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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浅笑梦嫣然 三分平头 4838 2024-11-13 17:34

  “醒了?”

  穆夏拿了枕头垫在我身后,扶我坐了起来。我活动了一下被包扎处理过的右手,提在眼前看了看,昏头转向得分不清远近。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死了,应该是服用过镇定类的药物。

  “抱歉。”

  我摸了摸鼻尖,想让自己看上去和平常没两样。艾浅这会儿不知道去哪儿了,病房里只有穆夏一人。我注意到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和艾浅手上的那枚是同样的款式。呵,连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通知我,又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教。

  “你别怪他,全当我自私。”

  我和穆夏并没有什么私交。她是艾浅的初恋,但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艾浅从未以“女朋友”来介绍过她。可在孟嫣然横插一脚之前,于所有人眼中,他们就是那样的关系。

  我一丁点都没怀疑过,通知艾浅回清津的事儿,穆夏会不帮我转达。或者说,在我心中,穆夏从来就不是一个小气的女人。我以为会耿耿于怀的,只可能是我一人。却不知,即便自信如她,在爱情中,也会因爱得太多,而变得面目全非。

  我惊讶地看着她那双丹凤眼,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一个字也问不出。事到如今,我才是最没有立场发表言论的人。我知道,她应该用余生去忏悔,承受所有人的痛恨,但她却懦弱的死了。可即便是这样,我依然无法恨她。毕竟,虽然她的爱浅淡凉薄,但终归是全部给了我。

  我看着因为怕被我拆穿真相而紧抿着薄唇的穆夏。似是对她,其实也是对我自己,安慰地回应了一句,“都过去了。”

  1

  “艾笑,今天要交社团表格,我们小组就只剩下你没有交了。”

  顾伯尼作为小领导,兢兢业业地打理着我们的团队,小到社团表格,大到大赛报名,无一遗漏。

  登山、游泳、篮球、足球、排球社......学校不大,社团还真是多。拿着空白的表格,我开始犹豫不决。种种体育运动,对我这种四肢欠发达的人来说,绝对是种挑战。文学社?这个看上去既文艺又清闲,还是我仅有的爱好。但想到纪繁,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我还是咬了咬后槽牙,不知死活地大笔一挥,填上了“篮球社”三个大字。

  2

  当我站在一群精壮的男生之中,排队参加篮球社团的“摸底考试”时,我才切身体会到“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滋味。

  我对篮球的了解还停留在理论阶段,看着前面的同学,一个个灵活地运球、假动作、上篮。我真的很想临阵脱逃。我焦虑地思考着,该如何让球跟着我,我跟着腿到达篮筐下。

  “下一个。”

  作为“篮球社长”的艾浅,将球向我抛来。我条件反射地将双手缩回,篮球就这样穿过我抬起的一条腿,落地又弹起,被身后的同学接在手里。这时,大家都还认为这只是我溜号造成的小失误,并没有当回事。很快,在我接过球,同手同脚地追着球满场乱跑时,大家开始发自内心地嘲笑我了。

  和被选入一年级篮球队、一来就可以跟其他年级打练习赛的林凡形成鲜明对比,我被安排在场下学习最基本的运球。我只能说,自己看上去——傻!极!了!

  间休的铃声终于响起,我得空坐在板凳上休息。场上的比赛,并没因此停下,我和几个水平相当的队(fen)友(si),充当起了临时的观众。

  “难得见纪繁打得这么凶。”

  “估计是没想到一年级的比分能咬得这么紧,不好丢面子吧。”

  “也是,那个7号都快赶上职业水平了。”

  我随着他们的目光看去,林凡套着蓝色的7号队服,正杵在篮筐下抢前场篮板。而纪繁、艾浅两员大将,都在他周围卡位。但林凡的站位恰到好处,身高优势凸显,跳起后直接将弹出的篮球一点,空补球进,一气呵成。在空中的身体碰撞使得纪繁失去重心,狠狠跌坐在了地板上。林凡伸手想拉他起身,纪繁却毫不给面子地摸了下脸上的汗。伸出的手臂悬停了2秒,林凡觉得有些尴尬便收回了手,在球发出前,快速跑回自己的防守位置上。

  终场哨声响起,三年级以微弱的优势取得了胜利。孟嫣然作为篮球社团的小助(fen)理(si),开始分发队员剩下的矿泉水。在对场坐下的纪繁,正仰头喝着水,喉结缓慢地波动。捏得瓶子嘎吱作响的指节根根分明。人群中,他总是出挑的,眼神飘忽,好像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可刚在赛场上,我明显感受到了他极强的胜负欲。

  3

  “嘿,灵魂出窍了!明天周六,你有什么安排?”

