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命运的齿轮转动,所有人都逃离不了注定的结局。
每一次抉择,都将产生一个平行世界。
有些注定是悲剧的命运,当人们看到结局,却依然义无反顾地选择走下去,这样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是蠢材,又或者,他只是个执念很深的人。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秋天的悲风,旋落两侧宽大的黄叶,那一地的破碎声,将少年的心摧地粉碎。极目而望,道路的尽头,是分岔路口,当痴人的步子迈向左侧,驻足凝视你的眼眸,你那一脸的决然,不带有一丝缠绵与惋惜,踏着碎叶,将背影留给了痴人,没有回头的路,你一走,便是永远。
痴人再回头,猛然醒来,你的笑容却在身侧,分岔路口,痴人站在中央,驻足不前,随着你那坚决的步子再次迈出,痴人不抬头地选择了右侧,于是痴人嗅着你的发香,携手与你走向没有结局的路。分岔路口,痴人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了你,直至最后,你们再次来到十字路口,这一次,你选择了停留,痴人向右,而你,向左。痴人知道,你的人生路口尽头,不会和自己携手。痴人凝望着天空,长嘘一气,断叹一声,狂笑不止,大踏步而去,痴人不曾回头,也不知道你是否回过头。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子文的眉头紧锁,他来到了西科大的中区体育场,向下,是郭霖的东九,向上,是老区的北二。
子文坐在草坪上,双眸清晰明亮,注视着天空,天空上的云层很厚,灰蒙蒙地,像极了骤雨来临的前兆,子文的手机已经关机。他的双手枕着头,翘着二郎腿,英俊的脸颊带着微笑,落下了一滴雨,正打在他的鼻尖,子文笑了笑,用手拭去,继续躺着,不顾旁人的目光,只是躺着,当雨水淋湿了他的身体,他的眼睛依然睁着,面上带着微笑。
朦朦胧胧,如梦如幻,子文的衬衫已经湿透,他如石像一般,雕刻在那里,面上挂着笑容,雨,正是摧心挠肝的钉子,每一颗都毫不留情地钉在他的身上。
行人已尽,偌大的体育场,只有他一人。
雨一直下,将体育场漫了一层水,不知何时,自远处走来一个女生,她撑着一柄伞,雪白色的伞如同她雪白的衣衫,雪白的肌肤和她纯洁的笑容相衬地刚好,她一尘不染地,静静地自雨中走来,默默地站在子文面前,子文的眼睛,顿时被她吸引住了,他不自主地起了身。与此同时,雨,再也没打在他的身上,湿漉漉的子文,像极了一只落水狗。
女生的笑容,让子文如沐春风,二人相视而笑,从未谋面的两个人,却似乎已相识许久,随着异口同声的那声久违的问候:“你好吗?”
二人痴凝彼此,似乎共用一颗心一般,问出来同一句话:“是你么?”
笑容渐渐消散,随后再无言语,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忧愁,似乎在埋怨对方出现地太晚。当忧愁消失,便是阔别已久的拥抱,雪白的伞,落在雨中,似乎在庆祝这一场久别的相逢,风也狂呼,它一把掀起雨伞,将它掀到百步之外,奏着它独有的狂欢曲,雨随着风,拍打着水面,将二人紧张又激动的心跳掩盖,却又用它的指尖,在水面上打着相应的节拍。
爱,无声,无息,心心相印,方得始终。
爱是承诺,是虚无空洞的人,对爱情的渴望而编造的谎言。
愿遇良人此生不负,愿遇非人莫要错付。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