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奶奶不放心最后又叮嘱“还是那句话,一个女孩子看店注意安全,虽然你不害怕,有事紧急按键。”
车开走了,舒柏茉走回店里百无聊赖的拿起刚才王婆婆那份报纸打发时间。
凌晨三点
舒柏茉坐在店里低着头犯困。老旧的电风扇哗哗响。炎热的天气,她把袖子撸到了肩上。露出大片图案。听到脚步声,舒柏茉清醒了大半,打起精神看着门口。
何理进来拿了三瓶冰水,放到收银台上“美女,打火机有吗?”
舒柏茉从台下摸出打火机放到收银台上“两块。”何理注意到她手臂上的纹身身,角度原因看不太清楚,隐约看到一朵白色的花。
在舒柏茉抬起头的时候,立马认出是那个文静养眼的小女生。此刻,何理对舒柏茉的刻板印象消除了,看来没看上去那么简单。
舒柏茉没怎么注意班上的人,没认出来。拿袋子装好东西递给何理。接着低头找钱,怎么也摸不到角落的散钱。摸到了抬头,没了何理的身影。她急忙追出来说“没找钱。”
江致叶坐在副驾驶上。修长的手夹着烟搭在车窗边往窗外有一下没一下的抖着烟灰。
舒柏茉从店里追出来,发圈断了断了的缘故,头发用笔挽了起来,袖子撸到了肩上。白皙的手臂露了出来,露出来的还有那片晃眼的纹身。昏暗的灯光打在她脸上。
江致叶在她看向这边的一瞬间,那双眉眼,是舒柏茉。盯着她的脸眼神有丝不确定和不敢确定。他的眼神如清风般扫过她的脸庞,带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何理已经上车了,刚准备开车门拿找的钱,江致叶带着玩味意味不明拦着他“我去。”,急匆匆下车,来到舒柏茉面前,看着舒柏茉那双杏眼接过钱。江致叶还有礼貌道了个谢。
舒柏茉转身准备进店,江致叶尾音音调微扬着,带着一点点吊儿郎当的散漫喊“舒,柏,茉。”
舒柏茉听到有人喊他名字后,有一秒不确定,接着回头。
———嘭的一声,烟花在黑夜绽放。像是在庆祝再次的相遇。舒柏茉一转身就看到了烟花。
她那细长的杏眼眨了眨,目光放在了夺目的烟花上。江致叶没转身看烟花,听着身后烟花一次次绽放的声音。他不关心,像是早就知道会放烟花一样。
接下来就有了这样一个画面。
江致叶看着她,她看着烟花。他看着她淡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的烟花。带着好奇目光看向手臂。
从手肘往上十厘米,一条小蛇,蜿蜒向上,白色的茉莉在昏暗的灯光下更加洁白,蛇绕着茉莉花缓缓攀升,宛如从地狱爬升的幽魂。
江致叶盯着纹身看了许久,物是人非。记忆中舒柏茉那乖巧的模样,如今在纹路中寻觅,却愈发显得苍白无力。注视着,他的心中五味杂陈,究竟是什么环境下做的决定呢。她明明那么三好,纹身的每一道线条,都如同一条条荆棘,扎进江致叶的眼睛。
最后一朵烟花落下,舒柏茉回过神。把视线收回来,看着眼前喊出自己名字的人,他剑眉秀目,眉似深潭,薄唇勾出微笑,气场清冷。散发着一种疏离的气息。
她的眼睛对上他眼睛的那一刻,似乎透过眼睛看到了那时天真又傲娇的少年。熟悉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