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初,既生无极,所谓无极者,无形无象,无声无色,无始无终,无可指名。
后经十几万年,天地交合,万物生长。天地间充斥着“气”。
气者,分清气及浊气。
清气者,存于体,化于心,续人体之元气,无形无色,充斥于天际。
浊气者,源于阴,避之阳,吸收万物之恶念。
而自盘古开天辟地后,他的双眼化为洪荒异种三足金乌,诞生了一对双胎东皇太一和帝俊,伴天地之灵宝东皇钟及河图洛书出世,受天道之认可,修清气,以妖之身,立上古天庭,追随者数万。
后罗睺吸收天地间浊气,成立魔教,自称魔祖,挑拨巫妖关系,挑起巫妖大战。
在巫妖大战中,东皇太一祭出东皇钟,释放红莲业火,杀遍巫族祖巫,剩余祖巫在大战中自爆身体,东皇钟破粹,一代妖皇自此陨落。
东皇钟碎片也随之散落在大荒四处,隐于世间……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只见一发须苍白,皱纹深刻,眼神却异常明亮的老者,腰间别着一葫芦酒,起身便离开了茶肆。
随着老者的起身离去,周围的客人都不满意了起来,纷纷叫嚷着再多说一些,整个茶肆瞬间吵闹了起来。
而角落间,只见一白衣男子,气宇轩昂,头戴素色白玉簪,身着云绫锦水纹圆领袍,手中轻轻握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他的身姿优雅,面容平静,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的白衣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使他看起来更加神圣而不可侵犯。
在这个喧嚣的茶肆里,男子的宁静和淡定却显得与之格格不入。
“老夫的规矩就是这样,到点了,老夫合该归家!你们若还想听,就每日辰时来这听着!否则老夫我再也不来!”那说书人说罢,仅一瞬便消失于茶肆。
而就在这一瞬,那白衣男子竟也悄悄离去,仿佛他从未出现在茶肆中。
城外竹屋院落中
只见那说书人已坐在石椅上,他一手拎着葫芦饮酒,一手将身体倚在石桌上,眼神紧盯着一处地方,随后开口道:“出来吧。”
闻言,白衣男子的身影逐渐从虚空中浮现出来,仔细一看,隐约间,他的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霞光,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而那说书老者却对其无丝毫畏惧,只抬眼一瞧,便又饮了一口酒,道:“原是妖皇,不知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帝俊丝毫不理会他的无礼,只淡淡地开口,“吾前几日感应到东皇钟的气息。”
此话一出,那老者瞬间立起身子来,丝毫不见先前的酒态,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不可能,东皇钟乃妖皇大人本命神器,妖皇大人既已神陨五万年之久,东皇钟又怎会……”
“所以太一,还活着。”
帝俊神色笃定,转过身对着那老者,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吾负太一良多,奈何吾已无力寻回东皇钟,鲲鹏,吾欲委你寻东皇钟之下落,你可愿?”
那老者神色庄重,起身作揖,“鲲鹏以自身修为起誓,请天道为证,必要寻回东皇钟复活妖皇大人!如有违誓,修为尽废!”
语毕,天空中一缕紫色电光瞬间钻入鲲鹏眉心,似是天道对其誓言的回应。
在得到鲲鹏的回应后,帝俊稍稍勾起一抹笑意,抬手掐了一个法诀,送进鲲鹏眉心,道:“吾将吾保存的碎片交予你,有了它,你必能寻回东皇钟。吾的时间不多了,鲲鹏,寻回东皇钟后回到扶桑来。”
说罢帝俊的身影慢慢的淡出,仿佛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人世间一样。
鲲鹏在得到帝俊给的东皇钟后,终于从原先的不可置信缓了过来,虽然在五万年前,妖族巫族两败俱伤,虽然东皇太一神陨,但有帝俊在,妖族还能重振旗鼓。
可帝俊却在东皇太一神陨后,解散妖庭,不知所踪。从此人族当道,昊天大帝带领一众神仙成立新天庭,受天道之规则,颁布天条。从此,人可修炼飞升,而妖族却沦为人人喊打的妖物。
鲲鹏本对妖庭心灰意冷,可正如帝俊所言,如若妖皇大人还存于这世间,那么势必能够重振妖庭!一想到从前种种,妖皇大人对他鲲鹏来说恩重如山,他鲲鹏无论如何,都必须复活妖皇,重振妖庭!
一思虑到这,鲲鹏也不再耽搁,径直往茶肆走去,他隐藏身份隐匿于人间,虽见惯了人间丑恶,但这掌柜的实为老实人,此去除了结些银钱以便日后在人间行走,更为重要的是跟他郑重告别。
只消片刻,鲲鹏便已抵达茶肆,他寻到掌柜,向掌柜的表明来意,并将说书的银钱结了之后,便径直离开了城内。
鲲鹏心念一动,进入自己识海中,将妖力输入东皇钟碎片,只见虚空中浮现出一婴儿,颈间竟是挂着一枚东皇钟碎片!
随着画面消失,鲲鹏也踏上了寻找东皇钟碎片之旅。
而另一边,大荒境内一边陲小城,一名粉雕玉琢的婴儿此刻正提溜着那双葡萄般剔亮的眼睛,观察着四周。
“这是哪儿啊?”小婴儿内心疑惑,嘴里不停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
奇怪,我不是死了吗?不是世界末日了吗?
他打量着眼前抱着他的美妇人,只见那美妇人身着淡粉色衣裙,挽着发髻,发髻上只插一只木簪,面容清丽,一脸温柔地逗着自己。
心想,“难道我穿越了?看这装扮像是在古代,唉,算了,反正来都来了,不如先好好当我的小婴儿吧!总比在世界末日来临的时候死了强。”
那美妇人一面抱着他一面轻哄他,不消多久,他便又睡了下去。
在他睡下去的瞬间,怀里的东皇钟碎片闪了一下,便以雷霆之势融入他的身体。
而他则美美入睡。
迷迷糊糊间,他恍如看到了一颗遍布金黄色树叶的老树,他心中一阵触动,却始终迈不开腿。
树下正端坐着一个人,一身黑衣,墨发垂下,手中仿佛托举着什么东西,他开口喊了一嘴,墨发男子随即回头。
而就在回头的一瞬间,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