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同人衍生 玩转男团:黄金卷

第9章 面具下的真颜

玩转男团:黄金卷 遗落月河 16542 2024-11-13 17:21

  小静一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冰昕,一见到冰昕进来,她立刻欣喜地上前,忙问:“小姐,少爷他在房间。”

  “嗯,我知道了。小静,他伤到哪里了?严重吗?他为什么不直接去医院还要回别墅?”冰昕满脸焦急,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少爷伤得不是很严重,就是流了很多血,他回来的时候是捂着额头的,满手都是血,本来我要为他包扎的,可是他不让,然后自己锁在房间了,还吩咐我不要上楼,我没办法又担心少爷额头上的伤,只好打电话叫小姐你回来上去看看少爷了。”小静脸上尽是担忧和无奈。

  冰昕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予她安慰:“小静,你别担心,我上去看看。”

  小静一个劲儿地点头,脸上的担忧缓了很多。

  安慰完小静,冰昕快跑着上楼,她直跑到伦梓晨的房间先是很礼貌地敲一敲门,得不到回应她加大力道:“伦梓晨开门!”

  里面仍旧没有回应:“伦梓晨你不在里面吗?”

  焦急的她不再呼喊,试图扭开门,才发现里面没有反锁,推开门原本以为可以看见他,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她走到侧房间打开门,没有,她又跑到浴室,没有,跑到阳台,没有。

  她走出他的房间,往旁边的其他房间看,没有,她开始担忧起来,一个一个房间都去过,仍旧没有,她又跑到花园,那里是一片红色妖艳的玫瑰花,一眼看去,也没有他的身影,她在别墅的四周寻找,还是没有。

  她开始失望,又跑回大厅,脚已经开始酸麻。

  “小姐,你找到少爷了吗?”小静也是满脸焦急,顾不得少爷的吩咐她也跑上楼层,到房间中看过,也没有见到少爷的身影。

  冰昕丧着一张脸,无奈地摇摇头:“还是没有找到。”

  “少爷肯定在别墅里面,我刚才一直守在大厅也没见少爷下来过。”小静脸上的担忧越来越明显,像是想到什么,小静一脸希望,“小姐,其他房间都找过了,就是你的房间我没有看过,少爷会不会在你的房间里面?”

  被小静这么一说,冰昕立刻跑上楼,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也许小静说得很对,可能伦梓晨在她的房间,因为刚才她自己也没有回过房间看过。

  她欣喜地推开自己的房门,将身上的斜肩包拿下来,随手放到地上,便四处扫视房间寻找那抹身影,当她走到阳台的时候,果然看见预想之中的那抹身影。

  原本因为见到他而雀跃的心情,在这一瞬间冻却下去,此时的他像个受伤的野兽一样缩成一团在阳台角落,他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伦梓晨。”凝视他良久,她才轻喊他的名字。

  伦梓晨颤抖的身体听到她的呼喊后僵了僵,他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她,双眼尽是悲凉的伤痛,他就这样看着她,让她的心底泛起一丝心疼的涟漪,她诧异地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天!这还是伦梓晨吗?还是那个风流成性、整天只懂得花言巧语又无赖的伦梓晨吗?这一点也不像真正的他……

  他满脸悲伤,这样受伤的眼睛,蜷缩在这里应该是在哭泣吧?

  此时冰昕才细细打量着他。

  他的额头已经包扎上纱布,看得出这是他自己包扎的,因为伦梓晨包扎纱布打出的结很丑陋,也许是他自小生在富家的缘故,他连打个好看的结也不会。

  他的怀中有一只黑色的猫,猫的毛发乌黑光滑,小家伙双眼瞪大看着她,她记得这只猫,这就是当初那个画花她背部的猫。

  “喵喵。”猫咪叫了两声,伦梓晨温柔地抚摸它的头,“黑夜,下去吧。”

  他对着猫说话,然而这只猫很像有灵性一般,从他怀中下来,像个倨傲的帝王一样,高傲地摇着尾巴从冰昕旁边经过。

  “这只猫,我很久没见过了,它怎么突然出现。”冰昕走到他身边问。

  伦梓晨换了个姿势,优雅地坐在地上,轻声低喃:“黑夜的家在花园,那是我为它做的小窝,平常它都在睡觉。”

  “原来如此。”看着他的额头,她伸手想要抚摸,“好端端的,为什么出车祸,你的车技不是很好的吗?”

  伦梓晨拨开她的手:“心情差,没注意。”

  淡淡的六个字,他就表明了他当时的情况。

  “发生什么了吗?你的心情这样差。”冰昕在他面前蹲下,“而且你竟然躲在我房间的阳台外面,我刚才为了寻你,几乎找遍整幢别墅。”

  伦梓晨勾起淡淡的笑容:“我知道,这次我是故意的。”

  冰昕惊讶地看着他。

  “我只是想尝试一下被你担心的感觉,然后来判断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位置。”

  “伦梓晨。”她轻喊了一声。

  他苦涩地勾起自嘲的笑容:“这些天我常在幻想,等你爱我的那一天还有多远,还需要多久你才可以接受我,我对你说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爱上我的那一天,我以为我会有那个耐性等待你,但事实告诉我,等你一天感觉好像过了整个世纪,我等得很累。”

