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你知道的，我待絮儿那样好，我也不希望她成那个样子啊……”女帝解释。

　　海棠直接打断道：“不许叫我名字！若不是你为那个巫女撑腰，她也不会有那个胆量害姐姐的……”说着，一丝热泪划过她的脸颊。

　　海棠却并没有擦去。

　　“巫女？”女帝低声念道，“西凰古城哪来的什么巫女？”

　　海棠故作焦虑地叹了口气：“对方身份尊贵，岂是我一平民少女能够抹黑的？不过你放心好了，她现在身份尊贵，以后就不一定了。”

　　“我会查出她的。”女帝淡淡说道。

　　“查？所谓查就是查了五年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海棠反问。

　　九倾实在看不下她们就如此为了倾絮姐姐斗嘴，开口：“海棠，或许女帝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不准说话！”海棠厉声喝道。

　　这场战争只属于她与西凰女帝，不到必要时候，她不希望九倾身份暴露。

　　九倾愣住了。

　　随后，海棠也愣住了。

　　连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吼了九倾。

　　半晌，海棠调整好情绪，开口道：“对不起，刚才是我的错。”

　　九倾也并不想怪罪于她，她明白海棠纯粹是无心之举，她只是和西凰女帝斗嘴急了些而已。

　　同时愣住的，不止她俩，还有西凰女帝。

　　她不禁打量起九倾。

　　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才能让如此冲动的凤海棠道歉？

　　女帝总觉得海棠与九倾之间有些什么密切的联系。

　　“没关系。”九倾朝着海棠微微一笑。

　　海棠揉了揉眼睛，她看错了么？

　　九倾的那个微笑，像极了她的长姐凤倾絮，难道这只是姐妹间微妙的巧合吗？

　　海棠可能意识到女帝正在打量九倾，便拽住九倾，将她拉出门外，招呼也不和女帝打一声。

　　她就是如此的性子。

　　一会儿，她又带着九倾原路折回，不是因为她回心转意了，她只是给西凰女帝留下一个警告。

　　“残雪剑早在诞生之际就已经认主，我父亲他们只是因为欠残雪剑的主人一个大人情，帮她守护而已，你就是设计杀了倾絮，也注定得不到她。而且，有我凤海棠在一天，你就休想得到残雪剑一天，就是碰，我也不会给你机会的！”

　　“倾絮是残雪剑的主人？”女帝也是惊讶之极。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海棠反问。

　　“我……”

　　“不用解释了，我，凤海棠，以第一百二十七任西凰圣女凤凌音的二女的身份起誓，我若不杀死当今西凰女帝凤凌心，便自废修为，不配做凤凌音的女儿，死后尸体也不配与凤家先祖长眠，死后野狗吞尸作为惩罚，甘愿受刑于第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一抹金光在海棠眉心浮现，誓约成立！

　　“我，凤凌心，以第一百二十七任西凰圣女凤凌音的妹妹，当今西凰女帝的身份起誓，若海棠违背她方才了誓言，不必做出任何惩罚，我若违背，惩罚与海棠一样！”

　　西凰女帝的眉心也升起了一团金色的火焰。

　　“为什么帮我？”海棠愣住了，“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反悔，也不会受刑的。”

　　“我不能让你因杀害我而心怀愧疚，因为我根本没有做那些事。我已经活了够久了，姐姐去世后我本该陪她一道离去，可总得有人来照顾姐姐的女儿，如今我也对姐姐心怀愧疚，若你被你所杀，我也算是一种解脱吧。”女帝应道。

　　海棠没有动手，她呆呆地看着女帝，一把拉起九倾，再度回到了昭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