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你可以送我一枝茜草吗?

第74章 七十四,启示

  在半空中挥出风瞳的白一凡闪烁到斯特里克身后,手臂内侧发力,旋转剑柄,翻出大剑,朝着对方的肩胛砍去,但是慌乱中白一凡错算了落点,剑锋并没有如他所想直直的劈开对方的铠甲,而是摩擦着他的肩甲滑落。少年使出了最后的力气调整身体,他现在处于白霜的封冻空间内,半失重得到状态给了他最后的机会。

  在脱力跌落之前,他用还能活动的右脚踢击剑柄,将滑落的剑锋送进了对方的身体,剑锋刺破甲胄,在时间凝结的空间里并没有发出声响,层叠的银灰色裂纹盔甲像是一张锡箔,被锋利的寒芒慢慢刺穿剥开。

  白一凡再次跌落在地上,这次他是真的没有力气起来了,腹部和胸部的剧痛在吞噬着他的意识,他把全身的力气都凝聚在右手的无名指上,试图划出背包,找到回复水晶。

  “怎么做到的,我感觉刚才那一刻你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斯特里克被风瞳穿透了胸部,按理说现在他的心脏应该被劈成两半了,可是他像是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眼神中充满疑惑,他伸手拔下后背的纳沃滋迅刃,将那柄镶着飞羽的短剑仍在地上。

  “就算凭借这个,在你消失的那一瞬间我也应该能反应过来向后挥拳,可是那一刻,时间仿佛断裂一样,等我准备回身的时候,你这把剑的锋刃就已经穿透我的身体了”

  白一凡没时间惊叹他为什么没死,只能挣扎着寻找回复水晶,斯特里克将大剑从身体里抽出,却看不到血液喷涌,随后他向白一凡走来,帮着他滑到回复水晶那一栏,点击使用。

  少年像是沉到水底即将窒息的人被突然拉上水面,想要大口呼吸但是胸部还带着被挤压后的疼痛,于是只能试探着吸入空气。

  “你是怎么”

  他看着对方的胸口,盔甲被撕裂出一道口子,透过裂痕可以看见里面,那本应该被划开的皮肤却完好无损,白一凡甚至能看到对方隆起的肌肉,棕黄色的皮肤上还泛着微微汗渍,让皮肤展现出雄性独有的力量感。

  “这副盔甲的被动,可以抵挡一次致命伤害。”

  斯特里克指着胸口处的狼头雕饰,狼牙处流出一滴血。

  “我想你不想继续打下去了吧”

  白一凡喘着粗气问。

  “我输了”他爽快的承认“虽然不知道你怎么赢下来的,但是我也没资格去问,毕竟这是我的失败。”

  白一凡微微点头,拾起大剑向圣坛的方向走去。

  “这么着急要走”

  “我下来太久了,她还在圣坛上”

  白一凡眉头紧皱,墨泠鸢直到现在还没有回应,按她倔强的性格,遇见什么就笃定要去做,就算是遭到反噬也要强忍着撑下去,一直坚持到她希望看到的人回来为止。

  “我并不是问你离开的原因,另外的狼骑士应该也在向这里赶来,你有把握吗”

  同样是狼骑士,实力差距不可能相差太大,这次战斗过后白一凡几乎耗尽精力,要怎样继续作战,他是在警告白一凡。

  少年前进的脚步顿了顿,不过很快放开了

  “无论怎样,我都必须去,现在我也只能向前走”

  白一凡心里明白,从出发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后退的路,而现在,无论接下来会面对多少对手,他都把确认墨泠鸢的情况放在第一位。

  “算了,”斯特里克神情飒爽的伸伸腰,厚重的狼骑士大剑在他手里肆意旋转,像是挥舞着一片轻薄的木板。“还没被人打败过,真是神清气爽,我就破一次例帮你挡住来犯的人,在你拔出那把剑之前,我的承诺只限于此”

  斯特里克挥下大剑,一道像是齿痕的沟壑随着他大剑的锋刃所指的方向滑动而出,崩裂的痕迹一直延伸到远方的殿墙,击打在殿墙上扩散成雪花状的裂口。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等级的怪物。

  白一凡重新回到圣坛上,墨泠鸢已经脱力失去意识,身体瘫软倒在圣剑旁,她不肯放开攥着剑柄的手,失去意识的头枕在手臂上,一头红发披散,像是油画中持剑的圣女。她释放了大量火元素力试图和圣剑建立联系,可是圣剑所需要的元素力远远超过她能够提供的,在对方接近抽取的吸食过程中,她感觉像是掉入了一片空洞而猩红的海洋中,那感觉很舒适,于是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而真实情况是,她正在被当做食物吃掉,却还固执的认为她能唤醒这把剑,死死攥着它。

