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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五朵金花大显神威

巴黎之行有点囧 橘澄柚 6999 2024-11-12 23:14

  “哎?谁没在车上?谁没在车上?”也不知道导游小姐是被法兰西的如画般浪漫给浪傻了,还是被又领丢了五个人的事实给吓脑残了,竟然扯开她那一点也不比阑珊小的嗓门一通乱喊起来。

  此情此景就好比上课铃响了,老师走进教室却发现有几个座位是空的,然后目视前方大喊一声‘没来的同学请举手’!

  车上的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伸着脖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感觉上好像都在很着急地帮助导游小姐查看究竟少了谁,可是眼神中却分明空空空以空空,空空以空空,什么也没找,是什么也没查,都只是看看热闹而已。

  要说还得是在D市土生土长的东北小妞热情,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之后,只听阑珊一声大喊,“五朵金花没在车上!”

  “啊?谁?”导游不解。

  她当然不解了,由于阑珊不知道五位大妈中任何一位的芳名,并且阑珊又特别讨厌那几位事儿贼多的老大娘,让她必敬必恭地尊称她们五位阿姨或者大妈,那都是压根不可能的事儿。所以呢,阑珊一时口快,直接就把我们仨给这队大妈小分队起的统一组合名给报了出来。

  凯蒂闻言赶紧纠正,“啊,就是那五位大妈。”

  “嗖嘚嘶内!”不知道是哪位大哥如此有兴致地接了这么一句。

  导游长叹一口,长到一盏茶的时间,当然了,是一口闷那种喝法。长到一炷香的时间,又当然了,不是燃尽而是一板砖拍碎的那种。长到一顿饭的时间,还当然了,是当红嫩模一顿饭只有一颗圣女果的待遇。长到从一个年头到另一个年头的时间,再当然了,世界上有一个词语叫做‘跨年’。

  说真的,我感觉这位导游小姐被分配到我们这么一个团也算够倒霉的了,奇葩比比皆是,正常的没几个,最要命的是,还遇上了三个不仅假冒伪劣,且随时准备玩失踪开溜的特殊人员,唉——还是那句话,三十六行,行行有本难唸的经啊!

  导游小姐脸都绿了,气呼呼又紧张兮兮地掏出手机来鼓捣了好久,才终于拨通了某个电话,一手拿着电话目视前方,一手叉在早已在从A4奔向水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恐怕再也无法轻易回头的腰肢上,这pose,简直像极了某部著名影视作品中的风华绝代女一号——河东狮。

  嘟——嘟——嘟——嘟——嘟——

  可能导游小姐由于常年生活在需要大喊大叫的环境中,所以落下了病根,耳朵不太好使?她这手机听筒音量调的,我隔着好几排座位都感觉有点震得慌。

  然而电话中从一开始‘嘟——嘟——嘟——’的等待音变成后来‘嘟!嘟!嘟!嘟!’的忙音,电话另一头却始终无人接听,导游小姐的脸色也从绿变青又变蓝,最后呈现出了一副落秧老茄子的色儿,肚子还一鼓一鼓的,好像是在运气,又好像是在压气。我真担心她一个气运丹田没运明白,别再给运爆炸掉,到时候炸出点黄的黑的红白绿啥的,怕是车上的味道不太好忍呀!不过味道倒还是小,万一由打她肚子里崩出个五百年一遇的红孩儿,那可就麻烦了,我可不想自己还没怀过孕呢,却先成了别人家孩子的野生爹妈。

  拨了不下十几个电话,始终没人接,不过说句实话,如果五朵金花这会儿仍然流连忘返在免税店里大肆扫荡的话,那么她们还真可能听不到电话铃声,毕竟那里头叽叽喳喳南腔北调的中国话交织在一起的效果,丁点不比8D电影院里的环绕立体声差。

  车上的其他游客都建议导游下车进去找,可是导游却又不放心车上的人,担心待会儿大妈们找回来了,却意外地发现又少了几个大爷,然后再去找,找回来还少人,结果找来找去找到最后,车上就只剩下导游和司机两个人了,这才意识到,原来这特么都是套路啊!

