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姝戴着降噪耳机，时不时敲着键盘。

　　一个电话打过来，显示人是“单位”，秦姝接起来。

　　“秦小朋友，只剩你没缴税了。”，沉稳的男声响起。

　　顾逸芃，一级科研人员。

　　当然，秦姝也是，和顾逸芃一样，都是医学方面的一级科研人员。

　　“逸芃哥，我马上打过去，这次有什么项目啊？”

　　“非传染性慢性疾病，类似心脑血管疾病什么的，邮箱给你发过去了，秦小朋友，好好研究。”

　　顾逸芃是高三的医学方面的天才，也在临祈居住，只是两人从未见过面，顾逸芃只知她姓秦，是个初中生，爱叫她“秦小朋友”。这位秦小朋友还号称“白玫瑰杀手”。

　　葬礼上的白玫瑰居多，但有秦姝在的地方，就不会有葬礼，自然也见不着白玫瑰。

　　“秦小朋友，听说你最近在学编程？”，秦姝含糊：“有这个意愿。”

　　“嗯，不错，我有个远房表亲也是学编程的，最近搬来临祈了，你有空去跟他学学。”

　　“谁啊？”

　　“林冉生。”

　　“……”

　　——

　　临祈九中。

　　李陌桑戴着口罩来上学。

　　一群女生围过去询问——

　　“陌桑，你没事吧？怎么戴着口罩啊？”

　　李陌桑含糊：“没事没事，你们别管了。”

　　七班的陈越是李陌桑的追求者，跨班来看她。

　　“陌桑，你这脸到底怎么了？快揭开让我看看。”，陈越很是着急。

　　“不用…真的不用。”

　　李陌桑不依，陈越更急了，一把拽下她的口罩。

　　露出了被揍肿的脸。

　　……

　　——

　　放学，许凡像往常一样载秦姝回家。

　　“秦姝，你知道西厂吗？”

　　“知道的，黑社会大哥聚集地嘛。”

　　“你去过吗？”

　　“没有啊，”，秦姝眨眨眼，“现在社会正扫黑除恶，我很乖的。”

　　许凡不再说话。

　　看来那个女孩不是她。

　　秦姝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7793一阵抓狂：“我到现在也没弄清任务面板的事！”

　　“不过，那儿我还没去过呢，你带我去看一眼？”

　　“不行，危险。”

　　“唔…”，秦姝戳戳他的腰。

　　许凡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差点闪了腰，突然斩钉截铁地说：“走！有危险我保护你。”

　　单车驶向西厂。

　　那帮社会哥见了许凡差点喷水，赌神来了！

　　虽然许凡在赌场戴着墨镜和口罩，但也有人见过他私下的真面目，也就逐渐在西厂内部传来了。

　　有些人见了秦姝欲言又止，老大来了！

　　两人互不知情。

　　“这地下室里有个赌坊。”

　　许凡给秦姝科普。

　　两人“参观”了一番，里面的人都结结巴巴的。

　　林翊生过来：“老……”，秦姝用核善的眼神看他，林翊生接上：“老兔子乖乖～把门开开～”，装作不认识地走过。

　　许凡嗤笑：“那人怎么连儿歌也唱不会？”，秦姝尬笑。

　　又过来一个人：“赌……”，许凡也用核善的眼神看他，那人接上：“赌下所有希望却输的慌张～”，装作不认识地走过。

　　许凡也尬笑。

　　一路上的人都在唱歌。

　　“原来这群社会哥这么猛男啊……”，秦姝若有所悟。

　　林冉生过来时，在看不见的地方递给秦姝一张纸条。

　　秦姝自然地装进口袋。

　　许凡身为“赌神”，风吹草动看的真切，只是秦姝这边的动静，让他很意外。

　　许凡也知道林翊生，西厂的扛把子，他弟弟林冉生更是神秘莫测——怎么会给秦姝传纸条？

　　秦姝也知道许凡应该看到了，对于他的身份猜到了五六分，两人看破不说破。

　　——

　　秦姝回家。

　　“秦宝贝，今天那小男生怎么没送你？”，秦母一脸八卦。

　　“嗯……今天他有事。”

　　秦姝抿唇，两人出了西厂之后就挺尴尬的，就没让许凡再送她了。

　　秦姝走进房间画画，最近新创了一种叫“无序”的画风，打破了手绘的常规操作，整张画都是黑色线条，但有几条来自不同的方向，自然就构成了一副人像。

　　眼睛被黑线条代替，看起来很压抑。

　　这张艺术画一发，懂门道的人纷纷来约稿，人数达到了100+。

　　秦姝有好几本存稿，再来一千人也不怕。

　　秦姝突然想到了林冉生给他的纸条——

　　我远房表亲是顾逸芃，他说让我教你编程，后天下午开始先去西厂，并提醒你最近不要忘了科研的事。

　　秦姝沉默了半晌。

　　7793：“宿主，第12个位面的时候，您已经是顶级黑客S了，您……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差不多忘光了。”，就算现在顾逸芃不在身边，秦姝也还是很给面子的。

　　7793沉默了一会儿。

　　秦姝打开密码本——

　　今天许凡和我去西厂了，他可能就是赌神，也许已经察觉到了我的身份。20210612。

　　秦姝打开电脑，看到了宋雪发的消息。

　　宋雪【静姝姐姐，妈妈带我去见过爸爸了，我好像还有一个姐姐，但她不喜欢我。】

　　秦姝【对你姐姐好点吧，她应该也很难过。】

　　宋雪挺乖巧【好。】

　　【静姝姐姐，你在网上发的“无序”我看到了，很有创意啊，就是有点压抑。】

　　【那就谢谢小雪了。】

　　秦姝扣上电脑，拿了一个厚重的笔记本，里面都是曾经科研的笔记。

　　非传染性慢性疾病是现在的医学难题，估计还得联系顾逸芃去趟实验室。

　　——

　　九中校长办公室。

　　“陈越？他喜欢李陌桑？”

　　“可能吧，”，姚容含糊，看向坐着的男人。

　　身上一尘不染，散发着校长的威严，陈越是他的孙子。

　　“联校有个物理比赛，让你们九班的秦姝和许凡去参赛。”

　　姚容疑惑了：“秦姝？她学习也不怎么样，尹廿去还差不多，许凡就更不用说了……”

　　陈校长撇了她一眼，姚容不再说话，心中暗自疑惑。

　　九班。

　　“安静——”，姚容犹豫着开口，“联校的物理竞赛，我们班的秦姝和许凡去。”

　　班级鸦雀无声。

　　李陌桑不服：“凭什么？他们每次物理都不及格，我才是物理课代表。”

　　“校长的决定。”，姚容也很无奈。

　　全年级争这几个名额，唯独他们九班就占了两个，秦姝和许凡要是拿不回来奖章，别人指不定怎么说。

　　“所以，许凡和秦姝，你们好好复习物理！”

　　秦姝举起手，软软糯糯的：“可是老师，我不想去参赛。”

　　因为，她只是一个从不参赛，默默无闻的普通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