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我这个激动啊,啪的一巴掌使劲拍向阑珊,可是眼珠子光顾着瞅高福帅和黄老邪了,也没注意自己拍的是什么位置,结果就听阑珊极其惨烈地嗷唠一嗓子,叫唤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呀,知道的是挨了我金敏汐一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挨了东方不败一掌呢。
“敏……汐……哎——呦——你想谋杀呀你!”我回头一看,只见三小姐正双手捂在咪咪上,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哎呀!我说刚才手感咋那么软乎乎的呢?感情拍的不是地方呀!“Sorry,sorry,我不是故意的。”还能咋办?我只能嘴上连忙道歉呗,这位置又不好帮她采取点紧急措施,比如说揉揉啦,吹吹啦,这……似乎都不太合适吧?让别人一看,不得以为我们俩搞玻璃?其实误会了我的取向问题还是小事儿,万一耽误了本女皇准备抓几个法兰西小鲜肉充斥后宫的大业那可就麻烦了。
凯蒂满脸不解,外带一种很纠结也很奇异,甚至还带着那么一点点同情的复杂表情看着我,“敏汐你……你拍她胸干嘛?再怎么拍……就算再怎么拍,阑珊该比你大还是比你大呀,这不是拍两下就能解决的问题吧?”
……我靠!歧视呀!赤裸裸的歧视!奶奶个腿的!看不起谁呢?就算再怎么太平、常平、外加永平,可是……可是……可是姑奶奶身上穿的毕竟是曾经挂过印有‘le cheongsam de dragon chinois’字样标签的龙袍呀!姑奶奶可是一夜之间翻身做主,身价翻着跟头玩命涨停板的山寨版女皇呀!
艾玛,不跟你们这群大胸平民计较了,气死姑奶奶了!跟你们简直不在同一个频道里,没法交流了,没法继续一起愉快的玩耍了,这叫什么?这叫语言不通!有代沟!
这把我给气的,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好不容易暂时将心头怒火压制下去,指着窗外对凯蒂、阑珊大叫道,“高福帅和黄老邪!两个王八蛋终于出现了!”
“啊!?”阑珊可比我擅长一惊一乍多了,这回可不用我拍她那大胸脯了,她自己就噌的一下站起来,撸胳膊卷袖子,跟只大猩猩似的,照着自己个儿的胸口上使劲拍了好几下,“追!追呀!两个王八蛋!今儿老娘要是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叶啦!”
啊?不姓叶了?怎么着?这是准备弃明投暗,重新跟你那不靠谱的亲爸贝混了?说真的,每次阑珊看了某部玄幻剧后嚷嚷着要连名带姓一块儿改时,我第一个想法就是关于她那两位爹之间的明争暗斗。
我们仨来不及多想,拎起各自的包包就往外冲,然而冲到门口却被一位留着小胡子的法兰西大帅锅给拦住了,我刚想跟这位帅哥说‘不好意思啊大兄弟,姑奶奶不约,并且电话也不打算告诉你’,然而仔细一瞅,感情人家身上那件深棕色的衬衫,与刚才帮我们端咖啡的大妹子是情侣款……哦,原来是服务生呀。
“%*&*&……*&)*)*%……%&%¥%”小胡子拦住我们之后,很是礼貌并且十分动听地说出一连串他的母语,只可惜他的祖国母亲跟我们的祖国母亲并不是同一位亲爱的妈妈,他的母语对我们来说,那就堪比外星文,基本上可以用三个字来概括:听不懂。
我和阑珊、凯蒂大眼瞪小眼,都搞不明白这大兄弟为何不让我们走,难道他跟外面那俩王八蛋是一伙的,早就串通好了?
不能吧?今天黄历我看了呀,我们仨应该没这么点儿背才对呀!那就是……被收买了!这家伙肯定是被高福帅和黄老邪那俩王八羔子给收买了!并且收买费还极有可能是卖项链换来的!
此念头一出,我的心中顿时就涌起一股火冒八丈的冲动,抡圆了胳膊,就准备给面前这位跟国产王八羔子同流合污的法兰西王八羔子,来一套葵花十八掌,然而气运丹田还没运明白呢,耳边却响起了凯蒂的嘀咕,“哎?咱们好像还没买单呢吧?”
啊——哦——!我胳膊都抬起来了,你才告诉我咱们忘买单了?这就好比一群人围在计算机前准备看岛国大片,结果女主角花了尽一个小时才脱完一件羽绒服,台下观众耐着性子,心说这下总算要进入高潮了吧?结果却惊讶的发现,进度条已经读到头了,于是乎众人大喊,‘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
服务生大兄弟已然被我抡圆了但还尚未砸向他的拳头惊呆了,我估计在巴黎这种高大上城市,会以如此pose直逼咖啡馆服务生的人,应该不太多吧?
