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禹周三的时候就收到了宾瑞集团的回复。
说是需要去面试一下，就定在周四。
有了面试的通知至少不算那么差，还有可能被录取的机会。
毕竟，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的也是大有人在。
……
周四上午八点，程之禹准时来到宾瑞集团大厦楼前。
面试是在十一楼。
程之禹乘着电梯来到十一楼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有三四十人在等着了。
这时，离他右边两三步的位置上的人跟他说道：“你现在赶紧去中间拿号区拿号，面试顺序都是按拿号的顺序来的，拿了号再找位子坐下。你现在去拿号的话，两三个小时就能面到试了。”
程之禹转过身，问刚刚说话的那个人：“怎么要两三个小时？”
那人朝程之禹招了招手，示意程之禹走过来些。
程之禹顺势往前走了两步，又在那人旁边的位置坐下了。
那人就凑近程之禹，跟他说道：“宾瑞就是这样的规定，面试时间不固定的，时间久的可能要十几分钟，短的一两分钟就好。你听我一句，还是赶紧去拿号吧！”
程之禹站起身，准备向中间的拿号区走去时，程之禹看见十一楼的电梯口又一下子出来了八九个人。
程之禹只瞄了一眼，就不再看去，转而往中间的拿号区去了。
程之禹在电子屏幕里面填写了姓名和身份证号之后，号码就自动打印出来了。
姓名：程之禹
身份证号：5xxxxxxxxxx15xxxx
序号：048
签名：
程之禹拿着纸条重新走回到之前跟他说话的那人身边坐下。
“诶，你拿好啦。你几号啊？”那人凑过来看了一眼程之禹的纸条。
“你是48号诶！我是26号。你叫程之禹啊，我叫方洪。对了，这里签名的地方要写上自己的名字。你有笔吗？没有我接你。”
程之禹一看，自己果真没有带笔。
“借一下笔。”
“来来来，借你。”方洪从兜里掏出来一支黑色水笔递给程之禹。
程之禹接过黑笔，上手一模，发现手感还挺舒服。
程之禹拔开笔帽垫着膝盖，在纸上签上了名字。
方洪又在凑上来看着程之禹签名。
签完之后，方洪又说道：“天哪！你的签名也太帅了吧！”
程之禹凑过去也看了一眼方洪的签名。
“方洪”两个字写的方方正正，就像小学生写得一样。
程之禹有点嫌弃他聒噪，想了想，还是小声地主动问了他话。
“你26号的话什么时候来的？”
“我啊，我六点半出门的，到的时候可能七点十分左右吧。今天还算运气好，面试的人没有昨天多，听说昨天这个时候这大厅里面都有足足上百人了呢！”
“怎么回事？每天都会有很多人面试吗？”
“诶呀，这我可是听别人说的，我偷偷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啊！”
程之禹心里暗笑，心想你听别人说的都告诉我了，居然还不许我告诉别人。
“好，我不告诉别人。”
“听说啊，宾瑞集团未来两三年之内要进行集团内部人员的清理。外面都传说，是宾瑞集团啊，高层出了个内鬼被抓出来了。据说，这个高层权利还不小，这些年下来不知道偷偷埋了多少人，所以这才有这一出的。”
“像宾瑞这么大的集团也会出这样的事吗？”
“这些都是宾瑞里的员工偷偷透露出来的，不然，外人哪里知道啊！”
“可我听说，宾瑞集团管理员工可是很严格的，怎么会偷偷传出来这样的事儿？”
“这不是告诉你了吗？八成是那个高层看事情败露了，就叫他这些年培养出来的人把宾瑞的事都捅出去了呗！他也不想想，捅了出去，在国内，谁敢和宾瑞抗衡啊！”
“那说不定，那个高层是国外的公司派来搞垮宾瑞的呢？”
“你想多了，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程之禹轻轻说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这时，一个垂头丧气的穿着蓝色西装的二十来岁的一个短发女生从里面面试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接着，一个有着大波浪卷发身穿职业装的一个女人接着走出，说了句：“26号。”
女人说完就立刻转身走进了面试间。
“诶呀，不跟你说了，我先去面试了啊！”
“好。”
没等程之禹说完一个“好”字，方洪就一溜烟儿地跑到了面试间门口。
他在门口整了整领带，又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敲了敲门。
然后就进去了。
……
没一会儿，方洪就从房间里出来了，他走回到等待时坐的位置上。
“诶，你猜我面试得怎么样？”
程之禹难得有耐心地回答了一句：“很不错？”
“对呀，虽然前面批评了一大通，但是我还是通过了。我下周一的时候就可以来上班了。”
“那恭喜你了。”
“谢谢你。那我先走啦，祝你好运！”
程之禹点了点头，目送着方洪走进了电梯。
……
一个半小时后，那个大波浪已经出来n次了，终于叫到了48号。
女人叫完号，踩着恨天高“噔噔噔”地朝面试里面走去了。
程之禹站起身，理了理西装，也跟着走向面试室里去。
面试室里面。
那个有着大波浪的女人坐在最中间，前面的名牌上是她的名字。
方倩。
程之禹坐在三个面试官前面的一张椅子上。
“可以开始了，请先把号码牌上的信息念一下，然后把号码牌交到我这里。”
程之禹照着纸上的念了一遍，但是最后一行签名的没念。
然后，程之禹把号码牌交到了方倩手里。
“你投的是销售部经理，那你为什么想要来宾瑞呢？”方倩问道。
“为了赚更多的钱。”
“为什么要赚那么多钱？钱有那么好吗？”
“钱至少可以在遇到意外的时候帮到你。”
“你是指什么意外？”
“人身意外。”
“噢？是有什么故事吗？”
“没有，只是真实的想法。”
“那你现在的工作是在刘氏集团而且是总裁秘书，为什么想要离开现在的工作？”
“因为现在的岗位让我看不到任何我可以进步的空间。而我想要的工作是可以体现我的能力的而且能让我看到进步的空间的，而宾瑞就是这样的公司。”
“也就是说你觉得你在宾瑞这个销售经理的职位可以得到进步，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