  “而你心目中一直装着的是欧羽逸,不管你现在是暮落还是烁冰昕,你现在爱的还是欧羽逸,我想我永远也等不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天。”

  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被磨过一样,说得很压抑。

  冰昕第一次见这样的伦梓晨,这样的他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酸涩。

  “你有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点?”突然他伸手握住她双肩,双目布满期盼,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本来对他心疼的心,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冷却下来。

  喜欢他?怎么可能?她心里喜欢的只有名律一个。以她的性格会直接回答不喜欢,可眼前的人是伦梓晨,让她难以回答得如此果断。

  他对她的好她都知道,而且全出自他的真心,有时候她都怀疑过伦梓晨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她一开始是个长得很难看的乐小依,他竟然也喜欢,当时她什么举动都没有做过,又如何引得他的喜欢呢?传闻他风流成性,性格霸道顽劣,可除了第一次见面他怀里抱着一个女生外,她再也没见过他和哪个女生好过……

  她查他的资料查得很详细,也知道他受过重创失去了记忆,他现在之所以知道这么多东西,都是强行记熟的,就好像一个人背熟了一本书,将里面的东西都记入脑海成为一部分记忆……而他的父亲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解除其他人对伦梓晨是凶手的怀疑,毕竟当时所有人都知道伦梓晨和上官名律一夜间反目成仇,如果名律不是自杀,那么他杀害名律的概率是最大的,为了避嫌他的父亲才下了这么一步计划。

  “你说啊!一点点都无所谓的,或者是一瞬间的喜欢都可以的。”他握紧她的双肩加了力道,面对她的沉默他惶恐。

  看着他充满期待的眼睛,她不忍说出心底残忍的答复,所以她继续选择了沉默。

  握着她双肩的手松下,他苦笑:“看来还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了。”

  他颓废地仰起头,靠着墙壁:“刚才开车的时候,面对死神的擦肩而过,我一点也不害怕,因为我闭上了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听着刺耳的撞击声,我才回过神来,才发觉我撞上了一根石柱,车窗前的玻璃全碎了,我捂着额头,血涌了下来,很多很多,我就这样看着血慢慢流,当时我在想如果我就这样死掉……”

  冰昕惊讶地捂着嘴巴,满脸震惊,他竟然是闭着眼睛开车……

  “被禁锢了自由,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一切全部发生在我身上,我好痛苦,只想到以死来解脱。”他说得风轻云淡。

  “你疯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样很傻你知道吗?”冰昕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满是懊恼和愤怒,他怎么可以这样轻视生命,要是撞上的不是石柱,后果会怎样?她不敢去想象……

  “我好冷。”他不回答她的话,伸手揽住她的身子,让她跌在自己的怀里,双手搂着她的腰禁锢着她,不让她有所挣扎。

  “伦梓晨!”脸贴上他温热的胸膛,他身上的一阵雅香味是那样的熟悉,她的脸颊竟微微发红起来,懊恼地伸手推他。

  “别动,让我抱抱。”伦梓晨加紧搂着她腰的力度,慢慢地,她放弃了挣扎,他搂着她,搂得很紧,仿佛要与她合为一体。

  “我觉得好冷,抱着你我都感觉不到温暖了,感觉你好像会随时消失一样,像应验了欧羽逸说的那句话,你背后有一双翅膀,有一天你会无情地离开……”他的眼眶滑下液体,“我好想把你锁在我身边,永远陪伴我,这样我就不寂寞了。”

  冰昕不反抗,她知道现在的伦梓晨情绪很低落。

  “小时候,我爸爸对我说,如果觉得又冷又害怕的时候,就抱着温暖的东西,这样徘徊不定的心就会慢慢安静下来。”

  “这样的感觉真好,抱着你,我觉得自己慢慢不冷了。”

  ……

  细听会发现他的话有很大的端倪,可惜冰昕当时却没有仔细听,全认为那是他情绪低落说出的话。

  只知道伦梓晨说了很久的话,她就这样靠在他怀里,静静地陪着他。

  直到天空慢慢浮现出彩霞,满天耀眼美丽的色彩,渲染了天空,冰昕唇边勾起笑容,这样的彩霞好美,她很久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彩霞了。

  忽然想起和宫寒影约好的事,她推了推伦梓晨的肩膀:“伦梓晨,你应该累了,我扶你到床上休息吧!”

  伦梓晨看着她,神情像是默认。

  冰昕拿开他的手,站起身,伦梓晨也从地面上站起来,他随便拍拍身上的灰尘,独自走入房间,他直接向她睡的大床走去,这时冰昕才发现伦梓晨是赤着双脚的,他直接躺倒在床上,很自然地拿过被子遮盖,动作自然利落,仿佛这是他的房间般。

  “伦梓晨,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有点事要处理。”见他满脸疲惫,冰昕说道。

  也许是睡着了,伦梓晨没有回应她,她捡起地上的斜肩包背上,放轻脚步向门口走去,刚扭开门,便传来伦梓晨的声音:“冰昕别走。”

  重新关上门,叹了一口气,冰昕走到床边,看着他:“伦梓晨,你有什么事吗?”

  “你可不可以别走,陪我一个晚上。”伦梓晨哀求地看着她,见她犹豫,他又急着说,“明天我要离开龙市了,你陪我一个晚上可以吗?”

  冰昕震惊他的话:“你离开龙市做什么?”

