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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您还是不信我

藤蔓向上 咖啡和白兰地 2797 2025-03-24 04:36

  “跟我结婚,也是图新鲜吗?”周寘行问得认真。

  奚午蔓眉头一皱。

  她认认真真盯了周寘行半晌,意识到他完全不是在开玩笑,产生了撬开他天灵盖的想法。

  你这清奇的脑回路。

  奚午蔓懒得再说好话,干脆破罐子破摔。

  “可以吗?等哪天我腻了,就跟你离婚。”她说。

  “我说不可以呢?”那位稍显紧张。

  奚午蔓无所谓地耸耸肩,倒轻松,说:“那我跟你结婚,就不是图新鲜咯。”

  安全感这种东西,果然还是只能自己给自己。

  奚午蔓意识到,周寘行太多疑。但凡他少一点猜忌,就不至于整天郁郁寡欢。

  即使登记领取了结婚证,周寘行也总担心奚午蔓随时会跑路。

  奚午蔓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脆弱了。

  他每天都要见到她,即使她由于工作原因到了外地,他也雷打不动、一天十万八千通电话。

  习惯手机静音的奚午蔓,当然是大多时候都接不到的。

  联系不上奚午蔓的周寘行,安全感简直负爆棚,多次试图跑来跟奚午蔓待在一起。

  爱工作胜过爱周二爷的奚午蔓,当然不允许他耽误自己工作。

  挑空与周寘行好好商量一番,二人达成一致,每天晚上专门有十分钟的聊天时间。

  要是还有什么要紧事,请直接发邮箱。

  如此,奚午蔓的生活终于安静下来。

  每天沉迷工作,晚上抽十分钟与周寘行视频通话,同时翻看当天周寘行发到自己邮箱的邮件,粗粗一扫,内容基本是婚礼相关的东西,她没什么可回复的。

  她并不在乎那些形式的东西,二爷决定就好。

  但她不能说自己不在乎,得说希望二爷给她一个惊喜。不然,那位又该不高兴了。

  时间久了,奚午蔓感觉每天十分钟的通话都很多余,除了浪费时间,毫无作用啊。

  完成任务一样,互相说吃了什么看见什么。

  倒也没那么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分享。

  奚午蔓的生活清汤寡水,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工作上当然有很多有趣的事情,但她不想跟周寘行谈。是没必要谈。

  她看见什么都觉得有趣,并不认为周寘行会跟她有相同的心情。就算他也认为有趣,十分钟也分享不完。

  还是听对方说话好,她只用偶尔回应。

  最后说“再见”或“晚安”,她立马把手机连带周寘行彻底抛开。

  日子一天天过,奚午蔓对年月日没了概念,唯一的关注点在于工作的截止日期。

  只是周寘行说需要她回首都订婚,于是她回去了。

  上午订过婚,中午就坐飞机离开,午饭都没吃。

  第二天晚上,她跟同事们吃过饭回酒店,在酒店大堂看见周寘行,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她直接从他身旁走过。他也不叫她,只平静地看着她。

  回到房间后,奚午蔓像往常一样快速洗浴,在电脑前坐了很久,打算起身去隔壁房间找同事,听见房门被敲响。

  开门,却是周寘行。

  “您怎么在这?”奚午蔓没等他回答,让他进屋,自己到隔壁找同事。

  待了几十分钟,她才抱着电脑和一堆资料回自己的房间。

  完全忘了周寘行还在。

  周寘行也不恼,也不闹,静静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看她来来回回。

  最后她看了看手机,疑惑每天雷打不动打来电话的人怎么还没来电。

  但是无所谓了。一定在忙吧。

  她缩进被窝,打算关灯睡觉,一回头,看见还坐在沙发上的周寘行,被吓得心里一惊。

  您怎么在这?

  差点就脱口而出。

  “对不起。我把您给忘了。”她掀开被子,慢慢下床,“今天晚上您将就睡我这,我去隔壁跟泉泉挤一挤。”

  她走近周寘行,抓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带着抱歉的笑容对他说了声“晚安”,就打算离开。

  “跟别人挤是挤,跟我挤也是挤。”周寘行坦然自若,“就不要打扰别人了。”

  “这不,我怕您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周寘行一眼看穿,“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合法夫妻。”

  还真是给忘了。

  奚午蔓干笑两声。

  “你去跟别人挤,让别人误会我们感情不好?”周寘行说。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奚午蔓脱下刚穿上的外套,放回原处。

  “那我找送物员再拿一床被子过来。”奚午蔓说着,转身就要去打电话。

  “要那么多被子做什么?”周寘行及时叫住她,“你打算让我睡沙发?”

  “我睡沙发也可以。”奚午蔓笑嘻嘻。

  周寘行可不嘻嘻。

  “我们的感情已经差到不能同床共枕了?”周寘行起身离座,走到奚午蔓身旁,拿过她手中的电话手柄,放回底座。

  也不是不行。

  奚午蔓盯着电话思考。

  只是,她习惯了一个人盖一床被子,她担心周寘行会没得盖。

  “还是说,你要保持身体的贞洁?”周寘行用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为了苏慎渊?”

  “这跟苏慎渊又有什么关系?”奚午蔓心累。

  “你是我的妻子。”

  “C国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妻子必须跟丈夫睡同一张床盖同一床被子吗?”奚午蔓急得A语都出来了。

  “当然,没有。”周寘行收回手,揣进外套的口袋,喉结上下一动。

  奚午蔓不知道他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二爷。”奚午蔓迅速转换自己的语言系统,“我不知道您为什么总提到苏慎渊,但是您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提到他,我们之间的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你对我最大的耐心,就是替苏慎渊解释。”他说。

  奚午蔓真想抱头大哭,眼泪出不来,双手上移到耳边,又缓缓下移,同时握拳。

  “您有没有想过,也许您应该摘下您的有色眼镜。”她保持着好脾气。

  “我一直都相信你。”

  “那不就——”

  得了。

  “我信你的想象力因苏慎渊而起。”那位抢断她的话。

  啊!

  奚午蔓简直要崩溃。

  “那您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呢?”好在奚午蔓善于控制情绪。

  “我以为我们之间无需想象力。”

  “是啊,不需要。那您总提到苏慎渊,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我错了。”

  奚午蔓放弃了,连带内心最后一丝挣扎。

  “说到底,您还是不信我。”她坐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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