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灵异悬疑 乔氏手札之初见青山

第97章 冰冷的尸体

  冰冷的药物注射进我的身体的时候,我第一次这么镇定。我并不知道我会被带去哪里或者是被如何对待,但是我现在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害怕。

  我知道伍一他们不会像小说电视剧里一样突然犹如神兵天降一样到我身边把我救走,所以我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现在我只有我自己,我必须冷静下来,即使我再害怕,我也要让自己看起来已经坦然地接受了。

  我很快失去了意识,之前被注射药物的时候我还精神对抗着,这一次我直接就放松了心智,感觉比之前晕的还快。

  等我有意识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四周。看起来这个地方真的很大。

  我好像在一个类似于电影里的研究基地里,周围都是冰冷的机械器材,有的看起来破损了,杂乱地堆在角落里,有的整整齐齐摆放在一起,有很粗的电线连接着,电线合成一股往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延长过去,那里有一些红的黄的光电在闪动。

  在我左边的角落里还有一些巨大的圆柱形玻璃缸,里面是淡绿色的液体,有的看起来发黄,发白,里面似乎还漂着一些絮状物,不知道是什么。

  我试着动了动,因为我的视角很奇怪,我看什么东西几乎都是一种俯视的视角,太高了。我转了下头,发现我是被机械臂吊起来了,有一条铁链从我的腋下穿过,在我胸口绕了几圈。

  我想伸手摸一下,却发现我的手被铁链锁着拉到了两边,我的脚也是,铁链缠在大腿上,我现在整个人在空中呈现一个“大”字。

  我有点害怕,不知不觉想起来之前学过的一些古代的刑罚,这种姿势让我想到了五马分尸,我这个应该是四链分尸。

  屋里的灯光其实不算明亮,我粗略地扫视着四周,又活动了一下手脚,觉得胸口被这个铁链勒得很疼,我剧烈咳嗽了几声,链条就勒得我咳嗽都疼。

  我低下头想看看我距离地面到底有多高,忽然看见我前面不远的地方摆着一个手术台,盖着白布,好像下面有什么东西。

  我顿了一下,hello了一声,下面的东西没动,但是我看这个样子感觉像是一个人,可能在昏迷。

  我动了动,铁链悬空没办法发出声音,可是我又不想大喊,一来是不想让黑面具知道我醒了,我还能再吊会儿,二是我大喘气都疼。

  看着白布盖着的东西,我心里开始琢磨黑面具想干什么。

  难道下面盖着的是个人,还是我很亲近的人,他想当我的面解剖了?或者说下面是一堆杂乱的什么刑具,他打算用在我身上。

  想着我就觉得难受起来,尤其是我的手脚被束缚住,我就更没有安全感了。

  “你是死的活的?你说句话啊,等下那个疯子来了咱俩都不能活。”我看着白布,决定说话。我觉得我要是再不说点什么,在这里吊着我可能会疯的。

  我话音刚刚结束,门就被打开了,是双开的推门,从外面往里面推。走进来两个人,我眯着眼睛辨认,看清一个人之后我就愣住了。

  一个是个白大褂,另一个是阿水,还是小广场那套黑色的套装,头发散着,随意地捋到耳后,走进来的时候和那个白大褂说着什么。

  “阿水?”我叫了一声。

  她抬头看我,突然就停下了,嘴还张着,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惊讶,也不知道是惊讶我为什么在这里还是我为什么被吊在这里。

  阿水扭头对着那个人说话,是我听不懂的语言,似乎是门外语,我猜要么是俄罗斯的,要么就是西欧那边的,因为这个人看起来是个白人,也不像是南美洲或者是非洲哪里的人。

  白大褂带着口罩,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的目光很淡然,只是看着白布盖着的东西,偶尔抬眼扫我一眼,没有看着阿水,但是他们在对话。

  “你妈妈没教过你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才礼貌吗?”我动了动脖子,一直这样垂着头觉得很酸。

  “乔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阿水和白大褂的对话被我打算,阿水不得不抬头看着我。

  我眼神冷冷地看着她,说:“被绑过来的呗,莫非我自己把自己吊起来?”

  阿水继续和白大褂交谈,阿水忽然陷入沉默,在抬眼看我的时候,我看出来一丝可怜。“有的人哟,要倒霉了哦。”阿水说。

  我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阿水用这样的语调说话了,但是我知道,阿水每次用这样的语调说话的时候,肯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略警惕地看着她,心想着这娘们总不能从下面丢东西上来打我吧。正想着,阿水走到那一排整整齐齐的机器面前,看着上面的一排排按钮,和那个白大褂继续加密交谈。然后她的手放在一个红色的按钮上,回头似乎是询问了一句。

  白大褂点头,她就按下,然后把边上的拉杆从下往上推。

  傻子都知道他们肯定是启动了什么,我听见一阵机器摩擦发出的吱呀声,然后我就觉得我的四肢开始有往外移动的迹象。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阿水双手抱胸靠在那个机器边上,冲我轻轻一笑,说:“希望你对于脱臼这个事情没有太大的恐惧感。”

  我下意识想把手脚收回来,但是我的力气不可能大过那些机械臂,除了被捆绑的地方摩擦传来的痛感,没有一点变化。

  “我知道古代有个五马分尸,怎么,这是黑面具新发明的刑罚?你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其实我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但是我还是尽力把我的左手往回收——至少我保住一条手吧。

  白大褂说了句什么,阿水回手按了另一个按钮,我感觉到拉力一瞬间变大,我的四肢传来更强烈的拉扯感,就这么十几秒钟,我的四肢先后都传来了咔的一声。

  我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冷汗冒出来,我几乎马上就喊出来,就在这个时候,阿水把拉杆拉了下去,机械臂停下,我在空中瑟瑟发抖,我感觉我的四周一下就空了,除了钻心的痛感,我好像真的只有一个身子还在这里了。

  我好像鼻涕也流出来了,我没时间去管这些,断断续续地抽气,肩膀和胯部传来的疼痛几乎把我的意识抽离,我咬破了舌尖才让自己还保留着一丝意识,一开始听不懂阿水他们的语言,现在这些语言在我耳朵里就跟念经一样,忽远忽近。

  “妈的,我到底干了什么?”我颤抖着抬起头,看着阿水,“你们要弄死我就弄死我,想把我折磨疯?”

  “你应该没那么容易疯的。”阿水没有看我,移开了目光。

  我冷笑一声,这几天我的身体遭受的各种疼痛足够把我逼疯了,要不是我的潜意识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伍一他们快来了,我早就崩溃了,我一直告诉自己我还没见到卫见山,我还不能疯,再痛我也要承受下来,这样等见到卫见山的时候我还能很骄傲地告诉他,老子一直都坚持着,没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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