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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王八吃西瓜,滚的滚,爬的爬

巴黎之行有点囧 橘澄柚 7454 2024-11-12 23:14

  “小心点儿!”情急之下,除了大喊一声,提醒已经冲到斜坡跟前,光顾着追赶散落一地的水晶珠子,却全然没有观察周围地形的大喇叭花大妈以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当然了,我也可以学影视剧中帅呆了的男主角那样,一个飞扑冲过去,紧接着一个熊抱,抱得紧紧的,然后和美呆了的女主角双双滚下山崖,欲知后事,请您明天继续关注。

  但是,我不是言情剧中虽然帅呆了,但也蠢呆了的男主角,大喇叭花大妈长得也并不美,正所谓no zuo no die,不作不死嘛,我才不会如此五百除以二地舍身取义,只为救一个与自己才认识两天不到并且关系还不怎么样的人。

  事实证明,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小题大做庸人自扰了,人家大喇叭花大妈虽然年纪比我大许多,可是眼神一点也不比我差,跑到陡坡边上,往下头一瞅,唉呀妈呀,这坡也忒陡了呀,于是乎,回过头来一招手,她那四位好姐妹得到号令之后,也都一拥而上,姐儿五个连滑带跐溜地开始顺着陡坡一路向下寻找。

  那场面,抓石头的抓石头,抱大树的抱大树,简直构成了一副颇具民间传统艺术特色的实力派写生大作——《王八吃西瓜,滚的滚,爬的爬》!

  不过也多亏了法国城市绿化部门在设计上比较贴心,陡坡虽然陡,但是坡上每隔几米就种着一颗大树,草丛之中还散放着一些应该是用来做装饰效果的大石头,五朵金花五位大妈,就是在这些树和大石头的鼎力相助下,才得以稳住她们下盘本来就比较稳固的身体的。

  导游小姐一开始还以为大妈们只是一时冲动,随便找一会儿就会主动回到安全地带来,却万万没想到,大妈们竟然如此执着,整整二十分钟过去了,王八吃西瓜的画面仍在继续上演着。

  “你们五个快点上来!快上来!上来!快点儿!”导游小姐终于按捺不住自己既担心又郁闷的心情了,冲着陡坡上的五位大妈一顿狂喊。

  只可惜毛用没有,五位大妈就好像已经彻底入乡随俗融入法兰西人民的生活,根本听不懂中国话似的,连回应都不带回应一声的。

  这下子导游小姐可淡定不了了,不仅仅是担心和郁闷那么简单了,那张涨得越来越红越来越鼓的脸说明,她正在从温怒渐渐转向盛怒。

  终于,在这样的僵持状态持续了差不多有一分多钟之后,导游小姐终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小暴脾气了,怒吼一声,“都给我上来!再不上来我们就走了!不管你们了!”

  然而结果怎么样?场面因导游小姐的怒吼而一度陷入沉默差不多有五分钟之久,可是大妈们依然在用行动继续完成着她们那幅颇具民间传统艺术特色的实力派写生大作,而其他人呢,也都因为导游小姐的情绪失控而渐渐开始烦躁起来。

  “走吧,别管他们了!”旅行团中一位年纪与五朵金花差不多,但是外表看上去相当斯文的老爷子愤愤然道,“这种人,就不应该搭理她们!”

  导游小姐看了老爷子一眼,没吱声,虽然她自己也气得不得了,可是保证每一位旅行团成员的安全,毕竟是她的职责所在,就算心里头再怎么窝火,也得考虑考虑自己的饭碗再做打算。

  望着满天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繁星,导游小姐仰天长叹,叹完了之后对我们大家说,“咱们去帮忙找吧,赶紧找到好赶紧回宾馆。”

  然而,根本没人响应号召,每个人都跟压根没听见似的,依旧吸烟的吸烟,打情骂俏的打情骂俏,看来大家伙儿也都和我想法一样,根本不打算为了几个才认识不到两天的老大妈冒任何一点危险。

  安静到很是尴尬的气氛又持续了几分钟,导游小姐近乎哀求地请我们帮帮忙,还说再不出发的话,宾馆那边肯定就要自动取消预订了。我们没办法,只好全员加入了王八吃西瓜的巨作,也纷纷开始滚的滚,爬的爬。

  我们一群人爬得正欢声呢,忽然由打头顶的陡坡之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哨响,好奇之下寻声而去……我靠!我竟然看见一个人正以骑马蹲裆式的pose用枪指着我们!

