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玉佩风波
“我知道,我的行事作风跟嬷嬷交给我的做人留一线完全挨不上边,但我这么做,却也是有原因的。”
方宛轻笑着转了转茶盏,眉眼间带着些许冷色。
“之前行事,其实我也是有些没有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只因为自己是她们的救命恩人,便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们关系匪浅了,现在看来,我也是幼稚可笑,人家怎么可能瞧得上我这种人呢?”
这话说的有些自嘲之意,花嬷嬷听得皱眉,“柳夫人为何要妄自菲薄,您在京城里的地位,虽然不及那些人,但凭借您自己最近做的这些事儿,与现在柳大人的名望,您走到哪,主家都会给您三分薄面。”
方宛垂眸,收敛了脸上的笑,“是啊,但这些也不过是面子情罢了,真的遇到事儿了,谁认识我是谁呢?”
“花嬷嬷,您不需要多劝我,道理我都懂,我要这么做,自然也是有我的道理,您会店里之后,记得交代一声,之前我说的给这二位的特权也收回来,以后,就公事公办就是了。”
听方宛这么说,花嬷嬷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但看方宛那不容置疑的样子,最后也只是轻叹了一声,没有继续多说什么。
拿着方宛新做出来的香水与护肤品,花嬷嬷步履沉重的离开了柳家。
方宛理解,老人家这是担心她这般行事会得罪了人,影响到他们的生意。
但方宛却必须要这么做,柳言安回来后,必然会处于风口浪尖的位置上,作为他的妻子,她也会引起无数人的关注,不管跟哪方势力走的太近,都很可能会引起上位者的猜忌。
她不想帮不上忙还给柳言安拖后腿,所以这般行事,就是最好的办法。
但这其中涉及到的事儿实在是太多,她没办法也不想跟花嬷嬷多说……
转眼便过去了半个月,学礼来过家里说柳言安已经在返程,方父每日都去城门口等着,却一次都没有接到人。
“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啊,这么久没到家,言安会不会是生病了?”
吃饭的时候,方父忍不住嘟囔了两句。
“呸呸呸,晦气话可别说,言安福大命大的很,一定是天气不好,路上才会耽搁的。”方母瞪了方父一眼,随口说了个没什么说服力的理由。
方宛没有插嘴,迅速吃完了碗里的饭便拿着拐杖回了屋。
“你看看,就怪你,闺女都没吃多少。”
方母小声的责备着方父,方父一脸的委屈憋闷却又无可奈何……
靠坐在床头,方宛拉出一直带在脖子上的柳言安的玉佩,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看来,你的心情也没那么好么?”屏风后忽然传出了君陌的声音。
猝不及防下,方宛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当这是你家呢?一次次的不请自来?”
她没好气的瞪着慢悠悠踱步出来的男人,眉眼间近视不满。
君陌才要开口说话,目光却忽然锁定在了方宛脖颈间带着的玉佩上。
“这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
他表情十分严肃的质问着,竟是想伸手去拽玉佩。
方宛一把护住玉佩,侧过身躲开了君陌的手,“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认识这玉佩?还是你就是想抢我的东西?君陌,你能不能要点脸?君子可没有你这么行事的。”
她嘴上说着怼人的话,面上做出嫌恶警惕的表情,心却猛地提了起来。
他看到柳言安的玉佩为什么会这么激动?难道他知道玉佩的故事?或者,他就是柳言安的亲人?
心里一瞬间产生了无数的想法,方宛移开了目光,不敢直视君陌的表情,就怕他看出她的心虚。
“你还没告诉我,你哪里来的玉佩?是不是柳言安的?还是说你从哪里捡到的?”君陌却一把捏住方宛的肩膀,表情严肃的质问道。
“你干什么,君陌,你捏疼我了。”
挣扎着甩开君陌的手,方宛大声呵斥,试图引起院子里其它人的注意。
君陌却毫无惧色,“你要是不说,信不信我撕了你的衣服也要把东西抢走?”
这话说的也是够不要脸的了,方宛抿紧了唇,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敌意。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玉佩?”方宛强撑着跟君陌对峙着。
君陌却闭口不言,伸手便想继续强抢。
“我倒是不知道,君陌公子还有偷入小媳妇卧房,强抢东西的毛病。”
正当方宛控制不住露出慌乱之色的时候,学礼突然推门而入,闪身来到床边,一把按住了君陌的手。
“我是有要事,并不是无礼闯入。”
君陌眉眼间闪过懊恼之色,看向学礼的眼神有些不善。
“哦?君陌公子果然能言善辩,但我却只知道,你这般行事是在坏柳夫人的名声,这若是被不相干的人知道了,传出去,怕是柳夫人只能一死了之了。”
学礼笑的依旧是彬彬有礼,说话的语气却跟客气毫不相干。
“我没有那个意思。”君陌抿紧了唇角。
“那是最好,请您离开吧,不要再出现最好,否则,您也别怪我不给您留面子,柳夫人是我们先生的学生,是我们尊敬的小姐,可不是能让你随意轻慢侮辱的。”
收敛的面上的假笑,学礼面无表情的表达着鲜明的护短立场。
君陌对着学礼微微眯了眯眼,显然是不甘心就此善罢甘休。
“君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这个东西,但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不可能给你,你若是再来,我就给你下毒,让你死无全尸,让所有人都找不到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小心的将玉佩塞回了衣襟里,方宛对着君陌冷声威胁道。
之前她可从未这般跟他讲过话,显然是因为君陌刚才的举动真的动了气。
“我早晚会得到这个玉佩,方宛,你自己小心吧。”
纵然不甘心,但心知学礼在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君陌丢下这么一句,便又从后窗户离开了。
室内恢复平静,方宛才虚脱似得摊在了床边,显然刚刚这般对峙她也紧张害怕的很,所有的强势都是硬撑出来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