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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饮血狂刀

  “就像你说的那样,非要牺牲什么才能两全其美?只是你单方面的这样认为而已。”

  萨乐君对于华衡的这一番长篇大论也有共鸣,“事实上我也赞同你的说法,很多所谓的牺牲都会是本人选择性的放弃了而已。”

  “既然你听懂我的意思,那你会如何做?”华衡回视萨乐君望过来的目光。

  没等萨乐君回应,小作坊里的大师傅已经瞧见了不速之客。

  “哟,不是约好辰时才来吗?”大师傅并不知道萨乐君就是景太后,这么多年他和年迈的爹爹都是帮萨乐君做东西的人手艺人。

  当年从南通县来到京城,也是萨乐君帮忙的,所以他们父子这个小作坊的大门永远对萨乐君敞开。

  “大师傅,我带朋友来锻刀,之前提到的材料都准备好了吗?”萨乐君向对方介绍华衡的身份时,用‘朋友’一语带过,“他比较赶时间,所以我提前过来了。”

  “恩,准备好了,还是在你之前用惯的那个小屋,天气热,我让人在小屋的屋顶扯了一层黑网,你带着朋友过去吧,有需要随时叫我就成!”

  大师傅的上门很高,和华衡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好的玄铁磁疗,加上描金的环扣,锻出来肯定是把好刀。”

  “借您吉言了。”华衡笑着回应了一声,跟着萨乐君往锻刀的小屋走。

  来之前萨乐君就已经将锻刀的供需,以及描摹的图纸给华衡看过了。

  两人按部就班的开始锻刀,没有再提之前的话题,沉默的气氛远比之前还要压抑一些。

  等夕阳落日之时,刀刃才刚刚锻造出轮廓,不过刀柄和刀鞘都已经雕刻好了简单的花纹。

  “你还真是什么都会。”华衡蛮喜欢刀鞘上的图案,夸了一句。

  “很简单的云纹而已。”

  萨乐君作为军医大学毕业的双学位研究生,画解剖图是小菜一碟,曾经在初衷就开始混迹在各种美术培训班,素描、水彩、雕塑等等都接触过。

  “至少我雕不出来。”

  “少在我面前撒谎。”萨乐君慢慢的吹去刀鞘上的浮尘,故作轻松的笑,“华衡,你从小在什么环境里长大我不清楚,但是你远比我想象的还要狡诈诡谲。”

  “何可不会什么好话。”华衡反问萨乐君,“苻湛呢,你对他应该很了解吧,你觉得他如今做了皇上,是不是仅仅需要知晓帝王之术和制衡党争就足够呢?”

  这些话换个人都未必敢说出口,连和她关系熟稔又知晓她和苻湛始末的阿辽,都未必会这般坦率。

  正因为如此,反而让萨乐君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消不下去。

  “别急着发脾气,等这把刀锻好了,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算是聊表谢意,如何?”华衡抛出了诱人的条件。

  萨乐君抬手蹭了蹭额头上的汗珠,双手环在身前确认道:“此话当真?”

  “当然。”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时间,萨乐君格外卖力,就差没有住在小作坊里了。

  在这把刀彻底锻好之后,华衡还带了一坛好酒,开盖之后就有浓郁的酒香飘来,萨乐君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喉咙,碍于她那点见不得人的酒量,始终没喝。

  “我第一次见用好酒泡刀刃的,我以为是你要喝的。”萨乐君笑问。

  华衡摇头,语气里有几分调侃的意味,他微微眯着眼睛,“刀是凶器,见血之前我喜欢让它‘饮’酒。”

  因为萨乐君没尝过着酒水,所以不确定着酒里是不是添加了别的东西,跑过酒的刀刃色泽有了些许改变,环首刀的形状,窄背的刀刃,乍一看有点奇怪。

  “刀给你锻好了,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时间诶忘记正经事。

  华衡却笑了笑,“急什么,我还想要和你聊点别的呢。”

  “聊什么,我感兴趣的话题你又不会说。”萨乐君反驳。

  “未必吧,我今儿心情好,可以和你聊聊定北王。”

  萨乐君听到这话,顿时就睁大了眼睛。

  她这个反应让华衡觉得有趣,故意逗她似得又说道:“还可以和你说一下佟文。”

  萨乐君微微皱眉,一副‘你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的模样。

  “定北王就是那晚你在穿上见到的人,至于佟文,他原本是隔着我娘亲的。”华衡将浸泡刀刃的酒水舀出来浇花似得洒在刀柄上。

  “五岁的时候,我看到定北王和我的外祖父都用这种方式来泡新刀。”华衡笑了笑,那目光仿佛跨越了时光的维度,看到了五岁时候的自己。

  萨乐君问,“你就是为了聊这个?”

