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余烟早早来了学校，把书收拾收拾。

　　他不在，余烟看着桌肚里没有吃完的奶糖，检查一下有没有芒果的，然后全扔进季荣的桌肚里。

　　她扔进去的时候，看了一眼季荣的桌肚，随手拿一支笔，毕竟也就只有一支。然后收拾完自己的书，把笔放进口袋里。

　　这支笔算给她留一个念想吧！毕竟季荣没有给她过什么，她给季荣留过一个橡皮圈。彻彻底底的扯平时。

　　她现在和季荣说一句话简直是做梦。哪怕去学校考试，连吴秋都来接她，中间的休息时间都有人监控。

　　跨年夜当天，她想出去玩，结果，要带上吴云生，因为他怕余灿包庇余烟。吴云生的话应该不会吧。

　　“小薇！我出来了。”

　　“老地方，我等你。”

　　“好……那个，他在吗？”

　　“哪个他？”

　　“明知故问？”

　　“在的在的，快来吧！不对，你爸怎么可能轻易放你出来？”

　　“带了个我哥，自己人，反正他也要和我们一起出来。”

　　“哦哦，你们快点来吧。”

　　严薇来到街口带他们。

　　这里是她们每年都来跨年的地方。

　　人也多。

　　虽然每个月都可以看见他几次，但已经很不错了。

　　而他每天放学都在她家小区楼下蹲着。

　　哪怕她能下来一次也好，能多见一次就一次。可惜，她一次也没用下来。

　　她的手机什么的都被没收了，联系不了。

　　余烟刚看到季荣，就看见他在抽烟，她也就看过一次他抽烟。

　　严薇问：“烟烟，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十二点半。”

　　“噢噢，谁接你们啊？”

　　“我爸。”

　　“……”

　　明明很想念，有很多话想说，但一见面，就不知道说什么。

　　严薇她们几个都给了他们两个说话的空间。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

　　余烟抬着头，笑着说：“哥哥，你瘦了。下巴都尖了不少。”

　　“哭了？”季荣看着她眸子里的泪花说。

　　她没有哭，可是一看到季荣她就想哭。

　　下一秒，她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你有腹肌啊？”

　　季荣也抱着她，笑着回复：“有，打球怎么可能没有？”

　　“几块？”

　　“你自己摸摸。”

　　“……”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骚。

　　“摸不着，你衣服有点多，手感不行。”

　　十二月底了，天气挺冷，季荣只穿一件加绒的黑色卫衣。

　　“那你伸手进去摸，自己数数。”

　　“……”

　　“你说话能不能好点啊？”余烟在他怀里闷闷的说。

　　“能，六块，满意不？”

　　“身材不错啊！”说实话，她确实挺想摸他的腹肌。

　　“那我问你，刚才干嘛哭啊？”季荣看着她的脑袋问。

　　“想你了，一看见你就想哭。”

　　“昨天考试刚见。”

　　“闭嘴吧，你真的是欠揍死了。”

　　“你不想上S大了？”

　　“想啊！我怕你分数不够。A大也不错，只是比S大分低一点。为了我两能早点见面，屈才就屈。”

　　“嗯。所以呢？”季荣笑着问。

　　“什么所以不所以？”余烟很疑惑。

　　“你伸手进去摸，摸够了没有？”

　　“……你知道就行了，能不能不要说出来？我要脸。”

　　“没有人在，徐渊他们都去买东西了。”

　　“那行吧。”

　　“同桌，你可真不要脸。”

　　“我两现在不是同桌了，你现在有同桌吗？”

　　“没有，你座位空着，我拿来放书，挺方便的，你糖果我也吃完了。”

　　“够嚼吗？上课无聊不？”

　　“不够，我一天就吃完了。”

　　“要不要我在给你点？”

　　“好啊！”

　　“我们两个现在不是同桌了，我叫你什么啊？”

　　“要不然你学我妈一样叫我小荣或者阿荣？”

　　“小荣荣？”余烟抱着他的腰，抬起头看着他笑着说。

　　“小烟烟？”

　　滚滚滚。

　　“算了，不逗你玩了，阿荣。”

　　“烟烟。”

　　这一次，他们不在是对方的同桌，而是对方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