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十九颗桃子
姜桃犹豫地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空旷的房间,里面只有一个大沙袋和几套简单的健身器械,这里似乎是程绪练拳的地方。
“进来啊,在那儿傻站着干嘛。”程绪熟门熟路地捡起了地上的拳击手套,冲着她挑了挑眉。
“啊?哦,好。”姜桃反应过来跟着进了房间,抬头发现窗户上还摆着一盆还没开的粉色小花,心里有些诧异。
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最后目光落在程绪身上,犹豫道:“在这里吗?”
程绪歪了歪头,“不然呢?这里不好吗?”
“好是好,就是没有镜子……”姜桃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作妖,只是没有镜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跳成什么样……
幸好程绪没有对她的话表现出不满,伸手解开了手上的手套,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该去哪给她搬镜子。
看着程绪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姜桃松了口气。明明两人不是第一次单独在一个房间,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比较空旷的原因,周围静得她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微微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准备查一查这个《江风夜眠》有没有博主分享过,她换了好几个APP,终于在小破站的音乐区看见了一个古风群像混剪视频用的这个BGM……
姜甜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为了整她还特意选了个这么小众的曲子,姜桃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但实际上这次她还真的错怪了姜甜,对方选这个曲子的初心其实只是单纯想要炫技罢了……
音乐终于找到了,明明是攻克了一大难关,但姜桃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她好像忘了一件事,自己根本不会编舞啊!!!
试探着跟着音乐扭了扭身子,然后,她真的好想抓狂!
程绪抱着镜子走到门口时,就看见她姿势怪异地站在那里扭来扭去,动作十分创新,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姜桃听见声音慌忙放下了手,就看见程绪靠在门上笑的“花枝乱颤”,顿时恼羞成怒,气势汹汹地冲着他道:“笑什么笑,没看过人家康复训练吗?”
“咳咳,好,我没笑。”程绪清了清嗓子,压下脸上的笑意,将梯子搬进房间里放好,转身就看见她气鼓鼓的样子,瞬间想起刚刚那一幕,差点再次没憋住笑。
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看向姜桃,脸上罕见得多了几分温和,“实在不行,咱们就不去了……”
“滚——”
“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桃气地拿起一旁的拳击手套冲着他砸了过去,“嘴不要就捐出去行吗,我的哑巴同桌!”
程绪怕待会儿真给她惹毛了,见好就收,顺从地做了个封口的动作,“我不说了,不说了,我就在那静静看你跳,你好好练。”
“不行!”姜桃这次想也没想直接拒绝道,“你在这会打扰我,你去外面玩会,这个房间暂时被我征用了,小绪哥哥一定不会让我为难的,对吧?”
说着还双手轻轻捧着下巴,冲程绪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看得他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姜桃连推带拽送到了门外。
看着面前关得死死的房门,程绪薄唇微勾,她似乎忘了这是他的地方,钥匙可是还在他手上呢……
算了,省得待会儿真的把人弄生气了。程绪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朝楼上走去。
偌大的房间此时只剩下姜桃一个人,这下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跳了。
兴冲冲地冲冲地打开音乐,对着镜子做了几个动作。
她后悔了,自己就不该来一中!
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腰肢,姜桃有些生无可恋,这真的是女妖的腰?
小说电视的女妖精哪个不是脸蛋貌美如花,腰肢纤细如柳,怎么到她这里就变成夺命三郎杀猪刀了?
“系统?你给我出来!”
“在的,宿主。”
姜桃气鼓鼓地问道:“不是说我的本体重塑了吗?这就是重塑的结果?我怎么觉得自己的四肢僵硬的跟钢筋似的?”
她越说越激动,如果系统有尸体的话,她甚至想拽着它的脖子疯狂摇晃,问它这到底是为啥。
“希望宿主能明白自己是只树妖的事实。”
明明依旧是冷冰冰的话,但姜桃觉得自己听出了那么一丝丝嘲讽的意味。
“怎么?树妖不是妖?你这个系统怎么回事啊,竟然还搞起了种族歧视!我替我们树妖鸣不平!”姜桃愤愤地嚷道。
“部分植物妖身体的柔软度是和动物妖没法相比的,宿主不必过于纠结外表。”
“你在说我肤浅?”姜桃觉得自己忍不住要挑刺抬杠了,控制住自己的态度,努力平静地说道:“算了,你当我想纠结这个吗?”
她有些欲哭无泪,“要不是因为我被人整了,稀里糊涂要当着几千人面前跳舞,主要是我还真的啥也不会……”
系统沉默了许久,久到姜桃以为他单方面屏蔽自己了,当听见它开口那一刻,心里难得的平复了一瞬。
“那宿主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姜桃听到这话墨了墨,犹豫道:“我看小说里,他们的系统好像都能给宿主增添加各种各样能力,提供各式各样金手指,你看我这……”
“抱歉,宿主,我只是单纯的功德系统,并没有被设置你所描绘的功能。”
“那你除了收集功德,还有什么能力吗?”姜桃有些不死心,瑶瑶公主还能放个干扰呢,怎会真有如此鸡肋的情况。
“检测到当前进度完成15%,宿主已进入神魂分离阶段,可以选择觉醒一项技能,系统将为您自动加载。”
姜桃有些惊讶,“还真有?那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啊!”
“宿主并未问过。”
姜桃:……
“那我就选舞蹈吧,反正我暂时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还会些什么。”
“是否确认选择舞蹈技能?”机械音再次响起。
姜桃这回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确认道:“不变了,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