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进来的时候,王予墨已经把西红柿切好,准备熬汤汁了,李锦年很喜欢吃面,所以他做面食很拿手,烧锅、倒油、熬汁,开水另煮面条,待熟了之后乘进碗里,把熬好的汁水淋上去,加上两个早就煎好的溏心蛋,一碗色香味俱全的西红柿鸡蛋面就大功告成了,他褪去围裙,端着面去了餐厅。
王予墨进了卧室,将手臂伸进被子里,找准李锦年的腰,用力抱起来,轻声说道;“小年,该吃早餐了,我抱你去浴室,快点洗漱好。”
闻着熟悉的味道,李锦年抱住他的脖子,顺便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嘶、、、、、、”,王予墨吃痛闷哼了一声,还是继续抱着她往浴室走去,他看着李锦年闭着眼睛一幅婉约的模样,止不住唇角的笑意,心里感叹;“真的是一只小老虎,牙口好。”
等李锦年睁开眼睛,已经在浴室,手里拿着王予墨挤好牙膏的牙刷,只能认真刷牙。
李锦年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面条,习惯性地夸奖道;“阿墨,你煮的面条好香啊,我最喜欢吃你煮的面条了。”
王予墨听见明显奉承的话,低沉的嗓音说到;“快吃吧,我们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呢!”中午午饭前,两人驱车才匆匆赶到家,一进门,蒋妈妈就很热情的拥抱了李锦年一下,声音爽朗;“年年,你可算来了,这下我们做父母的总算放心了,快去沙发坐一会儿,等一下下就吃饭了。”
李锦年连忙双手递过礼物,说道;“阿姨,这个是小青柑,送给王叔叔的,还有这套首饰,奶奶和您各一套,这是我的心意。”
蒋妈妈接过礼品盒子,说到;“干嘛那么破费,那么见外干嘛?快去客厅坐一会儿,等一下下就吃饭了。”李锦年看了王予墨一眼,点头到;“好的。”
随即就乖巧的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安静地坐着。
王予墨就没那么幸运,一到家就被王爸爸拉去厨房帮忙了。
她很幸运,说实话,王予墨的存在不止是她这辈子所期待的美好和幸福,而是一件礼物,她没有在穿校服的年纪,喜欢上街角吸烟的男孩,而是爱上了一个穿白衬衣纤尘不染的王子。
饭桌上,蒋妈妈一个劲的给她夹菜,边夹菜边说;“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我是听小墨说你喜欢吃鱼香肉丝,你快尝尝,阿姨做的,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自己碗里堆成小山似的饭菜,李锦年不紧不慢地往嘴里塞,咽下一口的空隙说到;“阿姨,不要这么麻烦,我自己能行,很好吃,谢谢阿姨。”
说完,给了王予墨一个求救的眼神。王予墨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感觉有些不合适,咳嗽了一下;“妈,小年可能吃了,你让她自己来,她不会饿着自己的。”蒋妈妈看着两人的互动,露出了满意的神色,随即眼神示意王爸爸;“有戏,绝对有戏,可以早点定下了,我也可以早点抱孙子了。”
王爸爸实在受不了她赤裸裸的眼神,连忙夹了一个猪蹄进她的碗里;“老婆,快尝尝我烧的猪蹄口感怎么样?”在桌子一遍的姥爷姥姥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又看着一桌子其乐融融的样子,尤其是自己的孙子眼里怎么也藏不住的喜悦,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感叹自己不用操心了。
下午,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和肉制品塞进车的后备箱,一趟见准婆婆和准公公的行程也算圆满结束,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李锦年终于松了一口气地靠着王予墨,说到;“阿墨,我合格了吗?”说着好似要亲一下他的下巴,当然也亲到了。
黄昏开始写书,晚风是无数的扉页,而整个世界拼成一首诗,我爱你便是最后一行,可是?世界上美好的爱情真的可以一帆风顺吗?
沈亦从梦中醒来,他好像又梦见了一个人,也许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他都受着折磨,在一定程度上,沈亦是一个现实主义的人,遵循利益分配和获取利益,并不是所谓的浪漫之人,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拘无束,不考虑后果,但有那么一瞬间,他好想改变自己的思维。
李锦年就是他爱情的全部,在他所幻想的大写意的泼墨画里,她就是最重要的留白,他从第一眼见他就相信了爱情,即使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自己,不可能,他却想抗争这样的不可能,即使渺茫而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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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年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重脚轻,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周围的环境,不知为何,有些心慌。沈亦看见她醒来了,慢慢走上前,靠近她身边的时候,低低的嗓音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在刺激她的神经;“醒了,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吧?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和我说。”
李锦年愣住了,干净的眸子对上沈亦得逞的眼神,再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肩膀明显的痕迹,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眼泪滚落在了床单上,激动地想马上起来,却被沈亦死死按住了肩膀;“别动,好好休养一下,或者整理一下,可能没多久,王予墨就来了。”
李锦年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好像快裂开了一般,她冷冷的看着沈亦,抬手擦干了泪水;“我恨你。”
沈亦嘴角带着一丝残忍;“那你可要好好的,我等着你的报复。”说完转身离开房间,却在转身的一瞬间,眼神带着微不可查的恐惧,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心里暗示自己;“恨肯定比无关紧要好,不是吗?不能后悔。”
李锦年进入浴室,褪去衣服,看着自己身上数不尽的痕迹,她再也忍不住,缓缓坐下,抱着自己,小声的哭泣了出来。
或许这样的她,已经配不上王予墨的真情和爱意了吧,其实她一直对上苍抱着百分百的虔诚和敬畏,只是不知为什么,她总逃不开命运的齿轮,她不过赴了一场同学之约,就遭到这样的局面,“张冬雪,高中的时候,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可你却毁掉了我一辈子的幸福。”喃喃低语,一字一句如杜鹃啼血,更可怕是心脏处要命的疼痛。
她期待有那么一个人,有一双纯洁到极致的手,洗去她身上不应该存在的污记,能让她再次拥抱最爱的人,感受他的心跳,其实这是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