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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除了会意的微笑,还要新鲜的面包

好女孩的恶作剧 一始而终 10486 2024-11-13 17:33

  一个靠谱的男人遇见一个靠谱的女人,往往就会像金刚遇黑妹这样,很早就能把终身大事定下来,起码他们给我的是这样的感觉。然后你会想,仅仅是因为靠谱吗?也许他们对待感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认真,但这也要等到他们分开的那一刻才能定夺。而如果他们一直走下去了,即便苦难,疾病,现实社会下种种诱因也没能将他们分开,那时我才会认为,这是靠谱的男人遇见了靠谱的女人。

  接着我会想,我和赵莉,我们是靠谱的吗?我心中长久保留的情节,学校里结识的感情,很难永远走下去。

  那天在赵莉家超市外遇见的那个男人,在我心中变成了一个始终难以解开的结,因为我的不敢面对。当然不会去找赵莉来澄清,我逃避了,把他搁置在心底,四下无人的时候再拿出来晒一晒,想一想,仅此而已。从那以后,他没再来过,似乎总是我与赵莉的感情出现难点的时候,他才会出现,而当我们快乐的像孩子两小无猜时,他又消失完全不留痕迹,也仅此而已吗?我迷惑。

  寒假里,回家的弟兄们大都忙着各自的生活,来唐山之前的小圈子。老杨时常在QQ空间上感叹一下找个好女人怎么这么难,而流氓干脆把天底下的女人全骂了个遍。磊哥像舍长似的消失了踪迹,不知道在干什么,找他们时却又总能找到,突然出来蹦出一句话。金刚时不时的晒一晒他跟黑妹的小幸福,而B哥自打上次来找我之后就再也没来过,眼看,他跟思文的腻味程度就要被金刚跟黑妹超过了,他竟然无动于衷。我迷惑。

  阿路时常在QQ心情上感叹,感叹他坎坷又布满荆棘的爱情之路,只是他使用的词往往过于直白,了解他的人看了便知那是为她而写,而那个她却无动于衷,也许她根本就不在阿路的好友名列,好吧,我迷惑。

  我时常能感觉到赵莉身上映射出来一种小委屈,她一定希望我能够为她做些什么,仅仅是为了她,而又从来不告诉我她心里希望我做的是什么。聪明的人不会等到对方开口就料事聪明的人会于先而把事情做到位,笨拙的人却在等对方开口再尽力将事情做的圆满。所以,我迷惑。

  快过年的那几天,赵莉家的超市也歇业了,他们一起回到了距离我家只隔着几座楼的家里,我不用再往林西跑,每天走着都能去她家。你会感叹,这个世界真的很小,我们离得竟然这么近,各自在花花世界里走了一圈,竟又回到了身边。我会认为这都是命中注定,起码,像一个故事,还要继续下去。

  天刚擦着亮,我穿上衣服,不等父母起来,悄悄的溜出来。风已不像入冬时那样刺骨,而人们亦不愿在正月里早起。赵莉家虽与我家不在同一排,对于这样的老式小区,在那个还没有楼间距概念的时代下盖起来的楼房,这点距离着实算不上什么。我夹紧身上还没热乎的衣服,走过一排小道,就到了赵莉家的楼下。眼下,没有一家灯亮着。她家三层,与我家完全一样的格局,如果我想在窗户外给她一个惊喜,意味着我必须爬上三层顶,趴在她卧室窗外的房檐上,伸出一根竿子,钓鱼似的,把鱼饵甩进窗台上她的怀里。只是那房檐伸出的有点多了。我又有些犹豫了,好吧,我拍拍胸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问过赵莉,我们为什么会分开,她说,因为我还不够成熟,那么,现在的我够成熟了吗?

  太阳从东南方升起时,我拨通了赵莉的电话,刚起来的太阳,将阳光照在我身上,终于有了一点暖意。她说:“干嘛这么早打电话?”

  我:“你起来,把窗户打开。”

  她:“干嘛啊,又看星星啊,后半夜跟前半夜不一样吗?”

  我:“这次不是了,你起来,打开窗户看一看。”

  她:“唉,愁死我了。”

  然后我听到了开窗户的声音。

  她:“哥啊,天都快亮了,有啥好看的?”

