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自己的代课老师，实习上司。

　　一个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出了名的小心眼脾气坏难伺候的主。

　　说谁都得罪不起啊。

　　万一两个人都给自己穿小鞋怎么办？

　　她就想当个腿部挂件，怎么就这么难？

　　“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出来。

　　“姜以沫。”

　　厉景笙不客气的叫着她的名字。

　　“姜同学？”

　　向东也紧随其后。

　　“啊……头好晕……”

　　她开始装晕，倒在床上。

　　“没关系，那我们等你休息好了，再问你。”

　　厉景笙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向东：“我正有此意。”

　　姜以沫心里亲切的问候了两边的家长，然后睁开了眼睛。

　　权衡利弊，再三思量，她回答：“我……我觉得笙爷帅一点。”

　　厉景笙听到这话，嘴角扬起了美妙的弧度，眼底全都是满意的笑意。

　　他甚至挑衅得意的看了向东两眼。

　　向东脸色难掩失落。

　　难道就这么认输了吗？

　　他灵光一现，继续问道：“那你是喜欢脾气好的，还是脾气坏的。”

　　呼——

　　姜以沫暗中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死亡问题。

　　“那我当然喜欢脾气好的。”

　　“那你觉得我脾气好，还是厉先生脾气好。”

　　姜以沫：“……”

　　什么叫一脸懵逼？这就是！

　　她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向东。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坑等着自己？

　　她僵硬的看了眼向东，又看了看厉景笙。

　　如果真的单从性格上来说，厉景笙的脾气实在是糟糕透了，连向东的一半都没到。

　　“你们……你们脾气都挺好的。”

　　她结巴的说道。

　　“那必须从两个脾气好的人中，选一个最好的呢？”

　　厉景笙发难。

　　姜以沫真的很想选择原地消失。

　　这都是些什么致命问题啊！

　　“向老师脾气好点……”

　　她实在没办法昧着良心说谎，而且厉景笙对自己不了解吗？他脾气多坏，心里没点数？

　　她这边话音未落，厉景笙直接砰地一声，将碗筷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

　　病房的气氛陡然变得诡异沉闷起来。

　　他浑身上下弥漫着可怕的戾气，面色阴沉眸光冷厉。

　　他极其不善的看着自己，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她吓得很没出息的颤抖了一下。

　　“那个，向老师……我这边有点私事，能不能麻烦你出去一下？“

　　向东虽然极其不愿，但还是点头了。

　　他已经很满足了，就算厉景笙权势滔天又怎么样，现在是他赢了！

　　完全碾压式的赢了！

　　向东走之前还对厉景笙说道：“厉先生，女孩子都喜欢温柔的男人。不可否认，你有钱有势，很吸引人。但人和人之间相处，最重要的还是看人品行。对吧，姜同学。”

　　最后，他把问题抛给了姜以沫。

　　她感受到厉景笙可怕的目光。

　　“向老师慢走不送！”

　　她哪里敢正面回答，只希望向东麻溜的消失在眼前！

　　向东离开后，病房内的氛围变得极其诡异凝重。

　　“笙爷，你不喂了吗？我怪饿的……”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厉景笙现在心里压着火气，恨不得全都撒在这个丑丫头身上，但又忍不住想到向东的话。

　　女孩子都喜欢温柔的男人。

　　人和人的相处，还要看品行……

　　他突然软了语气，道：“喂，我继续喂你，你慢慢吃，别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