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金英吐了吐舌头,她生气的是白佳乐,咬死了说她放屁,膈应人,一想到自己的同桌,段金英就咬牙切齿的朝江夕年抱怨,“和他做同桌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没一点绅士风度,蒸不熟,煮不烂的倒霉玩意。”
江夕年还没来得及讲话,就听见白佳乐的声音传来,“你说谁呢?”
生怕两人又“掐”起来,江夕年赶忙插嘴道:“说我呢说我呢。”
“怎么?我就是说你了,不服?不服打我啊?”段金英瞪了白佳乐一眼,“老娘从小就不是受气的命!”
“别以为我不敢打你!”白佳乐也燥了,胸口的闷气随语言迸发出来。
“有本事你打!”
“金英!”江夕年一脸急躁,生怕两人又把班主任惹来,直直的喊了一声。
两人还在争执着,根本没有听见江夕年的话。
“你俩别吵了!”
江夕年急躁的脸颊红通通的,心底止不住的担心。
金晨曦看着身边的小丫头干着急,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充满了急促,长长地睫羽扑闪扑闪的,小脸泛红,却依然遮挡不住她的干净清纯。
心想着,还是帮一帮自己的小同桌吧,他冷下眸光,仿佛沁了寒霜,身边仿佛瞬间冷了几度,他抬起眸,冰凉的如同刀刃上的心头血,声音不大却极具压迫力,“想打架出去,别他妈打扰老子睡觉!”
两人突然就没了声音。
教室也逐渐安静下来。
人人都见识过金晨曦的本领,一拳把人打翻在地,不是常人能承受的,再加上那些传闻,足以让人闻风丧胆。
江夕年对金晨曦投去感谢地目光,辛亏金晨曦发飙,不然她还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金晨曦冲她淡淡一笑,仿佛在说不用谢。
江夕年愣了,耳根不由红了几分,金晨曦刚才冲她笑了?好温柔,是错觉吗,耳钉显得他戾气十足,但他一笑,竟有一种温文如玉,翩翩公子少年郎的感觉,好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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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了,教室的人稀稀朗朗,走的都差不多了。
金晨曦倚着教学楼楼梯口的柱子等着,低着头,似在沉思,黑色的长裤,冷调的衬衫,夕阳的余辉将他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抬腕看一看手表,眉毛微皱,薄薄的嘴唇抿着,看不真切他的面容。
将手插回口袋,继续等待,落寞的影子静静相伴。
过了不大一会儿,身旁传来一连玮悦的声音,“晨曦哥哥,咱们走吧。”
此时他歪着脑袋,一头被削薄到恰到好处的碎发,微微遮盖着黑曜石般的眼睛,“我在等人。”
连玮悦惊愕,难道金晨曦不是在等她吗?亏她刚才还窃喜了一下。
金晨曦低着头,并未看到连玮悦窘迫的表情,“晨曦哥哥,你不是在等我吗?”
金晨曦抬头,看了一秒,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不是。”
连玮悦那姣好的面容有些挂不住,“你不是说陪我去看望林阿姨吗?”
金晨曦单薄的唇瓣棱角异常分明,没有感情的丢出两个字:“没有。”
“那……我一个人去吗?我不认路。”连玮悦还抱着一丝期望。
金晨曦突然在裤兜里掏出手机,点了几下随即对连玮悦说道:“地址发你了,导航去。”
连玮悦的脸色彻底垮了,她点点头,脸上一阵发烫,提着书包失落的走了。
金晨曦嘴角有些微微上扬,隐藏着一股野性难驯的美,心情也不由好了几分,心想自己可真体贴。
刷完最后一题,江夕年伸了伸懒腰,真怕自己今天工作一半就睡过去,江夕年晃晃脑袋,抚去杂乱的思绪,收拾自己的东西。
教室里已经没人了,她好心的把黑板擦了,把教室的窗户关好,灯和风扇也关了,这才离开。
出了教室,远远的,她便看到依靠在楼梯口柱子边的金晨曦。
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江夕年发现,金晨曦是属于那种让人怦然心动的男孩子,就算臭名远扬,桌兜里的情书却一封接着一封。
金晨曦单单站在那里,自带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自信,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他站在那里干什么?”江夕年脑海里不由冒出一个问题。
江夕年越来越近,金晨曦终于注意到她,“一块走吗?”
强行搭讪?
江夕年不由蹙起小巧的眉毛。
金晨曦:“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