  我把挑起的杆放平,那是一只哆啦A梦的大布偶,她竟然喜欢哆啦A梦,其实我也喜欢,只是更喜欢他的百宝箱。很沉,杆都变弯了,然后我猜她一定看到了,我在等她说话。

  她:“张帆,谢谢你,谢谢你用这种方式,真的谢谢你。”

  我:“谢什么,好像我不应该似的。”

  她:“没想到,你总能给我惊喜。张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既然这样,你能不能先把它赶快拿下去,好沉啊,我快坚持不住了。”

  她:“我够不到。”

  我用力把它甩起来,好让它能像秋千一样飞进赵莉的屋子。

  总算下去了,好歹可以歇会了。

  她:“上面是不是很冷啊?”

  我:“当然啊,风还很大,要不你让我进去在你床上暖和会。”

  她:“除非你也能从窗户飞进来。”我想起了李连杰的动作电影,双手抓住房檐,像单杠一样靠惯性甩进去,如果抓不住,那就不用下楼梯直接一层了。

  她:“快回去吧,挺危险的。”

  我:“不危险,为了你吗,一点都不危险。”生活也需要仪式感。

  开始往下爬时,天已经大亮,我在想,多么希望赵莉能和我一样,心理能得到满足,或者说,这就是幸福感吧,而且满满的。

  你能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吗!

  我编辑短信道,“我是多想钻进你的被窝暖和会啊,眼下,我的被窝是又阴又凉啊。连这么一个玩偶都比我幸福啊!”

  她回复:“一点正型也没有,要不要,我去给你暖被窝啊?”

  我回复:“哈哈哈,不用,喜欢就行了。”

  “当然喜欢。”

  爱情和女人需要仪式感,即使你觉得那很无用。

  然后她用了24个小时消化充满在她屋子里的幸福感,我用了24个小时幻想我和她可能的未来。

  新学期伊始,阿路不必再去学校外的餐馆打工,债务问题一解决,他立马换了个人。从前那个,豁出命去往河北理工跑的小青年,先是变成拼命打工使自己麻木的小青年,又变成一有时间就往网吧跑的小青年。每周五晚上出门,一定要到周六才回来,拖着一身疲惫肮脏,满身尘土与异味的身体,趁着周六下午无人,在学校澡堂里尽情挥霍那1块钱带来的快感,然后,又能变成一个干净利索的好好青年,在篮球场上尽情挥洒汗水。

  好吧,说句心里话,我喜欢那个在篮球场上飞奔的阿路。

  直到有一天,突然出现在学校。他说,夜里,玩的有点困了,就直接爬在显示器前睡着了,可是他忘了收回在电脑桌上还在充电的手机,然后,一觉醒来,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条数据线。

  他不再一个人去网吧通宵了。

  流氓还是跟他媳妇复合了,这也是从老杨口里知道的,渐渐你会发现,他不是不懂得用电话跟人聊天,不管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只是不喜欢。然后老杨却说,人家是靠行动追的女孩子,不像我,只会耍嘴皮子。接着,时常性的变成经常性的,在每天几乎相同的时间段里,心不在焉的拿着手机跟我们打哈哈,一接到某一个人的电话就会转身往外走,很长时间才会回来,一回来就破口大骂,跟女孩子聊天,真TM 的麻烦。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你猜不透他是为了某人而放弃自己的喜好,还是藏在心里装嘴硬打死也不承认。然后我就会想,为什么老杨总是能看出很多我根本就想不到的事。也许是年龄问题,我根本就不够成熟,也许是认识问题,我根本就没把精力放在宿舍的兄弟们身上。

  磊哥同样不再去校外打工,只有金刚在开学后还坚持了下来。然后,磊哥告诉我们,金刚打工,完全是为了黑妹。是啊,谈恋爱,挣钱,还管饭,一举两得,多美的事啊。我们反而渐渐的关心起他来,因为,这个屋子里,在这个时节,他竟然是一个毫无情事的人,甚至连从前的花花草草都没有。即便时常拿着手机也会跟别人用短信聊天,他也从不避讳,不是这个哥们就是那个哥们。也许吧,极度厚黑,能完全一点痕迹不留的把心中之事藏起来,不过,以我的认识,不像。要么就是,真的如他表现的一般,真真的没有丝毫情事。

  然后,这么长时间来产生的一种惯性思维,一看到金刚的床位空着,竟然不是在学英语,而是在外面跟女孩子谈情,怎么形容呢,英雄难过美人关吗?她也不算美人啊,也许是荷尔蒙战胜了理性。