  裂痕中流动的元素是凝固后的火焰,温度比岩浆还要高,但是并不会外散,就像是人体内的血管散布在剑身上,包裹着纯净的元素力,不让这些难得的养分流失。这把剑在慢慢活过来,被吸食后的元素残渣像是烧红的钢铁碎屑,漂浮在圣坛的水面。

  圣剑还在侵吞唤醒者的元素力,墨泠鸢手腕上的血管就是最好的证明。

  本该是暗绿色的血管现在像是猩红色的晶体管,嵌在墨泠鸢白皙的皮肤下,随着心脏的跳动而闪烁出微弱的光,元素力被一点点泵出,注入到手腕和剑柄的连接处,白一凡现在看着那腐朽剑柄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怪物锋利的口器。圣剑居然是贪婪的,这玩意沉睡了几千甚至上万年,就像是被封印的吸血鬼渴望少女的鲜血一样渴望墨泠鸢纯粹的元素力。

  “泠鸢”

  白一凡尝试呼唤她,可是完全没效果,于是他搀住她的手臂,打算帮她从圣剑的控制中挣脱出来。她穿着一身皓白色的白羽之丝,领口的羽毛包裹着她的脖颈,羽翼般的小披风向后垂下,盖住她背部优雅的线条。这套装备很轻薄,衣服上的灰色线条在作战时会亮起,那是魔法纹路,可以增幅使用者的敏捷和移动速度,倒是挺适合她的作战方式。等到触碰到她那一刻起他才知道这件装备有多贴身,就像是薄膜制造的紧身衣,失去意识后她的肌肤软软的,那种感觉界定在松弛和滑弹之间,像是刚出生的婴儿的皮肤。

  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了他,墨泠鸢身上亮起封印标识,白色的纹路遍布她全身,在闪烁后扩张,将她包裹成一个蚕蛹。

  “我说,她可不是祭品啊”

  白一凡攥紧拳头,怒意喷薄而出。

  他走到被魔法刻印包裹的墨泠鸢身旁,从她身后贴住她,将手放在她攥着圣剑的手背上。

  “你不是很喜欢吃吗,那就试试这个”

  在路西格菲斯时他激发出了关于白霜的第二种用法,让它作用在了希姿的身体上,之后的时间里,他一直想着有没有可能将白霜作为能量引导出来,就像元素力一样,这样的话,就可以把这股能量化成实体,当做魔法子弹一样发射出去,可是他一直没能成功。

  但现在,他要把白霜作用在圣剑上,让这柄贪婪的剑尝一尝能够冻结时间的温度。

  冰丝透过墨泠鸢的手背,蔓延到剑身上,冻住裂缝中流动的熔岩,圣剑像是感受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如同放入水中淬火一样躁动起来,内部的力量挣扎着,想要破除外面满是裂痕的躯壳,白一凡继续施压,让冰丝像牢笼一样死死困住圣剑。

  剑身和地面同时震动起来,圣坛像是要坍塌一样摇晃着,仿佛在千年的等待中它的内部早已锈蚀殆尽,而它的崩塌就是为了迎接这一刻,迎接沉睡的圣剑破茧而出。但它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圣剑在痛苦的挣扎,它吸收的元素力还远远没有达到破壳所需的程度,有个人在外部灌输强硬到像是命令一样的力量,白霜游离到圣剑的内部,在里面横冲直撞,撕咬着圣剑还未成型的孱弱躯体。

  在白一凡的逼迫下,圣剑选择放开了女孩,那被紧紧吸附的手从白一凡的手心滑落,少年用另一只手抚住墨泠鸢,将她放在一旁的环形圣坛边缘上。

  他仍旧没有松开注入能量的右手,相反,他攥的更紧了。

  一股更磅礴的能量冲入到那副骨骸内部,在内部爆发的暴风雪突破限制来到骨骸之外,将整个圣坛笼罩在一片白茫之中,像是一颗白色的星球被内部的高压涨破,迅速扩张。白一凡攥着剑柄的手臂已经变成晶莹的冰块,他现在是超载状态,几乎达到阈值,而少年一直没有尝试过白霜的极限,现在他想要试一试。

  圣坛和剑身的碎块一起崩坏,坍塌的声响盖过了风雪的怒号,不受约束的风雪像是数条缠绕在一起的巨龙,咆哮着向四周扩散。

  熟系的跌落感,白一凡在一片白茫中抓住了墨泠鸢的手,拉过她轻盈的身体护在自己胸膛中。

  “斯特里克,你到底要做什么”