  仔细一看,那家伙身上穿的貌似还是某种制服,再仔细一看,那套制服的款式好像跟白天看见的巡逻警察的着装差不多,不,不是差不多,是根本就完全一样!

  警察大兄弟对我们嗷呜嗷呜地连喊了好几嗓子,然而我们却根本听不懂这大哥在激动个什么劲儿。

  片刻之后,终于反应过味儿来的导游小姐也嗷唠一嗓子,眼泪如泉涌般狂泄而出,一边抱着脑袋噗嗵一声跪倒在地,一边对我们大喊,“蹲下!都蹲下!”

  虽然我还是云里雾里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我猜这位警察大兄弟肯定对这颇具民间传统艺术特色的实力派集体写生行为有所误会。于是乎一边狂骂这警察真特奶奶的不懂艺术,一边赶紧谨遵导游小姐指示,双手抱头,火速蹲在了地上。

  大妈们一项是比较任性的,但那仅限于面对赤手空拳的导游小姐时,至于此时此刻嘛,呵呵,我只想向大妈们讨教一下,她们平日里都是如何养生的?怎么这老胳膊老腿的就这么好使呢?竟然比我一个二十多岁的花季大姑娘都行动灵敏?

  在巡警大哥的全力助阵下,大喇叭花大妈不找齐水晶珠子决不罢休的想法,终于被扼杀彻底了,尽管导游小姐连哭带解释地对警察大哥撒泼打滚着实也费了一番时间,但总比陪大妈们满地找珠子来得轻松。

  我们非常幸运地赶在距离规定时间还有两三分钟的时候抵达了宾馆,可是说好的五星级大酒店却摇身一变换了一副模样,比昨晚那间鬼屋似的小旅馆也强不到哪里去。

  算了,不去计较这些了,反正起初就没敢抱太大希望,正所谓希望越多,失望就越大嘛,所以我还是十分聪明的选择了一路将‘破罐子破摔’精神进行到底的思想方针。

  今晚与昨晚不同,我们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出去到处溜达了,才一走进房间,三个人就同时倒在虽不奢华,但还算舒适的床铺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就这么懒洋洋地趴的趴,躺的躺,集体懒洋洋了十几分钟,最爱干净的凯蒂才依依不舍地挣扎起来,第一个走进了卫生间,准备洗澡。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我趴在床上,以一种近乎梦游的状态迷迷糊糊地问阑珊。

  “接下来洗澡,洗完澡睡觉。”阑珊以一种比我更接近于梦游的状态回答我道。

  “我是说项链的事情,你接下来打算怎么找?再这样天天跟着旅行团到处瞎逛的话,恐怕到回国那天都抓不到高福帅和黄老邪。”

  阑珊闻言,一翻身坐了起来,一改之前懒懒散散的状态,眉头微蹙,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咋感觉我就没有拥有那条项链的命呢?你说巴黎这么大,咱们竟然两次跟那俩王八蛋正好走个对脸,结果两次啊,两次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王八蛋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了,唉——”

  “你别忙着灰心嘛,”我赶紧安慰阑珊,“你应该反过来想才对,咱们都还没正八经地开始找呢,就跟那俩王八羔子偶遇了两次,这说明缘分不浅呀,要是正经开始找他们的话,肯定一抓一个准儿!”

