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家夫君是当朝宰辅21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竟然还会被撩耳红!
镜甚喜自己的这个发现,虽然攻略值升的很是让人可恨。
镜借着机会与保皇派取得了联系,保皇派原本就对小皇帝不死心,在得知青玉榜的结果之后,对靖贞这个幼主又起了一点儿希望。
靠着这次意外,主任务也算有了进展,镜由此才在朝中建立起了拥护自己的力量。
按照原剧情,沈离渊是真心教导小皇帝,他牵制白善安的势力,只待小皇帝一及冠就把皇权还给小皇帝,而后远离朝堂,驻守边疆。
且宰辅是善是恶,现在已非定局。
无论是为了攻略值还是主线任务,镜觉得自己该下剂猛药了,像沈离渊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喜欢两个字还是太轻了,欲擒故纵的把戏对沈离渊这样自大狂妄的男人来说,总是不够味的。
月衣仙子和摄政王的风流韵事传遍了京都城,谁人不知,往日勤勉的摄政王,近几月总往素月楼跑。
听说是青玉榜揭榜那日摄政王对月衣仙的笛声一曲惊魂,一见倾心。
传言传的有鼻子有眼,沈离渊自己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也不能说这传言只是胡说,他对月衣仙是否有越举的心思他心知肚明。
这种传言对他来说也无伤大雅,这传言就这么传的更广了。
“王爷,奴家为王爷吹奏一曲吧!”月衣仙站起身来,对帘后的沈离渊道。
不待沈离渊言语,月衣仙算得上是逾矩了,沈离渊早就习惯了月衣仙不守规矩,不分尊卑的样子。
笛声悠扬,沈离渊的心也随着笛音愈发平静。
他幼时为生存挣扎,少时常常被梦魇困扰,青年而立,已然承担了更多的责任,连多余的情绪都不能外泄,更遑论如今,他有幼帝要守护、教养,有外敌虎视眈眈,朝堂上时常有尔虞我诈。
他不是君子,没有不举,从前不成婚是不想连累他人,如今遇到了能治他旧疾,又足够吸引他的人,他很难说不动心。
但克制两个字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忍耐更是常态。
“王爷,奴家近日有事要外出,怕是无法继续为王爷吹奏了”月衣抚着手里的笛子,放置在桌上,沈离渊也不问不说,月衣退了出去。
月衣仙果然如同她所言,消失无踪。
又在沈离渊底线突破前出现,反反复复,沈离渊真觉着这世上除了他的皇帝侄儿,这是第二个这么磨他性子的人。
下朝时,沈离渊远远听见宰辅一派的同僚围着白善安说家中夫人对他夫人的有多么崇拜,日日在家念叨,还有更甚者说家中老母对宰辅夫人也有如何如何的尊敬之情。
沈离渊听了个大概,白善安新娶的小妻子在京都甚是受欢迎,沈离渊记得对方好像是个佛修,武功不低。
他叹了口气,本欲迈向宫内的步伐还是转向了宫外。
白善安耐着性子听这些同僚夸赞他的夫人,但他内心却是半点喜悦也升不起来,新婚不过几月,他们怎么着也算是新婚燕尔,但他夫人三天两头就不着家,他的同僚们还算是元凶,他自然高兴不起来。
昨日,白善安刚和经若见了面,还未来得及温存,经若今早就又出城了。
起始是经若参加了白善安同僚的夫人们的宴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后宅女子要么忙于宅斗,要么修行礼佛。
大楚本就崇尚佛教,自然盛行,往往都是众夫人盛情邀请,经若应邀而至,她十年如一日修的就是佛理佛法,双方也是你情我愿。此外,经若不止是向夫人们讲授,百姓里也有很多求佛之人,她四处讲经也不枉她修佛著述多年。
此次,经若是应了城外寺里方丈的邀约,去寺里讲经,修佛不分男女,很多夫人听闻了也带动着不少人前往。
这一来一回怕是要停留个三日上下,李锦宛也是修佛之人,她不爱出门,此前的活动,她都不曾参与。旧日里,她常常去寺里拜佛,故而与住持也算熟识,翌日便与经若同往了。
未成婚时,白善安还曾害怕母亲婚后不亲近经若,让经若难做。实则,凡是她们二人同时在场,白善安就插不上半句话。彼时白善安竟然有一丝庆幸,母亲不愿搬离镇北侯府。
他明明他上有慈母下有爱妻,白善安突觉自己彷如一个孤家寡人。
碰巧白善安正赶上休沐,他才能借着时机出了城去庙里,接他夫人和母亲!
