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整洁的实验室里,Nk穿着防护服,戴着护目镜和手套在操作台前忙碌。
在他周围还有几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在辅助他。
Nk的目光专注认真,他小心地摆弄着那些玻璃仪器,每一个步骤都严谨精细,看着试管中的液体开始变得浑浊,他面无表情的放下了手中的滴管。
这是他不知道第几次的失败了。
周围的几人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顿时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小心翼翼的整理好了手中的东西,然后轻轻地走了出去。
Nk摘下手套,随手甩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走进了更衣室。
落日的余晖透过落地窗照在Nk的身上,给他挺拔的身影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光晕。
落日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反射着细碎的微光。
湖边的别墅里,Nk穿着白衬衫,站在窗边拉着小提琴。
一方面是实验的失败,另一方面是他又想起了那个曾经对自己寄予无限厚望的父亲。
他也想成为父亲想要他成为的那个模样,做一个知识渊博的历史学教授,就像父亲年轻时的那样。
可是他发现相对于那些历史理论,他对犯罪更感兴趣,这可能是一种心理疾病吧,他一直这样想。
那天在鬼屋时父亲看他是失望又悲哀的眼神,饱含一种刻骨铭心的哀痛。
其实他那天的随意和轻松都是拼了命装出来的,他特别怕看到父亲失望的眼神。
每当他烦闷的时候就会拿起小提琴,这能让他迅速沉静下来。
比如说现在,他就很需要小提琴。
这时房间门吱呀的一声响,门外跑进来一只硕大的黑色身影,它好像察觉到了Nk的不高兴,跑过来凑近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腿。
明明这只藏獒的体型比Nk还要大,却甘愿匍匐在他的脚边,它是屈服于那人所独有的某种震慑人心的气场。
一曲奏完,Nk面无表情的脸上逐渐泛起冰冷的笑意,他伸出白皙的手摸了摸毛茸茸的狗头。
K市
叶知林趴在顶楼,透过狙击枪的瞄准镜,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远处停车场里的情景。
停车场里的人并不少,大多数都是程珂的手下。
虽然天色已晚,但浅浅的暮色遮盖不住程珂脸上的冷漠,她仍然穿着宝蓝色的裙子和黑色中筒靴,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反射着冰冷的微光,她手中的那把匕首牢牢地抵在高局长的脖子上。
在她抓着高局长退回车上时,叶知林从打开的车门内注意到了那张一闪而过的脸,惊慌而稚嫩。
好像他就是程珂的亲弟弟,程希。
程珂手中的匕首不曾放松,高局长的脸上略有慌张:“你要带我去哪儿?”
程珂脸上的冷峻不曾减少半分,她边观察窗外边冷声回答道:“少废话,不想死就闭嘴”
车后座上的程希眼角泛红,双手紧张地握着衣角,声音发颤:“姐,我……有点怕……”
程珂语气温柔了一些:“乖,别怕,姐姐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程希咬了咬下唇,抬头把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嗯”
叶予辞得知父亲坐飞机回来了,现在正在乘车往家里赶,她顾不得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随手抓了件外套就跑了出去。
晚上的凉风掠过她的耳畔,路过一家酒吧时,她由于跑的太快,躲闪不及而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是个中年男子,一身酒气喝的醉醺醺的,两人相撞时从他身上掉下来了一包东西。
叶予辞借着酒吧招牌上蓝色的灯光,看清楚了地上那是一小包粉末。
不会是海洛因吧?
叶予辞看着那包东西愣了一下,然后弯腰捡起它就跑。
那人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也没有管自己的东西丢了没有,继续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她听父亲说最近再处理一件有关DP的案子,这包东西或许会有用。
她跑的时候怕被人追上,不敢回头看,过于紧张使她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心脏砰砰直跳,好像要跳出胸腔似的。
不知道跑了多久,叶予辞感觉她跑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在路边看到了拖着行李箱的父亲。
叶予辞就好像归林的倦鸟,轻松的呼出一口气,父亲就是她的安全屋,看到父亲在那儿自己就安全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就加快速度跑了过去,最后几步甚至有点踉跄。
叶知林有点好笑的看着自家女儿跑过来:“干嘛跑这么快?又没有鬼追你”
叶予辞看起来有点紧张,她手中的那袋粉末塞进了父亲的手里:“爸……我好像捡到了毒品”
叶知林宠溺地摇了摇头:“那又不是大白菜,随便哪能捡得到啊”,他伸手接过,借着灯光仔细看了看,脸色稍微严肃了一点:“这个质地……明天我送去化验一下,以防万一”
“我在那个酒吧门口捡到的,我撞到了一个人,这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叶予辞看了看叶知林:“爸,我捡到这东西了,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叶知林揽了揽她的肩,温和的笑了笑:“没事儿啊,有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