  走下场的林凡,将冰凉的矿泉水瓶,贴在我脸上。我终于——对他种种幼稚的行为——习以为常。我收回了一直跟随在纪繁身上的视线,麻木地偏了下头,接下他递来的矿泉水,他则顺势用空下来的两只手,扯过我脖子上的毛巾,囫囵个儿地抹起自己那颗榆木脑袋。

  “艾笑!”

  我还未来得及对林凡的不见外行为作出反抗,就被这突如其来、回荡在整个馆内的“点名”震慑到,身体不受控制地从椅子上腾地弹起来,僵硬地立正站好。

  在全体队员的注视下,纪繁大步流星地从对场走过来,我短路的脑子中,竟然响起了“穿越人海只为与你相拥”的配乐。

  配乐随着纪繁从林凡手中扯下那条原本属于我的毛巾而戛然而止。

  “补训。”

  我就这样瞳孔地震地被纪繁拎着后脖颈,一路提溜到操场上。中途出篮球馆时,纪繁甩手将那条“我的毛巾”丢进了垃圾桶中。

  4

  塑胶跑道上,我和纪繁相对而立,近到可以看到他胸口的起伏。我就这样无知者无畏地盯着他因愤怒而充血的眼睛。我是真不知道他这么大的火气从何而来。

  “你是不是有病!”

  what?!憋了半天,他就吐出这么一句四六不沾的话?!

  我指了指自己,和他确认,刚刚那个“你”确实是指“我”。

  “只要我不阻止,你是不是打算把全部不该做的事情做齐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似乎get到了他的点。但我鬼迷心窍、突发奇想。他?纪繁?竟然也有情绪?这机会实在难能可贵。何况距他上一次和我说这么多话,已经不知是猴年马月了。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一扫近来的不悦。要是他能多了解我一点,估计就能看透我眼角情不自禁的喜悦。但他,始终不懂我。

  “你!”

  他被我噎得气红了脸,好像我做的事连说出来都能污了他的嘴一样。我一时没了挑逗他的心情,恢复了往常的乖顺。摸了摸鼻尖,做好了打个圆场的准备。有时候真觉得自己这样挺没劲的。怂,又不安分,总想嚣张,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来吧,副社长,咱们怎么个补训法?”

  纪繁,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对林凡的敌意,是不是因为我,我在你心中究竟算是个什么?朋友?知己?还是仅仅是碍于艾浅面子不得不搭理的“他弟”。

  我确实是有病,要不怎么能对你虎视眈眈、垂涎三尺。

  5

  原以为纪繁这朵高岭之花,不屑与我斤斤计较。我可以尽情在他忍耐的边缘疯狂试探。我错了。我此时正在体验惹怒这厮的下场。我手残腿废、全身瘫痪地趴在上铺。动一根手指,都抽筋剥骨的痛。好不容易盼来的周末,将窝在宿舍里度过。

  3000米跑、引体向上、仰卧起坐、俯卧撑,并不觉得这些跟篮球有何相关,纪繁却打着练好基本功的旗号,命令我来了个大全套。托他的洪恩,我一晚上睡得极好,与死猪无异。早上扒开眼,惊喜地发现——我落枕了。

  我歪着脖子,洗漱刷牙。宿舍里仅剩下另一头并不打算活过来的死猪。艾浅、纪繁统统不见踪迹。得,他们总有忙不完的正事。

  “你就打算这么摊着?”

  “嗯。”

  准备去上厕所的陈峰,打着哈气从我床下经过。

  “今天预选赛报名,你不去么?”

  “预选赛?”

