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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画中人

向北行进 老白阳 7218 2024-11-14 15:29

  这一天两人来到了青州。初看城中秩序井然,百姓安居乐业,细看众多流民躲在穷街陋巷。君齐心里明白,战争不会远了。

  他们找到赵德父的家,这是一所依山而建的房子,面积很大装修简朴。君齐上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家仆。君齐拿出书信,那人一看是赵德父写的赶紧把二人让进正厅。片刻一名中年女子就走了进来,只见她上身镶棕色宽边窄袖红衣,下穿浅色裙段,其间用金丝花边连接;头戴凤钗;气定神闲步履款款如天仙一般。君齐和二憨被她的气质镇慑住了,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旁边有人咳嗽提醒,他们才赶紧行礼问好。来的这位正是赵德父的夫人李易安。她手拿赵德父的手书,对君齐说:“德父派你们来,看来是将你们视为心腹。我也自当以诚相待。他的意思我明白,我也想即刻启程与他相会;只是需要整理的物品太多,一时整理不好,还需等几日才能成行;两位壮士可以先在府中暂住,也可以帮忙整理物品。待物品整理完毕,即可启程。”

  君齐连忙答应。李易安问了两人的姓名,寒暄几句,随后吩咐仆人为二人安排住处。刚才开门的那个男仆过来把二人领往西侧的一处房屋。途中君齐问他叫什么,那人回到“我叫丁巳。”

  君齐说:“你排行第四吗?”

  丁巳笑着说:“不是,我是丁巳年生人,所以起了这个名字。”

  “哦,原来如此。”然后他又接着问道:“夫人说还要几日才能成行,需要收拾的东西还多吗?”

  丁巳指着西北靠山的方向说:“那边有还有八间屋子没有收拾好”然后又指着东边说:“那边还有四间屋子没有收拾。”

  君齐惊叹道:“这么多全是字画吗?”

  丁巳说:“不全是,还有很多书籍,陶瓷和铜器。这么多的东西每件都要分类标注、装盒、裹上油纸、装箱,时间自然短不了!”

  安顿好住处以后,君齐来到院中帮忙整理物品,大家谅他一路劳顿,让他明日再来帮忙。于是他就在院子里闲逛。他看到后园门敞开着,就走进去欣赏。园中杨柳低垂,桃花遍开,微风习习景色怡人。亭子旁边有一条梧桐木做的水槽,把泉水从山上引下来,一直到园中的池塘;泉水叮咚,如点睛之笔;让整个园子一下子活了起来。君齐上前用手接了泉水喝了一口,甘甜可口,顿时觉得身心舒畅。这时候,丁巳带领两位工匠从外面走了进来。君齐赶忙上前解释说:“我见院门开着就擅自进来了!”

  丁巳笑着说:“没什么,随意看吧!。”然后问道:“这里景色如何?”

  君齐说:“这里和画境一般!”丁巳笑而不语把他领到亭子中间,让他再看;满园的花、树、水围绕四周,如画美景尽收眼底!君齐正要感叹,那两个工匠在亭子下面喊道:“哪里坏了?还修不修了?!”

  丁巳赶紧跑下去,把工匠领到亭子后面的一处破了的水槽旁;工匠先量了坏掉的水槽长度,然后用新的梧桐木做的水槽替换。

  君齐小声问丁巳:“咱们都快要走了还修它干什么?”

  “夫人让修的,她说这园子和人一样,都要用最好的面目示人。今后不论谁会来这里,见到这番美景他都会爱惜这个园子!”

  君齐听闻不置可否。

  当晚,李易安设宴招待了君齐和二憨,二憨很久没有好好吃顿饭了,不顾礼仪,大吃大喝,甚至直接上手去抓!君齐忙去制止,他也不听搞得君齐很尴尬。李易安向君齐打听赵德父的情况,君齐一一作答。席间,丁巳进来向李易安报说明日去买粮草,准备路上使用。李易安嘱咐他去城郊的砖场附近,找田老汉去买。丁巳不解说道:“小的已经打听好了,城里万大户家里就有,价钱也不高,品相还好!”