  “离开一段时间,可能很久才能回来。”他清淡地说道,只有他知道,一旦离开就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伦梓晨,我今晚一定要出去。”见他满脸忧伤,她不忍拒绝,也想留下来陪他,可今晚她真的有要事要处理。

  伦梓晨俊脸布满哀伤:“就一个晚上而已,你都不可以延迟留下来陪我吗?”

  冰昕也一脸无奈:“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再延迟了,今晚的时间对我来说很重要。”

  双眼的期待、哀伤全部黯淡下去,伦梓晨双目变得空洞起来,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他用尽了力气拼命忍住心中的痛苦,指甲陷入掌心,点点鲜血渗出。

  “算了,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伦梓晨的声音再度沙哑,他勾起自嘲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不会为了我而留下,哪怕是一个晚上,你都不会,算了!”

  冰昕垂下眼帘,满是内疚,她并不想……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他说得决绝,侧过身,不再看她一眼。

  “伦梓晨。”冰昕看着他,声音有些颤抖。

  伦梓晨不回答她,冰昕多喊了几次,他也没有回话,无奈又内疚的情绪全部涌入心底,冰昕转头:“伦梓晨,我现在要出去,我会很快回来的。”

  说完,她扭开门。

  “现在算一算我才发现,从认识你到现在,你和我相处,你厌恶我的次数是最多的。”他的声音很冰冷,还带有自嘲。

  冰昕的身体僵硬,她没有说话,扭开门关上。

  她捂住嘴巴,眼泪从眼眶滑落,不知道为什么,听完伦梓晨的这些话,她突然觉得很伤感,好像这一次她出去,她就永远也没有机会看见他了。

  满心的内疚涌上:“对不起,伦梓晨。”

  她去洗了一把脸,调整了情绪才下楼,在大厅她看见小静手里拿着一包东西,透明塑料袋里有很多棉花,白色的棉花沾染上了红色的液体,看着很刺眼。

  “小静,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她上前问。

  “这是少爷抹去血用的棉花,少爷真的流了很多血,你看棉花都用了这么多。”小静苦笑着摇头,看着手里的塑料袋说道。

  “哦。”冰昕点了点头。

  “我刚才上少爷的房间清理的,小姐,如果你没什么事,现在我把这些棉花拿去扔了。”小静说完,转身向前迈了几步。

  “小静,等等。”冰昕上前几步,拿过她手中的塑料袋,“我刚好要出去,我帮你拿去扔了吧。”

  “小姐,这样好吗?”小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冰昕笑了笑:“没事,我顺道扔了,免得你要走出去嘛!”

  见小静不语,神情还有些不太愿意。

  “就这样定了,我帮你扔掉,现在我赶时间不和你多说了,我先走。”拿着手中的塑料袋,不等小静的回应,冰昕迈着步快速离开她的视线。

  出了门口,她松了一口气,看着手中塑料袋里的棉花,她有些担忧,棉花有很多都沾满了血,红艳艳的一片,极为刺眼。

  看着天空一片鲜红,时候已经不早了,不再想什么,她拿起塑料袋就小跑着出去,经过垃圾箱时,她并没有将塑料袋扔掉。

  与其用麻醉药迷昏他抽血,不如现在拿塑料袋里这些擦血的棉花。他今天失血过多,脸色不是很好,如果再抽血,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不便,想到这些她更加果断地选择了塑料袋里的这些棉花。

  看到黑色豹捷里坐着的宫寒影,冰昕加快脚步跑上去,将手中的塑料袋扔给他,她扔东西的水准很好,宫寒影伸手便能将塑料袋接住,看着塑料袋,宫寒影明白了什么,脸上闪过担忧的神色:“他出车祸撞伤哪里?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撞伤了头部,现在他已经包扎好了,正在休息。我不想晚上再去抽他的血,经过今天的车祸,他流血过多,再抽血他的身体会吃不消。我看这里的血就已经够多了,所以拿了出来,这样既不用伤害到他,又可以拿去化验。”冰昕看了一眼塑料袋解释道。

  “现在还有些时间,我们现在拿去化验吧。”宫寒影将不悦隐在心底,将塑料袋放到一侧,便踏起油门。

  随着黑色豹捷的远去,别墅的窗帘才被拉开,小静还处于震惊中,她掉头匆匆跑上楼层,来到冰昕的房间便打开门,看到床上躺着的少爷,小静呼喊了一声。

  伦梓晨掀开被,从床上下来,浑身散发着一层冰冷的气息,他淡漠道:“情况如何。”

  “少爷,我按照您的吩咐做了,小姐她真的拿走了我手中的塑料袋,你抹血的棉花。”最后一句,小静说得很轻声,现在的少爷她觉得很陌生,那种来自少爷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她莫名地感到害怕。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伦梓晨挥手,小静连忙退了下去。

  仍旧赤着脚,他身上散发着孤独又悲伤的气息,他走到阳台,双手扶着栏杆,看着漫天的艳红晚霞,他勾起了淡淡而凄美的笑容,那片最红的晚霞,像他流下的血一样鲜红。

  偌大的医院大厅里,灯光明亮,一股医院独有的味道异常刺鼻,冰昕紧皱着眉,捂住嘴巴,她最讨厌的气味就是医院这股味道,还记得幼时她就经常要面对这种味道,因为被奥索格•奕炫她所谓的哥哥变态的折磨,她多次昏倒……