  阑珊露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但愿如此吧。”

  这时候,凯蒂从卫生间里裹着浴巾走了出来,髪尖还在滴滴嗒嗒地往下滴水,活脱脱就是一副融合了法兰西神韵的东方美女出浴图。

  凯蒂一边侧着身子擦头发,一边透过一缕一缕的湿头发空隙看着我和阑珊问道,“你们俩聊什么呢?”

  “还能聊什么呀,项链的事儿呗,”阑珊再次挂上了闷闷不乐的表情,“我都开始没信心了,真不知道项链还能不能找回来了。”

  “肯定能找回来,你别着急。”凯蒂也尽量安慰阑珊,可是我们俩能说的,能做的,却都十分有限,毕竟这里是巴黎,而不是D市,对于这座陌生的国际大都市而言,我们三个人都是同样渺小的。

  “哎对了,凯蒂,”我忽然想起一个重点,“你家公司的助手有没有告诉你,高福帅是在哪家公司上班?还有,他这次来巴黎参加公司活动,具体是什么活动?活动又是具体哪天?在哪里举行?”

  “哎呀!”凯蒂闻言惊呼一声,“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竟然忘了问!”凯蒂说完,把正裹在脑袋上擦头发的毛巾往边上一甩,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包包跟前,翻起手机来,可是翻了半天却连个手机的影子都没翻着。

  又经过了好几分钟的寻找,凯蒂把整个包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还特意检查了一下包包内侧的几个小口袋,看看有没有开线或者漏了的。

  结果证明,这高档皮包的质量就是和地摊货不一样,别说开线或者漏窟窿了,连个忘记剪掉的小线头都没发现。不过此时此刻,这样的结果对我们来说,却未必是件好事,因为既然小口袋没开线,手机不可能通过某个细小的缺口钻到了内外夹层中,那就意味着,结果恐怕是最坏的那种情况——凯蒂的手机丢了!

  “我靠!不是吧!?”比凯蒂更加震惊加慌乱的人反而是阑珊,阑珊急得眼泪都快再一次奔流不息了。

  我能理解她的情绪,凯蒂的手机丢了,这就意味着,她没办法跟那些做事相当有效率的得力助手联系了,对阑珊来说,这又是一道简直令她崩溃的晴天霹雳。

  “别急,别急,别急,”我赶紧安抚阑珊的情绪,生怕做任何事情都风风火火的三小姐,会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给你父母打电话,用我的手机,然后让你父母告诉你,那些你家助手的电话号码,记在小本子上。”

  凯蒂点点头,开始按照我说的流程去一步一步操作。在凯蒂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开始回想,会是什么时候丢掉的手机呢?

  在来巴黎之前,我就听人说过,卢浮宫中经常会混进去一些外表看上去与一般游客没什么差别的小偷,所以在进入卢浮宫之前,我还特意提醒过阑珊和凯蒂,要看好自己的随身物品。

  接下去是圣心教堂和巴黎圣母院,这两个地方都比较肃静,凯蒂与其他人之间几乎没有过任何身体接触,那么……难道是在攀登埃菲尔铁塔的时候?那地方确实人挨人,人挤人的,可是我怎么记得当时凯蒂为了拍照方便,始终都将手机拿在手里呢?直到……

  对!肯定是那个时候!就在高福帅用一把好像是旅游景点纪念品的破水果刀挟持凯蒂的时候,我们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刀子吸引了过去,谁都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什么手机不手机的,之后各种跑,各种追,也完全疏忽了小小一部手机的存在与否。没错,就是那个时候!

  想到此,我的内心可就再也无法平静了,手机这东西,越来越先进,在人们的生活中也越来越重要,然而俗话说得好,有利就有弊,虽然手机给我们带来了许多便利,却也埋下了诸多隐患,比如说……裸照!

