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
“他欺负我。”
“谁?”
“我不能说。”
“这是你自己划伤的?”
“嗯。”
“傻丫头,真是心痛死爹了。”
霏萤的神情麻木,但是双手却颤抖着,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情绪,司徒律看了一眼紧张的怀抱着霏萤的司徒俨,司徒俨满心满眼都是霏萤,一直不不停的询问着霏萤的状况。
司徒律下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他既不敢,也不想将这样的猜想深之于口。
浴间。
霏萤仔细的清理着身下的血迹,她的精神一直恍惚着。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她不想告诉任何人。今天入侵了她的身体的男人是风噬隽。
她撕开包扎在手腕上的绷带,又将一旁的簪子刺进伤口,用力一划,浴间内满是血腥味,鲜血染红了浴桶中的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灰毛问着不动声色的上官朗。
“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实在是太残忍了。”
上官朗冷笑了一下,“我已经更改了她的记忆,她只会觉得这是风噬隽做的。”
“可她是无辜的。”
“她不无辜,他是司徒俨的女儿,妖后的朋友的孩子,而且他一定会杀了风噬隽。”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过那孩子的眼神,那是只有睚眦必报的人才会有的眼神,那种阴狠劲,我之前只在一个人眼里看到过。
“谁?”
“上官雅致。”
灰毛听到这个名字后抖了一下,他听过上官雅致的故事,睚眦必报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上官雅致这个人而生的。
“雅致啊雅致,她是那么优秀的狼族首领,就这样惨遭灭门,连刚出世的小女儿都难逃一死,商明月,我杀不了你,就让你的儿子死。”上官朗目露凶光。
“这件事切莫再牵扯到狼族了,我们已经被流放到地下城了。”灰毛叹了口气。
“放心司徒俨不仅不会声张此事,也不会让妖后他们起疑心,再说妖后他们对司徒霏萤素来没有防备,妖后来肯定不知道身边已经有人恨不得杀了他们。”
“她真会如此听话?”,灰毛还是担心。
“她喜欢风噬隽身边的陆寻,喜欢了一百多年,如今失身必然不会声张,也不敢声张,因为他害怕陆寻知道。”
“或许吧,相传这位小姐素来传统内向,又十分注重名声。”灰毛又叹了一口气,他心中还是十分同情这位小姐的,毕竟这位小姐若是没那么保守,事情可能就不一样了。
司徒府。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霏萤,司徒衍抱歉道。
“霏萤到底怎么了,才几番寻死。”刘泊然担心的皱了皱眉头。
“不会是……不会吧!”
“不好说,说不好。”司徒俨道,“她的心思,大概是不想任何人知道,她自己也不想承认。”
刘泊然摇了摇头,心中五味杂陈。
“我们打算把她送到府外的别院,让她好好静养。”
“是吗?那我得让玄渊卫和紫染阁保护她。”
“真的?那多谢了。”
“只是我最近实在太忙了,不然真得多陪陪她。”刘泊然道。“她小时候,总爱问我是不是心里只有鹤音,直到后来又有了鹤容,鹤华两个小妹妹,我也没少来看她。”
刘泊然长抒一口气,决定秘密处理此事,一边暗中调查究竟有谁伤害了那孩子,一边又想尽办法安抚可怜的孩子。
这几年,妖界又有大变化了,且不说妖界因为变法减少了巨大的内耗,经济蓬勃发展,变法也最大程度的让妖界中的人们减少了对外界的好奇,更加安定于妖界之中,或许发展更具规划,放慢发展速度,是对地下封闭世界的最大仁慈。
“您听说了吗?司乐府要选司乐了。”墨蓝兴高采烈。
“司乐府?什么司乐府?”
“陛下,您忘了吗?二殿下酷爱音乐,吵着要办司乐府,您还特许了的。”劲珐道。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今年选司乐的比赛,你要去看看吗?”槐光又问。
“好吧,墨蓝,你陪我去吧,不过是在什么时候?”
“就在两天之后。”
“两天后?”
司乐选拔大赛最后一场比赛转眼间就开始了,经过层层选拔,赛场上仅剩四位选手,先是选手郭言是,一手琵琶弹的精彩绝伦,又有叶尚一把竹笛吹出婉转之音,再是李聆歌用一把古琴弹出高山流水,阳春白雪。
只剩最后一位选手还未出场,待最后一位选手上场时,众人皆是一惊,没有想到竟是三皇子风噬祐。
“小祐,你来做什么?”刘泊然问道。
“母皇,儿臣自是来参选司乐的。”
“这平时看不出来你懂音乐啊。”
“母亲,儿臣一直喜好音律,也略懂一些,为了今天还特意写了一首曲子,打算用它来参选呢。”
“什么曲子啊?”
“战和歌。”
风噬祐话音刚落,只见众人搬来了编钟和鼓。
“什么战什么和?”刘泊然问。
“大战的战,附和的和。”风噬祐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