  宫寒影坐在她旁边,若无其事地闲坐着,他的目光直盯着那扇医生经常出入的玻璃门看。

  很快一个戴着眼镜、身披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拿着一份报告从玻璃门走出来,正向着他们的方向看。

  “不用检验什么DNA了,他们连血型都不一样,很显然不是两父子。”医生一脸严肃地说道。

  宫寒影和冰昕迅速惊讶地站起身,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神情分明是不相信。

  “他们一个是O型的,一个是特别血型Rh阴性B型,很显然这两种血型都不相同,不用再证明DNA了,从血型上就可以知道他们不是两父子。”医生作了一番解释。

  宫寒影无法相信这种事实,从医生手中夺过报告单,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伦梓晨的血型是Rh阴性B型,伦唐晖的血型是O型,他的手竟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的猜想竟然是真的,这个伦梓晨不是真正的伦梓晨……

  冰昕心底一直保留着这个猜想,可报告证明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感到没来由的颤抖。

  很快他们又意识到危险的到来,这个伦梓晨不是真正的,然而真正的伦梓晨又在哪里?为什么这个假的要代替伦梓晨的身份,他有什么目的?是什么时候开始扮演的?

  种种疑问溢出他们的脑海,让他们无比纠结。

  “可恶!”出了医院门口,宫寒影暴躁地将手中的报告单揉成一团,看着旁边的垃圾箱,他正想扔进去,一只手快速地夺过他手中的纸团。

  “别丢掉,还有用。”冰昕夺过报告单,将揉成一团的报告单铺展开来,折好放到自己的斜肩包里面。

  “现在就想狠狠教训他一顿,上次DNA检验用头发,他们明明是两父子的,现在验血才得出他们不是两父子!他耍我!”宫寒影异常愤怒,上一次他振振有词地说他是伦梓晨,不信检验DNA,说得好听,现在得出真正的结果,他们根本就不是两父子!害他这两天内疚至极,不敢面对他,也很想对他说上一句对不起,见鬼去!他根本就不是伦梓晨!

  “上次的头发是真正的伦梓晨的,这次的血才是他自己的。”冰昕皱眉说道。

  “那真正的伦梓晨去了哪里,这个假冒的人又是谁?”宫寒影疑惑至极,心底更是燃烧着一阵汹汹怒火。

  “真正的伦梓晨可能已经死了,亦或是被他囚禁着,至于这个冒充他的人是谁,我并不知道。”冰昕垂下眼帘,眼底一片忧伤,如果说这个伦梓晨是假的,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如果说他是凶手,他为什么要伤害上官名律?

  宫寒影听到“死亡”两个字,双眸布满伤痛,他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通红起来,身子忍不住向后退一步,这是阶梯,他却不在意,就这样颓废地跌坐在阶梯上。

  跌倒在地撞痛了身子,他也不在意,满脑子都是“死亡”两个字。

  死亡代表着什么?恍然恢复神志,他害怕起来,想起上官名律躺在玫瑰花上面安然死去,想起真正的伦梓晨闭目死去,这种害怕来得很快,他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理解诺雅斯的心情了,那一次他毒害伦梓晨的心情……

  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悲伤,让他心寒害怕。

  “我真的很纠结,身为亲如兄弟的我们,自小一起玩到大,我们无话不谈,我们曾许诺一辈子都是好兄弟。当我看着名律离开的时候,我感到害怕,当我再看到晨也倒下去的时候,我就更害怕,害怕我们这个组合里面的成员最终会一个一个消失,然后我们都孤零零地一个人,我想到这些的时候我都在痛苦挣扎和难受之中。”

  诺雅斯说过的话,好像还萦绕在耳边,那么真实的感受……他体会到了……

  冰昕看到这样的宫寒影,忍不住皱眉,她蹲下身:“宫寒影,其实你别担忧,也许真正的伦梓晨还没有死,我只是猜测而已,猜测都是没有根据的,你可以当我刚才说的话不存在。”

  宫寒影别过脸,他才不要让女人看见他的眼泪,看见他的懦弱,特别眼前是她,他更不想,虽然她所说的都是猜测,可他的心底却像认定了一般,让他还是有那种害怕的感觉……

  “宫寒影,现在最重要的是抓到银祁,他是第三个帮凶,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他可能会知道一些事情的。”冰昕继续劝说着,“现在时候不早,可以去学院了,我们先抓到银祁再慢慢去拆穿这个假的伦梓晨,现在你坐在这里悲伤也不是办法。”

  宫寒影转过脸望着她,继续沉默。

  “算了,如果你要坐在这里就继续坐着吧!我自己一个人去学院的玫瑰园,没有你的帮助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抓到他。”冰昕耐心尽失,恼火地站起身。

  这时宫寒影很识时务地伸手抓着她的手,也站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冰昕回头看着他无奈地笑了笑。

  夜空一片漆黑,只有一弯清冷的银月发射着寒光。

  玫瑰园的玫瑰花娇艳欲滴,在这样漆黑的夜晚下,仍旧盛展着它的美丽,一片一片的妖艳在月光的映照下,美得如梦如幻。

  一道矫健的白色身影在玫瑰花海中穿梭着跑出来,他一直向玫瑰花丛的出口跑去,看见面前熟悉的、背对着他的白色身影,少年勾起欣喜的笑容,直向他跑去。

  “欧子夜,你这次来找我,是告诉我主人在哪里吗?”

