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双方父母见了面,早就已经把婚礼的日期定下来了。苏念的父母对陆北川很满意,觉得工作性质相同应该会有很多共同的话题,以后也能够彼此体谅。当然田梅英女士对苏念那是更加的认可,甚至觉得是陆北川高攀了人家。
“订好了,到时候还得请您到现场去呢,我还得改口叫您妈呢。”苏念说完,病房里充满了笑声,这句话算是说道田梅英女士的心坎儿里了。
其实陆北川因为田梅英女士的事情有意要延迟婚礼的举行,但是田梅英女士知道这个消息以后起的差点昏厥过去,说什么也不同意。
“我着一把老骨头我知道,不用管我,婚礼不能延迟。我好的很,我这一辈子就等你成家立业你难不成让我闭眼之前都不瞑目吗?”陆北川被田梅英女士的话吓得没在敢反驳,也正是因为田梅英女士的话,让她考虑起了和江一帆的婚事是否要提上日程。
“要我说,你们两个就把婚礼凑一起。人家现在不是很流行好朋友一块儿办婚礼吗,就让我们家双喜临门多好,你偏不听。你和江一帆的事情我和素兰都同意,沉重我还能喘气两家坐下来一起吃个饭多好。”
陆十七没说话。
“等我闭了眼看谁管你。”田梅英女士继续说道。
“呸呸呸,人家医生说了,只要保持好心态,你这病还是有机会的。”陆十七说道。
“狗屁,我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你也不用瞒着我,我就问你,你和小帆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是都求婚了吗,怎么在办婚礼领证这件事情上这么婆婆妈妈的。”
其实并没有什么,,只是这件事情陆十七总不能张口说要结婚领证的事情,她只不过是一直在等着江一帆开口罢了,她并没有什么意见,田梅英女士的事情是事发突然,她和陆北川一样现在哪里还有心思考虑别的事情。
晚上陆北川留在了医院,陆十七回家休息,顺便给陆北川准备几身换洗的衣服。在楼下刚好碰到了今天刚仓促赶回来的江一帆。
看的出来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南城,一路上风尘仆仆。
“还没吃饭吧。”陆十七走到江一帆的跟前,自然的挽住了江一帆的手臂问道。
“上楼吧,我给你弄点饭。”江一帆看向陆十七的眼睛里充满了宠溺,江一帆的出现好像总是能够很松的化解陆十七身上的疲惫和倦意。
陆十七在江一帆的帮衬下弄了一点简单的饭菜,两人坐在餐桌上低头不语的吃着碗里的饭,好似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倏尔,陆十七沉沉的叫了一下江一帆的名字,江一帆抬头望去,只看将陆十七的半边头顶。
过了一会儿陆十七才缓缓的抬起头说道:“江一帆,我们。。。”陆十七不知道在犹豫什么什么下的话迟迟的说不出口。
江一帆忽而莞尔一笑,捏了一下陆十七肉乎乎的脸说道:“好,都好。”
“还没说。”
“但我知道。”江一帆的语气里尽是肯定的态度。
“你怎么知道?”陆十七眨巴了两下水汪汪的大眼睛。
“因为我和你想的一样,我找个合适的时机在和你说,这段时间你太累了,我以为你会想把握么的事情往后放。”
江一帆每一次都能够毫无差错的察觉陆十七内心的心思。
“我知道这样说会不好,干妈觉得自己没多少时间了,她想看着你和陆北川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干妈找我聊过,但是我想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想现在就结婚,我们明天就去领证,你妈好我妈都求之不得,所以你不用顾虑什么,一切都有我在。”
“一切都有我在”这句话好像让陆十七时刻紧绷着的那根弦忽然就松了下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那晚陆十七做了一个梦,梦里梦到了江一帆想自己徐徐走来,我煮了自己的手,但是母亲却一句话的没有说的越走越远知道消失在长廊的尽头,任凭自己怎么哭喊都没有用。自从田梅英女士兵种进了医院以来,陆十七总是会被这样类似的噩梦惊醒。
第二日,陆十七和江一帆一起去医院替陆北川陪床,到了医院的时候素兰和江爸爸都在病房里。
“干爸干妈你们来了。”
“十七来了。”素兰迎了上来,眼中满是疼爱与心疼。陆十七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好像再说:“干妈我没事。”
陆北川见状赶紧走过来拉开了素兰说道:“姐,你陪干妈聊会儿,我去洗个水果。”
