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的,神明大人
——沈姣日记
他打架的原因很简单。
无意中我知道他打架的原因:厌恶那些所谓上流社会,这甚至都算不上原因。
我心里还是有些许开心,因为被打的那群人是在网上嚼舌根的人,我心里不由地顺畅了。
*
我被他当狗一样使唤,这是我当初答应他的。
跑腿的工作基本都是我,作为酬劳我可以看他打球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他的兄弟我没怎么接触过只知道是很铁的关系,球场上是亲密无间的队友,生活中是嬉戏打闹的密友。
周五放学他没让我等他,所以我走的早。我回去时路上行人很少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神经紧绷,加快了脚步我感到身后有人。我已猜到是来找我算账的,这整个学习生涯这样的事很常见。
不过是被暴力一顿或被语言攻击,这样的事我已免疫。
有人拽了我一把,把我推倒在巷子的墙上。很用力顿时觉得腿麻,我伸手拭去额前碎发看见眼前好几个社会青年。
我怎么总是惹校外的事?我不禁纳闷。
他们有好几十个人都是围在外围,真正施暴的人是围在我身边的三人。
记不清什么样了,只知道染发戴耳钉有纹身。他们说的话很过激,很刺耳很戳心,就像他们现在干的事一样让人心生寒噤。
我的头发散了,凌乱的发丝显得我很可怜很渺小。
我的头已天旋地转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唯独那两个字尤为刺耳。
我愤恨地看着他们,欲要起身冲他们吼道“你们凭哪点说他?凭长相?凭才华?还是凭你们拙劣的行为?”语气极具嘲讽。
我不惧他们的毒打一直在说“你们这样的社会败类也就吓唬吓唬小屁孩,有什么资格狂?你们很强吗?”
他们被气的发狂,脚下的动作越发大胆。
远处传来熟悉地声音“皮痒了?我的人都敢动。”
旁人纷纷让出道路,他径直走在我面前挡在我面前。
“余裕是吧?正想找你呢自己送上门来了。”说着对其余二人笑笑,很嚣张,丝毫不知自己的处境。
少年神情漫不经心,慵懒地用下巴往巷子口指,说“约架你还不配。”巷子口站了一群身着黑西服的人,气势如虹。
他们落荒而逃,逃跑的样子实在搞笑。
原本该嘲笑的我,竟红了眼眶。
为什么会哭呢?我内心发问,或许是委屈太多了吧。
少年转过身面向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双眼极具威慑力,语气极不耐烦“不准哭。”
我不知是不是被吓得,停止了哽咽。
他声音很轻“严重吗?”我深知他说的伤口一个劲儿的摇头。
得到了回答,他又说“为什么先走?谁允许你走了?”语气大变好像很生气。
我一愣“我……不知道要等你。”
他很嫌弃地说“下不为例昂,傻子。”说完走出巷子消失在转角。
*
周六晚饭时,从未有过的严肃。
“姣姣,跟你说个事儿。”妈对我说。
我点头“说呗。”
“过段时间你爸出狱,咱得去接。”妈说话时嘴角不自主上扬,爸回来了她能不开心嘛。
“这样啊,终于团圆了。”我笑了笑很喜悦的笑,妈则是对我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似在表示我好想快点见到他。
姑娘等到了先生,一切都不算晚。
神明降临,好运相伴。
——沈姣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