  他的声音清脆好听,声音中有按耐不住的兴奋。

  背对着少年的宫寒影以缓慢的姿势转过身,少年脸上的笑容在看清他的相貌后,慢慢僵硬,然后一点一点从唇角上冷却下来,少年双眸中立刻闪过凌厉戒备的光芒。

  “银祁好久不见。”宫寒影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银祁是上官名律最忠诚的保镖,他时刻保护着上官名律的安全,上官名律视他如亲弟弟一般爱护,两人的关系十分要好,当初因为得知上官名律自杀的消息,他几欲疯狂,失去理智,见谁都仇视,上官名律离开的第二天,银祁便消失了,他也没再见过他。

  “你来这里做什么?欧子夜呢?你为什么打扮得像欧子夜?”银祁一脸敌视着他,声音也由清脆好听转变成冰冷骇人。

  “银祁,你为什么要帮欧子夜绑架诺雅斯的妹妹——诺若琳?”宫寒影的眼神也瞬间冰冷起来。

  银祁脸上一点也不惊讶,也不打算隐瞒,依旧是一双敌视的眼睛看着宫寒影:“因为我要找到我的主人!只有欧子夜可以帮到我!”

  宫寒影皱眉,心被激荡了一下,残忍道:“银祁!你的主人已经死了,欧子夜他是骗你的!”

  银祁双眸瞬间染上血丝,双眸中由敌视变成疯狂:“你胡说!他还活着!昨天他还和我说着话!”

  宫寒影双眼闪过哀伤,他以为银祁已经恢复神志了,没想到还是这样半疯的状态,这样的他和那天得知名律死亡时一样。

  记忆回到那一幕。

  “我主人没有死!他还活着,你们骗我!昨天他还和我说着话!”银祁双眼通红,在所有人面前尽是疯狂,他拔起名律种下的玫瑰花,连根拔起,他双手都是鲜血,“我主人没死!你们骗我!”

  当时的他就和现在的他一样。

  “银祁,你为什么要绑架诺若琳,告诉我为什么?”宫寒影试图唤醒他。

  很快,他眸中的疯狂又全部卸下,他望着宫寒影,好像恢复了一些理智:“我要杀掉伦梓晨,欧子夜说,我主人是被伦梓晨杀害的,如果我帮他杀了伦梓晨,他就告诉我主人在哪里,他说,主人没有死,会帮我找回主人的。我绑架那女孩,威胁诺雅斯,我要借诺雅斯之手杀死伦梓晨,这样就没人怀疑是我了,到时候主人回来,我还可以留在主人身边好好保护主人。”

  宫寒影紧皱着眉,满是惊讶:“你是说,绑架诺若琳是你的计划吗?不是欧子夜吗?”

  “他只是叫我帮他杀了伦梓晨。”银祁垂下整张脸,“欧子夜去哪里了?我在这里等他等了好久,怎么还没来啊?”他抬起脸,慌张地看着四周。

  “是不是我杀不了伦梓晨?他不告诉我主人在哪里了?怎么办?”他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蹲下身,转而又变得疯狂起来,站起身,他握着拳头,“我要杀了伦梓晨,现在就把他杀了,为我主人报仇!”

  他愤恨地走几步,又退回来看着宫寒影:“你告诉我主人在哪里吧!如果我亲自动手杀了伦梓晨,到时候主人回来我不能再保护他了。”

  宫寒影满是心痛,面对银祁时而疯狂时而理智的样子,他无法再看下去,银祁他是个沉默寡言比他还要冷漠之人,如今变成这样,让他无比心痛和震撼。

  一直躲在玫瑰花丛后面的冰昕站了出来,声音冰冷:“银祁,你绑架了诺若琳,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这里面全部都是你刚才说过的话。”

  她扬起手中的录音器,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

  银祁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到冰昕这张脸之后,双眸又变得猩红起来,看着冰昕一步一步走来,他握紧双拳的力道越来越用力,就在冰昕走到他面前还有三步距离时,银祁一个侧身,如影一般走到她身旁,猛地伸出双手向她的脖子袭击,速度极快,让冰昕措手不及,当她反应过来时,银祁已经双手捏着她的脖子,一下子加大力度,让冰昕觉得一阵窒息:“你又出现了!这一次我一定要你死在我手上!你决不会像上一次那样好运!”

  他的声音含着很慎重的怨恨。

  宫寒影见状猛地冲上前,银祁先一步捏着冰昕的脖子力道加重,对宫寒影喝道:“如果你过来,我立即让她窒息死掉!”

  宫寒影停住脚步,心底满是紧张:“银祁,你放开她!”

  银祁勾起一抹冷笑:“放开她?等她因为呼吸困难而死掉的时候,我再放开她!”

  说着,加重捏的力度,冰昕整张俏脸泛白,空气被抽离的痛苦,让她一点力气挣扎都没有,眼前闪过一片黑。

  “高贵的冰昕公主,永别了!”银祁笑得邪恶,他看着她的身子慢慢向后坠,看着她慢慢闭上眼睛,他霍然潇洒地松开手,欣赏她倒地的片刻美丽。

  就在这时,险些倒在地的冰昕,猛地睁开眼,趁银祁松懈间,她伸手猛地揪住他的衣襟借力倾斜而站,她反应敏锐,抬起脚像个高贵的天鹅一样,狠力一踢。

  “砰——”银祁被踢出几米远,痛苦地倒在地上。

  冰昕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伸手揉了揉被他捏得疼痛不堪的脖子,宫寒影正想上去帮她教训一下银祁,立刻被她扬手阻止,她看着站起身的银祁,扬起得意的笑容,瞬间倾城:“上一次,是我的无知差点死在你手上,这一次,换我来教训你了!”

