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灵异悬疑 乔氏手札之初见青山

第94章 我的暗无天日

  声音似乎是在移动着,我紧紧靠着墙角,即使这样我的背会很痛,我也死死靠着。

  声音移动的速度很没有规律,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有的时候听起来离我很近,有的时候离我很远。这种声音我是比较熟悉的,我总感觉是蓝眼睛那样的大蛇在地上滑动。

  我死死盯着眼前的黑暗,把自己蜷缩在一起,我尝试把绳子挣脱开,可是太紧了,我没办法把手抽出来。

  突然有东西扫在了我的脚上,我一惊,猛地一抽。我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看了太久的黑暗,我几乎觉得自己要瞎了,只能不时看看昏暗的灯泡。

  突然又是一声动静,很细小,但是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这么一点声音足以让我神经紧绷。我试着站起来,突然灯泡就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开始晃动起来。

  我呆住,灯泡虽然是垂下来的,但是它距离地面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要么是有人丢东西打的,要么是这东西就有这么高。

  我感觉一阵一阵的头疼和恶心感,我不敢往灯泡那边靠去,只是站着,甚至不敢大声喘气。我现在极度后悔,也许刚刚我没有大喊大叫的话,这东西也不会被我惊动。

  灯泡晃动着,我的目光随着灯泡移动,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冲进我的耳膜,我愣住,心底里席卷上来的恐惧根本压不住。

  这个尖锐的声音是㔿的声音,我知道。

  我觉得自己这么靠墙角站着就是把面门给㔿漏出来,可是我这个姿势我实在是不好防守,而且刚刚那一瞬间,我就已经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中,㔿肯定会找上我的。

  我应该怎么办。我仔细听着四周的声音,只是那一声尖锐的声音过后,就没有动静了,我静静地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声音。

  我开始疑惑起来,心里已经开始有点松懈了。也许有人正透过红外线摄像头看着我在这里担惊受怕。

  又等了一会儿,确实没有声音了,我松口气,不再靠着墙,正准备移动到灯那里去的时候,突然我的鼻梁就狠狠挨了一下。

  我的后脑勺瞬间撞在墙上,震得我脑子一麻,差点站不住。

  虽然是这样,我还是松了口气。至少我能感觉出来前面是一个人,不是㔿或者是什么别的东西。虽然我觉得这个力度大到我可能承受不下来第二次。

  我直接就把自己的身子靠墙滑下去,睡在地上蜷缩起来,心里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等着下一次攻击。

  果然,很快前面的人就一脚狠狠踹在了我的腹部,我闷哼一声,似乎听见了一声轻笑,我疼得冒冷汗,突然有个什么东西重重地锤在了我面前。

  我身体僵住,那个人终于说话了:“好久不见啊。”

  我的思绪迅速被拉回那个夜晚,那个我被绑架的夜晚。这个人说话的腔调,和那个拿锤子的一模一样。

  我挣扎了一下,那个人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说:“没想到你没死啊。”

  “你不也没死吗?”我感觉他似乎是给我松了绑,我趴在地上,慢慢活动了一下肩膀,想着找个什么机会爬起来。

  “可是你马上就要死了啊。”那个人抓住我的手,让我摸他手里的东西,我一下冷汗就下来了,是锤子。

  “我们有这么大的仇吗?”我想起之前的痛苦,开始发抖。

  那个人笑笑,似乎是站了起来:“其实我们一点也不认识,但是没办法啊,你真的很受关注啊。”

  我试了试自己爬起来,麻木的疼痛感让我使不上力气,但是我还是站了起来,靠着墙的时候压到肩膀,我倒吸一口凉气。

  “为什么?”我问。

  “你怕疼吗?”他没有回答我,突然反问我。

  我其实已经浑身都疼了,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不好的预感,我看不见他,四处看着,希望能看见他一点身形让我防备一下也好,但是几乎是一瞬间,我的额头就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

  很疼,疼得我眼前一黑,我蹲下捂着额头骂了一句,突然我就被人骑在了身上,按在下面。我不知道我自己躺了几天,我现在身上全部力气使出来,也没办法把身上的人掀下去,我甚至觉得他一点没动。

  “别动啊,我看看,这个是针管哦,你别动,不然等下就扎错了。”他恢复了正常的说话声音——至少不是之前那种阴阳怪气的腔调了——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靠近我。

  我本想斜着眼睛看看是什么,可是他突然就对着我的眼睛打亮了手电,我一下就闭上了眼睛,只是模糊看见他不像之前一样戴着塑料口袋,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比较消瘦的人。

  他的手按住我的头,一只手拿着手电和针筒,我的眼睛离手电很近,我睁不开眼睛,也不敢乱动,害怕得发抖,几乎要哭出来。

  “先别着急哭,等下你再哭。”他轻笑一声,直直把针管扎进我的太阳穴。

  这地方是能随便扎的吗?我有点绝望,不会扎能不能不扎?

  我感觉我的太阳穴流过一阵冰凉的感觉,几乎是一瞬间,我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我感觉他的针管似乎猛地插了进去,可是我听见了针管掉在地上的声音。

  他扭身从我身上下去,我几乎是马上就爬起来,但是我的脚下没有力气,我一下跪下去,还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又是一阵剧痛,我只能抱着头大喊。

  这种感觉真的是头都要裂开了,好像有一把刀贴着我的头皮在一点一点地拉扯,直至把我的头骨切开,敲碎一样。

  我疼得发抖,伸出手胡乱在头上摸着,那个人似乎很配合我一样打起手电,让我看得清自己的手。手上没有血迹,什么都没有,好像一切都是我的幻想,但是这种疼痛感让我几乎失语。

  “你现在可以哭了啊。”他蹲在我边上,拿手电晃着我。

  根本不用他说,我的眼泪早就流出来了,我本以为这种剧痛不会持续太久,但是我只是缓了几分钟,甚至在我第一阵的疼痛还没缓过去的时候,另一阵更强烈的疼痛感就传来了,我觉得我的整个脑袋都被挤压着,我甚至一度觉得我的眼珠要爆了。

  “你弄死我。”我几乎瘫软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哀求着他。

  “不要,这样不好玩。”他嫌弃地踹了我一脚,把我从他边上踹开,“我先走了,这个药持续半个小时,你别把自己撞死了。”

  我伸出手想拉住他,但是我手上什么也没抓到,我只是听到声音,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出去这个房间的,我只知道我连撞死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就躺在那里流泪,一动不能动,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半个小时,我不知道自己还要撑多久,我甚至已经开始觉得我的头不在我脖子上了,撕裂般的疼痛感不停地把我的意识拉远拉进,我近乎绝望地闭上眼,这种疼痛感甚至让我不能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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