  就这样在左右不是的状态下煎熬了二十多分钟,忽听有人大喊,“回来了!是那几个人不?那五个!哎——呀!这该减肥了这呀,走道儿身上的肉都逛荡,唉,唉,中间那胖子应该给边儿上那瘦子匀二十斤肉,这家伙的,就跟裤管里头插了两根筷子似的,还敢跑国外溜达来,也不怕刮阵龙卷风把她给卷跑喽。”

  ……

  从黄渤出道那会儿,我的心底深处就留下了山东老爷们儿都比较具有搞笑天分的印象,却不知道这年纪轻轻的山东小哥也这么擅长逗笑。

  目测那位操着一口地道山东腔的小伙子还不到二十岁呢,长得还挺精神,尤其是发型,那捯饬的,那叫一个根根立,要不是凯蒂跟个移动摄像头似的走哪儿都看着我,我还真想过去管这小帅哥要个电话加个微信啥的。

  坐在小帅哥旁边一直拉他胳膊让他别瞎哔哔的中年妇女,估计应该是他老妈吧,反正忽略年龄与性别的话,他们俩人长得挺像,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鼻孔下面有张嘴。

  导游闻声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一个大蹦飞扑向车门,扒着车门激动异常地使劲跺了几下脚,“哎呀妈呀,可急死我啦!”

  全员归队,人总算齐了,可是导游小姐却又不乐意了。刚才她伸脖子瞪眼地迎了五朵金花许久,结果却发现超出规定时间足有二十分钟疯狂扫荡免税店的大妈们,竟然啥玩意也没买,还脸大无边地拿了一大把商店门口免费赠送的带有法兰西风情的小扇子。于是乎,导游小姐那张经千锤百炼之后本来就已经不太短的脸,唰一下拉得更长了,往司机旁边一站,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仍然叉着水桶腰,说啥也不让司机开车。

  我们都明白导游不高兴的原因,其实刚才等大妈们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她脸色不好,绝不仅仅是因为有人没在规定时间内回来集合。

  车上没人买东西,这就意味着她的提成泡汤了,这趟免税店也白来了,而且由于业绩不佳,恐怕还会直接影响到她这个月的分内奖金,以及间接影响到她在整个旅行团导游圈里的威望。

  我本以为发生这种情况所导致的结果,最多也就是在接下来的几天行程里,导游都不会给我们好脸,可是没想到这位导游小姐竟然如此直接,翻脸比翻书还快。

  “可以开车了吗?”司机师傅有些不耐烦了,听说这位大叔虽和我们一样是中国人,但是已经在巴黎生活了许多年头,而且还娶了一位土生土长的Paris Lady当老婆,所以对他来说,早一点结束当天的旅程就意味着可以早一点回家哄媳妇。

  导游小姐闻言看了司机一眼,但是没鸟他,反而一拍车门,“不走了!”

  导游这就算是跟我们杠上了?这小脾气,也忒火爆了点吧?说要干架就直接变身暴走丽安娜?花了个擦的,你当车上没有暴八收拾你如同捏菜呢?

  这要是搁在平时,我肯定也啪的一声胡乱朝哪儿一拍,然后一个大蹦直接蹿起来老高,跟这导游小妮子来场一对一的终极大火拼了,看看到底是她更牛逼,还是姑奶奶我更厉害,大不了顺道参观一下巴黎警察局的内部构造再欣赏一下巴黎警察小哥哥的工作环境呗。

  然而,真实往往被现实击垮,真实的金敏汐也最终无法跨越游小非那张护照的鸿沟,手里攥着别人的证件,身上背着别人的命运,我……此时此刻的我,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胡作非为吗?

  我控制控制再控制,好不容易才把那股可以说是义愤填膺,也可以说是为自己鸣不平的怒火给压制了下去,可是就在这时,导游小姐却偏偏再一次更加嚣张地刺激了我对‘忍’字的理解底线。

  导游小姐态度极其不友善地质问所有旅游团成员们,为什么不买东西,“你们没钱吗?没钱来什么法国,来什么巴黎?旅什么游?怎么不老老实实窝在家门口,去逛大卖场,逛地摊呢?”

  一开始没人吱声,大概所有人都想等导游情绪略微平静后,继续完成这趟已经注定不可能圆满的旅程,或者是在等其他比自己更有勇气更牛叉的同伴率先站出来伸张正义吧。

  然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导游小妮子却越说越起劲,越骂越上瘾,话里话外不禁充满了讽刺与嘲笑,并且火药味十足,完全不像个尚未出阁的单身小妮子,反而像极了久经夫妻对决外加婆媳大战的资深怨妇母夜叉子。

  我余光瞥见刚才说话如同说相声的那位小帅哥,好像想站出来说两句,却被坐在他旁边的他老妈给拦住了。都说儿子像妈,无论长相还是脾气,可我看这娘俩在个性上就丁点也不一样,一个就跟嘴上安刺棱花的小白兔似的,一个却跟尾巴上绑狗链子的兔小白似的,总之脾气截然相反。

  正当我控制控制玩命控制,却怎么也控制不住了的时候,终于有人先我一步嚯的一下由打座位上站了起来,并且身上的肉还忽忽悠悠地跟着抖了再抖,抖啊抖的抖了好几下。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跟谁说话呢!?”五朵金花,不,是五位大妈中最胖的那一位,指着导游的鼻子尖就是一顿臭骂,“你别在这儿给脸不要脸了!不乐意滚下去!我们不缺你这一个贱胚子当导游!”