“干妈来了就开始哭,这会儿刚好了,你可注意点儿别刺激到妈。”陆北川出门之前小时的伏在陆十七的耳朵边说道,陆十七一个懂了眼神就让陆北川出去了。
“干妈你们来的正好,趁着大家都在,我有个事情要说。”陆十七话音刚落,江一帆便说道:“十七,我来说吧。”
陆十七明白江一帆的意思,这种事情应该男生来说。陆十七也明白自己其实可以相信江一帆,新人江一帆累的时候就靠着他,不必事事亲力亲为,江一帆就是再告诉她,凡事都有他在。
“爸、妈,干妈我和十七今天早晨已经领证。”说着江一帆便把刚刚在民政局领来的结婚证递给众人。江爸江妈也是好久才回过神来,兴奋地说道:“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江爸爸在一旁欣慰的拿着结婚证看了又看说道:“万程可以放心了”
“你快拿给我看看。”田梅英女士在旁边催促着江妈妈,从手里拿过结婚证看了又看,高兴地不知所措。
“你们结婚了?”陆北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众人一个机灵。陆北川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众人是什么表情,直接从江爸爸的手里拿过结婚证,再三确认照片上的两个人是眼前的这两人,是了没错,这衣服还没脱呢。
“哇塞,太好了。姐夫我们一起办婚礼吧。”
江一帆没有反驳看向了众人一眼,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婚期在即,众人都在紧张的筹备当中。可能真是赢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田梅英女士的状态看上去好了很多,甚至还可以帮衬着陆十七选结婚用品。
“我这一辈都在等你和陆北川结婚,我就想着到时候就像现在这样帮你准备婚礼的东西,看着你出嫁,看着小川娶妻,我这一辈子都知道这里也算是圆满了,到了那边也能给你爸爸一个交代。”
“胡说,你不看你的外孙和孙子,我爸是不会让你去的,你就好好活着吧,我爸肯定不会让你去找他的。”谁都没有看到陆十七已经红了眼眶,泪水已经在眼睛里打转。
“你明天不用来陪我了,你去试试婚纱。”
“那个不用试,婚纱都差不多,看照片就行了。”
“那怎么行,人生大事,一定要办的漂漂亮亮的,明天你干妈会来的,你和念念你们两个都去。”
陆十七强忍住泪水,不停地点头。
当晚陆十七回去以后,田梅英女士的状态便开始不是很好,因为化疗头发已经寥寥无几,感觉瘦弱只剩下皮包骨头,眼窝深陷没有半点的生机。
。。。
婚纱店内
陆十七和苏念各自换好了婚纱,围帐拉开的那一刻将带了众人,或许是为苏念和陆十七的美貌吸引。各有各的不凡,苏念自从成为了一名女兵以后大家逐渐忘记了苏念其实是一个大美人,即便是一袭短发,都可以美艳动人,苏念是那种孤傲清冷却又热烈的感觉,而陆十七则是那种小家碧玉一夜之间长大成人的感觉。
“陆十七理你的刘海就是你的封印啊。”乔伊不禁感叹道。
“确实啊。”林淼淼附和着。江一帆和陆北川也一时之间失神,或许她们现在的这样子已经出现在自己脑海里许久,但是等到真的站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却发现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美。
刘可见到两个人的样子上前打趣道:“兄弟们我第一间我媳妇穿婚纱的样子也和你们一样,这一点都不可耻啊。”
江一帆和陆北川很有默契的将刘可的嘴巴堵住推到了一边,走上前去迎接自己的新娘子。
这一刻似乎所有人的都在短暂的忘掉了背上沉浸在这片刻的幸福与喜悦之中,
医院内,江爸爸和江妈妈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
田梅英女士因为病情的突发已经被送进手术室内进行抢救,进手术室用仅存的有一点意识拉住了江妈妈的手,特意的嘱托不要告诉十七和小川,想让他们高高兴兴的有个婚礼。
陆妈妈的心里早就已经愧疚万分,他们本应该沉浸在喜悦与幸福中举行自己的婚礼,但却因为自己的私念想看着她们完成婚礼,让所有的人怀着背上的情绪走进自己结婚的殿堂,几遍所有的人都在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情绪,可才在眼睛里的悲痛,总是会偶尔不听胡阿德跑出来。
但是即便如此,田梅英女士还是想要自私一回,亲自宋哲自己的两个孩子走入幸福的婚姻,到了那个地方见到陆万程可以告诉他他的儿子女儿士多么的幸福。