  舍长是宿舍里唯一不曾改变的人,你几乎见不到他会在某一个点拿着手机跟一些人聊天,他都是面对面的来,实打实的,看得见也摸得着。从入学的第一天开始,一直到现在,为什么永远是宿舍黑灯前的几分钟才会回来,其实谁都知道,以致每当舍长从外面回来的时候,7个裸身躺在床上的我们一起唱,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干嘛非要回来。回字要拐弯再拉长音。如果把舍长说急了,他也怼那些媳妇不在身边的,一句,起码我能摸得到。

  渐渐的,当我们发现我们完全忽视掉一个人的时候,竟然全都惊讶的尖叫起来,Unbelievable,B 哥干嘛去了。冷静下来之后,你会发现其实很简单,一定是跟思文在外面的某个角落里谈情说爱呢,竟然把他给忘了,本来,他就是一个低调的人。外面的世界确实很精彩。

  老杨在感情的空窗期里竟然把注意力集中在我们几个身上,谁又和谁媳妇口角了,谁的家乡发生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有点风吹草动,总能立即进入他的慧眼。而且不光是我们几个,张家口帮的,班里的,甚至于学校里的。谁和谁好了又分,分了又和,谁开始变得萎靡憔悴脸色苍白,谁开始大批量的购买卫生纸,谁开始周五晚上出去周日下午回来,这个人的QQ 心情说的又是谁,看来看去,圈子也就这么大了。

  生活就这样循环下去,也谈不上什么出彩的地方,一点波涛或者荆棘都没有,这最容易消磨人的意志,好让你在某一天,突然从云端坠入深渊。

  好几次,曾拜托兄弟们谁路过书市的时候帮我把《明朝那些事》的第七部买回来,必有重谢,他们不爱看的书,就是不爱帮忙买。我又一次恳求到,可是赵莉仍然没有同意。

  好吧,我变得开始有些烦躁了,因为我很少会把看过的书再看一遍,而眼下,已经没有一本没看过却又能入我口味的书了,我一下子失去了颜如玉,也见不到黄金屋了。

  舍长却告诉我说,这是更年期前兆,他一边拖着衣服,而我们全都瞪大眼睛看着他,舍长什么时候开始研究更年期了。他却说,你们没注意过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特别的烦躁易怒不安吗?那是你们的生理期到了,不光女性有生理期,男性也有,女性表现在生理上,而男性表现在心理上。我们全把嘴张的老大,流氓说,那这是不是叫大姨夫。舍长满脸诧异的看着流氓,转身就去洗漱了。舍长生理健康的水平超过流氓了。

  书和女人不可兼得。

  对于这最后半个学期,我们决定把住了老久的宿舍内床铺及箱子位置摆设改一改,一年半没有动过了,这里俨然成了我们的临时住所,半个小家。本来四个上下铺,分置于四个角落,此刻我们把铺与铺之间的桌子、储物柜、还有电视机,全集中在门口正对着的角落,也就是我跟舍长的床铺位置。而我们四张床铺,从门后的角落连续排开,分别是B 哥与磊哥床铺,紧挨着的是流氓与老杨的床铺,正好横在窗户前的是阿路与金刚的床铺,最后是我与舍长的床铺。从前,我跟金刚是隔着储物柜的,而如今,他的枕头就横在我的铺前。

  其实他们并不喜欢你,甚至会讨厌你,尤其在你没有了利用价值后,而此刻,大概是你能让他们开心罢了。

  赵莉说,好运不会永远跟着你,他会在你极度快乐的那一刻离你而去,瞬间把你打入谷底,这就是成长。我只希望它来的慢一点。

  在幼等教育学院上学的表姐,突然联系到我,让我跟赵莉过去,一起吃个饭。自打我跟赵莉确定关系,她没过多久也在学校找了一个男朋友,然后我们过我们的,她们过她们的,怎么突然,反正有免费的晚餐。然后赵莉问我,要不要打扮的特殊点,我说,不用,跟上次一样,又不是见父母,再说,表姐你也见过。

  她说,跟上次能一样吗?咱们俩都好了这么长时间了。

  我说,不一样吗?我怎么觉得都一样啊。即便她对象也一起出现的话,也不一定拉。你想多了吧,就是普通的见面叙旧,没什么特别的。

  一路她都显得有点紧张,弄得我也怪怪的,气氛,不对劲。

  我们在需要换乘公交的站点附近找了一家中国移动,我排队交手机费,她说上厕所。我前后用了不到10分钟,她竟然用了40分钟,当她回来时我用诧异的表情看着她。她指着不远处女厕所前排起的长队,好吧,这是你们女性进化过程中最失败的环节。

  她强硬的说:“你不服吗?”