  当然了,我感觉凯蒂应该不是一个没事儿喜欢对着镜子给自己拍裸照,然后再存入手机相簿中的变态,但是难保她手机上不会绑定一些信用卡或者会员卡之类的,像她这种千金大小姐,各种卡上可透支的额度肯定不会小,而手机上很多APP即使不知道密码,只要有手机在,只要能接受短消息认证,那么密码这道屏障就等于形同虚设,屁用没有。

  “凯蒂!赶紧给你自己的号码打个电话试试!”想到这里,我也管不了此时此刻电话那头正令凯蒂与之彬彬有礼交谈的对象是什么人了,赶紧大喊道,“让他们赶紧把你的银行卡都冻结!”

  “啊?”凯蒂闻言愣了半晌,眨巴着一双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加以粉饰,但仍然很好看的杏眼看着我,“银行卡?为什么要……哎呀!”凯蒂说着说着,自己也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赶紧草草几句挂断了正在通话中的那通电话,心急火燎地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虽然我不知道这通电话是拨给谁的,但是从对话内容可以听出来,肯定不是拨往她自己手机上的。

  “阑珊,把你电话给我。”没那么多时间容我们一个一个挨着拨了,我赶紧拿过阑珊的电话拨通了凯蒂的号码,然而令我大失所望的是,绿色的拨打键按下之后,电话中几乎毫无等待就传来了一个温柔却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的手机尚未开通国际业务,如有所需,请本人持有效证件到中国……”

  啊——哦——!

  看来再怎么着急也得一个电话一个电话挨着拨了,这种感觉就跟一群拉稀跑肚的人一起排大队上公共厕所似的,谁都急,谁也让不了谁。

  最重要的两个电话打完了之后,凯蒂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她自己的号码,令我们倍感惊讶的是,电话竟然通了,竟然没有被关机,这既象征着最好的那种可能性,但同时也意味着最坏的那种可能性。

  最好的可能性,当然就是手机被凯蒂自己一个不小心遗落在了巴黎街头的某个角落。而最坏的可能性,则是有人正在用她那部手机进行着某种操作,所以暂时不能关机。

  我们三个人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屏息凝神地听着听筒中‘嘟——嘟——嘟——’的等待音,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说真的,我中考那会儿等成绩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至于高考,呵呵,不好意思,本姑奶奶没参加过那么激动人心的活动。

  当等待音响到了第十三声的时候,听筒中的动静忽然发生了变化,又变成了那个温柔却不带一点感情的冰冷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被……被挂断了!?这么说,凯蒂的手机真的落入动机不轨之人的手里了!?

  “凯蒂,你还能想起来你手机是在什么时候开始不见的吗?”其实吧,要是凯蒂那只手机就只是落入一般法国居民手里了,那我还不太担心,毕竟上面的APP大多都是我们中国公司研发的,即便是绑定了银行卡的软件,也大多只认我们中国区域内的服务,更何况凯蒂已经给银行打电话冻结了自己的信用卡。

  唯一令我比较担心的是,那只手机该不会是被高福帅趁乱拿走了吧?说实话,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我好像还真记得在我追赶他们的时候,高福帅手里似乎一直抓着某样白色方块形的物体,当时没在意,现在发现凯蒂的手机不见了,才突然觉得这事儿还真特么有点蹊跷。

  凯蒂略微沉吟了半晌,先是摇摇头,紧接着又点点头,但是点完之后又摇了两下,最后干脆长叹一口,“想不起来了,爬埃菲尔铁塔的时候,我还用手机拍照来着,后来经过那场混乱,我就把手机的事儿给忽略了,再后来吃饭的时候也一直没用过手机……哎呀,我当时怎么就没发现呢?肯定是让小偷给偷走了,没想到巴黎这么有名的城市也有小偷!”

