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包间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夏诗琪站在门口,跟所有人打起了招呼:“嗨,不好意思。我真的很想参与你们的party!不会打扰到大家吧?”
大家丈二摸不着头脑:这人谁啊?没见过啊?
人群中有人开口:“好想找过言佑来着。”
大家纷纷转头看向言佑和安好好,安好好连忙摆手。大家又盯到了言佑那边,之间言佑面色铁青的坐在那里,眉头紧皱俨然一副要发火的状态。大家纷纷收声,不敢在说什么。
谁知夏诗琪并不是冲着言佑来的,她走到好好旁边,抓起好好的手,热情的说:“安好好,我可以和你坐在一起吗?”
好好先是一愣,然后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夏诗琪一听很高兴。她拉着好好走到言佑那边空着的位置,很自然的坐在了两人中间。
好好看着言佑要sha人的眼睛看了过来,憨憨一笑,示意他不要生气。
夏诗琪看了一眼言佑:“言佑,我第一次回国连个朋友都没有,你总不能阻止我认识新的朋友吧?”
言佑倒也不生气,他起身拉走自己的椅子。推着夏诗琪到了自己那边:“安好好你已经认识过了,现在你可以认识其他人。”然后把自己的椅子横在了两人中间,坦然自若的坐了下去:“你去哪了?”他看着好好,不知道自己这样问合适不合适。
“李拓带我去了海边。”好好一笑。
“好啦好啦!大家安静一下!我们因为舞台事故!大家是不是有一幕特别想看!”体育委员兴高采烈的拿起筷子当话筒站了起来。
“是!!!”同学们起哄到。
安好好和言佑瞬间感觉不好!
“那就是!司言和慕容婉慈的洞房之夜!”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的脸“唰”的一起红了起来。
“说真的!虽然每次排练都有看到!但是!!!!还是很想看上台的时候!!”
“现在又不是上台。”言佑给热闹的同学们当头泼了一盆冰冷的水。
“是不是上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想看!”大家继续起哄了起来。
“言佑,你演过舞台剧吗?”夏诗琪不解地问。
可言佑并没有搭理她,而是隔着的安好好对着夏诗琪点了一下头。看到好好这样回复自己,夏诗琪先是震惊,然后便是一副失落的神情。
时间回到一年前。
英国的国际高校内。全班同学一直投票通过,夏诗琪和言佑饰演校庆舞台的主角。夏诗琪混血的美貌,加上她能歌善舞为她成为女主赢了不少票,而言佑单纯是女同学们的私心罢了,他们就是想看他穿上王子的衣服是什么样子。
谁知言佑板着一张脸,走上讲台拿起白板擦擦掉了自己的名字。
同学们纷纷不解的看向他,夏诗琪皱着眉头走到他的课桌前:“你为什么要擦掉自己的名字?”
言佑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朋友,冷冰冰的说:“因为不想。”
显然他这样的态度夏诗琪已经习惯了,平时言佑也是这样对自己说话。很多时候,她甚至分不起言佑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仅仅是在自己身上看到了,她不知道的某个人的影子罢了。
“可是我觉得很好啊,我们本来也是情侣啊?演起来也不会不自然。”
“这种愚蠢的行为,我永远不会去做!”
恍惚之间,夏诗琪回过神。她不解的看了一眼言佑,当时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可是那时候的人却变了。她又看了一眼好好,此时的好好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夏诗琪一直都觉得自己很美,这是她最自信且从不否认的优点。这点她就遗传了她爸爸,而不是她妈。欧洲人在对待自己优点的时候都是大方承认的,但中国人在这方面往往喜欢谦虚。夏诗琪看着好好,她始终觉得自己比好好美丽,因为她遗传了爸爸面部的优点,五官挺拔,眼窝深邃有大大的双眼皮和好看的眼角。可是,安好好也有她独特的东方的美,她也不否认安好好也是好看的可以让自己多看几眼的存在。
好好看夏诗琪看自己,礼貌的回了她一个微笑。然后她扯了扯言佑的衣角,示意他不要答应同学们的无理要求。
言又看了一眼好好,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拉着好好站了起来:“想看就看好了,我只演这一次。”
他装作掀盖头的样子,扯起了好好脸上根本就没有的喜帕,同学们瞬间异口同声的:“哇哦!”了起来。
好好先是一愣,然后她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却被言佑顺势环上了腰,他把她往自己胸前一揽,安好好顺势撞进了言佑的胸口。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现在的言佑和之前彩排时候完全不一样。但是他们做的动作却和剧本里一模一样。
慕容婉慈想躲,眼前这个人与她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自己怎能与她拜堂成亲?!她无法容忍这一切,要不是今天被困住了手脚。她根本不会来到这个房间。
是的,剧本里本应该是这一幕。所以两个人便有了刚才的举动,接下来言佑应该吻上她的双唇,之前都是借位的,所以他们从来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就在同学们兴高采烈的起哄,以为两个人真的要吻到一起的时候。言佑却停了下来,他看着好好宠溺的笑着。此时的安好好真的以为言佑要做什么夸张的事情,她紧张的闭紧了双眼。言佑看着好好的样子,轻轻一笑,捧起她的脸颊,在众人的注视下轻轻的在她的额头落下来一吻。
同学们拿起手机连按快门,可就在看清吻的是额头而不是其他位置的时候,大家纷纷扫兴的叹了口气。
就在言佑落下那额心一吻的时候安好好,突然睁开了眼睛。虽然只是在额头,但是言佑唇间的温度还是传给了安好好,她瞬间如触电一般全身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一股红色瞬间从她的脖子涌到耳根、再到了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