白善安到时正午刚过,寺里讲经活动尚未结束,他站在门外望向最前头在讲经的经若。
经若讲话不温吞也不急忙,却让人信服。若不是白善安知道这世上并无怪力乱神,他很难不猜测,他夫人是不是天上来的佛子。
日光照在了经若背后的佛像上,竟衬得经若也闪烁金光,神圣万分。
白善安就这样一直盯着经若,不过有时又走了神,他觉着自己应当不是一个合格的听者,他突然想到自己在经若身边时,好像总是很清闲。若不是他昨日还在连夜批公文,他自己都要反思自己是否过于不务正业了。
等经若讲完经,众人一散,白善安才是真的回了神。
李锦宛不愿和白善安与经若同乘,便独自一辆马车,白善安和经若自然是一辆马车。
经若坐在白善安身侧,盯着他给自己剥橘子,白善安剥开橘子,也顾不上自己的手上被橘子皮浸染得有些许黄,先掰了一瓣喂给经若,再掰了一瓣自己吃。
“这三日,夫人怕是已经忘却了还有我这么一个人了”白善安拿着手帕擦拭掉自己手指上的汁水,经若咽下嘴里剩下的最后一瓣橘子,不知理亏,还觉不解,“为何?”
白善安收起手帕,叹了口气,无奈道:“夫人,我们仍算新婚。”
“是呀!”经若肯定的回道。
她知道算是新婚呀,他们才成亲不久,有些许不明白白善安为何要这样问。
白善安终于想起来,他家夫人不搞心眼,听不来这些遮遮掩掩的话。
“这三日,我很想你,夫人,你让我独守空房了三日。”
白善安语重心长,经若却纠正道:“是两日,我是三日前早上离的家。”
“好吧,那我也是很想念夫人,想念了夫人三个白日,两个夜晚。夫人,半点也不想我吗?”白善凑在经若的身侧轻轻道,说话间气息吐在经若的耳畔,吹得她痒痒的。
“嗯”
经若瞥了一眼已经耍赖枕在她肩上的白善安,看见他眼底的乌青,“你这几日公务很忙?”
经若的嗯说的很轻,但是白善安就枕在经若的肩上,他能感受到经若说话时,脖颈的颤动,心不在焉的胡乱回道:“有些许公务要加急处理,不算很忙。”
还不等他继续逗经若,经若就扶住了他的肩,往她自己身上摁了摁,“休息吧,到了我叫你。”
迷迷糊糊白善安就睡着了,等白善安再度醒来,发觉自己不知怎么的已经枕在经若的腿上了。
白善安靠着经若的肩膀睡着后,因着马车颠簸,白善安身量又高,枕着经若的肩上睡得摇摇晃晃,经若瞧着他总规有些许不舒服,经若就把他轻轻卸在自己的腿上,枕着她的腿上睡了。
索性,白善安也是多日忙碌,疏于安眠,这一路白善安也没被吵醒,他也不知道他以为心无旁骛的经若在心里默默诽腹他,‘明明已经很累了,作何说谎。’
一路上手却一直轻轻的护住白善安的脑袋,真等白善安醒来,又装作无意的放下了手。
和李锦宛道了别,白善安才和经若回家。回去时,已经傍晚,路上灯火通明,马车驶到了街道上,白善安突然叫停了马车,邀了经若下车。
“夫人应了这么多人的约,这次就应一下我的约吧!”
话闭,经若把手递给了白善安,出了马车。
让其他跟着的人先回,经若和白善安两人走在热闹的街道上。白善安牵着经若的手,心里总是高兴的。他家夫人爱板着个脸,像个小古板,但又常常想着自己应当多善意展颜,免得别人误会,就总时不时记起来就对人扯扯嘴角,笑的很是勉强。
要论假笑,白善安自出生就很少能板着脸,都是笑脸迎人,别人却只道他是温润如玉。但看到他家夫人皮笑肉不笑的假笑之后,他却觉他夫人甚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