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抱着怀里的长生,坐在尚且干净的一张床上,哄着他入睡,长生似乎也很是忌惮淙亭付,紧紧抓着江浸月的衣角。
边上的淙亭付看着她,眉眼微皱。
“你别抱着她了!”
江浸月不明白,“为什么,长生很喜欢我的,而且他有事是这么多孩子里面,症状比较轻的一个,为什么我不能抱着他。”
淙亭付见她不听劝,便下意识地瞪了眼长生。
长生抿抿唇,红着眼眶,从江浸月身上跳了下来,“江姐姐,我不要你抱了。”
长生眼神躲躲闪闪的,似乎在也不敢靠近江浸月。
刚跳下去,就朝着另一间房里走了过去。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长生透着门缝,声音小小的,“晏华先生,我能进来吗?”
“进来。”
屋内染着一炷香。
晏华坐在琴边,看着他。
“对不起,”长生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晏华先生,我实在是太喜欢姐姐了。”
“我就抱了她一下。”
晏华眉心微蹙,“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给他带来什么后果?”
另一件屋内,江浸月看着淙亭付,有些不满。
“长生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为何非要对他这般严厉?”
淙亭付咬牙,“反正你不能靠近他!”
江浸月蹙眉,不打算同他在说些什么,便出门透透气。
一出门便觉得有些奇怪,尤其是长生,不知道站在那扇门跟前,是在做什么。
江浸月总是觉得,他那样子实在是泰太过拘谨了,就像是在见什么大人物一样。
说起来,这事情也是有些奇怪的,她还从未见过,那件屋子里住的是谁。
可她还未去探索,便听着里面传来一些话语声。
“我...”
小孩子的声音小小的,几乎听不见。
“如果不是你,洛城的百姓,便不会有这些事情。”男人的声音有些重,听的江浸月浑身一皱。
这声音,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她一定是听过的。
可是,是在哪里呢?
“我知道错了,”长生稍微鼓起了勇气,“先生,您说,您什么时候杀了我?”
江浸月听着这些话,恍然间瞪大了眼睛。
屋子里传来一声叹息,“你本不用死。”
...
江浸月失神地回到淙亭付的屋子里。
“我都知道了。”江浸月看着他,“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长生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淙亭付咬紧牙关,“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问我,”江浸月只问他,“那个屋子里的男人又是谁?”
“为什么他要杀长生?”
淙亭付苦笑,原来是她听见了。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
那小孩叫长生,原本是洛城一家猎户的孩子。
若是原先的话,他确确实实的,是正常人家的孩子。可偏偏淙亭付的父亲,也就是今天的天帝,将他选做了瘟疫的本体...
可偏偏这么多人还不知道,小孩子生性好动,一个不小心,就感染了一个城池的人。
可你说,这是孩子的错吗?
淙亭付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挑着些重要的,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