  “服服服。”

  “看你得瑟的样儿。”

  其实,坐在屏幕前,敲打键盘的时候,才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当表姐一个人出现的时候,我们终于释怀。一个未曾谋面的姐夫,竟然给我们这么大的压力。

  她说,“走,找个吃饭的地,边吃边聊。”

  赵莉打过招呼。我说:“不用这么客气,她也大不了你几个月,我都叫老姐。”

  她说:“大不了几个月还叫老姐。”她把“老”字咬的特别重。我却发现她有点特殊,哪里一定有问题。

  我们在学校西边的居民区里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外面就是附近唯一的菜市场,这个点段,天开始渐长,人开始渐多。

  她突然抓住我和赵莉的手,很认真的看着我们,“你们两个没什么问题吧?”

  赵莉看看我,我再看看她,我们再一起看看表姐,我说:“你说对问题是指什么问题?”她看着我不说话。“没有我们一直很好啊!没有问题啊,她就是不喜欢我看书,我就是不想见她父母,除了这还有什么吗?”

  赵莉用手掐了一下我的大腿。

  疼,疼啊。

  表姐看见我们打闹,说:“那就好,没事就行,记住,别得瑟。”

  赵莉向我做了一个鬼脸。这明显是学我。

  我看看赵莉说:“哪敢啊!”

  “也是。”

  “表姐,你咋啦?发生什么事了?”

  “半年前,我也处了一个对象,外县的,放寒假,我们就没联系,开学后几天,我就纳闷了,怎么也不找我,消失了似的,我就找他去了。他看见我,那表情就跟不认识我似的,我问他怎么不找我,你猜他说什么?他说,都快把我给忘了。当时,转身我就走了,这都什么人啊,过了个寒假,竟然把我给忘了,气死我了,就昨天的事。这种人,我还能继续跟他好吗?”

  我跟赵莉相视一笑,原来是这样。姐夫夭折了。

  我说:“没事老姐,天涯何处无芳草,这种男人,活该,他就进不了咱家的门。我们班上的那个小谁就挺喜欢你的,老是向我要你的联系方式。自打你们宿舍姐妹一起来我们学校后,你们给我们学校的触动可是不小啊,尤其是那些女生,真无地自容啊。都没法跟你们比。”

  “张帆,这些其实都是次要的,感情好人品好才是主要的。”她说的好认真。

  然后她深情而有所思地看着我跟赵莉,又牢牢的抓住了我跟赵莉的手。

  “刚才你说谁看上我了?帅吗?有照片吗?”

  就请你给我一顿饭的时间。这一顿饭的时间,我跟赵莉就没怎么说上话,好家伙,一张嘴不停说还不停吃,这种时候,倾听就行了。看来也是心里憋着火,一肚子委屈,想找人说。要不难受。

  总之是免费的。

  我们在学院路与北新道的十字路口分手,表姐往北走就回学校了,我跟赵莉往东走,去坐公交车。

  我说:“好家伙,你注意没她面前那碗汤在她说话的时候,长了不知道有多高,乖乖,突然发现表姐真能说。”

  “她也是心里憋屈的,找人诉苦,看来,你表姐特别的信任你。”

  “那当然,我们小学中学都是一个班,她当宣传委员的时候我就是中队长了,等她当上班长我就是体育委员了。我们一直处于权利的核心。”

  “那她怎么升了,你反而降了呢?”

  我想了想说:“中队长跟体委应该是平职。”实际上这有些牵强。

  她无奈的看了看我。

  我说:“好吧,但这并不重要。”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呢?”

  我说:“你是小学四年级转校的吧!”

  “对啊。”

  “我怎么不记得你了呢?那个时候我是体委吧,好像也是中队长,而且还升过旗。怎么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呢,咱们两个班很近啊。”

  “那时候,你把精力全放在足球上了。”

  “啊我想起来了,还真是,那个时候每天放学都去踢球,连课间十分钟也去,真是完全的投身于祖国伟大的足球事业当中去了。还不是那个时候有个日本的动画片影响的,好像叫《足球小子》吧。”

  我看看她又说到,“这你都知道啊。”

  她叹了口气说:“好吧,其实我一直在离你不远的地方,而你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我。”

  我笑嘻嘻的说:“这是我说话的语气,你又学我。”

  “还不是整天跟你呆在一起,耳濡目染。”

  我们上了公交车,而一辆小轿车,在车旁疾驰而过。

  夜色完全包裹着城市,而各式各样的灯光又穿插点缀在城市中,使人们很难去注意到城市背后的黑暗,那是能压倒一切的黑暗。46路公交车灵活的串行于车流中,不停地左转右转,如果你在地图上俯视,46路车的路线就像一条很多级的台阶,在新城区串行时,台阶有律,而行驶到老城区时又变得倾斜错落,当他不再转弯后,我们下车了。

  我牵着赵莉的手,她紧紧靠在我右侧。

  我说到,“累不累?”

