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她收到了夏先初的短信:宝儿,我回来了!!!
沈君泠瞬间清醒,她直接打电话:
“你回国啦?”
“是啊是啊,宝儿你在哪啊?在A市吗?”
“在,昨天刚回。”
“晚上有聚会,家里为了庆祝我回国办的。但是吧,宝儿你也知道,这个聚会就是相亲宴,你来救救我吧。”
“怎么救啊?还有初初,下次你要怎么办呢?我可不是每次都能及时救你的呀。”
“宝儿你聪明,你出个主意。”
“找个男朋友。”
“哦……”夏先初的语气一下就沉了下去,“这太难了。”
沈君泠:“不难,你可以先婚后爱。记得婚前做好财产公证,婚后别随便签财产转移同意书,你就不亏。”
夏先初:“上哪里找啊。”
沈君泠:“晚上就是一个好机会啊,我现在出发去你家,晚上我给你当僚机。”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沈君泠就准备去夏家别墅。
夏先初在客厅等她,和夏父夏母打过招呼,两人就去逛街买礼服了。虽然可以让品牌把高定礼服送来,但是女孩子嘛,就是享受逛街的乐趣。
沈君泠自己开车来的,夏先初坐在副驾驶化妆,窗外景物飞速后撤。
离开了别墅区,沈君泠才开口,问道:“夏应呢?”
夏先初对着镜子,仔细描眉,“说是午睡,鬼知道他睡没睡着。”
沈君泠:“你还没换手机吗?今天打电话,你都没骂夏应。还是你决定接受他?”
夏先初啪一下合上盖子:“我不!我可以承认他是我哥,他是夏家继承人,随便什么——只要我还是个自由的白富美,都行。我就是不能接受他要做我男朋友!手机我也换过,没用,这位手眼通天,哇我才发现,我身边所有的渠道都是要经过夏应的手,换来换去都有窃听器。”
沈君泠:“那现在不会被听到吗?”
夏先初收起眼影,拿出口红,“夏应还没有这么厉害,他只能窃听通话。”
沈君泠打开左转方向灯,准备进停车场,“刚不是说手眼通天?”
夏先初已经完成了妆容,对着镜子飞吻一下,然后去看沈君泠:“我说错了宝儿,这不是还有你嘛!走走走,逛街去了!”
“走吧。”沈君泠停好车,两人乘电梯上楼。
路过垃圾桶时,沈君泠叫停了夏先初,“初初,把你的镜子给我。”
夏先初把包里的四个镜子都拿出来了。
沈君泠接过,全扔进垃圾桶。
夏先初:“?”
夏先初:“!”
夏先初问:“我的镜子也有问题?!!”
沈君泠:“嗯,刚才你用的那个有针孔摄像头。其他的也不一定安全,扔了算了。等会再买。”
夏先初骂道:“变态!”
变态本态夏应从浴室出来,浴巾缠在腰间,晶莹的水珠从发梢滴落。他胡乱地揉揉头发,擦到半干就没有耐心了。
他穿好西服,选了块手表,外套搭在手臂上,拿着手机和车钥匙下楼。
夏父在和面粉筛子抗争,研究用怎样的力度、从哪个角度晃动筛子,才能不把面粉洒到外面。
夏母在和面粉抗争,面粉和成面团的过程太粘手,有轻微洁癖的夏母一直清理手上的面块,盆里的面粉还是面粉。
厨师在一旁指导,想上手又不敢,只能摁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只动嘴。
此类现象,自从夏应接受公司事务、夏父退休在家休息,隔个三两周就会出现一次。夏应已经见怪不怪,“爸、妈,我去公司了。下午要和汇洋科技签合同,我尽早赶回来,参加宴会。”
夏父叫住他,“阿应,来,帮个忙。”
夏应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手里就被塞了一个筛子。
“阿应你来,爸学学。”
夏母在一旁:“老夏你怎么找外援呢?阿应先来帮妈妈,这个面粉太粘了。”
夏应:“……”
他把袖子挽上去,一手把筛子放低,一手轻轻拍打,面粉很快就过完筛,细细地堆成小山。夏应把筛子还回去,又接过夏母的碗,飞快地揉好一个面团。
夏母:“阿应真棒!路上注意安全啊。”
夏父:“嗯。”
夏应笑笑,出门了。司机安静开车,夏应打开一个程序,是一个定位APP,一个红点轻轻的闪烁着,它所在的地点是A市的一个百货商场,这是夏先初;一个绿点,正在快速运动,这是夏应。
他转换页面,是两个摄像画面,一个黑着,一个显示“连接已断开”。
略一思考,想起夏先初约了谁,就明白了。夏应意味不明的笑了,操作两个摄像头自爆,然后删除了数据。
沈君泠。
这是一个神奇的人。
作为沈家千金,一个普普通通的白富美,她竟然有狼一般的直觉,她能察觉的一切不寻常。
夏应私下调查过,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反倒是被沈鸿煊知道了,对方把他儿时在福利院的照片和领养记录送了过来,算是威胁。
是的,夏应是领养的。
这是一个狗血故事。夏家父母备孕多年未果,本想领养个孩子继承家业,夏应当时五岁,到夏家的第三个月,夏母就有孕了。
两人虽然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没打算把夏应送回去,只是认真思考过家业该如何分配。
夏家父母想到了一切可能,就是没想到,夏先初对商业一窍不通,但在设计方面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赋,十二岁就独立画出一套珠宝首饰设计图。夏父买下一块宝石原石,作为夏先初的生日礼物,夏先初第二天就把石头送去打磨切割,做成珠宝了。
并且,夏先初把这套首饰捐到慈善晚宴拍卖,成交价一亿三千万,夏先初一夜成名。
而夏应,上课之余接受相关培训,大学毕业正式接过公司,过了适应期,夏应完成了几个合作,获得了公司董事的认可。然后,夏应把夏氏做大做强,也表现出对夏先初的感情。
夏家父母还没有发表意见,夏先初疯了。因为她委婉拒绝夏应之后,发现身边竟然全都是夏应观察她的眼线,连夜出国避难去了。以进修的名义,走了四年。
夏应没法出国抓人,只能退而求其次,给夏先初的手机装窃听器。
一开始夏先初并没有察觉,直到有一次,她的同学在通话时向她表白,夏先初按照惯例进行委婉拒绝。对方表示遗憾,并邀请她参加舞会。夏先初秉着“不喜欢就不纠缠”的原则,再次拒绝。
两人的通话结束后,夏应主动给她打电话,优雅而热情地表达出“我跳舞很好可以教你你回来呀!”
夏先初:“……”
夏先初:“你说话怎么这个腔调?”
夏应:“因为你说我吓到你了。初初,我改了,你可以回来吗?”
夏先初直接挂断电话。
并且立刻换了个手机。
但其实并没有用,窃听器还在。换过手机、换过保镖甚至换过学校,都没用,夏先初懒得抗争了,逼问出夏应的窃听范围仅限通话后,她就继续在国外漂着。
今年才回来。原因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