田梅英女士躺在手术台上,残留着薄弱的意识,恍惚中好似看到了陆万程的面容,微微一笑自语到:“你怎么还是那么年轻,你看我都老了。”气息薄弱的只能自己听到自己的呢喃。耳边忽然变得嘈杂起来,神in从各个方向传来,声音各具特色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田梅英女士只觉得烦躁,自己已经很累了,明明自己已经快睡着了,被这一声声的吵闹又醒了过神来。
“好了好了,醒过来了醒过来。”这是谁的声音?田梅英女士听得不太真切,昏昏沉沉中哟被推着不知道去向哪里。
“病人的状态很差,能醒过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医生摇摇头走开,只剩下悲痛欲绝的江妈妈哭倒在江爸爸的怀中。
“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江爸爸也只得摇头叹息无可奈何。因为田梅英女士的病情早已经将半个家底掏空,江一帆的家里也是除了不少的力,钱财所剩寥寥无几,所以婚礼一切从简。这是所有人的意愿。
那天的清晨,天气预报上说会有小雨,但是当天的天气却不是预报上那样,而是万里无云微风和煦,在陆十七的记忆里这样的天气总会会有好的事情发生。
会婚礼举行,因为田梅英女士行动不便,便由江一帆的父亲代替了陆万程亲自送陆十七出嫁。
陆十七看着阳光洒在江一帆的身上,好似回到了那暧昧的早晨,也是这样的阳光,这样的和风,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好。
“我这也算是对你爸爸有个交代。”江爸爸心中万分感慨,好在没有辜负陆万程心中的期望。
“谢谢干爸。”陆十七眼含热泪。
“哎,还叫干爸呢。”江爸爸幸福的笑容洋溢在脸上。
“爸。”
“哎。”
江爸爸,亲自把陆十七的手交给江一帆,道:“臭小子,你以后要是敢辜负十七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放心吧,爸。”
“好好好。”江爸爸完成仪式以后走下了台。人群中田梅英女士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感觉一切圆满。
另一边,苏念的父亲将苏念的手交给陆北川,陆北川一身橄榄绿,那是属于军人的荣耀,在场的许多人都是陆北川的战友,此刻都在为这一额感到开心。
陆北川对着苏念的父亲郑重的敬礼,从父亲的手里接过苏念的手。
苏念的父亲,过了好久哽咽着说出:“好好对待苏念,你们都要永远平安。”
试了这句话的分量改过了所有,在这个特殊的职业里,陆十七与田梅英女士经历过差点失去陆北川的痛苦,苏念的父亲和母亲也经历过差点失去这个宝贝女儿的痛苦,这样的结合未来旦夕祸福相依相伴,永远平安是所有人的期盼。
江一帆与陆北川郑重的将戒指套在心爱的女孩儿的无名指上,苏念与陆十七亦然,这场婚礼最大的相似之处便是,彼此都是自己坚定选择的人。
“各位来宾,婚礼进行最后一个环节,新娘幸福的手捧花将会落大那位幸福的人手上呢?接下来请各位做好准备,我数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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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主持人的一声令下苏念的手捧花一跃而下,任凭周围的人再怎么抢,那手捧花稳稳的落在了林淼淼的手里。这一件只得高兴的事情,而陆十七的手捧花,却是由陆十七亲自交给了田梅英女士的手里。这是一份祝福,希望自己的母亲可以长长久久的陪伴着自己。
看着母亲的那副病躯,有时会想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母亲。也曾抱怨过上天的不公平,好似将一切的坏运气都一股劲的撒在了自己家的头上,他想去三者份厄运,她想换区母亲的健康平安,哪怕陆十七心里清楚这些东西只是虚幻。
婚礼第二天,田梅英女士便被宣告病危,强撑着最后一口气。
“我得再多撑两天,孩子们刚结婚我不能在这个关头松气。”其实现在的生命对于田梅英女士来说已经是折磨,但是田梅英女士从未喊过苦痛,在这场与病魔的抗衡里田梅英女士保持着自己的勇敢。
她让陆十七包子机找了一顶假发,说:“我得打扮的好看一点,一面你爸爸到时候见了我在认不出来,被我这副面孔吓跑了可怎么办。”
陆十七已经不能面对现在这种情况,面对亲人生命的流逝自己却束手无策,只能看着自己的亲人眼睁睁的去世,这一种什么的样的感觉,痛不欲生整颗心都要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