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借着李白的一首诗,站在阳台上,看着夜色里,温润的那盘花。
去而复返,回到床上,搂着少女。
“过几天我要去拍戏了,去年就已经把假请好,你到时还是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在她耳边细语,刘芠却如同寻找到温暖的港湾,向他怀里尽情的拱着。
闭着双眼,平稳的呼吸着。
“你啊,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家里人知道吗?女孩子还是少喝点酒。”
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不知为何,她舒展出来之后,竟带着一丝微笑。
他疑惑的盯着,心中不由的在腹诽着,这小妮子是在装睡吗?
“想多听点情话呀?小心引火烧身,还是好好休息吧!”
说完,想听她的反应,靠近了一些,继续看着。
“原来真睡着了。”
略显失望,关上了灯。
沉稳的呼吸,伴随着进入睡眠。
第二天醒来,到阳台去晨练,每当这时都会想起张真人。
也许,真的是永别。
他还年轻,只是想到,可却体会不到,那个时刻的状态。
记得阿公阿婆,也是那样,总是会记起往事,重复唠叨而不厌其烦。
老了,的确会如此。
婴儿嗷嗷待哺时,饿了会嗷嗷的哭着,那时是稚嫩而不懂世事的人。
幼童只是稍微大一些的婴儿,眷恋身边的亲人,世界只有一个家。
离开了家,便会不安,清晨赖在那张温暖的床,晚上眷恋在那张温暖的床。
父母,是他们的全部,比任何人都重要。
少年开始了新世界,去学校,有了新朋友,学会了自己做一些新的事情。
可心中最重要的地方,还是家,会想念朋友,也会想象第二天去学校的事情。
想念小卖部里,那好吃的零食,谁家的孩子也是那样的可爱。
人生不与家长一起出发的春游,第一次参与做饭,开心的笑声。
结伴而行,人生意义上的第一次交朋友,分享自己的一些小事。
少年的求学路很漫长,每个阶段,都有一段情节。
初中时,懵懂的情愫,会是影响人生的一段感知。
高中时,开始成熟,初中没叛逆的人,大多数在这个年纪时,压抑许久。
产生各种各样的念头,离家出走也不过是最轻的一种。
远离家的周一到周五,是他们从开心到想家的一段时间。
周末在家,从欢喜到眷恋校园。
而大学时期,那放飞自我,满十八岁时,那种大人的光辉,仿佛一下子笼罩在身上。
人生的矛盾,慢慢的迸发出更多的色彩。
大多数人,开始探索恋爱的滋味。
“黄楚哥哥,你好早哦!”
身后,响起慵懒的女声,黄楚回过头看去,露出宠溺的笑容。
穿着厚厚的睡衣,散发有一种青涩与成熟之间的美感。
她还年轻,青春的气息令人垂怜,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她昨晚没有洗澡。
一身的酒臭,只有真正爱她的他,不嫌弃她。
“去洗澡吧!蒸了鸡蛋,还有些糯米粥,先暖暖胃吧!我还差半个周天就做完,把她们两个也叫起来。”
背对回去,缓缓的声音响起,刘芠痴痴的看着。
“黄楚哥哥,要不要一起啊?”
她依靠在门框,慵懒而调皮的说着,黄楚的身形刹那一顿,又恢复了慢动作。
“快去,等会迟到了。”
“没事啊!正式课我九点再去都行。”
“调皮鬼,小心有你后悔的,我等会就要去见组,确定之后,大概开始进组拍戏了,到时应该都住酒店里。”
“哦,那我可以去探班吗?”
“可以啊,不怕被拍到的话。”
“哦?那我们算不算公开了?”
“算啊~有可能是绯闻。”
“哼,黄楚哥哥,听说这次你有吻戏?谁啊?”
“问过,没说,进组后就知道了。”
“要不?一起洗个澡?”
“你先去,半个周期半个小时,记得喝粥暖暖胃,鸡蛋刚好,泡下凉水再剥。”
说完,便继续慢运动,充耳不闻语气里的娇媚。
刘芠看了一会儿,嘟着嘴冷哼一声离去。
黄楚偷偷的感知身后,发现没有目光再注视,这才缓了口气。
从无到有的感思,再从有到无的坠悟。
假如此刻的他,是一个单身汉,大概会想着醒来时,未来谁是他的女朋友。
佛家把这叫做借假修真,意味思维多向伸展的可能性,从而思考其真义,修正己身思悟。
道家却有另一种讲解,散发思维,不做框架,却又遵循道理。
虽然都说,万变不离其宗,尽头终归是殊途同归。
可最终,还是选择过程。
很多人,越来越不在乎结果了,也不知道是西方思想的入侵成功了,还是本土思想的膨胀超越了以往。
没有人给出正确的答案,学者们孜孜不倦的以求,只是说这是必然。
蓝天白云之上,到底是不是晴空,也并不重要。
大地上看天空云彩的人,只关注那美景,视线看不破的云端又有什么意思。
练完之后,果然是半个小时,可他回到房间,拿着衣服去洗澡时,却很无语的看着,刚出来的刘芠。
“几点了?”
“哼,几点怎么了?”
圆润许多的身体,穿着单薄的浴袍,展露眼前,看着令人心惊动魄。
黄楚听完她的娇蛮,不由的有些气血沸腾,她这是故意。
“赶紧吃了早餐,你现在还是夯基础的学期。”
“哼。”
傲娇的哼了一声,黄楚进去,欲关门时,忽然一只千千玉手,抵住了门。
不理会她,脱掉衣服,打开花洒,温热的水顺着发际,浸润着全身。
她走了,却带着一阵轻微的得意,连忙关上门,毕竟还有其他人。
“什么时候,学这种了?”
看她得意于似女流氓般的举动,这“叛逆”果真令人上瘾吧?
等洗完时,已经是五分钟过去。
回到客厅,她穿着睡衣,正在厨房里忙叨着。
“你弄自己的就行了。”
“黄楚哥哥,这个……还烫,怎么弄出来?”
“你先拿碗到饭桌上吧!等会我来。”
黄楚回到房间,穿戴之后,果然看到厨房没有人了。
这傻丫头,刘三叔这么精湛的厨艺,硬是一分没学会。
摇了摇头,蹲下从碗柜里拿出了大海碗,还有一个大勺。
掀开锅盖,开始捞里面的糯米粥。
端去了饭桌,又把整个蒸蛋器拿起,还有一碟干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