  我心说啥地方没有小偷呀?巴黎多什么了?越大越著名的城市反而小偷更多,这就好比打工,谁都知道往大城市走,大城市机会多,咱们都听说过‘北漂’,甭管是Office Lady,还是Dishwasher Lady,反正人家都知道往大城市里钻就对了。

  小偷也不例外,正所谓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嘛,这小偷界里的精英人士肯定也在心中为自己设定了更大更远的目标:从小山村一路偷到大都市。

  所以呀,巴黎的偷儿们在专业领域方面的造诣,恐怕还要比其他小城市的同行技高一筹,敢在这地方混饭吃的主儿,那都是业界之中的精英。

  我没把自己怀疑手机是被高福帅趁机偷走的想法告诉凯蒂,因为实在是不想制造更多恐慌出来了,于是乎安慰凯蒂道,“算了,一部手机而已,就当是给法兰西人民留点纪念品吧。”

  凯蒂对这种身外之物也不是特别在乎,只说看来明天要麻烦一点,先跑趟商场再买一部新手机了,然后就不再提这件事情。

  今天太累了,尤其是那段一路从埃菲尔铁塔疯狂追到塞纳河对岸的美女、警察抓王八蛋大戏,对我们三个人来说,都是一场心情如同坐过山车般,一会儿狂喜,一会儿狂闷的体力加毅力大考验。

  我和阑珊轮流洗了澡之后,三姐妹便不再多聊,只制定好了明天一早准备装病脱离队伍的计划,便各自进入了梦乡。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了阑珊的梦话,什么‘别跑’啦,什么‘我中了三千万大奖’啦,还有‘把项链还给我’啦,以及‘左罗你个王八蛋’。

  也不知道是阑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不小心就在梦里说秃噜嘴了,还是我自己梦游以为阑珊说梦话了,总之,当我终于完完全全确定自己已经处于清醒状态时,窗外第一缕阳光已经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照射在了我的脸上,新的一天开始了。

  “哎——呦——疼死我了——哎——呦——受不了了,快给我叫救护车呀!赶紧送我去医院呀!”阑珊躺在床上又是翻跟头,又是哀嚎,给导游小姐吓得脸都绿了。

  “她,她,她……她怎么了?”导游小姐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呀,可能是昨天吃了不新鲜的食物,结果吃坏肚子了吧。”凯蒂也苍白着一张脸,眉头紧锁地坐在阑珊身边,假装安慰。

  此时此刻,凯蒂的脸色却是白得几乎失去了血色,不过不是吓的,而是从清晨开始就对着镜子猛捯饬了整整一个小时后,才好不容易搞出来的杰作。

  本来我也想为了配合演戏,给自己也抹上这么一张堪比鬼娃娃似的大白脸,可惜我的肤色早已在烈日炎炎下晒成了Cos阿拉伯人更容易一些的小麦色,想化张白脸出来?也忒浪费粉底液了吧?

  “那……那……”导游小姐一时之间已经全然乱了阵脚。

  “那什么那呀,赶紧送她去医院呀,万一拖久了真有个好歹的话,你们旅行团负得起这个责任吗?”既然抹不出一张白脸来,那我只好黑着脸在一旁煽风点火了。

  “可是……其他人怎么办啊?”遇到这种事情,确实令导游小姐很是为难。

  不管我们吧?万一真出人命的话,别说她的饭碗保不住,恐怕整个旅行团都得跟着受到牵连。可若光紧着我们来吧?其他旅客又难免不会投诉她,里里外外,她的饭碗怎么着都难以保住了。

  我看时机貌似差不多了,便对凯蒂使了个颜色,然后转向导游小姐,“要不这样吧,你把医院的名字和地址给我们写下来,我们自己叫出租车去,不管结果怎么样,这事儿都跟你没关系,你看咋样?”

  导游小姐略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我们的想法,从她自己的随身行李中拿过来一份类似于简易合同的A4纸,让我们在上面签了字。我草草看了一眼内容,大概就是证明我们是自愿脱离队伍的,万一出了事儿,与导游以及旅行社无关之类的意思。

  合同签罢,导游小姐又啰哩吧嗦地嘱咐了一大通,这才十分不放心,但又好似甩掉了一个大包袱似的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我扒着窗户,直到亲眼看见大客车开得连影子都没有了,才转过身来对凯蒂和阑珊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准备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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