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墨,这是我的四年,我的青春,你凭什么以为你能感同身受。”姜无恙质问许安墨。
说是质问,微红的眼眶、颤抖的声音和不敢对视的双眼,倒不如说是为这四年的感情找一个宣泄口。
高中母校七十周年校庆,姜无恙应班主任老高之邀来参加典礼。
走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上,仿佛一切都没有变,一如每个从宿舍走向餐厅再到达教室的清晨,寻常的三点一线生活。
阳光透过栾树的缝隙洒在许安墨身上,耀眼的有一丝不真实感,仿佛看见了那个十八岁的少年站在树下朝她挥手。
“一起走走吧,时间还早”,他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们一圈一圈走着,没有人再开口说话,把校园的每个角落都走了个遍,仿佛要把这辈子的路都走完。
气氛压抑的姜无恙有些喘不过气,我们怎么会没话说呢,哪怕只是言语间寒暄几句,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最后是姜无恙先受不了这个氛围,停下来脚步,顿了顿,忍住要掉眼泪的冲动,要说出口的话变得分外艰难,“许安墨,我们真的没话说了吗?”
他转过身慢慢向姜无恙走来,嘴角含笑语气温和地说:“好久不见啊。”
听见他轻飘飘的语气,姜无恙鼻头一酸,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上前轻拍着她的背,姜无恙愣了一下,“好傻,怎么会有人过了这么久哄人的方式一点没变。”
“抱歉,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些年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他温声细语的说,像哄小孩一样。
不是十天半月,而是整整四年,怎么就简短的一句话带过了。
哪怕过去的四年里任何时候说这个话,姜无恙都不会难过,偏偏是今天,偏偏是在这个地方。
姜无恙一下子挣开他的手,带着哭腔委屈说道:“就这么讨厌我吗,许安墨?非要再一次来搅乱我的生活。”
情绪上头,感觉脑子一片空白,眼前一黑,踉跄一下,在姜无恙以为要摔倒时,许安墨扶住了她。
他慌忙地从口袋掏出一颗糖,拆开包装,姜无恙用手挡住了即将要送入口中的糖。
“没有低血糖,可能是情绪起伏太大了。”姜无恙怕情绪再次激动,不愿看他,干脆把眼睛闭了起来。
许是怕姜无恙摔倒,许安墨一直用胳膊圈着她,而姜无恙也没有力气和他计较,一动不动。
他又一次把糖送到姜无恙嘴边,“要吃吗,苹果味的。”
姜无恙扭过头喃喃道:“我已经不喜欢吃这个口味的糖了,早就不喜欢了。”
他忽地用力把姜无恙揽紧,“抱歉,下次带你喜欢的好不好?”
姜无恙没出声,也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走吧”姜无恙推开他的手臂从怀里挣脱出来,“别让人等我们。”
许安墨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嘴角向下,“如果他有尾巴的话,这会应该是耷拉着的。”姜无恙突然没头没尾地想。
“你在委屈什么?”一下子把姜无恙气笑了。
他伸出手来示意姜无恙牵,见她无动于衷,可怜兮兮地说:“我可不可以牵一下你?”
“什么关系啊就牵,快点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