怎么办?我也不能丢了我们中国人的face呀,可是拳头都抬起来了,再顺着原来的轨迹逆向收回来?怎么感觉自己傻了吧唧的?
脑子里面琢磨着这样那样的很多内容,而表情上却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很木然,就这么十分尴尬地僵持了足有五六秒,一只此时此刻在我眼里无比美丽的大瞎蛾子不偏不倚地正巧落在了服务生身后的墙壁上。
我再次抡圆了拳头,咚的一声砸在那只可怜的瞎蛾子身上,在心里默默地为它祈祷,但愿它来世投个好胎,然后将沾满了瞎蛾子体液的恶了巴心的爪子伸到服务生眼前,“May I get a napkin?”
服务生直勾勾地盯着我的手,“Ah……Ah……Oh!Yes!Yes!”作为一个生活在时尚之都,爱情之都,淑女之都,浪漫之都的人,我估计他在平时的生活中,大概很少有机会亲眼参观穿‘龙袍’的妹子徒手PK瞎蛾子的场面吧?
在服务生大兄弟诧异的目光目送下,我和凯蒂、阑珊堪比三道闪电般迅速冲出了咖啡馆,当然了,是在付过钱之后。
还好在蒙马特高地这地方,想要跟踪两个中国男人并不困难,虽然因为结账耽误了一些时间,但是当我们仨奔出咖啡厅后,只随随便便寻找了一下,便很快发现了高福帅和黄老邪一路沿着街道一侧边走边看的背影。
这一次,我们三个人早已在身经好几战的成长中都学聪明了,没人会再犯大喊‘你给我站住’或者‘别跑’之类的低级错误。三姐妹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全都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尽量隐蔽自己。
“走,慢慢接近他俩,趁他俩买画的时候,直接按倒一个。”最具街头斗殴经验的我,立刻开始进行作战部署。
“按哪个呀?”阑珊当了一把勤学好问的好学生。
“当然是按偷你项链的那个啦。”我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然而从小到大估计连蚊子都没拍死过几只,更别说当街把成年男子放倒在地的凯蒂,却与我持有完全不同的见解,“我觉得……应该哪个好按就按哪个吧?”
闻言,我略微沉吟了一下,凯蒂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但问题是,我们并不了解高福帅这个人。从体型上看,当然是黄老邪更容易对付一些,可万一高福帅是个见利忘义,完全不把兄弟朋友情义放在心上的人,那该怎么办?万一我们逮住了黄老邪,而高福帅却根本不管黄老邪的死活怎么办?
“不行,黄老邪只是高福帅的同事,最多算朋友,既不是他小三,又不是他二奶的,不保证拿黄老邪做人质就一定好使。”说完,我粗略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最终敲定了三个人分三路给高福帅来个包抄的作战路线。
“准备行动!”本女皇一声令下,三姐妹各自开始行动。
我从中路直攻,阑珊和凯蒂一左一右主要起恐吓威胁作用,论战斗实力,我感觉我们仨之中恐怕也只有我这身板子有可能能将高福帅给牢牢压在地上爬不起来。倒不是说我真有多么多么肥,而是平时极少参加体育运动的那二位大小姐,到时候恐怕会重心不稳,一个不小心再上演一出《东方不倒翁》的大戏,万一摔坏了胳膊,扭断了腿的,那可真叫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我们三个人兵分三路,小心翼翼的,悄悄向高福帅和黄老邪靠过去。
那俩家伙丝毫没有察觉,好像正在全神贯注地对一个摊子上的几幅画作进行欣赏和挑选。
作为一个同样喜欢艺术的人,我不由得将视线朝高福帅和黄老邪正在进行选择的几幅油画上瞟去,只见画面上大块大块的都是各种极其鲜艳且亮丽的颜色,好像是属于白俄罗斯印象派画家Leonid Afremov那一类风格。
唉我去,没想到这两个王八蛋,在艺术造诣方面还挺有高度的,而且会说法语,要不是因为长得太磕碜,另外人品有点问题的话,我还真说不定会乱崇拜他俩一把呢。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慢慢接近高福帅,我的想法是利用自己的冲撞力,直接把黄老邪那个小矮瘦子给撞飞出去,以免他碍手碍脚地耽误事儿。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我和凯蒂、阑珊千算万算,却偏偏忽略了我们仨超高的颜值以及曼妙的身段,说白了吧,就是没想到蒙马特高地这地方的大艺术家们,竟然喜欢在路边随便抓野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