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离毕业考越来越近,安安心里莫名恐慌起来,一时不知自己毕业后该干嘛,该找什么工作,能不能找到工作。
一夜,母亲告诉继父自己身体出了些小问题,好像是因为得了什么病的原因,继父二话不说就直接了当的借此机会将母亲送离了家,让母亲好好在医院治病。
一检查,果然还是能让母亲治些时间的病。
家里除了继父自己没有大人后,就开始嚣张起来,最终不顾安安的想法跟安安那个了,不敢让出来的东西在安安身体里面,快出来时就忍着弄出来了。
长期处于继父骚扰的安安活得极其压抑,压抑得不顾白天楼下有人的跟继父不顾一切的哭闹,压抑得某天晚上带把刀上楼,不是同归于尽,而是割伤了自己,看着自己的伤口血流不止,她下意识怀念往事,最舍不得的竟然是舒一,不舍到泪如雨下,她暗自斥责自己真不孝!
她看着自己的鲜血流了一大滩,只觉得好爽!突然头脑一震,有种突然清醒的感觉,她下意识疯狂的去阻止血继续流淌。
擦啊……擦啊……不知不觉她就擦完了一卷纸,幸好伤口割得不深,血止住了。又用了些时间,终于处理干净血迹,将那些血纸偷偷丟掉。
伤口处还隐隐作痛,被她掩藏着,她抬头看向深蓝夜空中那一轮残月,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活着真好!
“活着吧,活着吧……”她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一直说着。
毕业体育考那天,她不知道早上还上不上课,便带着课程表上排的课的课本来到学校,独自坐在教室里,不久来了几个,不久又来了几个……毕业体育考同学众多,居然只有她带了东西,别人都没带。
她暗自叹了口气,这就是独来独往的坏处。
在校门口,她惶恐不安地坐上去往考试地的大巴车,这是她初次不与亲人相伴出远门,感觉很不适应,车子开了一半路程她也就不知不觉适应了,觉得没什么区别了,反而这样还轻松、自由些。
因为同学们选的考试项目不一致,刚开始她还能跟着同班同学考试,等她进行完一个她跟的同学没选的运动后,就剩下了她一个人了。
看着出现在不远处短跑赛道的她们,她也选了短跑,比赛还没开始,她跑过去或许能赶上和她们一起跑,可她却不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之下跑过去。
考场外围了很多人,各个学校的毕业体育考都在这,考完几批,又接几批,学生们、老师们、一些家长们都在看着场上学生们的表现。
想想,她站着也不是个办法,现在跑过去,说不定接下来的比赛还能跟着她们做几个,不过去,接下来的比赛就都是尴尬。
她努力鼓起几次勇气,可一次一次的泄下去,没有一次能撑到她跑到短跑赛道上。
最终,她还是被一名老师带着去的短跑赛道,独自跑了一场。再被带到跳绳区等着。
她默默看着比赛群中的舒一。
舒一跳绳时看向她,她暗自斥责自己给舒一、给全班、给老师、给家人丢脸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长跑时,一名老师亲自上手给她穿泡沫衣,她在选手中就像个穿衣不能自理的三岁小孩,却已经不觉得尴尬了,她的内心已经陷入暂时的麻木了。
她一开始跑得很快,却也不是第一,很快就被高羽超过,接着有不少人赶超了她。
她想起有次带着家气练长跑,不知不觉跑了第一名。
可那次之后,她就无论怎样再也没那个成绩了。
这次她同样也是使不出来,过程中几次产生弃跑的想法,终究是没那么做。
她看着高羽吃力的赶超他人,不久便成了第一名,直到最后的冲刺。
解泡沫衣时,一名老师帮她解了,有几名同学也等着那名老师帮忙,那名老师是帮了一个又一个,她看着只觉有些不解。
出考场休息时,她双眼四处寻找着舒一的身影,舒一却低头蹲在人群中,怀中是高羽的衬衫外套,不知是紧紧抱着,还是紧紧压着肚子,都像,但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的衣服。
她心里酸涩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