  伦德捂着受伤的左臂,对方将剑锋垂在地面,从他左肩夺走的血液顺着剑锋落下,融入干涩的尘土中,凝结成红块。

  当伦德和桀月赶到时,他首先看到的是地面上那一道宽厚的裂痕,像是被巨大的狼牙撕咬出来的,横在他们三人中间,伦德知道,这是斯特里克禁止通行的禁令。

  他最先质疑的是对方丢盔弃甲的样子,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亚尔特留斯盔甲的狼头雕饰也带着血线,毫无疑问,敌人打败了公会里公认最强的家伙。但是他现在横在盟友身前,打算阻拦他们前进是什么意思,伦德对这个一直独自带队的家伙也知之甚少,倒不如说,狼血誓约每个狼骑士彼此之间的联系都很少,除了一直走在一起的。

  伦德自然没有理会他的阻拦,当务之急是阻止那家伙夺取圣剑,斯特里克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他越界的时候,就是敌人。当他越过那道裂痕时,迎接他的是对方呼啸而来的狼骑士大剑,乳白色的地面在战斗中被翻开,白圣石像是厚重的雪花一样四处飞溅。

  斯特里克不是空背着最强之名,就算伦德和桀月联手也丝毫占不到上风,反而一直处于被压制的状态,他的剑技衔接像是浪潮一样一波接着一波,裹挟着滔天的破坏力,仅仅是防御对于伦德来说都困难,桀月的综合实力要在伦德之上,却也只能仓促应战。

  如果不是桀月拉了他一把,那柄漆黑大剑的剑锋会割下他的左臂。

  而现在,承载着圣剑的圣坛陡然崩塌,卷积的尘土裹挟崩塌的碎片四处蔓延,半空中还有残留的风雪在呼啸,仿佛前方倒下的不是圣坛,而是一座宫殿。

  “斯特里克”他咬着牙,眼神中的恶意仿佛要将对方扯开一样。

  “伦德”桀月摇摇头,猫耳头饰也跟着摇晃,他们不是黑狼的对手,她紧紧拉着伦德握住武器的臂膀。

  “到此为止了”

  “什么到此为止,”他以为对方是在强调实力差距,可是就算拼死,他也会证明自己。“我可还没认输”

  “我的承诺到此为止”

  斯特里克收起大剑,向着他们身后走去。

  前方,崩塌过后的圣坛浓黄色的灰尘弥漫,伦德没有理会离开的斯特里克,而是向前看去,逐渐飘散的烟尘中,有个模糊的影子,看样子像是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抱在怀里。

  “怎么,啊咧”

  这是墨泠鸢醒来的第一句话,她正如无数次在梦中梦见的一样躺在少年的怀里,就算对方的眼神不是含情脉脉而只是有些担忧,她也很知足。

  “我怎么会躺在这”

  她立刻起身,快速消掉眼中的依赖。

  白一凡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用轻轻看着她的眼睛,确认她没有受到精神创伤,他一直担心对方沉睡是进入了某种精神领域,会在醒来后被吞噬掉记忆,但现在看来她脸蛋微微泛红,手脚慌乱着挣扎的样子,应该还是一切正常的。

  “不要再盯着我啦,你在发什么呆呢”她避开白一凡的眼睛,用略带不屑的语气说着,随后看向对方手里握着的细刃大剑,两半月牙交接的剑身延伸到剑尖,颜色就像是纯白的雪,整个剑身没有一丝杂质。剑柄处雕饰着嫩白的小花,墨泠鸢不认得,那是茜草的花朵。

  “你已经拿到圣剑了”她很想问为什么火之圣剑的颜色会是雪一样的,看起来十分冰冷,却没有一点寒气。墨泠鸢碰了一下那柄大剑细长的剑身,奇怪,是没有温度的,只有滑滑的触感。

  “别磨蹭了,还有人在等我们”说完这话后她转念想了一下“难道说,你一直在等我醒来么,就这样,一直守在这里”

  “我确实犹豫了,害怕醒来的你茫然的看着我”白一凡黯然的说。

  少女的心咯噔一下,她其实是没指望能在这句话上得到回答的。

  白一凡摇摇头,仿佛否认了刚说出的话,“你说的对,神殿里抵抗者们还在奋战,我们得快点赶过去”

  他只能先避开这个话题,只有他心里明白,在和少女下落的那一瞬间,他是做出了选择的,相比尽快赶去战场救援,他更担心的是墨泠鸢永久沉睡或是失去记忆,无数可能的糟糕事情在他脑子里被一帧一帧的放映出来。就算这样,等待也是没有意义的,无论她在昏迷期间遭受了什么,结果早已注定,可白一凡就是不肯离开,无论是什么结果,他都要第一个承受。

  这就是他嘲讽顾尘的原因,他从来不是什么拯救者,顾尘是那种火车来了,会为了拯救多数人而无情的牺牲掉那一个人的家伙,白一凡打心底厌恶这种行为,难道要持续到为了拯救一千人而牺牲掉九百九十九人吗。