  银祁排掉白色衬衫上的灰尘,看着冰昕的眼神更加充满仇恨,他笑得邪魅猖狂:“教训我?你有这个本事吗?”

  冰昕不语,很平静地看着他。

  银祁以一种闪电般的速度直奔她面前,左手五指张开,又是向她的脖子直伸过去,冰昕巧妙地侧过身子躲开,这一侧,她瞬间伸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臂,向自己面前用力一扯,她扬起脚既快又准地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胸膛,她用的力道很猛,银祁一阵闷痛,用力甩掉她的手,冰昕却在这个时候快速地抓着他的肩膀,一个过肩摔,将他再一次摔出地面。

  银祁倒在地,半撑起身子,嘴角顿时流出血丝,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冰昕,她一共踢了三脚,每一脚用的力度都好狠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力度,而且论速度他比不上她……

  “这一次,我有没有本事?”冰昕勾起唇角,冷冷地笑了起来,她面无表情,冰冷着一张脸。

  宫寒影站在身后,也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看着冰昕的眼光充满更多的深情和赞叹,刚才他以为她会打不过银祁,没想到几招下来,她便赢了,而且出手很果断,赢得很漂亮,她全身上下都没受到半点伤害。

  “宫寒影,接下来的全部交给你了。”冰昕转过身,笑得一脸倾城,与刚才厮打中冰冷狠绝的她判若两人。

  此时,半躺在地上的银祁站起身,他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拼着仅存的力气拿着刀向冰昕冲去,宫寒影看着靠近冰昕身后的银祁,目赤欲裂,他搂着冰昕正想将她退到自己身后,还是迟了一步。

  就在这一刻,一个白色身影以极快的速度闪身冲到冰昕身后,将这一刀硬硬挡下。

  一切都来得太快。

  宫寒影震惊地看着突然冲出来的人。

  匕首直插入他的胸膛,鲜血从他心口处不断地涌出,像是止不住的泉水。

  “哈哈!伦梓晨,我终于杀掉伦梓晨了!”银祁狂笑起来看着伦梓晨胸膛不断涌出的血,心中甚是痛快。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气味,熟悉的体温。

  他紧贴在她身后,疼痛蔓延他的四肢,浑身的力气都被疼痛抽掉,身子徐徐倒下,压迫着她,她咬着唇,不敢转身。

  “我终于为主人报仇了!哈哈!”银祁继续疯狂大笑。

  伦梓晨看着眼前的银祁,他再也感觉不到身上的痛,因为心痛远比身上的疼痛更厉害,他伸着手像是要抓住什么,笑着喊了一声:“小银!”

  银祁顿时停住了笑容,一声小银,唤醒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满是震惊地看着伦梓晨,他,他的声音竟然和主人的一模一样,小银,只有主人才这样称呼他的,难道他是?银祁向后退了好几步,指着伦梓晨沙哑地问:“你……你是主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宫寒影也是震惊不已,这样的声音分明是……

  这时,冰昕转过身,他跌入她怀里,她加紧力道来搂紧他:“你是名律,对吗?”

  伦梓晨淡笑不已,鲜血越流越多,原本白色的衣衫,在鲜血的渲染下,如绽放的午夜玫瑰花,比玫瑰园的玫瑰花还要灿烂夺目,只是这样的灿烂,却灼烧了她的眼睛,她害怕不已,心在不停地颤抖着,眼泪像流水般滑过脸庞滴在他的脸上,宛如他的眼泪。

  “主人!主人!”银祁冲到他面前,跪下来,颤抖不已地看着他心口处的匕首,原本一把短小的匕首,刀身全部没入他的心口处,只见到刀柄,足见自己刚才用了多狠的力道,无言的悔恨一下子狂涌出来,“对不起……对不起。”

  “小银……别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让你变成这样。”看着为了自己而疯狂的银祁,他对不起他,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宫寒影走到他面前蹲下,低吼出声:“你是名律?!是不是?!”

  冰昕没有说话,只觉得心好像要碎裂,眼泪刚擦干却又涌出,她把他抱得更紧。

  他伸手抚摸自己的脸,像在抓挠着什么,然后他用尽力气往下撕,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被拿了下来,在月光的映照下,一张妖美的俊颜暴露在空气中,他的脸色很苍白,却依旧美得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妖精,他再伸手拿下眼眶的黑镜片,仿若绿色的祖母一样迷人的碧绿眼眸,绽放在他们眼前……

  这双碧绿的眼睛,曾经忧郁的眼神,如今变得满目哀伤。

  “名律!”她嘶喊出声,这是名律,是她心心念念、永远藏在心底最爱的名律!