  “有点,不过,好歹一顿大餐,也值了。”我们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要是咱们学校离表姐学校近点就好了,那就可以经常去找她了。”

  “那你能禁得住她们学校那么多美女的诱惑吗?”

  我想了想说:“如果在我们确立关系以前,很难说,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而我又很自卑。但是,在我们确立关系以后,我可以保证,向咱们学校四周所有的墓地保证。”这个时候,一只乌鸦突然在树上呱呱叫了两声。一定是上次那只。

  赵莉看着我,而我看着树,“接着说啊,保证什么?”

  “我保证,谁也替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我们一直走着。

  “我跟你说个事啊,上学期啊,咱们学校有个女的,但是我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我的手机号,给我发短信,说是喜欢上我了,要跟我谈恋爱。”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当然不能同意啊,毕竟我已经有你了吗,那女的怎么也不死心,我就坚定的告诉她,我跟她谈恋爱,也一定是在我和你分开之后的事情,然后她就不给我发信息了。我绝对对你坦白啊,毫无隐瞒。

  赵莉说:“你要是敢背着我勾三搭四的。”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我本来也犹豫告不告诉你,就怕你生气,要不就彻底忘掉,总感觉告诉你,也是对你的尊重,坦诚相见吗。是吧。咱不生气啊!”

  “看你表现的还不错,给你个奖励。”

  说罢,她从包里拿出一本书,第一眼还没看清名字,我接过来时,借着微弱的月光,竟然是《明朝那些事儿》的第七部,大结局。

  “啊,我想起来了,一定是你趁我排队,借着上厕所的空买的对吗?我说怎么那么长时间。”

  “本来不想给你的,就想看看你小气到什么程度,整天拿着我不让你看书的事讽刺我,好在你那张破嘴唠叨没完的时候拿出来,专门堵你的嘴。”

  “我就这么点爱好,还老限制我,我这满脑子的聪明才智,全集中在这些书里了,不看一看我就感觉我整个人都变得肮脏了,看一看顿时感觉我的心灵净化了。我缓慢的上前一步,把赵莉搂在怀里,郑重其事的说,是你,让我的心灵又一次得到了净化,奥,莉,说吧,无论你让我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满足你,奥,莉,今晚我是你的。”

  “好恶心啊你!”

  “奥,莉!”

  “好了好了,我什么也不让你做,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害什么羞啊!都老夫老妻了,来,亲一个吧,反正也没人。”

  “不行,没人也不行。”

  “来吗!”

  “别闹了,快走吧,都这么晚了。”

  “恩,好,听你的。”我又牵起她的手,左手拿着书,原来书和女人可以兼得。

  我们一路快行,走至女生宿舍门口时,我对着即将离开的赵莉说:“莉,其实吧,还有一个事,就是咱们刚确立关系的前后,表姐学校的一个女生,也喜欢上我了,有一段时间,我不是经常往她们学校跑吗,准是那会瞧见我的,表姐呢,想做媒来着,但那会完全沉浸于你的世界里了,就没顾得上,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我觉得吧,还是告诉你好些。”

  说罢,她喊着我的名字,冲出来,要揍我,我快跑,赶紧回宿舍了。

  我,还会有比此刻更辉煌的时候吗!!

  本故事纯属虚构,只有此处是事实。

  我陶醉在与赵莉的感情世界中,却与舍长在宿舍楼门口撞个满怀。他看见我一路兴高采烈的往宿舍楼跑,他先说,我日,什么情况,我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的这个地方见到你,此刻的你不是应该脱光衣服躺在我的上铺看我脱衣服吗?

  我说:“我日,你就不能稍微的不那么循规蹈矩一下吗,早几分钟或者晚几分钟,非要每天都是这么准时的回来吗?”

