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即将开幕,这段时间,经常看到尚临风背着吉他。
自从上次尚临风什么也不说便离开后,两个人之间便如同隔着层冰,谁也不主动与对方说一句话,尚念月一直在等尚临风的解释,久候无果也使她恼火。几次想主动开口却找不到机会,好像尚临风在故意躲着她。
“你不参加汇演吗?”林梓正要去学班级大合唱,看尚念月还在背课文,不由得问,她记得尚念月可是钢琴十级,在音乐上应该很有造诣。
“我运动会那天来不了。”尚念月道。
林梓一愣,尚念月解释:“我要去外省参加作文比赛的决赛。”
“可是你还报了项目啊!”
尚念月摇摇头:“只有弃权了。”
可这是班级的荣耀啊!我们努力排练为了得更高分数,可你却要弃权?!林梓很想这样说,但她也知道,对于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准备已久的比赛,她沉默点头表示了然。
尚念月又低下头去,余光中看见尚临风站在后面看着自己,不知站了多久,她回头时,对方又转身,拎着吉他便要走。
“尚临风。”虽然她改了名姓,但尚念月下意识喊出的还是这个,“你……”一时竟语塞。
尚临风顿住脚步,喃喃:“你又爽约。”
这种脆弱的语气是尚念月这段时间以来头一回听见,心骤然一痛,这场景似乎与很久以前重叠,那时候尚临风还没有半分现在孤冷深沉的气场……她的语气不由得放柔:“抱歉了阿风,下次一定守约。”
尚临风轻笑了一声,转回身将吉他朝肩上一甩,仿佛刚才的低情绪都是错觉:“算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你好好比赛,你的项目我去比就是了。”
那一天尚临风走出门被一窗夕阳裁下的剪影像印在了尚念月脑中般时时回放,直到她坐车回来听说运动会一切顺利,而且据说尚临风还得了最佳表演奖时才弥散。
很快秋天的叶落尽,如薄纱般纷纷而下的雪让人们恍然发觉,冬天来了。这段时间,尚念月与范天欣见了几面,也在尚临风那里悄悄打探,可那怪物也像夏天的温暖般仿佛是个错觉。
直到雪后的清晨,范天欣的电话打来,她颤抖着声音:“我昨天……看见了它……”
尚念月匆忙赶来,范天欣缩在墙角,嘴唇还止不住颤抖,手机上显示一张照片,是隔着窗户与雪幕,一团黑影中亮着三颗明晃晃的血色珠子。
正这时,传来敲门声,两人对视一眼,尚念月悄悄躲进了内间卧室。
“抱歉打搅了,范姑娘。”听到声音,尚念月一愣。
郑锦舟?
“啊,是郑先生,怎么了吗?”范天欣应。
“请问范姑娘昨天可有看见了什么奇怪的景象?”郑锦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范天欣一愣,尚念月听外面静了一会儿,有关门的声音,她等了一会出去,范天欣昏倒在沙发上。尚念月忙将她叫醒,检查她身上并无异常,
范天欣迷惘了半晌:“念月?你怎么在?”
“你……你叫我来的啊。”尚念月怔。
“是吗?”范天欣看了一眼时间,“我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么早我叫你做什么?”
尚念月也懵了,她打开范天欣的手机,照片还在,这是唯一的证明。她将刚才的一切向范天欣复述了一遍,范天欣大惊:“我什么印象也没有!难道他们用什么抹除了有关它的记忆?”
“我们可能无意间窥探到了什么秘密。”尚念月道,“它是什么我们还不了解,但这件事已经将我们牵扯了进来,继续查下去极有可能打破现在平静的生活。。.”
“那我也要查下去!”范天欣握紧拳,眼神中迸发出强烈的光泽,“妈妈因为它死的那一刻,我的生活就已经不再平静了!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尚念月看她眼里燃烧的信念,不禁自己沉吟,还要不要查下去。
她一直都未受什么正面影响,与父亲一起生活这么久,唯一一次牵扯只是无意撞见范琳的死。尚临风也禁告过自己不要牵连进来……
但是,真的就能放下吗?
尚临风已经与这件事牵扯不断,锦舟学长也深陷其中,父亲似乎也知道一些情况,还有自己的梦……似乎自己周围的人都与之有关,
那自己脱身不过自欺欺人。
她坚定了信念,看向范天欣:“好,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