  李易安说:“我们当初刚来这里的时候,田老汉在这里又是修缮又是跑腿帮了不少忙;我听说他现在过的不好,你这次去找他买粮草不要压价,只当是接济。还了这个人情,咱们出发的时候我也好安心。”丁巳听她这么说,不情愿的答应下来。君齐刚刚失去亲人,心里烦闷就提出明天想一同出去。李易安马上点头同意,丁巳更是没有理由反对,朝君齐笑了笑退了出去。

  李易安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一时高兴就多喝了几杯。第二天早上,丁巳和君齐出发以前跟夫人告别。正好碰到丫鬟端着一小碗温热的酒往里面走,她说夫人昨晚不胜酒力,现在还有点不舒服,让她送扶头酒进去。丁巳正好请她带话,然后就和君齐一起去城外砖场了。二憨则留下来给家仆们帮忙,二憨负责搬运大件物品,其他人不停的夸他,配合也很默契。

  出城往南七里就是砖场,田老汉的家就在砖场旁边。那是两间土坯房,房顶有些塌陷。篱笆墙围的院子挺大,里面养着几只鸡。隔壁紧挨着还有两间土坯房,一个消瘦的妇人站在门口。见有人来找田老汉她便好奇的往这边看。田老汉听到有人叫他出来一看是丁巳,忙把大家迎进屋子。房子里面又黑又潮,两人勉强坐下。丁巳说明来意,田老汉十分高兴,他用大碗给两人倒了两碗水。丁巳把一张单子拿出来告诉田老汉,让他按照单子上的东西准备,价格就随市价。田老汉满口答应,把那单子像宝贝一样的放进怀里。丁巳叮嘱要他尽快准备,不要误了行程。田老汉满口答应!然后两人起身就要告辞,田老汉留大家在家里吃饭。丁巳不愿意多待执意要走,田老汉没有办法就送两人出来。君齐发现田老汉刻意的躲避着隔壁女人的目光,出来以后就小声问田老汉,那妇人是谁。田老汉一时语塞,过了半天才说是他的大儿媳;丁巳想起原来田老汉的光景还是不错的,他就问田老汉说:“你的光景原来还不错,现在怎么成了这样?”

  田老汉很激动,他偷眼看看大儿媳支支吾吾几次欲说又止,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一时间没人说话,场面有点尴尬。丁巳赶紧接着问:“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儿子,他在做什么?成家了吗?”

  田老汉定了定神,说:“二牛还好,在城里当兵。只是还没有娶妻。”

  丁巳不想过多干涉他的家事,就说:“你妻子早亡,现在孩子们都大了不用你操劳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这一笔买卖弄好了也够你今后的花销了。以后尽是好日子!”田老汉连忙称是。

  辞别田老汉,君齐觉得这个老汉不对劲儿,就把他的疑惑告诉了丁巳,丁巳本不想管,看看时间还早就和君齐一起问了附近的邻居。原来,田老汉这个大儿媳好吃懒做,经常唆使丈夫去找田老汉要钱;田老汉年龄大了,挣不下什么钱,有时候需要他们照顾,这个大儿媳颇有怨言;经常给他气受;还好小儿子孝顺,会给爹爹一些钱花;但是为了避免和大儿媳冲突他也不怎么回来;听完这些话丁巳感叹:“遇到这样的妇人,再好的光景也过不上好日子!”君齐表示赞同。

  二人回到家中,听到后园有人随着琴吟唱-----“萧条庭院,又斜风细雨,重门须闭。宠柳娇花寒食近,种种恼人天气。险韵诗成,扶头酒醒,别是闲滋味。征鸿过尽,万千心事难寄。

  楼上几日春寒,帘垂四面,玉阑干慵倚。被冷香消新梦觉,不许愁人不起。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多少游春意。日高烟敛,更看今日晴未。”他们一直等到唱完才进到里面,只见李易安和婢女一起排练她新写的词。丁巳上前回了话,然后两人就退了出来;

  君齐说:“词是好词,只是其中‘新桐初引’这一句,不是应该说成是‘新桐又引’吗?”