  “你让谁滚呢!”哎呦嗬,看来这位导游小姐也不是个随便骂几句就能服输认栽的软茄子。

  事态发展到这会儿,我反而不生气了,往虽不舒适但还算宽敞的椅背上一靠,抱着看戏的心态,欣赏起这出故事背景为巴黎的现实版《街头霸王》来。

  “我让你滚!”大妈抖动着满身肥肉,一巴掌把正在步步逼近的导游又给推了回去。

  “你竟敢打人!?”导游眼睛都立起来了。

  “打你怎么了?打的就是你们这种心比墨斗子鱼还黑的无良商家!打的就是你这种见钱眼开臭不要脸的黑心导游!”大妈吵起架来,那真是气势汹汹振振有词啊,一看就是吵架界的泰山北斗,资深老艺术家了。

  “你才不要脸呢!你个老不要脸!老叫花子!没钱还想学人家玩说走就走出国旅行的臭叫花子!”导游小姐真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浪拍打在前浪上,一浪更比一浪狂,一浪更比一浪浪。

  ‘叫花子’三个字,明显刺激到了大妈的最后一条理智神经。出生在她们那个年代的人,往往都是苦孩子出身,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戳破软肋,最愤恨的就是被人说自己没钱,说自己穷酸。所以,当‘叫花子’三个字一出口,刚才单打独斗的大妈阵容立马呈几何形式飙升,迅速从一猛曾至五,五朵金花齐上阵,一场大妈同心,其利断金的围殴大戏即将上演。

  “我靠!不是一般的牛逼,简直就是太牛逼至极呀!”阑珊忍不住发出一声由打心底里感慨到脑瓜子最深处的肺腑之言。

  “你说哪一边儿?大妈那头还是导游那边?”我还真挺好奇,轻易不夸人的三小姐究竟在夸谁。

  阑珊用‘这还用问?’的眼神看向我,“都牛逼呀!”

  “你们俩别闹了,都快打起来了,”凯蒂一项很理智,也很乐意维护正义,不,也许应该说是维护秩序吧,“咱们要不要去拦一下架?”

  “要上你上啊,我可拦不住她们,”我往后挪了挪身子,“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儿有六个老娘们,都能上演一场从中国到法国的南北战争了,你还让我拦架?我怎么拦?就算真有那颗善良的心,也根本没有那不要命的胆儿。”

  五位大妈是南方人,南方人有南方人吵架的准则,那就是轻易不出手,出手就要你命!而导游小姐则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北方人。

  我总结北方人干架一般分两种,要么不跟你哔哔哔地废话一大堆,抄起家伙说上就上。要么这个那个难听的话一大堆,企图用嚣张的气焰从精神上击垮敌人。

  面前的导游小姐就属于后一种,生在春风里,长在阳光下,可是大好的环境却没能铸造出来她一身豪爽仗义的性格,反而磨练出了她欺软怕硬的奴性思想。

  在五朵金花五位大妈时而讲理,时而蛮横的狂轰滥炸以及武力威逼下,导游最终败下阵来,气得两个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犹如一只炸了罐的气蛤蟆。

  其实不仅仅是五位大妈的气势令导游不敢不屈服,在这辆车上,很明显她的阵营中就只有她一个人,最多加上个司机大叔,不过看大叔对这场争端不闻不问不理不睬的样子,若真打起来的话,恐怕还指不定能不能帮她呢。而我们广大消费者的阵营就完全不同了,旅行资金充裕不充裕怎么了?不是土豪怎么了?口袋里的money数量有限又怎么了?告诉你,别小看车上这群劳苦大众的力量,合起伙来揍不死你个小妮子!

  车子终于启动了,朝着下一站出发,可是车里的气氛可就十分尴尬了。这才第一天,游客和导游之间就打得如此不亦乐乎,那么这接下来的旅程……我无奈地摇摇头,将视线移向了车窗外。

  无论在哪座城市,陌生的也好,熟悉的也罢,我都很喜欢乘坐公交车到处乱逛,漫无目的地欣赏沿途各种街景,脑海中偶尔掠过什么,心中却完全呈放空状态,这样的感觉细细品来也算得上是别有一番风味的享受啊。