  “嗯,都没人邀请你么?”

  “……”

  6

  “学长您好,我是高一的孟嫣然,我是参加这次服装大赛预选赛的模特!”

  “学姐您好,我是孟嫣然,是参赛模特!”

  “嫣然,你这样OK么?”

  “行不行,也要试过才知道!”

  “牛!”

  我眯缝着眼,在人头攒动中,搜索着艾浅的身影。像这种报名跑腿的小事儿,纪繁定不会亲自莅临。除去开学典礼,这是我第二次来清服高的礼堂,场地不大。大概扫一眼,就看见踩着恨天高的孟嫣然捂着深V领口,不停地恭敬行礼,推销着自己。偶尔接过顾伯尼递给她的矿泉水,仰头倒进自己的喉咙,显然是怕口红掉色,并没有贴着瓶口。最牛的地方在于——一滴都没有洒在衣服上。多年后,我常想,是不是若没有我,她就可以一直是那个“时刻夹紧蝴蝶骨、昂首挺胸、独自在战场上杀进杀出”的孟嫣然。

  “你这脖子怎么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随着“嘎巴”一声,脖子愣是被林凡掰了个端正。前后左右活动了几下,竟意外地好了。

  “昨天叫你不应,今天自己跑过来?”

  原来昨天他是打算问我这个事情。经过昨天一杆子事儿,虽然不想死心,但也由不得我。原以为纪繁或多或少对我是有点意思的,但昨天从他的言语间,我竟嗅到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我是个知趣的人,经过长期的思想斗争后,我决定将自己的小心思彻底埋藏在心底。对纪繁进行了深入的揣度之后,我突然就释然了,现在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在六道之中的超然。对待林凡,我呈现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状态,不主动不拒绝,打得一手绝世白莲花的好牌。

  “我只是不知道高一也可以参加。”

  “现在怎样?要不要和我一组?”

  “我可是白纸一张。”

  “呵,我正好是神笔马良!”

  林凡挤到主席台前,抽了张报名表,洋洋洒洒地将“穆夏、林凡、艾笑”填在了小组成员的分栏中。

  7

  “hi,everybody,大家好,我是林凡的小舅舅,Hey boy!看这里啦!不要害羞啦,反正最后大家都会知道的,还是说大家已经知道啦,呵呵!”

  设计课的讲师站在讲台上,花枝乱颤地摇曳,用兰花指点向我身边的林凡。与讲台上的Kevin贺文俊掩面而笑截然相反,林凡正双手抱着后脑勺,整个脸埋在前排的椅背下,从耳根红到脖稍儿。这还真少见,我心中暗爽,林凡你也有今天。

  “既然我的名气这么大,就不自我介绍了!穆夏,我的模特,以后你们学习制作croquis的参考,以后上课都会在教室里随意摆poss,你们可不要只看她不看我呦!”

  Kevin左手托着右手的手肘,右手小指以奇妙的姿势搭在肩膀上,在快要掀开房顶的口哨声中,笑意盈盈地走向穆夏,依旧保持着左手托着右手手肘的姿态,接过穆夏伸过来的手,将她引到讲台前空地的中央。穆夏果然自主地在阶梯教室里,曼妙地走起了台步,时而停在正中,时而拾级而上走向人群,时而倚在前排的课桌前,棱角分明、眉眼冷艳。

  “另外想必大家也提前知道了吧?艾浅,我的助教,周围把他围得水泄不通的那几个女生,你们听力都那么好么?我讲课的声音可没有现在这么洪亮哦!还有那个挤在他旁边唯一的男同学,你也是高三的吧?没记错,你可是徐老师的爱徒?传说中女魔头的Prada?”此言一出,全班齐刷刷扭头将目光投射到阶梯教室的左后角。

  “来!看这里,那我们就闲话少叙,开门见山!”

  好一个少叙见山,絮絮叨叨了半天,穆夏都走了差不多十分钟的猫步,此刻正坐在讲台一侧的椅子上休息,虽然是中场休息,但也是背脊挺直,端着poss的。

  原来,这就是穆夏。那我们应该能赢吧,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穆夏时,不禁发出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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