来斜视君齐,嘿嘿一笑。

  君齐赶忙说:“我只是在街上路过碰巧遇见,当时…”

  周巡使:“你也是个男人了,看好自己的钱袋子就行!”不等君齐回答他就接着说:“虎社的案子你不要插手了,小心坏了我的事!”

  君齐点头答应。

  周巡使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君齐也跟着跳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的打开正门来到外面。他们出了祆庙,来到一处林子。周巡使对君齐说:“你回虎舍吧,我还有公务要办!”说完就快步走了。

  原来周巡使是去跟踪刚才祆庙里出来的那个年轻人。他没走多久就看见了那人的灯笼。周巡使怕那人受惊跑了,就用比那人稍快的速度悄悄跟着,慢慢拉近和那人的距离。快到戴楼门的时候,那人突然停了下来!周巡使赶紧闪身藏到暗处。只见那人四下里看看,然后灭了手中的灯笼。周巡使看不见那人的踪影,只好竖起耳朵仔细辨别那个方向的声音。听了一会儿,突然从更远的地方传来一点响动!“不好!那人要逃!”周巡使心想。于是他赶紧跑了过去,来到那人刚才停下的地方。他在草丛里发现了灯笼,前面隐约有个穿白衣的在那里站着。周巡使小心靠近,让后猛地往上一扑!他手中抓住的是一件白衣和一颗小树!“不好!”心理一惊,赶紧把头一偏。只觉得肩膀火辣辣的疼,右臂麻的抬不起来。他往前一翻躲过了第二棍子。原来那人并没有走,他就埋伏在这里,往前方扔了块石头,引周巡使出来。周巡使心理后悔,自己刚才太大意了!但现在后悔也晚了,这人年轻力壮,手上还有棍子。而自己的右肩膀传来阵阵灼痛,左手一时抽不出挂在身体左边的刀。正在这时,对方的棍子再打过来,周巡使往后一退。结果脚后跟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下子坐到地上!那人的棍子又打了过来!周巡使把眼睛一闭,心说完了!他下意识的举起左手去挡棍子,但是棍子只是轻轻的打在他手臂上,这是怎么了!?只见那人直挺挺的趴倒在地晕了过去。周巡使一骨碌爬了起来,退后两步疑惑的看着那人。只见那人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他也没时间考虑,赶紧拿出绳子冲过来把那人绑了起来。绑的时候他发现那人后脑勺和脖子里面湿乎乎的一片,用手指一撮,黏黏的,血!

  这时一个人从暗处走了过来。周巡使的右手已经恢复了知觉,他连忙抽出刀喝道:“什么人!”

  “大人!是我!”

  周巡使听出来是君齐!原来他们分开以后,君齐没有回虎舍,而是悄悄的跟在了周巡使身后。大哑巴没有抓到,这么回去有点不甘心,就想看看周巡使抓的人和霆儿的死有什么关系。当他看见周巡使和那人打了起来就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对着那个站着的人扔了出去,这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周巡使见是君齐,先是一惊,问清缘由后鞠躬行礼,感谢君齐救他。君齐赶忙上前拦住:“大人,小的承受不起!”。他们把那人捆在城门附近的树上。一边等待天亮城门开启,一边闲聊。

  君齐问周巡使:“大人!这个人和霆儿的死有什么关系。”

  周巡使告诉君齐:“这个人就是杀张屠户的人,他为什么要杀人我已经知道了,但是他怎么杀的还要他自己说。他和霆儿的死没有关系。霆儿的死因我已经查出来一些眉目,但是现在很多信息没有印证,所以还不便讲。”

  君齐说了大哑巴的事;

  周巡使想了想:“这个大哑巴我知道,他好吃懒做,欺软怕硬,但他不敢杀人。”

  君齐又问:“何以见得?”

  周巡使便讲这大哑巴的来历:“他以前在城南的一个小地方种地,有一年旱灾跑出来逃难被抓到顺城仓桥充当厢兵。因为手脚不干净还有点懒,就被打了一顿扔到路边。没想到他命硬没有死,后来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君齐看周巡使对大哑巴这么了解,也就相信大哑巴和这事没有关系。既然没有关系为什么他会给老虎喂食,而且见了自己还要跑呢?君齐陷入沉思。周巡使见状又接着说了一句:“杀霆儿的另有他人,我自能还他一个公道!”君齐拜谢。

  城门开启后,就有开封府的人跑出来接应。君齐告别周巡使回虎社,周巡使说:“有线索就来开封府找我,不要自己单独行动。”君齐点头答应。

  回到虎社,师娘出了点钱让君齐去请几个和尚或者道士为霆儿做法事。君齐去忙不必细说。

  开封府里面,周巡使把那年轻人抓回去审理,然后把收集来的证据口供交给权知府事;权知府事公开审理了这个案件。原来这个白衣人叫刘沉香,家住新桥附近;他早年死了母亲,父亲又娶了一个年轻的继母。又一次父亲不小心摔断了腿,就把经营船只的生意交给他来打理。他经常在外不在家,父亲也行动不便,这个继母就用出去买东西的机会认识了张屠户。那么多卖肉的地方她不去,偏偏去杀猪巷张屠户那里买肉!而且买肉经常要去大半天的时间。刘沉香听说这件事以后就跟踪继母来到张屠户那里;她进去的时候肉铺还不开门,只见那女人进去之后半天也不出来,等她拿着肉离开后一段时间肉铺才开门。于是他就来到那女人房间质问。那女的开始不承认,见他掏出一把尖刀插在桌子上,才承认了自己和张屠户的事。刘沉香听后气不打一出来,那女人吓的磕头如捣蒜,连连求饶。他便吩咐她把掺了麻药的酒拿给张屠户喝,这麻药是他从胡商那里弄来的,他本想用这药让张屠户没有能力反抗,好好教训他一下,让他们从此断绝来往。不料张屠户喝了这个药酒产生了幻觉。那女人出来后他就进去找张屠户理论;张屠户已经神志不清根本不听他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在屋子里乱跑。他见状怕引起邻居注意,就用上衣绑在棍子上朝张屠户打去,本想教训一下就走,结果打到张屠户后背上,把他打倒在地没有起来。他上前把张屠户翻过来,发现张屠户胸口压在一块猪骨头上面,已经咽了气。权知府事说他事出有因,而且也没有杀人,原本要从轻处罚,但是打伤周巡使并且有意杀害却是事实,于是判他发配昌化即日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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