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魔镜冰晶
答案是——云吹不同意。
“召回!”
随着云吹一声令下,白手中的亵渎突然剧烈挣扎,他的手掌感受到无数蜂蛰般的刺痛,不由得将刀鞘放开。
亵渎瞬间从一个镜面中钻出,极快地重新回到云吹的挂刀护具上紧紧贴住。
重获亵渎的云吹也有些许安心感,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白。
获得赐福加持?别想了,云吹可不想白变成混沌信徒。
看白在那里发呆,估计是看到什么东西,要知道无论哪一位混沌神都非常善于玩弄灵魂,蛊惑什么的更是小儿科。
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让人家夺走!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忍刀在被变异查克拉侵蚀凝炼之后就算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不要乱动人家硬邦邦的东西啊少年!
【色孽生气,打断人家贴贴,捶你胸口。】
S姐别闹,打架呢。
白捏捏手掌,回味着刚刚刺痛之前的那一瞬感觉。
甜腻,温柔,让人不禁沉沦其中。
他看到了记忆中自己的母亲,感受到母亲温暖的怀抱。
他想要更多。
“妈妈……”
趁着白的攻击停止,云吹将刺中手臂的千本拔出,酥麻后是剧烈的疼痛,并没有太多的血液流出,只是使不上力气。
既然速度比不过,那就换一个思路。
云吹将欺诈收起,左手扶住凋零的刀柄将其抽出,抬头望向还没能回过神的白。
此时云吹无力的右手快速恢复力量,上面的针孔肉眼可见地愈合。
他将凋零随便指向其中一个白的影像,示意继续,白总算回过神来。
战斗再开,但接下来的情况让白大吃一惊。
千本再次刺穿云吹的右臂,同样的位置,但效果完全不同。
虽然鲜血依然流下,云吹的右臂抬高的幅度却没有任何变化,这一击毫无效果。
“既然如此。”白心中发狠。
所有镜面开始发光,千本如光线般射向云吹的身体,钉在他的身上发出连串的噗呲声。
云吹根本没有任何躲避与防御攻击的想法,身体顿时将其化作一只钢针刺猬,全身衣物破烂不堪,鲜血淋漓,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连始作俑者白都有些心惊胆战,他本以为云吹会快速避开,下手稍微重了一些。
“你,为什么不躲开?”
“不需要。”
云吹放下手臂,就这样挂着满身千本向着某个镜面之间的缝隙走去,全无防备。
身上扎满的千本都在缓缓被他的肉体顶出,在身后的血路上散落一地。
“别想出去。”
瞬间,云吹的脸部遭到重击,让他的身体歪向一边,并未摔倒,吐出一口血,依然风轻云淡。
云吹持刀的右手手臂也遭到打击,骨头发出清脆的喀嚓声,但他将凋零握得很紧,没能脱手。
就目前而言,只有千本的白无法切断他的手臂,也无法遏制凋零给云吹带来的加持。
无数拳脚从各个方向攻击云吹,除了让他像破布一样摆来摆去之外全无收获。
云吹已立于不败之地。
“什么味道?毒?”白疑惑不解,皱起眉头,他嗅到一股怪味,而且愈演愈烈,臭不可闻。
啪!
云吹左手轻触欺诈加速思维,趁着白攻击自己的腹部并且有些走神时一把将其手臂抓住。
“糟糕!”
凋零抡向白的面具,将其抽翻在地。
白横着滚了两圈,爬起的第一时间就是将快要碎裂的面具取下丢得远远的,死命用袖子摁住自己的口鼻,连冰镜都因没有稳定的查克拉维持开始碎裂。
“好臭!你!哕——”
这就是云吹不想用凋零的原因,虽然能够给云吹带来强悍的抗性和恢复能力,而且不惧疼痛。
但会招人讨厌。
使用凋零时自身会附带范围性的异臭用来驱散或干扰敌人,虽说云自己吹闻不到,这并不代表云吹愿意看到别人嫌弃自己的目光。
云吹都不敢想,如果他将凋零的刀刃拔出来,那该有多么惊天动地的效果。
看着趴在地上嘴角流血,吐着舌头咳嗽干呕的白,那秀气俊俏的面庞如今满是痛苦。
云吹都有些怀疑,真有那么臭吗?他用力嗅嗅,依然是清新的雾气。
他向前走了一步。
白听到脚步声立刻反应过来,顿时抬头看向逐渐靠近的云吹,一股极致的恶臭扑面而来,他看向云吹眼神中充满排斥与厌恶。
那种恶臭无法形容,哪怕是年幼的时候翻垃圾时也未曾遇到过,这种战法太恶毒了。
云吹也没办法,每把忍刀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副作用的。
就像攻击动作会不由自主变成花哨舞姿的亵渎;到现在都搞不明白复杂机制的欺诈;不想杀人就只能当棍子使的狂怒。
凋零的副作用是不知从哪散发的极致恶臭。
混沌的东西有那么好用的吗?想太多。
“抱歉,我也不想的。”
白站起身低下头,脸上满是死寂无望,让人心疼。
他已经证实首要任务“夺刀”已经不可能完成,而自己的“袭击”任务也已经宣告失败,攻击无效,身上的千本濒临枯竭。
哪怕逃跑,拥有鬼魅速度的云吹也能快速将其截停。
他打不过云吹。
“我没有理由再与你战斗了,甚至连困住你都做不到,我输了。”
随即眉头猛地一拧,悄悄咳嗽一下。
果然还是受不了这个臭味。
“对再不斩先生来说,不需要弱小的忍者,对不起再不斩先生,我没能成为您需要的工具。”
白深知无法杀人的自己很久之前就已经成为桃地再不斩的累赘,如今连任务都无法完成的白已经失去工具的作用,没有梦想,不被任何人需要,他的生命已经没有意义。
“请你,杀死我。”
眼中失去高光的白,一心求死。
最终让这么臭的家伙杀掉自己,有点难以接受,就这样吧。
一阵冷风吹过,恶臭突然烟消云散,平淡无味的雾气此时竟有些清甜。
云吹将凋零绑回左腿,走向低头呆立的白,上去就一耳光。
啪!
白捂着发红的脸,疑惑地看向面无表情的云吹,不知何故。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你那几针挺疼的,我得打回来,一直都没抓住你。”
得给这孩子一巴掌打醒,再不济也要转移其注意力,免得这浑身钢针的家伙突然给自己来一下。
忍者就这点最恶心,看待生命如此淡漠,包括自己的。
云吹扭头自顾自走向丢在一旁的雾隐面具,将其粘在自己脸上,顿时感觉心里舒畅许多,虽然视野有些受限。
“我叫神无月云吹,你的名字。”
白沉默了一下,还是对此进行回答。
“白。”
“嗯,咱们这算是认识了。”
云吹扣扣面具上的裂痕,眼部的缝隙中闪烁着诡异的八芒星。
“我曾问过你梦想是什么,现在你怎么看?”
“我的梦想,原本是守护再不斩先生,但已经被你毁掉了,我已经没有梦想。”
听这话,云吹也稍微沉默,挠挠自然卷。
“那你……要不要跟着我干?虽然没有五险一金,但是包吃包住,有双休,安全有保障。”
“考虑一下?诶你别走啊!可以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