  丁巳笑着说:“你是不是把这里的梧桐当成是水槽的梧桐了,你看那里!”说着往墙角指去;君齐顺着他的手一看,原来院子里真的有刚刚长出新芽的梧桐树,就笑着摇头。

  没有过几天,田老汉就把粮草送了来,还多送了一些。丁巳按照夫人的交代给他钱,但是他只肯收单子上的那一部分钱,多余的怎么也不肯收。他说:“你们已经帮了我大忙!何况这些多余的粮草本身就是我采办的时候,人家送的,怎么还能再收钱呢!”丁巳没有办法,就留他吃饭。田老汉谢谢丁巳的好意,他打算和夫人当面道谢,然后就去看看小儿子二牛,不想多留。丁巳说:“不巧,夫人刚才出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田老汉想了想说:“要不我改日再来登门道谢!”,然后就走了。

  下午,李易安回来,丁巳去回话。李易安告诉他,城里的大户李兴邦死了已有三个月,他之前曾从赵德父这里借走一张名画,现在可以去要回了。丁巳领命就去找君齐,问他明天愿不愿意陪自己去李兴邦家中要画。君齐也想出去就答应下来。

  这天早上,两人一起来到李兴邦的家里。君齐在院子里看到有几个穿军装的士兵。他问丁巳:“这个李大人是行伍出身吗?怎么会有这么多军士?”

  丁巳回答:“不是,但这样的人家有几个军队里的朋友也很正常。”

  两人在偏房等了一会儿,见一个年轻的公子把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送到了门口。这个年轻人就是李兴邦的儿子李申义。丁巳说明来意,李申义就派人去找,不一会儿仆人就回来了,说没有发现那一幅画;李申义再向丁巳确认,丁巳确定李兴邦借走之后没有把画还回来。

  李申义说:“也许是家父把画收的隐蔽,一时间没有能够找出来;你们先回去,等我们找到了自然会派人送过去。”两人没有办法,只好向李申义辞别。正巧这时,一个丫鬟拿一幅画走了进来,对着李申义耳语几句,李申义示意她把画拿到里面。那丫鬟刚进来的时候丁巳就盯着她手里的画看,以为是画找到了,没想到画又被拿走了!他失望的看着李申义。李申义也发现了,就说:“这是另一幅画,不是你家的那一幅。”

  君齐早就觉得李申义表情奇怪,就贸然说了一句:“可否让我们看一眼那幅画?!”

  李申义马上就拒绝了他:“不便展示!两位请回吧!”

  两人看对方生气了,只好退了出来。

  出了门口,君齐说:“这幅画肯定有蹊跷!不然为什么不让看!”

  丁巳也同意他的看法:“只要看一下就能证明那幅画是不是我们家的,为什么不让看!”转念一想又说“是不是想不认账啊?!说找不到,就把我们打发了!”

  君齐说:“这样他就能把这幅画据为己有!”

  “这可怎么办?!是不是欺负我家大人不在家啊!决不能让他得逞!”

  君齐听他这么说,很生气,咬了咬牙说:“不如晚上我偷偷去他家里看看!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

  丁巳看看高高的院墙又看看君齐有点疑惑的说:“你能进去?”

  君齐说:“我自幼习武,这些院墙挡不住我!”

  丁巳兴奋的握住君齐的手:“那就这么定了!”

