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灵异悬疑 乔氏手札之初见青山

第84章 归途2

  等我醒的时候,我是被疼醒的。我慢慢睁开眼睛,眼里是一片黑暗,我的下半身还泡在水里,冻得我感觉我的下半身都是僵硬没有知觉的。

  我慢慢挪动了一下,下半身还有知觉,我的大腿剐蹭着河岸,很疼,虽然已经冻得麻木了。

  我摸了摸腰上的绳子,还在,再摸了摸身上,似乎全是刮蹭的伤口,知觉已经回来了,这种疼痛感很快让我痛苦地皱起眉。

  背包已经不在我的身上了,我的背在地上擦了一下,我不得不坐起来。好不容易撑着身子起来了,周围很暗,但是我知道我还是眼前一黑了,觉得头晕。起猛了。

  我拉着绳子扯了扯,登山绳大概三四米,如果我拉不动的话,卫见山就还在我周围。很幸运,我没拉动。

  我摸索着想起来,刚站一半,我的头就猛地撞在了头顶的岩壁上,疼得我惨叫一声,蹲下抱着头。

  等疼痛缓过来了我才继续摸索,很快就摸到了卫见山冰冷的身体。

  我的手触碰到那一抹冰冷的时候,我的呼吸都是一滞,我摸过我自己的身体,我觉得比起卫见山还要感觉暖和一点,我心里开始慌张,我看不见,就胡乱摸着想去探卫见山的鼻息。

  “没死,你在摸哪里?”卫见山轻声说。

  好像是摸到不该摸的地方了,我尴尬,收回手,说:“你有手电吗?”

  卫见山动了动,慢慢起来,半撑着身子,说:“没有。你头疼吗?”

  我有点不理解卫见山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是卫见山头疼?想来可能是刚刚在水下他也被拍得七荤八素的,我可以趁机安慰他一下。于是我摇了摇头,后知后觉他看不见,就告诉他我头不疼。

  “我听你刚刚撞那一下应该挺疼的。”卫见山说。

  我真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我咬牙切齿:“不劳烦你担心了,我不疼。”

  卫见山没有站起来,应该还是半撑着,说:“你还能下水吗?”

  我的背包丢了,没有水壶,我有点担心自己的气够不够,下水倒是能下,就怕下了就上不来了。我沉思着,卫见山伸出手把我腰上的登山绳解开,说:“我先下,你休息一会儿,有路我就回来接你。”

  “你还找得到回来吗?”我有点担心。

  可是我的耳朵里已经传来卫见山下水的声音了,我叹口气,四处摸了摸,没有摸到背包。我想大概摸一个空间轮廓出来,就一直在地上摸索着。

  突然摸到一只手,我吓得猛退,可是我的脚踝还是被抓住了。

  “救命啊!”我大叫着,不停扑腾。

  “我!”我一顿,是钟鱼的声音。

  “你丫想吓死我?不说话的?”我没好气地摸回去。

  钟鱼似乎也爬起来了,他伸出手乱摸,摸到我的脸,说:“我刚刚不是不想打扰你和卫见山的二人世界吗?”

  我抬手就打,正好打在他肩上,很响的一声,他骂骂咧咧地回手。我们两个像小学生打架一样你一下我一下的,直到我听见出水的声音。

  “有路吗?”我随便对着一个方向说。

  没有人回答,本来我的脸上还在笑,我一下就僵住了,卫见山应该不会不回答我的,除非这个人不是卫见山,可是就算是别人也该问一句吧,莫非不是人?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些尼斯湖水怪之类的东西,我马上把我自己藏在钟鱼后面,说:“你先挡一下,我思索一下。”

  钟鱼就骂我:“你他妈就是怂!”

  听着是有声音在靠近,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钟鱼大叫着:“别怕,它要是敢过来我就踹死它!”

  我心里庆幸着我不是一个人在这里,可是我注意到移动的声音停止了,似乎是那个东西听懂了钟鱼的话。

  “我操?还能听得懂普通话?”钟鱼一愣,似乎是转了头,他的头发扫在我脸上,“这东西也义务教育完了?”