  “主人!”看着他俊颜越来越苍白,银祁心如刀割,是他刺的这一刀,都是他!眼泪疯狂地涌出来,银祁双眸布满伤痛。

  宫寒影颤抖地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别打。”上官名律痛苦地呢喃出声,他伸手想要再一次抚摸冰昕的脸颊,却没有任何力气。

  宫寒影停止了拨打电话的举动,心底一片颤抖,因为他知道那一刀离他的心脏很近,他怕是难以坚持下去……

  “冰昕……我输了,输得好彻底……”他躺在她温暖的怀里,却觉得身体好冰冷,“我和欧羽逸……的约定……最后输的是我。”

  她颤抖地低下头,声音干涩得沙哑:“什么约定?”

  “我和他之间……谁先被你认为……是凶手……结果是我输了。”他的声音渐渐无力。

  脸上的泪水越流越多,她从未试过哭得如此悲凉,她低下头,亲吻他冰凉得苍白的俊颜,无声呢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该误会他!不该啊!他是她最爱的人,其实不管他是不是上官名律,在他扮演伦梓晨的时候,她都已经爱上他了啊!

  “爱情……好痛苦。”他继续说着,声音很弱很弱,“如果时间……倒退……我希望不要……遇上你……”

  冰昕咬破了嘴唇,失声痛哭,泪在这一刻变得好脆弱,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他躺在她怀里,清晰地感觉到生命的气息在体内渐渐流失。

  “名律,伦梓晨在哪里?”宫寒影急急地说着,他惶恐,看着他的眼皮渐渐想合拢,他用力地推搡着他,“别睡,名律你别睡!告诉我!伦梓晨他去哪里了!”

  上官名律痛苦地轻哼:“他还……活着。”

  “谁是凶手?”宫寒影将心中的大石放下,看着他越来越轻的声音,他又惶恐了,加大力度说话,一边推着他,阻止他闭上眼睛,“谁是凶手?告诉我,谁是凶手?!”

  被他这样一推,心口处的鲜血流得更多。

  银祁双目悲愤,他一拳狠狠地打中宫寒影,怒喝:“滚!我主人都这样了,你还这样用力推他!”他慌张地伸手捂着他伤口下方,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止住鲜血,可是血还是从他的指缝处渗出,他沙哑道,“怎么办?血止不住!怎么办!”

  “凶手是……是凌……”说完,他气息游离地看着前方的众多人影。

  “少爷!”

  “殿下!”不远处传来男子强烈呼喊的声音。

  一名严肃的中年男子冲到他面前,将名律从冰昕怀中抱起来,他双目悲痛:“少爷,你真的要这样惩罚我们吗?”

  “凯诺。”名律轻说出两个字……

  不再理会什么,他吩咐其他人,抱起已经严重昏过去的名律,十几个男子惊恐又慌张地护送着他,消失在夜空之下,银祁跌撞着跟在他们身后。

  一切又消失得这样快。

  冰昕坐在地上,双目早已经哭得红肿,她的身上还有着他刚刚的余温,还有他刚刚流下鲜血的味道,还有他的气息……

  宫寒影颓废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满脸痛苦,既恨又无奈,刚才发生的事让他措手不及,一切只怪发生得这样突然。

  有些昏暗的房间里,一片寂静,躺在病床上欧子夜一夜无眠,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铁窗外的一弯银月。

  “哐——”铁门开锁的声音响起,他艰难地半躺起身,看着来人,脸上并不惊讶,好像早就料到对方会出现一样。

  冰昕脸上一片寒霜般的冰冷,哭过的眼睛此刻还是有些红肿,她来到病床前,俯视着欧子夜:“欧子夜告诉我,凶手是谁?”

  “明知故问,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凶手吗?”欧子夜淡漠道。

  冰昕将手中的一片粉色木槿花花瓣扔到他身上:“你在维护凶手!这篇木槿花也是最关键的证据!罗小微不是你杀害的,凶手另有其人,你在水池里撒下木槿花花瓣只是一种盲目的揽罪上身。此外,你还将那些凶手作案的工具全部收藏在后院,沾染上自己的指纹,试问有那个凶手会这般愚蠢,将这些东西放到自己身边,而不将证据销毁?目的很明显,你在当替罪羊,你极力维护凶手,告诉我,杀害罗小微的真正凶手是谁?!”

  她说得句句有力,声音中有些不耐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欧子夜心中略显惊讶,却没有表现出来。

  “凶手是不是欧羽逸?”冰昕耐性尽失,直说出口,看到欧子夜满脸的震惊,她勾起唇角,“今天在我确定你是凶手后,你处处诬赖欧羽逸是凶手,在外人眼里看来你是个对欧羽逸残忍的表哥,实质你在极力维护他,目的是转移我对他的怀疑,今天你有一点说得很对,杀害罗小微的也可以是他本人,所以罗小微才会带着笑容死去!”

