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追妹子都没这么麻烦
两道身影走在树林之中,雾逐渐散去,阳光透射进来形成条条光柱。
白走在前面,僵尸一般毫无生气。
云吹跟在后面亦步亦趋,两手插袋,轻松的表情隐藏在即将破碎的雾隐面具之后,手搭在亵渎之上,任凭白的步调如何变化,云吹都能轻易跟随。
“别跟着我。”
“如果你要杀我,那就请赶紧动手。”
白很无奈,拿这个少年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恶趣味,打又打不过,想找机会自杀就会被他飘过来打一耳光,还没收自己所有的千本,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生怕藏有什么自杀用的暗器。
施展忍术也只是在浪费查克拉,转眼就会被他追上。
真是想死都难。
“我想去哪还要跟你报备啊,这又不是你家的树林。”
云吹开始耍无赖,就是要跟着白。
这个家伙的状态非常糟糕,他这么一走,估计这位就自己凉了。
他可不放心。
白突然站在那不动,两只失去高光的眼睛盯着地面。
云吹差点撞到他的身上。
“干嘛?怎么不走了?”
“杀了我。”
“我拒绝。”
肉搏开始,白疯子一样采取自杀性打法,毫无风度地嚎叫着冲向云吹,完全没有任何防御,又是抓又是咬,以前从再不斩手中学到的体术全都给忘光了。
纯纯就是在发泄。
两人在地上翻滚打斗,云吹各种关节技齐上,但又怕这家伙故意剧烈挣扎弄伤自己,索性整个身体压上去,用重力压制。
骑在白的腰上将其双手固定,正面朝下,白动弹不得。
见白没动静了,云吹起身将其放开,坐在地上默默陪着他,两人又陷入沉默。
“你是一个恶魔!”
白眼圈通红,可能是情绪有些激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都说你一个没用的工具,再不斩不要,我要,这你都不同意?”
“我不会背叛再不斩先生的,你死心吧!”
白猛地弹起来,怒视云吹,仿佛要把他撕碎吃掉。
“谁说让你背叛他了,又不让你跟他对上,我甚至都不打算让你继续战斗。”
云吹本来就不擅长跟别人交流,现在又遇上这么个死脑筋,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把自己的自然卷抓得乱乱的。
不过白貌似有点情绪了,挺好。
不得不说,云吹在戴上面具后顿时感觉自己能够放飞自我,不用太在乎别人的看法,心理压力顿时降了一半有余。
面具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有人摘下面具,露出的却是另一幅面具,有人戴上面具,却好像摘下面具一样。
回村搞一个。
天天订单加一。
“你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
“正合我意。”
云吹把白再次摁到地上,疯狂骚他的痒,让他像鱼一样蹦跳翻滚,脸憋的通红,就是不笑。
云吹对此总有一种既视感,好像在哪见过这一幕。
“正合你意?正合你意?嗯?还说不说……卧槽!”
白不知从哪来的力气,腰部一挺,把云吹掀翻,立刻骑到云吹的身上用力摁住他的双手。
黑色长发沾满泥土,如同泥石流一般倾泻而下,过度的情绪波动让白的脸颊泛红,吐息如兰,晶莹的泪珠还挂在眼角,表情复杂。
这脸,真犯规,还好自己是直的。
就在云吹感叹的时候,白银牙一咬,脑袋向后一仰,随即不顾一切撞向云吹的脸,云吹急忙用额头接住这一击。
嘭!
面具应声而碎,云吹的眼睛露了出来。
白看到云吹奇异的双眼,如同星河中的旋涡般深邃,怜悯、欣赏、探究、坚定不移,仿佛能够看透他的过往与未来。
那双眼,深深吸引着他的灵魂。
短暂失神的白被云吹一脚蹬开,翻倒在一旁。
因为都有护额,所以两人只是脑袋有些迷糊,并无大碍,云吹捂着额头坐起身,手中攥住面具碎裂的一角,对此深感遗憾。
“你想听一个故事吗?”白突然开口,让云吹大吃一惊,然后就是一阵欣喜,扭头期待地看着他。
“说,我听。”
眼神是心灵的窗户,云吹的窗户有点锈住不好打开,那么只能靠交流这架桥梁连接彼此,白愿意主动搭桥那就太好了。
白将属于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
他出生于某个常年下雪的村庄,那里的人因战乱而恐惧并仇恨血继限界,他的母亲将自己拥有冰遁能力的秘密隐藏得很好,包括姓氏,直到她发现自己的孩子也有这种能力,更不巧的是,他那混账父亲也在现场。
灾厄降临了。
那个男人带着村民杀死白的母亲,还要连同年仅五岁的白一起杀死,白在惊恐中激发冰遁血继限界将所有人全灭,从此孤身一人。
流窜于水之国的大街小巷的白以乞讨为生,一直认为这个世界并不需要自己这样的人,直到遇见桃地再不斩才找到归宿,哪怕成为再不斩利用的工具也无妨,并将之当做梦想。
他只是想有个依靠,而再不斩是第一个给他这种感觉的人。
听完白的诉说,云吹不好开口,虽然早就知道这些情报,但是在白自己的口述之中,携带着他亲身经历的情感。
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云吹感觉自己有些想当然了。
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对白来说可能就是一种伤害,也许将他杀死才是真正放他解脱。
“所以,这次真的拜托了,请杀死我。”
白躺在地上,坦然面对死亡。
但云吹可不是鸣人那个傻小子,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没有你那种遭遇,也没有什么值得讲的故事,所以对此不好评价,也没这个资格评价。”
“但是呢,你看哦,咱们架也打了,天也聊了,我个人对你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云吹的声音开始发颤,脸蛋有些发麻,搓着双手口干舌燥,让白有些好奇他现在的状态。
“你想说什么?”
忍住不适,云吹认真努力盯着白的双眼,而白看到的则是云吹的眼神在到处乱飘。
“俗,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从现在开始——”
“你就是我的朋友了!”
“让朋友动手杀你,眼睁睁看着你去死,不合适吧。”
两辈子头一回主动找别人做朋友,云吹既忐忑又期待。
白的心中并无太大的波动,冷言拒绝道:“不行的,我是再不斩先生的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云吹一把揪住衣领。
“说不过你,来,再打一架,今天必须得打服你!”
“你这朋友我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