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心肝肺都疼,是真的疼了,因为有人给他送来消息,冥月太后生命垂危,随时都有可能驾鹤西去,他还没有拿到铁血令牌呢,如今又得到南宫冥抱着小娇妻从冥月宫里出来,坐上龙鳞马车走了,他更是气的不行,浑身的不得劲儿,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便将已经回家的上官相如给请进了宫。
上官相如郁闷,今儿个一天,被所有的大臣笑话不说,回到家,还没进屋,就被冬宫遥的掌风给打了一个趔趄。
冬宫遥犹如疯子一般,朝着他呼啸而来。
上官相如本就不顺气,如今回到家,还被夫人欺负,当即怒了,也毫不客气的反击起来,两人在院子里打的火热,花丛草木都成了他们手下的牺牲品,就连后院儿养的牲畜,马匹都受到了一百万点儿的击打,死的死,伤的伤,最后,两败俱伤,冬宫遥体力不支,晕倒了,被丫鬟抬回了房间,上官相如胸口挨了几掌,青紫一片,好不容易洗漱完毕,涂了药膏,准备休息,被皇帝派来的公公,直接拉去了皇宫。
南宫烈心情不好,当看到脸上和身上都有伤的上官相如进来,心情竟然好了一些,冷哼道:“上官相如,你怎滴如此模样?”
上官相如拢了拢衣袖,跪拜皇帝之后,便站在下面,挺直脊背,强硬的说着:“微臣无碍,一点儿小伤而已,不知这么晚了,皇上召见微臣是何事?”
上官相如虽然懦弱,可是也是男人啊,若被皇帝知道自己是被冬宫遥打的,脸儿就真的丢大了。
南宫烈看着上官相如的惨模样,心情好了不少,继而说道:“相如啊,朕知道你委屈,现在,西域拉开了战事,你呢,一直碌碌无为,如今,有这个好时机,朕想让你辅佐秦淮,若此次立下战功,胜战归来之时,朕会恢复你的左丞相之位,并封你家长子为嫡传世子,可好?”
南宫烈抛出了橄榄枝,这些年,他也看明白了,上官相如不是没有作为,而是不愿意有作为,当初娶冬宫遥时的抗拒,如今,已经到了厌烦的地步,两两相看两生厌!
上官相如心里盘算着,上官家,因为找到了失传已久的传国玉玺,是功臣,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到了他这一代,人丁单薄,女儿多的不像话,男儿如今加上堂兄弟家的几个,也就不过六七个,比起父亲那一代,可是差远了,父亲那一代男儿就将近三十几个,更别说女儿了,如今,经过战事和朝代更替,他们上官家正在走下坡路,他的担子也越发重了,要是老父亲回来了,看到如今的情景,是不是会气的驾鹤西去呢?
上官相如面色越发的不好看了。
南宫烈不急,慢慢的品着茶,吃着糕点和瓜果,等着上官相如回复。
一刻钟后,上官相如想通了,抬起头,对着南宫烈跪下:“臣谢皇上恩典,愿意担此职务,若完不成此项任务,愿意辞官归隐,永世不再涉足朝政!”
南宫烈满意的勾了勾唇,他赌对了,上官家的子孙是不认输的,就这就是父皇为何能让老丞相誓死效忠的后果,父皇外出游历,老丞相随后辞官,也跟随父皇的脚步外出了,京城里,能走的老一辈儿都走了,只留下他们的孩子,接替他们原来的职位,为他尽忠。
南宫烈犯愁,手里的人物资源太少了,国师的心思他猜到了七八分,所以,他不能什么都交给国师,也是什么都听国师的,可是,终究还是自己的力量薄弱,心腹更是没有,皇上坐到他这份儿上,也是一种悲哀了,不过,好在他依旧是九五之尊,冥王不会和他抢位置,他也当得心安理得了,如今看着上官相如表忠心,心里有了些许的安慰,赞许的点了点头,让上官相如回去了。
上官相如揣着密旨,连夜回府收拾了行李,又去了学院将上官云起叫了出来。
“云起,愿意随为父出征么?”上官云起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心里有诸多的不舍,可是没办法,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不想失去,更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也失去这个机会。
上官云起一身蓝色衣衫,站在树下的阴影里,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听到上官相如的问话,微微弯了弯眉眼儿。
“父亲,儿子愿意随父亲出征,助父亲一臂之力。”上官云起听太子说过这件事,两人还想偷偷的混进去,如今,父亲既然带着自己去,何乐而不为呢!至于太子,一定有自己的办法的,如今之计就是跟着父亲一起,行事会更安全些。
“好,去收拾行李,咱们这就走!”上官相如衣袖挥了挥,进了马车。
上官云起拱手,转身脚步匆匆的回了书院,没过多久便背着一个小包袱出了书院,父子二人乘着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夜幕中。
太子南宫爵在暗处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唇角挑了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转身,隐匿在了夜色中。
三日之后,先行军,500骑兵和部分粮草大军先行,浩浩荡荡的大军出了京城,一路朝着西方的管道而去。
上官灵狐一身黑色骑装,脚踩短靴,胯下的龙鳞马慢悠悠的走着,昨夜好不容易驯服了这匹小马,虽然个头只有大龙鳞马的一半儿,可是,也是一匹灵兽啊。
身下的龙鳞马呼呼的喷着气,明明他是一头大马,非要装小马,气死他了,生气的龙鳞马不敢胡乱作为,只能任命的踩着自以为高贵的马步跟在烈火的屁股后面,而在他们的后面,是四匹高大健硕的龙鳞马拉的马车。
黑色的幕布依旧将马车包裹的严实,马车里的南宫昱睁开双眸,耳朵微微动了动,唇角勾着一抹笑意。
上官灵狐想跑的快点儿,使劲儿的用马鞭抽打马屁股,可是,马儿鼻子喷出气,就是不跑,依旧慢条斯理的迈着步子,丝毫不管小主人的抽打,好似那鞭子是抽打在别的马儿身上。