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饭看地方,有些地方就喜欢搞很丰盛,从早到天黑。
本来黄楚还想说,其实避免过度漏阳,但看着一大帮上了年纪的,也不知道有几个喜欢去发廊。
算求了,爱干嘛干嘛去。
自己能分享这么多,已经仁至义尽了。
能答应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再过分的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不然,要求分家产的人,一定也有。
能够分这太玄庄庙的猪肉,黄楚是年轻人里的第一个,他们之中最年轻的都四十多来岁。
正是打拼闯荡的年纪,唯独在家务农采山货的人,才会接触到这种职业。
虽然他们画大饼的规模宏大,但不是一路人,黄楚尽量的稳住局面。
但偏偏有想法的人不少,特别越年轻越有,打黄楚流量的主意,可谓是不达目的心不死。
烂在泥地里有什么好,这是他们的想法,总之就是要确确实实的搞钱。
黄楚哭笑不得,再年轻也四十几出头了,怎么就不明白,刚才他说的那些含金量呢?
就怕,到时你们会埋怨,干不完活。
想到这里,他决定认真了,算是给各位下个马威。
就郝建说,他们家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出一个钱来办请仙宴,是他们那边的道场,肯定不同这里。
但这种情况,很多富人里都有,虽然钱不多,但基本上都是三千起步。
黄楚不好出头,郝建可以,阿弟也可以,特别是阿弟比较有经验和专业性,着实不是难事。
一年不说三百六十五天都有,但一两百场不在话下。
毕竟,要趁着富豪的时间,而不是趁着你们的时间。
这也是因为,不是所有的富豪都会弄这种,不然更多。
而且,这个市场做这个的人很多,有些人甚至在网上打广告。
想要介入,那就是只能是关系网,而且要有一定的知名度。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是现在说,会与阿弟交流这件事。
商业网错综复杂,谁也不知道谁会有纠葛,一般这种定需之事,不会有忌讳和顾虑。
这件事过后,到了上午十点了,很多人家里还有事,比如备菜,或者上一趟街。
尽管提前了,可难以面面俱到,口袋丰盈之下,信心膨胀也在所难免。
家里回来了外出的人,赚到钱的更不必说了,又或者去接人。
俗话说,回来的越早,越是身份不一样。
提前一个月的,基本上是临时的年工,年头找工作,年尾辞工,又或者真正的大老板。
提前半个月的不是学生就是社会上的投机分子,既不是临时年工,也不是积极分子。
提前一个星期的,基本上不是赚了钱,就是工作模式固定回不来,是社会群体的中坚力量。
今天回来的,基本上是社会精英居多,不需要去接,需要去接的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自己家有车,不需要外面辛辛苦苦,跟人家挤着回来。
要么就是卡点回家,除了装一波,也是其他拖拖拉拉的缘故。
至于明天和后天回来的,真是自家人,那肯定也不简单了。
年后回来,那就是特殊工种,错开高峰回来。
去分肉时,还特意留了好位置给他,足足有二十几斤肉。
黄楚有些后悔,五十几个人分应该没多少,没想到可以多杀几只,车还在家里。
想着,要不要叫阿弟来,但一想到不算远,也就一公里左右的路程。
以前经常奔跑,也不觉得有什么,用外省的人来说,一公里我们都可以去别村了。
那可不是,居村中心,外围基本也没什么了,要是别存又靠近,那更近了。
有个同学,分享了自己的故事,招女朋友,都是隔壁。
他家在B村,前女友在A村,现女友在C村,结果到自家顶楼一看,夹三角,都能看见她们家了。
目测隔了六七百米,喊一声都能听见,吵架大声一点十分钟支援到场。
想想,好像也没错。
黄家坞虽然穷过,但一直都是镇下的人口大村。
“算了,走路回去吧!”
这么一念叨,旁边分肉的阿叔顿时给了一句:要不要他女儿来送送,有车。
顿时,黄楚不敢逗留,一大块肉没有分割,给了个竹篮他提着回去。
叔公走不动太远,儿子来接回去了,今天家里回来很多人。
十点钟,正好。
听说今年姑姑也会回来,但黄楚留的时间也只有元宵这段。
“哟,楚哥,这分的肉啊?多少斤?这看着有半头猪了吧?”
到了商店旁,昨晚的大客户,老板亲自喊话打招呼。
其他人见到,纷纷也开始搭腔,这可是大明星,最重要的是他们家发迹了。
两个孩子都有本事,这种事说出来你都觉得太扯了,但就是这么一回事。
“老板生意好~要是拿去卖,去希望就是按半头卖,老板要吗?”
黄楚略开玩笑的搭腔,其他人立马怂恿着。
“捞哥,买了,这可是里面出来的猪肉啊,大补大气。”
“是啊捞叔,人家楚哥都说了,还不得买,不就是半头猪吗?做多两千块而已。”
“阿捞,你要按半头买啊?不过你这生意好,小钱了。”
一群人坐在商店的长条凳上,安逸的起哄着,老板顿时尴尬的陪笑,不敢他们的搭腔。
“楚哥这是回去?这可不近啊。”
“嗯,回去,没办法,刚才没说分半头猪,现在只能自己提回去了,不打扰大家了。”
“叫你阿弟开豪车来接呗~”
“走了~”
黄楚转身,伸手到脑袋上,摇摇就走了。
他们议论纷纷,猪肉不是主题,而是猪肉背后的含义。
谁不知道,村里那帮老神棍,一向眼高于顶,就算外分,都是一两斤肉。
最奇葩的一年,四两肉,但人家就那句话,意思意思,不够的自己去买,村里有杀猪卖肉的。
又说到了昨天,有人背了一整只猪去他们家的事,顿时唏嘘不已。
黄楚在路上,遇到好几波路边玩耍的小学生,顿时对他敬语不断。
“黄老师”不断的叫着,明明都姓黄,可他就是知道里面的区别与含义。
大胆的少女,早就跟随看热闹了,一群男孩子拉帮结派似的走另一边路边。
彷佛在说,我们只是顺同路而已。
还没到中午,随处可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