  他想了一下说:“你大爷,我是正常的那个,而你是不正常的那个。”

  我又说:“whatever,难道我们非要在这里的这种状态下聊天吗?”

  这个时候,哐的一声,宿舍看门大爷,把宿舍大门关上了,我跑过去,看门大爷正在门后锁门,就在他扭头的时候,从门缝里传出了几个字,“神经病。”

  舍长看看我,我也看看他。幸亏我们宿舍是在一楼。

  我们往外走,宿舍就在正门右手边的第三个窗口的位置,很近,但是,窗户上有金属栅栏封起来了,我们进不去。我摸黑,在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砸向窗户玻璃,紧接着是很刺耳的一声,开窗户的是金刚,他看见是我跟舍长在外面后说:“我日,我们都以为你们两一起私奔了呢,还是给关外面了。”接着里面传出很夸张的笑声。

  我说:“少废话,开门去。”

  舍长说:“麻利儿的。”地道的大北方话。

  金刚扭头,冲着屋里喊,“B 哥,给外面那两二货开门去”,接着,从窗户里又传出其它人的笑声,这次更夸张了。然后,一个人说了一句“我操”,从第一个字到第二个字,音调特别明显的上升。

  金刚回过头,冲我们说,B 哥去了。当的一声,金刚把推拉窗户死死的合上了。

  我看看舍长,舍长看看我,我们一起说,“至于吗。”

  我们进了门,B 哥穿着三角裤一路小跑且脱鞋始终擦着地面,双手交叉护在胸前,门外的小风飕飕的往里刮,接着又是“我操”,第一个字音调正常,第二个字音调拉的老高。

  我们一进宿舍,流氓招牌式的打坐在床铺上,不用开灯就能感到他充满挖苦的嘲笑表情,金刚回身扭头看着我们,老杨跟金刚类似,阿路开着的手机正好吧脸部照亮,同样等着我们进来,磊哥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B 哥一个矫捷的逾越钻进被窝。这气氛就跟我与舍长刚从月球回来似的。

  流氓先说:“你两啥时候这志同道合了。我心想他们这是等了好几天没有发泄的对象了,我两撞枪口上了。”

  老杨说:“你们真让我匪夷所思啊!阿路一阵极夸张的傻笑。”

  金刚突然说:“你们这是约的一个妹子啊,还是在一个地方约的妹子啊?”我冷一下发现,金刚彻底融入我们这个流氓集团的氛围里。

  我看了一眼舍长,我以为舍长要说话,却没里他们,我也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不说话。我们边脱衣服,他们边作怪。

  老杨说:“这是咋了,不说话了嘿。”

  流氓说:“我操,让女人收拾傻了吧?”

  阿路又是一阵傻笑。

  我们还是没说话。

  B 哥说:“快几把睡觉吧!”

  金刚说:“你大爷的不是你们刺激我的时候了?金刚也爱说脏话了。”

  老杨说:“你已经被我们挖掘的差不多了,我们对你已经放弃了。”

  就好象我跟舍长,正在被挖掘。

  这个时候,B 哥在被窝里放了一个屁。很闷又很响。

  我操,异口同声。这时,我跟舍长正找脸盆准备洗漱。

  然后,他把被子撩开,只把屁股漏在外面。

  上铺的磊哥说:“B 哥,你今天这是吃啥了?”

  B 哥说:“今天吃的就能到肠胃里吗?昨天跟思文吃的火锅。”他们一奇把“哦“字拉的好长。B 哥接着说,竟吃的肉,没吃菜。他们又一次“哦”,这次哦字的音律拐了好几个弯。

  我跟舍长光着膀子拿着脸盆往外走,故意把门开着,好快点发散掉B 哥屁臭。楼道里的灯光,能把还在打坐的流氓照亮,我跟舍长不回话,他们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出了门时,听到磊哥谈了口气,说到,“没意思,还是刺激金刚有意思。”

  舍长却小声对我说:“你大爷的,天天刺激我。”

  我们回来时已经能听见有人在打呼噜,阿路的手机还在亮着,B 哥的屁股还在被子外。

  舍长向我做了个鬼脸,我穿着内裤就爬上上铺。整理好褥子和被子,我把头探出去,看着正侧着躺着的舍长,我说,“晚安,亲爱的。”

  他说:“我日,你咋这恶心啊!”然后他们打呼噜的声音更响了。

  我拿起手机,时间还不到十一点,给赵莉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我喜欢的是你,而且从来没有如此确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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