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晴月曾经有过一个小小的幻想:她幻想着,一个强大的男人,有一天会不会深情地望着她,柔声唤她一声“月儿”呢?如果真能这样,她便也心满意足了。
可是现在,那个男人的一切殷勤,在她眼里都是——虚情假意,甚至是阴谋!
她冷淡地应了一声,坐在东方玄暗对面。
东方玄暗拿起酒杯,柔声细语地说道:“月儿,这些天来,辛苦你了。”
风晴月没有吭声。
东方玄暗便把一个酒杯推向风晴月,轻轻一碰杯:“月儿,敬你一杯,这些天来,辛苦了。”说罢,他便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风晴月见状,不再迟疑,她迅速地举起了酒杯。
“咔擦”
一丝格外清脆的声响传来,原本精巧的酒杯,顿时化为一片一片的玻璃碎片。
“谁?”东方玄暗这才意识到,原来除了他和“月儿”以外,这顶帐篷还混进了其他人。
“兰儿。”对方不再隐藏,从暗处缓缓走出。
“兰儿?”东方玄暗一惊,她怎么来了?
“我来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噬,芯,草。”兰儿故意把后三个字咬重。
“为什么?”东方玄暗还是不明白,她不是自愿交出噬芯草吗?
“你难道不知道西凰女帝动员整个西凰古城的人寻找噬芯草吗?”兰儿反问。
东方玄暗一脸茫然,他是真不知道。
“不但如此,你的那位未婚妻也没好日子过了。她在西凰女帝的天牢中,极刑伺候,就是因为企图谋害一位公主。你与她的婚事,估计要凉了。还有,应该在九公主的生辰上,会决定她的命运。就算是你出面,也保不到她了。”兰儿继续爆料。
“暮儿她要谋害哪一位公主?”东方玄暗也是一惊,好不容易他才与凤朝暮交好,结果呢——真不让人省心!
“废材公主。”兰儿淡淡应道。
“就是那位倍受女帝宠爱的公主?”他知道凤朝暮对九公主怀恨在心,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动手吧,“解药是噬芯草,中的是——百毒丹?”
“没错,如果女帝知道解药从你这儿没的,真不知道你这准女婿还当不当的成。”兰儿冷笑。
东方玄暗突然感到头脑一阵晕热,是药,它,发作了!
兰儿熟门熟路地取走了噬芯草,拉起风晴月,把她送到门外,然后,做了一个“我一会儿就回来”的手势,又把一个昏倒的女侍卫送入帐篷中,“体贴”地拉上帐篷的拉链。
“究竟是怎么一会事儿?”风晴月还是有些糊涂。
“你还不明白吗?东方玄暗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若不是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早就被他耍的团团转了。”东方玄幽扶额。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完全可以把我留下来——”风晴月说着,指了指房中正闹得亲热的男女。
“你并不坏,从你的行为可以看出,你已经开始厌恶东方玄暗了,既然他是你我共同的敌人,顺道帮朋友一个小小的忙也无妨。”东方玄幽无奈地解释。
“真的么?”风晴月的似问非问,令东方玄暗不禁想起了倾絮。
可惜,她不是。
东方玄幽突然脑袋中灵光一闪:“其实我救你,只是奉命行事。”
“你的主人是谁?我保证不会亏待他。”风晴月觉得兰儿可信,连大小姐的架子都放下了。
东方玄幽突然脑袋一痛:“九箫。”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如何说出这个名字的。
东方玄幽意识到自己可能旧病复发了,瞬间消失无迹。
“九箫……”风晴月喃喃道,“是个美丽的名字,不过更美丽的,应该是她的心灵吧?”
或许我们再见时,我可以孤身解决掉风晴氏族的无关人员,做你最坚实的后盾!风晴月想到这里,一抹笑意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