  接下来的一站,才终于到了我梦寐以求的地方——卢浮宫。

  当车子在卢浮宫附近停下来的时候,我光是远远望过去,就已经能够清晰感受到心跳加速的频率有多么强烈了。

  “这一站要参观的地方是巴黎最具特色的建筑之一,也是人类历史艺术文化长河中的一座瑰宝,它的名字叫做‘Musée du Louvre’,翻译成中文就是‘卢浮宫’,那么坐落于卢浮宫……哎?不对,”导游带着情绪背课文一样地给我们讲解着,结果背到一半还背错了,清了清喉咙重新开背,“卢浮宫坐落在位于巴黎市中心的塞纳河北岸,待会儿咱们参观完卢浮宫,可以去塞纳河附近沿着河岸散步,啊——那个……”得,看来这导游果然也就是个三级水平,背着背着又不知道接下来该背到哪里了。

  “哎呀你快别讲解了,还是赶紧让我们自己进去看吧。”果然实在听不下去了的人不止我一个,一位操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口音的中年男子,一手领着儿子,一手护着老婆,好像生怕自己的老婆孩子被法国人贩子拐走似的。

  导游白了那位中年男人一眼,然后很是不痛快地把门票一一分发到我们自己手里,一指前方还距离停车地还有一百多米距离的三角形标志性建筑,“你们自己进去参观一下吧,我就不奉陪了。”

  很显然,这位情绪闹得不是一般强烈的导游小姐,这是准备尥蹶子不干的节奏。她的分内工作可不仅仅是把我们领到地方就算完事儿了,带路那是司机大叔的活儿,导游还应该负责景点内部的讲解,高端一些的导游还会对卢浮宫内每一副作品进行解说和介绍呢。虽然打眼一瞧就知道我们这位导游小姐绝不具备如此高深的艺术造诣,但是想偷工减料不好好干活?姑奶奶我第一个不答应!

  “好呀,”我笑吟吟地看着导游,并且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不那么单纯,甚至充满阴谋诡计的味道,一步步走近了正站在车边用五朵金花从免税店顺出来的扇子扇风的导游小姐,一字一句道,“求之不得呢。”

  导游小姐扇风的动作瞬间一僵,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我,“你……你们仨想干嘛?”

  “不想干嘛呀!”阑珊也走了过来,心领神会我的意图的她,也正用一种十分暧昧的眼神看着导游,那意思好像是在说‘我们仨要是突然失踪的话,你就是最大的帮凶!’

  凯蒂低下头,藏着笑意叹了口气,也走到我和导游之间,“我们还能干嘛?当然是参观卢浮宫了。”

  说完,我们仨扭着屁股就朝一百米开外的三角形透明建筑走了过去,身后传来导游小姐急匆匆的脚步声,同时大喊着,“我跟你们一起进去!这是我的工作!”

  走到跟前才发现,卢浮宫比我想想中还要宏伟得多,仰视这座气势恢宏的雄伟建筑物,我不禁从心底深处感觉到了自己,甚至全人类在历史长河面前的渺小,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叹,可是气运丹田,最初通过口腔最多加上个鼻腔所发出来的却只有一声轻叹,“唉——”

  “你叹什么气呀?”阑珊左手扶着凯蒂,右手搀着我,不是她自己累得腿软走不动了,而是担心此刻脚踩十几厘米高跟鞋的二位姐妹,会随时上演扭啊扭啊就不小心一个扭过了头,结果诠释达芬奇那幅曾在某部国际大电影中露过好几次脸的传世作品——‘维特鲁威人’。

  “我感慨呀!”我在阑珊的搀扶下,一边跟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往前走,一边抒发着肺腑之言,“想当年,大概……都得有好几百年了吧?”

  “那会儿你出生了吗?”阑珊撇撇嘴,“你可别给我讲你前世或者前前世的故事啊,我怕今儿晚上做梦梦见红衣女鬼。”

  “我现在穿的是蓝的,不过你还真别说,真没准儿我前世或者前前世就是法国历史上哪位轰动一时的著名王妃呢,”我边说边走进了卢浮宫馆内,“要不然我怎么能对这个地方如此情有独钟呢?”

  “菲姐?还锋哥呢。”我就发现到了巴黎之后,阑珊别的本事没见涨,东拉西扯的功夫倒是更上一层楼了。

  “你怎么不说李叔叔呢?”

  “他都老了,根本不是姐稀罕的菜。”

  “锋哥岁数也不小了呀……”

  “喂,你们俩,”见我和阑珊的对话内容越来越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凯蒂赶紧打断了我们俩的继续跑偏,“好不容易来趟卢浮宫,你们俩就别扯八卦了。”

  说的也是,此地可是在我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地方啊,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种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做梦了的感觉,于是乎便想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想看看重新睁开的时候,眼前的景物会不会全都突然烟消云散,然后宿舍里那盏十分熟悉的吊灯渐渐在我眼前越来越清晰。

  然而,我才刚一闭上眼睛,还没来得及深呼吸呢,耳边却传来一声距离稍远,但听起来仍然觉得震耳欲聋的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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