  或许顾尘是对的,他有着白一凡不能理解的信仰,那是在他们生活的残酷世界里铸造的意志。但是这并不能影响白一凡,他只会选择自己的亲人,或是自己在意的人,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力量是薄弱的,所以他会尽所能去守护重要的人,而抛弃与他无关的多数人。这样的选择,算是自私吗,算是他的选择吧,就连成为解放者,也不是顾尘的意志催动,他只是为了浅雪那几近于幼稚但是纯真的希望前行。

  真要这样说的话,这样的行为,算是他的本愿吗。

  他问了自己重复了无数次的问题。

  脑中又回想起那个和她只有一面之缘,却在刚刚死去的女孩,可能是因为彼此对视的时间太短没能记清晰对方的脸,他竟然有种过了很长时间的错觉,这一切,包括她的死去,都是刚刚发生的啊。

  他在想什么呢,每次思考时都会忽略自己的感受,就算是白一凡经历这一切,没有任何人去驱使他做出选择,他又怎么能容忍。

  你说,人们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

  白一凡的耳畔回想起浅雪的轻吟,仿佛是少女在一旁低声歌唱。

  完全搞反了啊,他不是听到这句歌而找寻到了光,而是他心中一直藏着那束光,被少女纯澈而动人的歌声引导出来,指引着他前行。

  不然,他怎么会如此不顾一切的爱上那个女孩呢。

  “走吧”少年低声说,眼中又增添了几分坚定。

  “你好像愣了一会,在想什么呢”

  “在找我埋起来的东西”

  墨泠鸢只感觉他轻柔的话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决意,好像隐藏着她永远也触摸不到的情感,对那个女孩的情感。

  他们向圣殿的出口走去,前方两人也向他们走来。

  “你左我右”尽管刚刚醒来,精神欠佳,墨泠鸢还是选择了看起来比较强的伦德。

  白一凡只是向前走着,完全没有打配合的意思,他将摆好架势的墨泠鸢拦在身后。

  “喂,我还有作战能力,你”她拨开白一凡揽住他肩膀的手。

  在松开的那一刻,对方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只留下一股强烈的气流,掀起了她火红色的长发。

  伦德甚至没来得及翻动魔法书就被震飞出去,他感到腹部被硬物狠狠的捣了一下,这距离可足足有五十多米,对方移动过来只用了一瞬间。

  命中他的是欧忒耳佩的剑柄,白一凡脑海中还记得浅雪告诉他,经常哼的那首歌的名字,所以以此为这把大剑命了名。

  惊诧的桀月立刻亮出武器,三刃长爪从两臂的毛绒护臂里弹出,亮银色的钢刃裹挟着极地的坚冰,直冲白一凡的心脏,少年挥手弹开,在大剑面前,这种量级的攻击完全不能对峙。可是女孩似乎料到了这一击会被弹开,凌厉的爪击如雨点般落下,这只挂着猫耳的小猫完全没有猫的优雅,打起架来倒有些狼的凶狠。

  仅仅这样突破不了白一凡的防线,桀月翻身甩出那只灵巧的小脚,接触到白一凡时却突然从足尖伸出一柄短剑,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白一凡的脖颈。这一击刚好卡在白一凡防御的死角,现在抬剑已经来不及,他会被锋刃割破喉管。

  剑刃刺入肉中的顿感传到桀月的身体上,但是却没有割裂的放力感,随后她就感觉整个身体脱离了控制被抬起来,对方像是拽着兔子耳朵一样把她这只小兔子倒着提在空中,他用手抓住了她的刺剑,血顺着刃身一点点滑下来。桀月感觉遭到了莫名的屈辱,冰刺瞬间释放,白一凡松开手,旋转大剑挡住密集的冰刺,跃至后方的地面。

  桀月落地,她的身型是标准的萝莉体型,于是落地时还有些重心不稳,稍稍斜了斜身子。为什么到现在被振飞的伦德还没有支援她,莫非是昏过去了。

  “停手吧”白一凡指一指伦德飞走的方位,墨泠鸢正用大剑指着他的脖子,她刚才战斗时太专注,完全没注意到冲刺过去的火鸟。

  “你给我的压迫力不输给斯特里克,你放水了对不对”

  “我说了你会生气吗”

  白一凡把大剑放在背后。

  “干嘛一脸正经的问,你是傻子吗,我们可是敌人”看到对方游刃有余的架势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在对方脸上咬一口“真是”她右脚重重的踢了一下地面“让那个家伙放了伦德,我们不会再阻拦你们”

  “好的”白一凡爽快的点点头,随后挥手示意对方已经同意放行。

  “为什么还要商量,明明我们已经稳赢了,打晕他们不就好了”

  “节省时间”

  “那两个家伙不会偷袭吧”

  “不会,就算会,我也能应付”

  “所以说,这样不是多此一举嘛,真是”

  “快去支援吧”

  “又开始了,冷冰冰的”墨泠鸢赌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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