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去你家吧,我不想回家,家里出了个讨厌的人。”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孩子气?”
“你不也是不想回家嘛,还有脸说我。”陆见深拿起身边的酒杯抿了一口,“再说了,我本来就比你小,孩子气怎么了。”
“这边的房子我好久没来住了,你要不介意,去我那?”
陆见深软趴趴地看着严译看了一会,才慢慢回答:“我怎么觉得我们两这发展方向,好像不太对?”
严译也趴了下来,和陆见深面对面,慢慢说道:“去不去?”
陆见深猛地坐了起来:“去!你家还有拳击沙袋!我要去打爆那个让你伤心的混账女人!”
严译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对着调酒师说:“账记在你们陆总头上。”
陆见深一脸无望朝着调酒师点了点头。
严译已经很久没有来A市的房子了,最起码有大半年了,这些年,他和庄渠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告诉陆见深。
严译看着瘫在沙发上的陆见深,竟然觉得这一幕莫名的暖心。
陆见深在严译来之前,已经喝了很多酒了,此时头疼得不行,见到沙发就觉得沙发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在吸引她。
严译打开电视和游戏机,坐在沙发上,盯着屏幕看了好久,动也不想动。
这一天,他们两都经历了很多。
事情很奇怪,明明是同一天,上一分钟还在伤心流泪,这一分钟就遇到了令人安心的人,下一分钟就觉得这伤心是久远之前的事情了。
一切不过是短暂的麻痹。
严译推了推躺在沙发上的陆见深,说:“起来了,玩游戏!”
陆见深翻了个身,掉下了沙发,叹了口气:“连沙发都嫌弃我!”
很难得,严译笑了。
陆见深也不起来,直接躺在了地毯上,问道:“听说你谈恋爱了,这是分手了吗?”
严译苦笑了一下,从冰箱里拿了两瓶矿泉水出来检查了一下,说:“放心,矿泉水没有过期。”
陆见深的“嗯”拖了长长的尾音。
严译关掉了电视和游戏机,打开了家里的音响,放起了古典音乐,把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有音乐相伴,严译总是比较容易吐露心声。
严译说完后,陆见深也没有接话,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古典音乐在飘荡。当严译以为陆见深睡着了,想要叫醒陆见深的时候,却看到陆见深在默默流泪。
“你别哭了。”
陆见深的啜泣声越来越响。
“你别哭了,音乐都要听不见了。”
陆见深哭着站了起来,走到严译身边,张开了双臂。
严译也站了起来,抱住了陆见深,温柔地摸着她的发,说:“你别哭了,明明说的是我的伤心事,你倒哭得这么惨。”
“那些背叛过你的人,不管最后用什么理由来求你原谅,都是为了让他们自己心里得到安慰而已。啊译,你以后千万不能原谅她!”
“嗯。”严译任由陆见深在他怀里哭,“你也是。”
“啊译,你要是想哭,就一起哭!”
“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啊!”语气里尽是无奈。
陆见深止住了哭声,一边抽泣一边说:“当然是不能放过她了!连我的份一起算!”
严译拿纸帮陆见深擦了擦脸,说:“脸都花了。”
陆见深拍了拍严译的肩膀,又抱了一下严译:“译啊,感情路上遇到几个人渣很正常,遇到了反击也很正常,但是千万不要封闭自己的内心。以后一定会遇到适合你的,到时候一定要紧紧抓住,用心对待。”
“这话到底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你自己听的?”
陆见深摸了摸严译的头,破涕为笑:“共勉。”
此时的严译,想的只有“不能放过她”。
严译在A市出差了一个礼拜,工作之余就和陆见深混在一起,敷衍敷衍庄渠。严译和陆见深两人就和初相识那样,窝在一起打打游戏,然后一起没心没肺地感慨一番。
陆见深和严译也算是相互陪伴彼此度过了一段难熬的时间。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着,严译终究是要回去正式面对庄渠的。
回去的严译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先去找了父母。未等严译开口,严父严母就把一叠资料递给了严译,留他一人在书房。
严译知道这是庄渠的调查书,开始他连碰都不愿意碰,可犹豫再三,还是翻了开来。
庄渠16岁在夜店遇到了男友,两人一见钟情,虽然都是未成年,但并不妨碍他们想厮守终身。
男友是庄渠学校的学长,学习成绩一般,喜欢拉帮结派,长得好看,算得上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在夜店认识男友之前,庄渠和学校里很多女孩一样,都暗恋着他。不过,庄渠和那些女生不一样的是,她特别主动。
夜店的偶遇也是庄渠一手策划的,不为别的,就为了男生家里的钱。
放纵是需要资本的,庄渠知道,如果她不早日为自己做好打算,就凭她的家庭和怎么都上不去的成绩,是不会有出头之日的。
两人高中毕业后,庄渠才发现,男友家里其实只是普通的小康家庭,并不像他吹嘘的那样,是什么富家公子、富二代。
学校里,男友总是敷衍她,说是高中生不能太招摇,难得带庄渠出去吃顿好的,买样好东西,这些钱,都是男友从家里逼出来的。
此时的庄渠,已经萌生了分手的念头。
两人由于学习底子一般,加上平时经常违反校纪,没高考,就都退学了。
庄渠家里动用了各种关系,花了很多钱,才把庄渠送去了职高,重新开始。而男友那边,家里人已经完全放弃了他。
被家里暴打了一顿的庄渠,认识到了学习的重要性,也明白了男人都不太靠得住,开始发奋学习。
男友被家里断绝了经济来源,开始混社会赚钱。
混了好几年夜场的男友,赚钱的方式自然也是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