  我不是很想理会钟鱼的玩笑话,突然一道光照在我脸上,我眼睛受了刺激,猛地闭上,钟鱼骂骂咧咧:“我操,深海鱼?”

  我知道钟鱼指的应该是那种深海里自己带个灯的那种鱼,可是光很快就移开了,我睁开眼睛,看不清楚了,看哪里都是一大块的黑斑。

  我揉着眼睛,快速眨了几下,看向那边,就看见哑巴用他独特的打手电的方式——从下往上——照着自己。

  我松了口气:“哑巴,你怎么在这里?”

  哑巴把手电放在前面对着自己,打着手语。这个我是不懂的,我看向钟鱼,钟鱼眼睛都快眯成缝了,似乎这样才能看得清。“他说他不知道被冲到哪里了,下水随便选了一条水道,出来就在这里了。”

  我心一紧:“那卫见山还能回得来吗?”

  “回得来。”不是钟鱼的声音,是卫见山,哑巴捡起手电去照河面,就看见卫见山已经出水了。

  “怎么样?”我问。

  卫见山看着狭小的空间突然多了两个人,顿了顿,说:“这下面四通八达的,有很多选择,有可能我们下次出水的时候也会发现岸上有人。”

  “我们要怎么找得到他们?”钟鱼说,“我们要一起走啊。”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我们这里有四个人,我们还要找五个,且不说他们五个会不会移动,就算不移动,他们分开的要把人找齐也够呛。

  “你们有没有什么暗号之类的。”我看向卫见山,“能报方位的那种。”

  因为有了手电筒,我倒是没觉得这个狭小的空间恐怖了,我们四个挤在一起,都有点冷的发抖,身体表面的热量在迅速流失。

  卫见山看着地面沉思,抬起头说:“小的时候我们作弊互相提醒背书的时候有一种特殊的敲击节奏,我可以试试。”

  好家伙,我想着,为了作弊还发明了这个?我看着卫见山,卫见山从哑巴手里拿过手电,移动到墙边,我们跟过去,各自找了个地方,耳朵贴着岩壁,仔细听着。

  卫见山刚敲了一下,手电的光就灭了,我们眼前瞬间就是一片黑暗。

  “你最好解释一下。”我说。

  卫见山嗯了一声,又在墙上敲了一下,手电还是没亮,我叹了口气,说:“算了算了,你敲你们的作弊暗号。”

  卫见山先是快速地敲击了三下,然后敲出了一串听起来很不规律的敲击声,我贴着岩壁的耳朵听见岩壁里似乎是空的,敲击声荡漾着传播出去,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仔细听着,终于听见了一阵同样没有规律的敲击声。

  卫见山侧耳听着,敲击回应,然后他就挪走了,钟鱼摸索着拉住我的手,说:“乔封,摩擦生热,快点,我要冷死了。”

  我还没答应,钟鱼就在我手上快速搓起来,我麻木了的皮肤传来一点温热感,同时还有一点疼痛感。

  “疼啊。”我把手收回来,听见卫见山在按节奏敲击,不知道在哪里。

  “你就说有没有温度。”钟鱼还是伸出手来拉我,我觉得我的手都被他搓红了,干脆把哑巴的手拉过来递给他。

  突然手电就亮了,我愣了一下,看见卫见山蹲在河边敲击河岸,钟鱼看见我把哑巴的手拉给他,骂了我一句不识好人心,我把搓得通红的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然后就有人出水了,是卫观海。

  “你们这里还挺热闹。”卫观海爬上岸,“我的背包丢了,什么都没了,你们还有什么?”

  “哑巴还有一个背包。”钟鱼说。

  卫观海叹气,过来和我们并排坐着,我感觉我们就像是一排待下锅的饺子。

  “你也来敲,声音大一点。”卫见山又重新回到岩壁边。

  “我拿头敲?”卫观海看着卫见山。

  卫见山思索了一下,哑巴从包里拿出水壶,卫观海拿着水壶和卫见山一起敲出一样的但是听起来有规律的敲击声,似乎是更大声了,听起来和卫见山刚刚敲的那个不一样。

  “摩斯密码。”钟鱼说,“你不能保证剩下的人都会他们的作弊密码不是?”

  反正我一个也听不懂,我心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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