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很大,盛景仪撑着伞跑上校车。
她刚坐定,抖了抖伞上的水,就听到后面那个低一届的学妹骂起人来了。
对于此人,盛景仪其实也没什么好印象,在她看来,这家伙无非也就是一个爱炫耀自己的倒霉事的与朱梓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家伙罢了。
并且大概是从小在学音乐美术之类的艺术,她对自己这几项技能很是自视甚高。
算了,也别总是“这个家伙”了。
盛景仪上次去问她借过一回道法书,上面写着她名字“言李琪”。
呷,这名字不错嘛,盛景仪咂嘴。
——
“我他妈真是服了今天!”言李琪大声说道。
坐在她旁边的那个她的好姐妹被历史留晚了,今天她可以一个人坐俩位置。
她们所处的位置是车的后半段,这里是校车阿姨往往注意不到的地方,各个年级在这里交汇错杂,言李琪这么一说,盛景仪的耳朵就支棱起来了。
“今天真的气死我了!”她大约又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听声音盛景仪猜测是再下一届的某个学弟。
“就离谱,我们班有个女的叫申若雨你知道吧?”
盛景仪听她的语音,似乎只有“申若雨”这三个字能拼成一个还算正常的名字。
“我跟你讲,她同时勾引八个男生,每天下午从她的八个男宠里面挑一个放学跟她一起走,平时在班级里面就到处搞来搞去,专门就找那些有妇之夫你知道吧?”
“……”后面的小学弟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对旁边的同班同学说:“这不就是我们班罗芸灵干的事吗?杨亦帆就是她鱼塘里的一个嘛!”
“关键她还搞到我头上来了,她勾引我儿子你知道吧?然后她还在那里PUA我!”言李琪愤慨地说。
儿子当然是假的,无非是大家互相开玩笑认来认去的说法。
听到这里,盛景仪其实还是有点不屑。
才八个?搞笑,这有什么?看看人家朱梓沁,十几个呢,人家骄傲了吗?
好吧,其实完全没有可比性,毕竟十班是个极少数人掌握极大部分权利的不平等的地方,而朱梓沁恰恰是这极少数人中的一个,大环境对她非常友好。
——至少和那位“申若雨”比要好的多了。
她一边又想起刚才言李琪话里的那个“我儿子”来,觉得有点儿好笑。
得了吧,啥你儿子啊?不就是你班坐在你后面你前段时间天天上车讲你和他的故事的那位吗?你那时候可说他是你名义上的老婆呢。
哦对了,你前些时候不还说你觉得你那位名义上的老婆和申若雨很配而你就是个局外人罢了吗?
尽管她的姐妹不在,但言李琪今天慷慨激昂,这段话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
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盛景仪听到斜后面有一个女声:“啊?你们班都是这样的吗?”她对那两个人分别说,“我们班的都是那种……类似大女主类型的。”她中间停下来想了想,又继续说下去。
豁,谁啊?麻麻大女主和申若雨在本质上究竟有什么区别?
不过虽然她这么想,但还是按不住好奇心,从前排探头往回看。
盛景仪一回头,言李琪和刚刚说话那个女孩子就盯着她看。
“呃……怎么了学姐?”
怎么了?盛景仪也不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她本意是想看看刚才讲话的是谁,可现在你们倒是说下去啊!
她的大脑飞速转动,寻找一个又憨批又能使自己不那么傻逼的说辞来。
盛景仪尴尬一笑。
“听故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