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因车费引起的风波2
邹杏花尖叫道:“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小小年纪心就这么歹毒,开口就要败坏别人的名声,白大江两口子那么老实的人,怎么竟生出你这么个下贱坯子,你今儿不给老娘跪下磕头道歉,看老娘饶不饶你!”
白昱不动如山:“我是不是下贱坯子我不知道,但婶子的两个儿子确实是小偷。”
邹杏花待要发作,白昱赶在她之前说道:“我亲眼看到他们偷了卫婶子家的鸡,还有大山叔家的鹅。”
白昱很聪明,他知道自己一人斗不过这个女人,给自己拉同盟。
卫氏丈夫姓李是上河村少数的外姓人之一,卫氏家在村里都算是穷的了,主要是卫氏丈夫身体不好,女儿又是胎里带来的病,常期卧病在床,原先家里就靠她和婆婆苦苦支撑。
后来儿子长大了,能帮她忙了,婆婆又老了,家里就两只母鸡,生得蛋连孙子都舍不得给,都攒着上镇上卖了换钱买盐抓药,前几天两只鸡都不见了,全家人遍寻不着,卫氏差点急疯了,要不是家人拦着她都想死了算了,活着没了指望了都。
女儿那儿药不能断,以前都指着鸡下几个蛋卖了换钱,如今这点指望也没了,卫氏恨不得杀了那两个偷鸡賊。
卫氏眼睛都红了,连吃了偷鸡贼的心都有了,她早就有怀疑了,只是一直没有证据。
卫氏气的声音都在抖:“邹杏花!你们良心不会痛吗,那是我家仅有的两只鸡,你们咽得下去吗?良心这么坏,怎么不吃死你们?我告诉你,你们坏事做尽,一定会有报应的!”
邹杏花吵架就没在怕的,声音高了八度:“卫雨枝你骂谁呢,我告诉你,你死了我都不会死,再说了,谁看见我儿子偷鸡了,说不定就是某些人自己偷鸡了还栽赃我儿子呢?”
卫氏:“邹杏花,你不用扯东扯西的,我知道,就是你俩儿子干的好事,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家,这么缺德,也不怕报应!”
别人怕她,卫氏可不怕,之所以没找她理论,是因为没有证据,卫氏是个凡事讲理的人,只要有理她谁都不怕,哪怕跟人理论个三天三夜,也要讨回公道,而且从不无理取闹,不眼红他人,不喜串门闲聊,是个洁身自好的妇人,在村里属于异类。
邹杏花:“卫雨枝!你给老娘等着,老娘不撕烂你那张满口喷粪的嘴……”
“够了!”白大山忍无可忍:“邹杏花,你给我下去!”
邹杏花:“你说什么?”
白大山:“下去,不要让我再说一遍,以后,我的车都不搭你了。”自家大白鹅,自家人都舍不得杀了吃肉,去年过年本来想杀了给孩子们添碗肉菜,可孩子们都舍不得,养了好几年有感情了,结果自家舍不得吃,成了别人嘴里的肉,十多斤肉哇,整整十斤肉哇,他得拉多久的车,才能赚到这些钱呐,想想都得呕死。
邹杏花:“凭什么下去,我可是付了钱的。”
白大山下车走到邹杏花跟前扔给她两文钱:“快滚!别逼我动手!”
邹杏花插腰道:“你敢碰老娘试试?别是耐不住寂寞了,想吃老娘的豆腐吧!”邹杏花张口就来,说这种话她都不需要打草稿的。
白大山嫁到镇上的女儿前几天生了,女儿婆母死得早,白大山婆娘这几天都在女婿家里伺候女儿的月子,所以邹杏花才说出这些话。
白昱听她说得难听,皱皱眉,对几个妹妹道:“把耳朵堵上,免得污了耳朵。”白昱恶心得想吐,这老女人什么都敢说,可别让妹妹们跟着学坏了。
白大山气得恨不得原地爆炸,这女人太恶心人了。
白璃厌恶的皱眉,这种女人就别指望她要点脸,为了好处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不过白璃看过书,邹杏花虽然连路人甲都算不上,但她运气不好得罪了女主,被女主的备胎们调查了老底,书上提过一嘴,邹杏花和好几个男人不清不楚,上河村就有两个。
白璃要笑不笑:“大山叔不要生气,邹婶子跟你开玩笑的,邹婶子一向喜欢开玩笑,我就看见邹婶子跟别人这样开玩笑,我还看见她和别人到小树林里躲猫猫了。”这话什么意思,是个人都听得懂。
大丫满脸的不赞同,白昱皱皱眉没说话。
邹杏花一蹦三尺高:“放你娘的屁,红口白牙就污蔑人,你娘那么正经一个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小骚货来,不会是你自己和别人钻小树林了吧,不然怎么就说得这么溜呢?呸,小小年纪就……”
“住口!”白昱怒喝:“你嘴里乱喷什么粪!再说一句,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女人,照打不误。”
白璃赶在邹氏前面开口:“我没有说谎,我真看见了,我看见你和那个姓什么关的,你们在那干什么好像很热似的,衣服脱了又穿的。”
邹杏花脸色一刹惨白,她丢下一句:“我不知道你在乱说什么,你肯定看错人了,肯定是的。”
连地上的钱都顾不上捡起来就落慌而逃。
白大山捡起钱,驾起牛车继续赶路。
车上的妇人们叽叽喳喳议论纷纷,白家兄妹不再言语,今天的好心情都被败光了。
可还是有人不愿意放过他们,一个尖嘴猴腮一脸刻薄相的女人道:“丫头,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跟那姓关的钻小树林吗,那姓关的到底是谁呀,是咱村二流子关狗剩么?”
白昱简直反感极了,刚才不敢得罪那老女人,觉着自家妹子好欺负是怎么着,四妹要是说了,她名声坏了不说,还会招来麻烦,这丑八怪难道不知道么,知道还这么问,就是没安好心,长得丑就算了,心眼还坏。
白璃拦住自家大哥,心道,你既然没安好心,非要撞上来,别怪我不客气:“也不一定是那姓什么关的啦,我还碰到了一次,就不是姓关的,我听邹婶子喊他什么大根的,不过我隔得远,没看清,只听得到他们说话。”
村里只有一个人叫这名,就是刻薄脸的男人,白大根,而且这里所有人都认识。
刻薄脸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白璃继续道:“他们好奇怪哦,躺在地上都不怕脏,还啊啊哦哦的鬼叫,哦对了,邹婶子还说,死鬼,怎么才来找我,是不是有别的相好的了,那男的道,哪有,就是家里那丑八怪最近看得紧脱不开身,说完还从怀里拿出一个银镯子送给邹婶子,还说,喏,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个银镯子吗,我买给你的,邹婶子可高兴坏了,一下子扑进那人的怀里,那人抱着邹婶子说道,心肝宝贝儿……”白璃没说完的话全部咽回肚子里了,因为白昱把她的嘴巴捂上了,白昱:小丫头片子,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刻薄脸姓曾,脸红了白,白了青,最后是黑的,那银镯子是娘家给的嫁妆,那是自己最喜欢,最得意的东西,前几个月不见了,原以为是贼偷了,没想到賊是自己的枕边人,曾氏脸涨得通红,气得全身打颤,跳下牛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