  两人回去把李申义的原话传给李易安,李易安想了想没有回答。当晚,两人偷偷溜出家门来到李府。丁巳在墙外接应,君齐一跃翻墙进入府中。他偷偷的来到白天丫鬟拿画进去的房间外面,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声音,然后弄开窗户进到房间里面。找了一会儿,在一个柜子里面发现了白天看到的那副画。但是屋子里光线昏暗,不能打开来看,他就把画带了出来。见君齐从里面翻出了,丁巳忙迎了上去问拿到了没有。君齐拍拍后背说拿到了。两人借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画带回了家中。

  两人来到丁巳的房间,小心的掌起灯迫不及待的打开那幅画。不看则以,一看吓一跳!原来画上面是一个很丑的女人!额头一侧硕大,把眼睛都挤得变形了!嘴巴还有点歪,但是神态自若;看上面的日期是四年前画的!两人把画放在榻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君齐说:“这是画的什么啊?”

  丁巳说:“没有人长成这样还请人画像!这里肯定另有原因。”他边想边自言自语:“难道画里面有什么寓意?”

  君齐说:“这画和咱们的画没有关系,咱们赶紧把这画再送回去吧!”

  丁巳笑着说:“现在回去说不定会被抓,不如明日我先拿这画去找人问问,看这里面有什么秘密!他们家把画放在柜子里,应该不会马上发现画不见了,过两日再送回去也不迟!”

  君齐也好奇这画里有什么秘密,便不再说什么。两人一晚上没有睡踏实。第二天早上,丁巳就拿布包好那幅画出去找画师去问,问遍了青州也没有问出是谁画的。丁巳回来对君齐说:“我就说这画中人一定是假的,问遍了所有的画师都说不知道!可是把人画成这样有什么寓意呢?看李申义那么紧张,这画肯定另有深意!”

  君齐说:“再没有其他线索?”

  “倒是有人指出,画中的蒲团看着像是寺庙里的。可这我也能看出来,还用他说么!”

  “这里的寺庙很多吗?”

  “不多。”

  “你可以拿到寺庙去问问,无论如何今晚我要把画还回去!免得生变故!”

  “好,不如你同我一起去吧!”

  于是两人又去城中的寺庙去打听。经过几处没有消息,他们来到觉悟寺。寺中的和尚看了看那幅画说:“画中的人我不知道,但是画中的地方和寺中的一间禅房很像。”和尚领他们看了看那间禅房,果然如画中画的一样,只是少了画中的人。

  和尚再看那画,说画画的技法很像寺中原来的方丈。然后丁巳问他:“请问老方丈现在何处?可否引荐一下?”。和尚说:“老方丈去年圆寂了。”再问他可认得李兴邦李大人;和尚说:“李大人和老方丈是多年的挚友,以前常来寺中走动。”

  君齐听和尚这么说,断定这画和李兴邦借走的画没有关系,就劝丁巳回去。出门时和尚说:“你们如果要找画中人可以去居养院问问。”丁巳问:“你认得画中人?”

  和尚摇头:“我见画中的女子有一个木制的腰牌,这腰牌很像是居养院的。”

  丁巳又打开画仔细看了看,果然在画中人的手下按着一块木牌,只露出一个角,但是形状独特;君齐问:“你怎么知道这牌子是居养院的?”,和尚答道:“我寺时常派人去那里做法事,为那些穷苦的亡人超度,所以认得。”

  两人从觉悟寺出来,直接去了城中的居养院;

  来到居养院,找到这里的院丞。院丞看了画之后脱口而出:“这是巧儿,是这里浣妇。前些年有人来带她出去画了这幅画像,不知是什么原因。”

  君齐问:“她现在还在这里吗?”

  “在的,只是相貌原因,她不怎么出来,就在后面的浣衣房,你们要是想见就自己去找吧!”

