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我进了男同事的单身公寓
那顿饭吃过后,软弱的我、愚笨的我,就激发起并不丰富的想象力。原来,我就因为情感压抑,又做文字工作,睡眠非常的差,精力不济。最近,我开始失去了耐心,工作、生活都使我厌烦,我开始失去了自我。
我开始变得焦躁不安,总是渴望快点发生一些改变,不管什么,只要有一点变化就好。我的情绪纠缠着我,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贤超的衣服,我会拿过来闻一闻,上面有香水味道吗?
趁他睡着后,翻看他的聊天记录,翻看他手机的朋友圈。
他的购物记录,我一条一条去翻看。
我是多么的不幸啊!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现在回头想想,我为什么那么疯狂,那么无休止的折磨自己。
在无数个深夜里,我根本无法入睡。
那天晚上,我又焦躁地从卧室走到客厅,我和平时一样呆坐在沙发上,感受着虚幻一场的爱情和婚姻。我的生命已经凋谢,我这一生没有很多的快乐。
我又走回卧室,做在床边看着贤超。
他真的太完美了,我的心又加速跳动。贤超的一举一动,他的一颦一笑,从第一天见到他到现在,一直这样吸引我。我看着熟睡的他,眼睛变得模糊,耳朵开始耳鸣一样的轰轰直响。
“你害苦我了!”我在心里狠着他。
也许是第六感,贤超睁开眼睛一个激灵弹坐起来。
“可可?”他有点畏惧的看着我,伸手把床头灯调亮。
我的喉咙好像被卡住了,心跳也在持续加速。我一下子趴在床上大哭起来,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这样宣泄过。
“可可?”贤超掀开空调被,跳下床,先去把卧室大灯打开。然后他走过来,扶着我的背,“你怎么了?”
我哭得鼻子不透气了,坐起身扒拉开贤超得手。我一边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一边把被泪水打湿的头发往后拨,挣扎着平静下来:“贤超,我们离婚吧。”
贤超没有说话。他竟然一点也不吃惊!
“好!好,好。”我内心涌出巨大的悲痛,贤超的反应让我要发狂了。我握紧拳头往枕头上狠狠砸两下,然后猛得抓紧枕头,往贤超砸去。
贤超无声地接过枕头。
“明天……谁也不去上班……我们去民政局,离婚!”我一边抽噎一边说。
然后我就躺下了。
老天爷,我已经经受不了任何事情了,我得躺下了。
我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得躺着,等待黎明的到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到了博然,他现在应该在睡梦里,他一定想不到我的遭遇。
凌晨4点多,天有些发亮了。贤超在客厅的沙发上歪着,我不知道他睡着没有。
我收拾一下,冲了个澡,走到大门口穿鞋。
“你去哪里?”贤超从沙发上坐起来问我。
我没有说话,我关门走了。我什么也听不见了,我没有听见贤超开门追上我,可能他也没有出来吧。
我没有带车钥匙,也没有带手机。我就那样走着,走着,我无处可去,我本能地走到了曾经上学的地方---学院路附近。
天呢,我走了应该有1个多小时了。
这曾经在这里出没过,学生时代的我很喜欢这里。我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我走到了一条小河边。
这是小月河吧……河水映着朝霞,把清晨的静谧展示给人们。河边已经有早起的人在晨练。
我坐在河边大约半个小时,整整半个小时,我都深陷于挣扎之中。我渴望着,渴望贤超可以过来!或许那样,我可以得到一点点的安慰。有人的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但是,那不是来找我的,那是有节奏的跑步声。
但是跑步声越来越慢,在我身后站住了。我感觉有些奇怪,就回头看。
“可可姐!”博然激动地叫我。
天呢,是博然!他穿着速干衣,跑步鞋,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看着我。
“你……住这里?”我不知道说什么。
“嗯……是啊。”他本想寒暄,但好像又发现我有些不对劲,“你……又哭了。”
我一点也不吃惊的点了点头。他并没有觉得特别惊讶,只是走上前两步,坐在我的身边。
静静地,他陪我坐在河边。
看着晨光下的河水,阳光穿越水面上的一层薄雾,小河水缓缓地流淌着。我开始略感疲惫,我把头伏在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要不要去我家休息一下?”博然很自然的问我。
我丝毫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我太悲痛了,我太累了。我也已经决心离开贤超了,我一定是要离开他的。博然给我的这一点可怜的安慰,我想抓住。
和博然一起走了不到5分钟,就到了他的家。那是他租的一套一室一厅。客厅里一张沙发,一个茶几,卧室里一张床,地上还有两把小凳子。
我疲倦地坐在了客厅沙发上,抬头看看时间,快要6点了。
博然去厨房倒水,我很快歪在沙发上迷糊起来。博然回来了,他轻轻放下水杯,他一定是看到我睡着了。我感到他轻轻走了过来,用手擦了擦我泪湿的眼睛。
当他的手拂过我的脸,我努力睁开眼睛,眼泪一下子又流出来。
“你去床上睡吧,到9点我叫你。”博然又用手擦了一下我流泪的眼角。我们早上10点上班。
我确定有一种力量,让我们之间没有流露出任何尴尬的迹象。我甚至觉得,博然此时此刻是我的倚靠,过去煎熬了那么久,现在终于有人可以来安慰我。
我点点头,站起身走到他的床边。在坐到他床上的时候,我拉住了他的手,我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脸上,痛痛快快地哭出很多眼泪,我心里那股要把自己撕破的愤懑统统抒发了出来。
博然和我一起坐了下来,他抱住了我,我搂住了他的脖子。
“其实,我第一天到公司,就看出来,你哭过。”博然拍了拍我的背,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你的眼睛,总是红红的,肿肿的,像个小兔子。”
“是的。”我抽泣着,被他逗得笑了一下。
“他打你吗?”博然紧张地猜测着。
“没有,他没有爱过我。”我说出了这样的话。我终于对自己以外得另一个人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的老公不爱我!贤超没有爱过我!我说了出来!我心中的千斤重担卸掉了。我常常舒了一口气,把曾经的孤独和悲哀都呼了出来。
我意识到,这都是我自作自受!难道不是吗?我太软弱了,我没有把自己当作一个人看!我麻木着自己的情感演戏给别人看。我把生活的苦水都咽到肚子里,我的心在苦水中可能已经死掉了。
然而,当所有人都觉得的好东西被自己拿到后,怎么可以轻易放手?即使被折磨我也忍耐,就是在这份忍耐中,我的意识模糊了,我的眼泪也要流到干涸了。
而此时,我在博然的怀抱里。我的耳朵虽然因为哭泣而轰轰作响,我的身体也因为巨大的悲伤好像飘在云上一样晃晃悠悠。但是我真的感觉到了他真挚的安慰,还有善意的慰藉。
因为他,我好像不觉得自己是个脆弱者了,我已经从一个磨难者变化为一个可以承受很更多的人。
他把我放在了床上,帮我搭上了空调被。然后他坐在了床边,我拉住了他的手。因为我害怕这一切消失,我甚至害怕天上一个闪电下来把现在的一丝温暖击穿了。就这样,我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