  “急什么。”华衡示意萨乐君耐心点。

  “因为从小出没军营,所以我很小就开始跟着外祖父、定北王还有那个小舅舅偷偷喝酒,三岁就能喝得神志不清,特别馋酒。”

  “有一次,我在定北王府的后院,瞧见定北王拿了新刀回来,和以前一样拿酒水浸泡刀刃,结果酒水的味道却和之前的酒天差地别。”

  萨乐君听到这里,试着问,“你不会嘴馋去偷喝吧?定北王好歹是你亲爹,明知道你馋酒,是不是故意捉弄你!”

  “恩。”华衡在沉默了很久之后才点头。

  他神色被笼罩在光影之中,让萨乐君看不清楚,“定北王确实是故意的,偏偏我也蠢,趁他不注意就偷喝了几口。”

  萨乐君隐约猜到定北王浸泡新刀的酒水肯定有问题。

  “结果被定北王对着胸口打了一拳,把我锁骨打断两根。”

  “活该!”萨乐君咋舌。

  华衡勾起嘴角,自嘲般笑着,“确实是活该。”

  他在短暂的沉默后,才指了指面前泡刀刃的酒水,“今天泡刀刃的酒水,和当年我偷喝的酒水是一样的。”

  萨乐君好奇,“这酒水里到底加了什么?”

  “你倒是聪明,我以为你不会问的。”华衡扭头看向萨乐君,“里面加的东西,无色无味,浸泡刚开刃的刀剑后,会更显锋利,而且比萃毒的效果还要好,见血封口不过如此。”

  “你这么说,让我想起了传闻中的饮血狂刀?”萨乐君以前从阿辽的口中听闻过,饮血狂刀杀人见血,刀刃的颜色会根据饮血的量而发生改变。

  “原来你知道。”华衡点头。

  “你是说饮血狂刀就是因为开刃后浸泡这特殊的‘酒水’所以才会有那么传奇的变化?”

  萨乐君继续求证,“可我听边休提过饮血狂刀和剧毒断肠草的汁液有关系。”

  华衡有点意外,他本就知晓边休对断肠草一清二楚,可萨乐君居然听闻过这些,这就有些意料之外了。

  “不过,从年龄上推断,定北王和你的外祖父都不像是饮血狂刀的主人。”萨乐君推测,定北王那晚在船上没有佩刀,而华衡的外祖父早已经战死沙洲。

  在沙洲战役之前,饮血狂刀的传奇故事就已经存在了。

  “我师父才是刀的主人。”华衡公布答案。

  萨乐君倒也能够接受,毕竟华衡这身功夫可谓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他的师傅是的主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师傅封刀之后,关饮血狂刀的传闻就被人传的更邪乎了。”华衡笑着摇头。

  萨乐君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华衡的笑容有点心酸,和之前那个玩世不恭,目无一切的华衡截然不同。

  他那表情有点恍惚,而且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皆是复杂的神色。

  “那你师父为什么封刀?”萨乐君好奇。

  华衡认真思考了一下,才学着老人家的口气说道:

  “江湖就是另一个朝堂,师父自以为是刀的主人,却被人当刀子使。饮血狂刀的刀刃从鸦青色变成赤红,昭示师父所犯下的杀孽。这等凶器不该存在!”

  萨乐君听的心头一震,还要继续追问下去,总觉得这其中还有什么是她遗漏掉的。

  然而,不等她再开口,华衡却突然将那浸泡过的环首刀抽了出来,‘唰’干净利落的入了刀鞘,至于浸泡刀刃的酒水也被他扬手浇在了火炉里。

  ‘噗嗤’炭火被打湿,缭绕的烟雾腾升而起,酒香和烟熏火燎的味道汇集,让萨乐君有点吃不消,扬手挥了挥,不满的睨了华衡一眼。

  “你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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