  两人来到后院,在浣衣房外面看了看,只见里面有一名女子正在拿木棒用力的捶打衣服;他们没有敢贸然进去,只是在外面偷眼观看;正巧那女子扭头往外看了一下,两人惊骇!和画中人一模一样!那女子赶紧过来把门给闭上了。两人返回院丞那里,问道:“这女子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老院丞捋了捋胡须告诉他们:“十多年前,一个仆人打扮的人把这个婴孩送了来,他说夫人生这孩子的时候死了,主人说这孩子留着不吉利,就让他把孩子给扔到城外;他不忍心这孩子就这么死,于是就送到我这里;因为这孩子相貌不正,年龄又太小,我本不想收留;后来他再三恳求我才收下。”

  “这仆人是谁家的?”

  “不知道,但是后来他又来过几次,有时候是送东西,有时候只是看看就走了;前几年他来领这孩子出去画了这幅画,之后在没有来过。”

  两人有些失望,准备离开。院丞又说:“我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家的,但我知道他现在已经不在那户人家了。”

  “为什么?”

  “因为我曾在城南梨园街撞见过他,他居住在孙记饼铺旁的小房子里,衣服破烂,显然过得不好;见到我就躲了!”

  两人谢过老院丞,又去城南的梨园街找那位老仆人。找到那间小房子,里面没有人,只有破烂的席子和刺鼻的味道,他们正要退出来,迎面遇见一个老乞儿!君齐马上意识到这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一番交谈,果然这就是哪位仆人,名叫高蒲。据他所说,他自幼在李家为仆,这个女子正是李兴邦和他的发妻所生;生下以后相貌奇异,视为鬼胎,准备丢弃到城外;结果他动了怜悯之情把孩子送到了居养院;前几年他把这个女孩没有死并且居住在居养院的事情告诉了李兴邦;因为家人强烈反对,没有能把这女子带回家;李兴邦就让他把那女子带到觉悟寺,让方丈给她画了像;之后,他也被赶来出来。

  听完他的叙述,君齐和丁巳很是不平,拉着他的手说:“咱们找他们说理去,凭什么把你赶出来!”高蒲把手抽回去,怎么也不肯去。君齐给他留了一点钱,然后两人就往家中走。

  回到家中,正巧遇到李申义派人来送画。丁巳就偷偷把那人叫到一旁问他,为什么李家要把高蒲赶出来。那人叹口气说,他本来是家里的老仆人了,大家对他都很好;老爷也很信任他,让他掌管库房;但是几年前他居然偷家里的钱财被发现了;本来是要报官的,但是念及旧情就没有报官,只是把他赶了出去。丁巳问:“他为什么要偷钱财呢?”

  “他自己说,年纪大了,想偷点钱财过几天好日子!大家都很惋惜;后来他为了能留下来,还想把老爷原来丢掉的一个女儿给领回来,搅和的家里不得安宁,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把他给赶了出去。”

  听完这一番话,丁巳再不做声;当晚,君齐又把那副画像送了回去。

  第二天下午,一个年轻的人找上门来要见夫人;丁巳问他是谁;他说是田老汉的儿子二牛。丁巳让他进来,带他去见李易安。二牛见到夫人,就劝她赶紧离开青州。前几天田老汉见了他,他知道夫人打算离开。今天他偷听到城里马上就要兵变!一旦发生叛乱就会封城,再想离开就难了!所以特来告诉夫人,并叮嘱她不要声张!以免招来祸端!夫人起身施礼谢过。他走后,夫人决定马上准备离开青州,剩余物品就地掩埋。

  下午,他们装了十五车东西出青州,往江宁方向走。只见附近的百姓在夕阳下拉手舞蹈。还有的人们在荡秋千、拔河、斗鸡、蹴鞠;二憨问君齐:“哥哥,这里为何这么热闹?”君齐告诉他:“现在是寒食节,大家都在过节,所以这么热闹。”车队在人们的庆祝声,欢笑声中离开,缓缓向南行进。李易安回首望着青州凝视良久淡淡的吟了句:昔日尽踏青州路,怎料又别归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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