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陈稚打开行李箱拿了两三件衣服和几件洗护用品便走出了家门
“师傅,去机场”
陈稚身穿一件黑色的高腰短袖,外边套了一件黑色的长袖外套,下身穿了一件黑色的阔腿裤,脚踏一双白色的空军
师傅帮忙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后就走到驾驶座发动了
陈稚大抵是嫌热,把口罩摘了下来,窗户摇下来了一点,风吹进车厢内,在这不冷不热的十月份,显得很惬意
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渐渐入了神,打小便出生在这座城市,父母都是企业家,小时候轮流带着她,照顾她,渐渐长大了父母又忙活了,家里请了个保姆,后来陈稚渐渐长大了,便把保姆辞退了,偌大的房子,平时只有陈稚一人,就算偶尔回来,也就是住上一两天边走了
陈稚对于父母没有太多的感情,在上了高中后,渐行渐远,似乎是两个世界的人
自身脾气又不太好,导致初中高中都没有什么朋友,唯一的也就是安瑾萱,想起在自己眼前蹦蹦跶跶的画面,不禁勾起了一抹笑,这笑,如同昙花一现
又想着谢衍,想着他冷酷的模样,想着他认真做题的模样,想着他跟兄弟说笑的模样,想着他接过别的女生给的水的模样…
陈稚面上的笑意消失地一干二净,看着眼前的风景也没有看头了,靠在椅背上闭上了双眼
正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师傅突然说了一句,“小姑娘,机场到了,一共50”
陈稚睁开眼睛,掏出手机扫码付款后下了车,推上行李去了取票处
两个小时后,陈稚已经坐上了开往L市的飞机
飞机很快,几个小时就到达了,陈稚站在大厅,看着手机上的酒店地址,快速走出了大厅到了路边打了一辆车,报了酒店的地址
到达酒店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陈稚便收拾东西早早上了床休息
第二天,陈稚起了个大早,六点半就醒了,在床上磨了一会儿后便去洗漱了,之后来到了酒店自带的餐厅吃了早饭
酒店的伙食做的不错,有甜品,海鲜等,不过大早上不宜吃油腻的,陈稚喝了一碗粥吃了几块面包就走了
回到房间从行李箱里收拾了一些东西,换了一套衣服便下楼打车去往海边
陈稚住的酒店离海不远,打车十分钟左右就到了,陈稚付了钱从斜坡上走了下去,下面是一块块礁石堆砌起来的,路面凹凸不平,在往前看,便是大海
海风吹起陈稚的发梢和裙摆,看着海的另一边遥不可及的彼岸,海鸥如离弦之箭,在空中直矢海面,瞬即又腾空而起…陈稚举起了相机,海水拍打着礁石,相机咔嚓的旋律与海水的拍击声融为一体,远处天穹下白色的小帆船漂浮着,似万物间的一抹白
远处的沙滩上放着一架钢琴,优美的旋律格外令人着迷,灵魂与海相伴,被慰藉,被净化,我与万物为你的奏章拉开了帷幕,可你在哪里,我寻你将到夜幕降临,海枯石烂,若你音讯全无,我便用爱你的心爱世间万物,直至我变为枯骨
陈稚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听着,找了一处礁石坐了下来,看见人们做着一些有意义的事,便拍下来
晚霞落入深邃的海底,映出水天一色的孤寂,谢衍是陈稚深不见底的宇宙中,那颗悄然划过她心底的星
黑暗将她包裹,看着海水一遍又一遍地拍打着礁石,陈稚似乎想通了什么,又似乎陷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