  欧子夜的双手握紧,握得泛白。

  “欧子夜!告诉我真正的凶手是谁!否则我将凶手当成欧羽逸!”冰昕望着欧子夜,语气说得极其冰冷。

  欧子夜一脸憎恨地望着冰昕,没有回答她的话。

  “我知道真正的凶手不是他,但凭我的本事,就算他不是凶手,我也可以将他诬陷成凶手!如果你真的在乎欧羽逸,就告诉我真正的凶手是谁?!”她说得极残酷,本来她不想以欧羽逸来威胁他说出凶手的,但今晚发生的事,令她不得不紧逼他说出凶手,她想快一点解决这些事情,然后回伦敦,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她很想见名律,很想知道他现在的状况,他现在生死不明,那刀刺得他好深,而且接近心脏,她很担心他……

  “羽逸那么爱你,我相信你不会这样对他!”欧子夜刚才的怒气一下消掉,他知道她在威逼他,无论她怎么威逼,他都不会告诉她真相的。

  冰昕愤怒地握手成拳,对欧子夜充满怨恨!她知道真正的凶手并非他,本来她不想让他背凶手的罪名,可是他的做法令她发指,本来她可以知道凶手是谁的,都是因为他的破坏让她乱了心智,再也不知道凶手是谁了。

  他在水池里撒下木槿花花瓣,将那些证据全部放到自己身边,还将自己的指纹弄到证据上去,他这样的做法显然是在维护凶手,这样的做法也触犯了法律!她将他诬陷成凶手就是憎恨他这一点!明知道凶手是谁,他却保密,还反过来维护凶手,帮凶手脱罪,自己背罪上身!

  “欧子夜,凶手是不是凌?!”再也无法忍受他,冰昕直接说出真正的凶手。

  欧子夜听后,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看她,被吓得手泛出薄薄的一层冷汗,在这一刻,他才发现眼前这个女孩的聪明和厉害,厉害得让他感到害怕,她竟然知道凌的存在……

  凌,一直是个秘密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欧羽逸、泉管家知道凌的存在外,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想到此,欧子夜疯狂地笑了起来,他望着冰昕,嘲讽道:“是凌又如何?虽然你很聪明,知道了凌的存在,但充其量你也只是知道了他的名字而已,你直到他的身份吗?知道他的样子吗?你有亲眼见过他吗?”

  被欧子夜这么一说,冰昕更是恼火,他说得很对,目前她和宫寒影都只是知道凶手的名字叫凌,他的身份、样貌他们都不知道。

  看出冰昕心中所想,他更加得意:“烁冰昕,即使你再聪明,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凌是谁!因为比才智你比不上他!”

  冰昕俏脸煞白,被欧子夜气得后退一步。

  “欧子夜,就算我不知道零是谁,可他杀害了罗小微就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这个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就算他再厉害,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这个世界上知道凌存在的人没有几个,等你有一天找到凌的时候,你再来和我说这些法律的东西吧!”欧子夜一脸平静。

  “欧子夜,他杀害了罗小微!你怎么能如此纵容凶手?!罗小微是一条人命!”冰昕满腔愤怒,一想起罗叔叔那张伤痛至极的脸,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她就觉得心酸。

  欧子夜并没有因为罗小微的死亡影响他的一丝情绪,反之他笑得很安心。

  冰昕被欧子夜脸上的笑容惹得更加愤怒,一向性格本是清冷的她,也难以忍受现在的欧子夜。

  “你知道罗叔叔有多么伤心吗?他就罗小微一个女儿,因为你们的残忍,他永远失去了她,当时他一个大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失声痛哭,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父亲失去女儿的痛苦?你们还是人吗?”

  也许是被冰昕的话触动了,欧子夜满脸歉意地低垂下头,声音低沉:“罗小微是个很残忍的女生,她大剂量使用药物、堕落,还很有心机,就因为她喜欢羽逸,嫉妒雨瑾,硬将他们两个拆散。也因为这样,雨瑾伤心欲绝,离开了龙钰学院,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她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我查不到她。”

  “我很喜欢她,真的很喜欢,我不能忍受罗小微对她的伤害,她过得那样痛苦,而罗小微却还可以继续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这样对她一点也不公平。”

  “她离开龙钰学院后,我开始憎恨伦梓晨,当初他和罗小微两个也是合谋的,他撞伤头部之后,失去了记忆,也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和罗小微一样继续在学院快乐地生活着。”

  “她不在的日子我过得很痛苦,我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

  欧子夜痛苦地倾诉着,陷入自己的世界中。

  冰昕静静地听,心底也为他的痴情莫名地感动着。

  “你走吧!别白费工夫在我身上了,你问再多我也不会告诉你凌是谁的。”良久,欧子夜躺下床,侧着身子背对冰昕说道。

  “欧子夜,如果你肯告诉我凌是谁,我可以帮你找素雨瑾。”冰昕看着他坚决的背影,“我和素雨瑾是好朋友,小时候就认识了,我可以轻易帮你找到她。”

  初遇名律那天,她也结识了素雨瑾,那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分别后,她和她的关系一直都保持得很好,她就是靠她的帮助而得知更多有关名律的事情。

  不过她的真名不叫素雨瑾,而叫比尔妮,是英国丹尼克伯爵的女儿,她也是一个公主。

  “不用了,你走吧!”欧子夜很冷淡地下着逐客令,并没有因为她的条件而受到诱惑。

  见他这般执迷不悟,冰昕也自知问不出什么,叹息着看他最后一眼,便转身离开。

  “哐——”随着铁锁的声音响起,欧子夜才转正身子仰躺着,再次陷入自己的沉思。

  他不能说出凌是谁,凌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救欧羽逸的人,如果被他们发现了凌,欧羽逸的身体永远都不会好起来,而且会慢慢痛苦致死……

  想起欧羽逸小时候那张惨白可怜的小脸,他不由得心颤,宁愿一死他都不会说出凌是谁的,欧羽逸是欧家仅存的血脉,他有责任好好地守护他……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